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谁知道她今天抽什么风,突然就说过了年结婚,你说,我都不急她急什么?”老胜无奈的说。
“其实,她愿意嫁你,也不错啊。你们年龄相仿,学历相差无几,她又有钱,人也漂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不是说过年带她回去见父母吗?见了父母,没问题自然就结婚了。”我喝了口啤酒,说道。
“话是这么说。”老胜点起烟,抽了口:“我原来也想过年带她回去溜溜,可今天她提到见我父母的事,就说到结婚上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哎,就今天我才现,原来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她,你说这婚咋结?”
“这个你都不知道?”我问道。
“有时候吧,我挺喜她的,有时候又特烦她,在公司她强我一筹,在家还是主子样,你说我这么大个男人,老被她压着算怎么回事?要传出去,别人还不得笑话我连老婆都不如?再说,感情这事也不是像大水一样,一下子满江满湖的,应该是慢慢积攒的。”老胜说。
我笑了下说:“结了婚也可以培养感情啊,娶就娶吧,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娶老婆。”
“你这话说的……我就问她,你是爱我这个人还是爱那张纸?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
“她说,我爱你也爱那张纸,有了那张纸,睡在一起才是合法的!你不想要那张纸,是不是准备玩玩我就把我一脚踹了!…”老胜苦笑着说:“你说,她怎么就这么传统!有没有那张纸,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还不是每天睡她边上,我现在又没有别的女人。”
“我想,你以前的行为让她觉得你没有安全感,所以才想着要结婚。”我说。
“可能吧,唉,今晚上和她吵了半晚上,现在谁也不理谁了,我和她现在就像二战后的苏联和美国。”老胜叹了口气说。
“有个女人真心想嫁你,就娶了吧,安心守老公的女人现在快绝种了。”我拍拍老胜的肩膀说。
“算了,不提我那点破事了,实在不行,明天去买个戒子,回头给她戴上。”老胜笑了下,问道:“说说你吧,你和严芳那事怎么搞的?你打算怎么办。”
我咬开二瓶啤酒,递给老胜一支,叹了口说:“不知道,我要知道的话,就不会拉你出来喝酒了。”
“你这事得尽快处理好,现在严芳的肚子还没鼓起来,孩子好拿掉。到了她的肚子鼓起来了,孩子就没那么好拿了,再说,孩子一成形,你忍得了那个心么?”老胜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苦笑着说:“但严芳肯定不肯拿掉的,今天傍晚时,她把我从她家赶了出来,还给了我一巴掌。”
老胜问道:“她不会是想把孩子生下来吧?”
“可能是吧,让严芳去打掉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说真的,我有些不忍心。”我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让她生下来?雾儿怎么办?你能娶俩?就是她们愿意,法律也不允许啊!”老胜看着我说。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
“走一步算一步?你可真行!现在两个女人都还没生,到时候一生下来,光是在医院就有你忙活的,你说你陪在谁身边好?还是两边跑?”
“那你说怎么办!”
“额…我不知道!”老胜干脆的回答。
“烦!烦透了!”我猛喝一口酒。
“唉,和你比起来,我和颜颜的那点事根本不算事,你的麻烦可真够大的!看着你比我还愁,我心里舒坦多了。”老胜笑道。
“靠,你tmd居然幸灾乐祸?!我掐死你!”我没好气的吼道。
“你以前不是常说,要让你的子孙后代遍布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嘛,现在才两个而已。”老胜居然还真打着哈哈大笑。
“滚,少说风凉话。”我吼道。
“你什么火啊,你刚才都说不知道怎么办了不是?趁现在还能笑得出来,赶紧笑几声,以后就有得哭了。”老胜欠抽的说。
“md,要是老子生在古代就什么破事没有了!”我闷闷的说。
“老寒啊,现在这事你只能尽快做严芳的工作。你就把这事当成一单业务,慢慢给她磨,磨到她打掉孩子为止。”老胜说。
“当成一单业务?孩子能和业务一个性质么?”我恼道:“就算是一单业务吧,你认为我能在业务上磨过一个主管公司业务的主管?”
“那就看你的水平了,你好歹混业务这行混了这么多年了不是?还有什么不会的?用农村的话来说,教牛犁田三早上,再蠢也会绕圈走。你跟我学了那么多年,这事肯定难不倒你。”老胜认真的说。
“靠,说了等于没说,快滚,在这浪费老子的酒钱!”我没好气的说。
和老胜瞎扯了一阵,眉头都快皱断了,也没想出什么办法解决这事,最后我决定出我的绝招:既然想不通解决不了,那就干脆不想,不解决了,爱咋滴咋滴吧。
我和老胜干掉一箱啤酒后,他回去哄他的老虎,我回我的窝找媳妇。
回到小区,楼下停着一辆特别刺眼的奥迪。
严芳的车停在我住的小区里,能不刺我的眼么,酒精立即变成冷汗从额头上流了出来。
严芳来找雾儿谈判的,还是来找我给她个交待的?不论哪种,都不是好事啊。
我快步走到奥迪的挡风玻璃处,向车里张望,严芳没在车里!
我狂奔着向九楼冲去,但愿严芳没去家里才好,否则我现在就可以去跳楼了。
我气喘嘘嘘的爬上九楼,在九楼楼梯口却站住了,可能因为紧张的缘故,站了好一会都没顺过气来。
严芳在我家几乎可以肯定了的,她和雾儿现在会怎么样了呢?谈判??
我像做贼一样,尽量压低呼吸声,轻手轻脚的向我租住的屋子靠近。
我靠近门边,门没有关死只是虚掩着,我轻轻的推开一条缝隙,眯着眼睛朝里面张望,心跳得和击鼓似的。
客厅里坐着三个女人,严芳坐在沙上,雾儿倚靠在电视柜上,第三个女人居然是君琪!
严芳是来和雾儿谈判的,君琪在我家做什么?!
三个女人一台戏,如果再加上晴子,都可以凑一桌麻将了,汗。
严芳正在说着什么,但声音很轻,我几乎听不到,只看见她的嘴在动。
坐在最里面的君琪,无意的朝门口看了看,眼里露出一丝讶色,朝门口笑了笑。我就知道她现我了,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君琪的嘴巴动了动,而后三个女人同时站起来向门边走来。
与其被她们在门外叫住,我还不如主动点出现,躲是躲不了的,进去看看是个什么局势再说吧。我深吸了口气,脸上捏出点笑容,推开门走了进去。
“雾儿,我回来了!哎,严芳君琪也在啊。”我看着眼前这三个面色不善的女人,强笑着说。
“天寒。”三个女人同时叫了声,然后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又全都不出声了。
“你们…咳…聊得还行吧。”我努力保持着镇定,必须得镇定,关键时刻决不能乱了方寸。
雾儿的鼻子皱了皱,扭过头去不再看我,我就知道坏了,敢情巴以双方谈判破裂,和平进程再也无望。
严芳哼了声,嘴角微扬,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君琪在一旁似笑非笑,一幅看热闹的表情。
“天寒,你到底打算怎么安置我和孩子?!”严芳开口了,一开口就直接问到重点上。
雾儿也转过头来看着我,眼里却满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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