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方鬼老四汪仁去搬救兵,一溜烟跑了,只留下老五红脸的朱光独个儿顶着。{ 手、打\吧.首.发}
叶九知道朱光的火云咒厉害,甚至比之天书乾卷的火地晋中的初级火系法术略胜一筹,但独木难支。叶九偏不用火系法术来对付他,只用风刃击散火光,使得朱光既不敢火掌硬接,还聚不拢大些的火云。
再加上小茉在一旁捣乱,帮着公子用火球术也击向朱光,更令他分心分神。
朱光出手慌乱,忙的不可开交,只得一味闪避,不断催动火云拼力抵挡。
到后来一时之间还不见四哥回来,朱光脑门上也见了汗,索性心一横,施展绝技,大喝一声:“火云墙!”
朱光双掌灌注真力,缓缓推出,就见一道大团火云如墙如堵的压来。
小茉的火球术击在火云墙上,立刻被吞噬掉,连泡都没有冒就消散了。
叶九见五方鬼老幺朱光的火云墙来势甚猛,就和个火盾一般,连风刃都无法穿透。
叶九只得逼出太阴寒云来,与火云墙相抗,但见半空中火云和寒云相撞,互相消融,却又谁也推不进一步。
连叶九也暗暗喝彩,区区五方鬼的老五还有这般道行,着实了得,当下叶九催促小茉靠边上站远些,默念遁甲术,身影从太阴寒云后一闪,消失不见。
红脸朱光只顾拼力催动火云墙,哪里来得及火焰后推寒云的人影儿,只觉阻力蓦地一卸,火云墙推空,扑在地上烧了一大片草木,并且险些把朱光闪倒。
叶九早已借着五行遁术,绕到朱光身后,眼见他踉踉跄跄立足不稳,顺势补了一脚,就听得扑通哎呦之声,朱光早已跌了个稳稳当当。
小茉拍手笑道:“嘻嘻!看你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班门弄斧易如反掌,被我家公子摔了个狗啃泥!”
叶九正准备踩住五方鬼的老五朱光,点了穴道封了经络,好送上玉京洞交给明山师叔发落。
而就在这时,忽听得身后远远的有人大喝道:“天雷破!”
紧接着风声破空,杀气逼人,叶九来不及回头招架,也自负无论火球术还是风刃无法阻挡来势,更不用说天台道法的那些微末道行,连忙又借着土遁术,拧身消失不见。
小茉看的分明,天雷破击空,宛如一道电光石火般光华,足有一丈方圆的光幕射向林间,喀喇一声合抱之围的树干斩做两截,压倒一片。
朱光借着这个当口,早已狼狈的爬起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拍拍身上的泥土,不住的埋怨道:“大哥!你们怎么才来?”
叶九闪出身形,凝神瞧去,只见来的除了汪仁,另有三鬼,嘿!五方鬼终于到齐了。
为首的一位收招定势,是个黑脸大汉,浓眉豹眼,身材魁梧,简直如铁塔一般,朱光说大哥也是对着他说的,显然是方才施展天雷破的五方鬼大哥曹十。
在曹十身边,有一个矮个子的天生笑脸的家伙,身不满五尺,正是三寸丁谷树皮,笑起来一脸的麻子显露无余,虽说长的难看,但一副笑嘻嘻的神色还是颇有喜感的。
另一个是粗壮大汉,也是魁梧的身形,却是黄脸膛,满脸横肉,长的十分威风但又有些愣头愣脑。
叶九不能断定这矮麻子和黄脸大汉谁是五方鬼的张四,谁是李九,点指曹十喝问道:“阁下便是五方鬼之首,黑脸曹十?”
黑脸铁塔大汉曹十怀抱双手,显得盛气凌人,冷冷的道:“然!人送绰号,铁面判官曹十!你是谁?玉京洞的弟子么?无缘无故伤我五弟,是何道理?”
叶九暗暗皱眉,冷笑道:“你们那绰号是人送的么?我看是赤城山小妖们送的还差不多,且不说说你们在这半山腰打家劫舍,欺压小妖,该当何罪呀?教训教训你们又有何妨?”
黄脸大汉和红脸朱光大怒,指责道:“大哥,此人蛮不讲理,虽然是仙道弟子,我们不便和他交手的,但他口口声声与我等过不去,好狂妄的少年!”
曹十面沉似水,犹如黑锅底,淡淡的道:“还未请教尊驾名姓?”
“我原本是仙道天台宗栖霞山宿秋观弟子,如今回了祖庭,要问姓名,上叶下九。”
那黄脸大汉奇道:“什么什么?叶九?哼!就凭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也配叫个九字?”
叶九一怔,反问道:“你是谁?”
黄脸大汉一拍胸脯,狂傲的道:“五方鬼老三,巨木李九!”
小茉扑哧一笑,指着李九笑道:“哦!原来是块呆木头傻大个子,还好意思起名跟我家公子一样,不羞不羞!”
李九偏偏对女孩儿家发不起火来,尤其是对方还是个美女,李九只有别过脸去,摆摆手道:“男子汉大丈夫,不和小女子一般见识,随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去,我修炼的是巨木咒,当然是巨木李九了。”
小茉见这傻大个儿这么拘束,不禁来了兴趣,正要打趣几句。
谁知那矮麻子跳了出来,嘻嘻笑道:“吾乃笑灵猴张四,紫衣大美女,吾们认识认识?”
小茉秀美微蹙,啐道:“呸!矮矬子,还一脸麻子,难看死了,果然是个小猴儿,谁跟你认识!”
矮麻子张四却丝毫不怒不气,还是笑脸相迎,乐呵呵道:“美女说错了,是笑灵猴。开心的笑,不是大小的小,嘿嘿。”
小茉倒也佩服他挺有涵养的,那么打击他还是一副笑脸,还说开心的笑,小茉点点头笑道:“嗯,骂了你,亏你还笑的出来。”
矮麻子张四悠然道:“俗话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鲜花往往插到牛粪上,没准儿你这大美女待会儿就是我的老婆了,哈哈。”
小茉听他立刻就说的粗鄙不堪,气的柳眉倒竖,玉指轻点,火球击出,要好好的教训他一番。
矮麻子张四对小茉的火球术根本不放在眼里,迅速的从袖中掏出一叠黄纸,只捏出一张,随意手指画上几画,迎风一展,便是一道黄纸符箓,收了火球,却烧不透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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