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清,拥袁,通*,他在革命党、北洋与**等各个阵营中摇摆,游移,如同花蝴蝶般翩翩起舞。
象李书城这样只会空谈阔论,腹中实无一物的骑墙人物,季风自然没有兴趣结交。
反而是避之唯恐不及。
万一以后这样的人打着‘我和某某很熟’的招牌作为政治资本,到处钻营,怕是坏了自己名头。
满清倾覆之后,这类蝇营狗苟之徒,实在是太多了。
辛亥之后,武昌义之共进会诸公被边缘化,出力甚多的复兴社被打压,甚至是陶成章这样的元勋居然也被盟友暗杀。许多自命为‘功臣’、‘功狗’的元老孜孜以求权力富贵,甚至比起满人还要贪婪,有卖官鬻爵者,有妻妾成群者......真可谓鱼龙混杂,泥沙俱下。
所幸,我们这个民族,毕竟有着许多忠义热血之士,是真正的精英,民族的脊梁。
而许多在倭国留学的学子,都是日后青史留名的英雄人物,因为在倭国受尽歧视和国弱民困之苦,对倭奴的本性了解得更加透彻,对倭国更加仇恨。
经过了洪门弟子几天功夫的收集,季风的名单上,便有了许多这样的人物。
“...宋教仁,秋瑾,陈天华,黄兴,蔡锷,蒋百里,鲁迅、陶成章...呃,汪兆铭?”
看到这份名单,季风感觉真是不虚此行,是以,翌日便返回市区,把一座城堡留给了季东海。
有多名精干洪门弟子主持在倭国地下势力的展,加上该办的事都已经办完,新世界百货和天使之友会都在一帮公司董事的推动下迅展,没什么要操心的了。
临行之前,正好与一众当代杰出人物会晤,然后便调棹南下。
明年的事,一来下南洋解开范家的迷局,顺便整顿一番南洋海盗势力,二来给保罗.克鲁格配给一点武力,让他去南非搅风搅雨,还有就是跨越大洋,去对岸秘鲁外海的马斯地岛探查一番。
有了一笔横财,加上白色事业蒸蒸日上,资金将不虞匮乏。到了那个时候,手里的几份专利也可以慢慢转化为提款机,真正开始创富神话了。
从南郊到市区的天使之友会所,虽然雪厚路滑,不过车好马壮,度惊人,只用了一两个时辰的功夫,也就小睡片刻,上野公园便已经在眼前。
“永珊,客人到了吗?”
“来了三位!”
吴永珊接过季风解下的裘袍,转手递给恭身立在一旁的俱乐部经理,快步跟上了季风的步伐。
大堂里,季风已经看到了坐在那里喝茶的三位客人。
“客人是宋先生,陈先生和秋小姐.....”
吴永珊在季风身边低声说着,被季风挥手打断了话头。他大步走向三人,内心却是十分激动,第一次,和百年前的民族英雄人物会面,那种粉丝见偶像的感觉油然而生。嗯,比起炒粉见春哥,那也不相上下。
“各位好!我就是此间的主人,季风,季复生,冒昧相约,请多见谅!”
季风抱拳致意,而对面三人也露出一丝诧异之色。眼前这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长体健,面目清秀,精光内敛,带着一丝豪侠之气,加上一口熟悉的湖南湘中口音,令他们三人顿时心生好感。
“季先生好,在下....”
“停!”
季风抬了抬手,止住年纪大点的那名青年,掠过一个女扮男装的假小子,一个俊秀的书生,脸上微微一笑。
“让我来猜猜看。这位应该是宋遁初先生,这位是秋先生,而你,嗯系新花格(你是新化的)......”
宋教仁,时年二十岁,字遁初,号渔父,湖南桃源人。
宋教仁十九岁中秀才,二十岁上中学,他少年时受黄寿彝和瞿方梅等人影响,淡薄科举功名,关心天下大事,萌生反清思想。常与同学田桐、吴昆等人议论时政,畅谈革命,决心走反清革命的道路。他后来结识黄兴并从此成为至死不渝的挚友,并共同成立华兴会。黄兴任会长,宋教仁为副会长。
后来因为事泄被追捕而流亡,月前刚刚抵达倭国。刚安顿下来,他就重新开始革命活动,筹创开办革命杂志《二十世纪之支那》。
这是一位悲情政治家,才华横溢,素为后人所景仰。
初,武昌起义成功后,宋教仁在上海大造革命舆论。通过表文章和拍电报,积极敦促各国政府对中国革命严守中立,承认革命军为交战团体;对内则大力宣传革命的宗旨,说明“革命党之主义即声言在推翻恶政,出人民于水火之中”,争取人民群众的支持。
他从地方政权建设入手,起草《鄂州约法》,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共和制宪法性质文件,体现了近代西方民主精神。
民国初期,宋教仁主张内阁制,且主张政党内阁,与*某某意见相左,矛盾显现。他很重视立法工作,起草了一部宪法草案《中华民国临时政府组织法》,后出台《临时约法》,就是以宋教仁的《鄂州约法》和该宪法草案为蓝本的。
至于后世的宋案,一直有些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不过,矛头却直指某人,毕竟,刺杀者都是同盟会中人物。
秋瑾,二十七岁,字竞雄,自称“鉴湖女侠”,笔名秋千,祖籍浙江绍兴,生于福建闽县,其蔑视封建礼法,提倡男女平等,常以花木兰、秦良玉自喻,性豪侠,习文练武,喜男装,自费东渡倭国留学。积极投身革命,参加洪门三合会。
秋家自曾祖起世代为官。父寿南,官湖南郴州直隶知州。嫡母单氏,萧山望族之后。瑾幼年随兄读书家塾,好文史,能诗词,15岁时跟表兄学会骑马击剑。
清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由父母做主与湘潭富绅子弟王廷钧结婚,育有一子一女。
秋瑾关心时局,积极投身革命,留倭前,她便和家人诀别,声明脱离家庭关系。其实是她自立志革命后,恐株连家庭,故有脱离家庭之举。
她有诗作言:
“幽燕烽火几时收,闻道中洋战未休;膝室空怀忧国恨,谁将巾帼易兜鍪。”
今年为序,编为八军,自任协领,乃是民国第一女将。
如果历史不在这里扭转,几年后,这位中华奇女子就会因为起义失败而被捕,在绍兴遇难。面对敌人的威逼利诱和严刑拷打,她仅写了“秋风秋雨愁煞人”七个大字以对。
女中豪杰,可惜可叹哉!
陈天华,二十七岁,原名显宿,字星台,亦字过庭,别号思黄,湖南新化人。母早逝,父为塾师,幼从父识读,好学不辍,常向人借阅史籍之类书籍,尤喜读传奇,亦爱民间说唱弹词。
今年年初,陈天华获官费留学倭国东京弘院师范科,与宋教仁、秋瑾过从甚密,是以今次联袂而来。
历史上,他撰写有《猛回头》和《警世钟》两书,以血泪之声,深刻揭露帝国主义列强侵略中国和清廷卖国投降的种种罪行,风行于世,影响甚大。
“手执钢刀九十九,杀尽仇人方罢手”。
在《猛回头》、《警世钟》里,大声疾呼“改条约,复政权,完全独立;雪国耻,驱外族,复我冠裳”;高呼“万众直前,杀那洋鬼子,杀那投降洋鬼子的二毛子”,“推翻‘洋人的朝廷’清政府”,“建立民主共和国”。
距此三年后,陈天华为了抗议倭国政府《取缔清国留学生规则》的斗争,写下绝命书,决心以死激励国人“共讲爱国”。翌日,他在东京大森海湾投海自尽,以死报国,时年仅三十岁。
陈天华自杀是一则抗议倭国文部省颁布的《清国留学生取缔规则》。
二则缘于当时的《朝日新闻》攻击中国人缺乏团结力,说中国留学生是“放纵卑劣”的一群。天华以死相争。
三则是以死报国,反对空谈救国。天华曾谈及自己能为国做的无非两件事,“其一作书报以警世,其二则遇可死之机会而死之”,只要能达到救国的目的,就愿意以身相殉。
陈天华在羞愤中死去。这种羞愤不是针对挖苦轻视中国人的倭国人,也不是针对丧权辱国的清朝政府,而是针对“求利禄不居责任”的中国留学生和甘当奴隶麻木的祖国同胞。
天华之死不是为了抗议任何势力,也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轻视生命的英雄,他用自己的生命试图告诉人们,特别是几千来信奉“好死不如赖活着”的中国民众一件事——在这个世界上,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他要用自己的死让每一个中国人在羞愤中意识到我们族人的缺陷与陋习,督促、劝戒、警醒国人务必正视这些缺陷与陋习并加以改变。
一句话,陈天华因国人之陋而死,他是死给国人看的警世钟。
次年闰四月初一,其灵柩经黄兴、禹之谟倡议筹办运回长沙,各界不顾官方阻挠,决定公葬于岳麓山。初七5月29日举行葬仪,长沙全城各校师生纷纷参加,送葬队伍达数万人,绵延十余里,凄凄哀歌,湘江为之悲鸣,麓山为之低垂。
送葬队伍由朱张渡、小西门两处渡河,“适值夏日,学生皆着白色制服,自长沙城中望之,全山为之缟素”。军警站立一旁,亦为之感动,不加干涉。.
......
面对这几位留名青史的民族英雄,季风方才感觉真的进入了这个时代。
能与此等英雄豪杰重建大好河山,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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