“你来干什么?”见裘布仁突然出现,老祝融凝神断喝道。
他跟裘布仁向来不和,此时见裘布仁未经允许便擅自闯进了密殿,心下不由怀疑裘布仁有什么不轨企图。
却见裘布仁诧异的瞧了瞧地上五个一模一样的路莽一眼,阴笑道:“我来干什么还要向你烛师弟汇报吗?如今强敌来犯,我自是也要来守护大遮天阵了!这可是咱们紫微宗的最后屏障啊!”
“守护大遮天阵?哼!此处乃是宗门禁地,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擅闯!你身为雪雾峰长老,不会不知道吧?”
“嘿嘿,烛师弟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如今强敌来犯,咱们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才是啊!你看你现在又受了伤,师兄赶过来也是担心你们出事嘛!”边说着,他不声不响的开始靠近正在全神启阵的路莽。
老祝融见状,身形一闪,便要拦住他。口中喝道:“你想干什么?路师侄现在正在启阵,你想害死他吗?”
然而裘布仁听了却是不但没有止住身形,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掠向了无暇他顾的路莽。同时口中哈哈大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要害死他!当初他老子不肯说出这破阵的秘密,今日他要是也不说,我就让他们一家团聚!”
说着手上灵力一转,便要击杀路莽的最近的一个分身。
老祝融见状大急,爆喝了一声“你敢”,便怒吼着杀了上去。可此时裘布仁巨掌已落,老祝融就是再快,也断然无力阻止了!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裘布仁那一掌就要拍在路莽的那具分身上,正在这时,一道金光闪过,一口金色古钟及时罩在了路莽的头顶!
“轰!!!”
一声巨响,华光四射!强劲的余势轰然炸开,几欲将这秘殿都拆了!不过这里毕竟是布置大遮天阵的地方,整座秘殿都有秘法加固,几番震动之后,终究还是稳住了。
如此强势的一掌真要拍在路莽那分身上了,非得把他拍成肉泥不可!可此刻拍在那金色古钟身上,却是屁事儿也没有!
这金色古钟不是别物,正是苏剑鸣及时祭出的三皇钟!对于裘布仁,苏剑鸣也是一向没什么好感,所以裘布仁一出现在这里,苏剑鸣便一直小心的戒备着。此时见他果然发难,三皇钟一出,便救了路莽一命。
眼见袭杀无果,裘布仁虽然心头震怒,却也不敢贸然再次出手,他只是仓皇躲过身后老祝融的攻击后,眼神阴翳的扫了苏剑鸣一眼。那模样,似要把苏剑鸣生撕了一般!可苏剑鸣也不怕他,当初面对卓英那两核仙师之境的分身,他尚且不惧,如今面对仅凝出一颗仙师假核的裘布仁,苏剑鸣更是毫无惧意。眼见裘布仁眼神扫过来,他嘴角微翘,竟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一笑,可把裘布仁给气惨了!
此时的老祝融早已是发狂了,他万万没想到,裘布仁竟向路莽出手了,更让他怒不可遏的是,听裘布仁方才的意思,当年路莽的父亲路品醇之死,竟然也有蹊跷。刹时间,气血上涌,但见他手上印诀一掐,便是一柄流光法剑祭了出来,然后长剑一挥,便向裘布仁斩去了。口中喝道:“裘布仁你个卑鄙小人,原来当年路师弟之死,真的另有隐情!”
却见裘布仁一边闪避,一边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吧?当年龚不通那废物准备把宗主之位传给路品醇那蠢货,还将这大遮天阵的操纵之法都教给了他!眼看着,他就要登上宗主之位了!最后却落得个叛徒之名,含冤而死,哈哈哈哈!你们真是太蠢了,我只是略施小计,你们竟全都以为是他泄露了‘紫微三式’给灵湖宗!将他关在天狱里面受尽折磨不说,还扣上了叛徒的罪名,哈哈哈哈,实话告诉你吧!‘紫微三式’是我告诉灵湖宗的!因为我不姓裘,我姓齐!我就是五百年前在区内大比上被白秋离当众羞辱的齐布仁!哈哈哈哈!”
老祝融惊呆了,当年路莽的父亲的死,本来就是大家心中永远的痛。因为那路品醇生性刚烈,受不得半点委屈。可当时因为事关重大,而且证据确凿,所以虽然大家都不相信他会做出叛宗弃门之事,最后还是按照门规将他关进了天狱里面。想以那路品醇的性子,怎么可能受得了如此冤屈?可面对那灼灼铁证,他就是再冤,也无人再相信他。最后,万般无奈之下,路品醇心下一横,竟是以死明志了。更让人惋惜的是,路品醇那妻子,就是路莽的母亲,最后竟也丢下年幼的路莽,自绝生机随路品醇去了。
这人一死,很多事都死无对证了,虽然后来大家也都因此而怀疑过当初的判断。可最后也不得不以一个畏罪自杀的借口,草草了结了此事。只是不知不觉中,大家心里都产生了一股深深的负罪感。这让他们在面对年幼的路莽时,总是感觉如坐针毡。偶尔路莽问起他的父母,大家也只敢说他是捡回来的孤儿。
本来这件事这过去么多年了,大家也都忘得差不多了。可今日裘布仁这一提起,老祝融才恍然发现,原来当年真的是错怪了那路品醇了。霎时间,深深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正在这时,地上本来正全神启阵的路莽突然吐出一口精血倒下了。他方才在裘布仁袭杀时没有丝毫分心,可此时听得自己的父母竟是被冤死的,他哪里还能守住心神全神贯注的启阵?他这一分神,几具分身以及本尊在灵力的注入上,就立马出现了偏差。
霎时间,大遮天阵的五行平衡被轰然打破。恐怖的力量疯狂反噬,一瞬间就将路莽击成了重伤!
老祝融见状正要上前救治,却见他强忍伤势,挣扎着抬起头来,神色复杂的问道:“烛师叔……裘师叔的话……是……是真的吗?”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