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最开心的是看到朋友们的推荐和支持,而曾经最开心最激动的是朋友的一个小小的打赏,只是现在终于变作曾经,不知何时还能再有一次如以往那般的激动和感动!打赏啊,你令我心碎!)
双方的子弹和爆炸过后的碎片在漫天的飞舞,人脆弱的身体在这里不断的被击穿,被割裂。( 更新本书最新章节)撕心裂肺的哀嚎和涉临死亡的呻吟,已经让这个世界里所有的人麻木,除了自己这一队的人,已经没有人有功夫去关心其他的人,就算是同伴的死或伤,除了咒骂一句,该死的老天,便无助的等待着下一个厄运是不是轮到自己。铁血的战士啊,你也许有泪,但被血所染;也许有情,却被死亡所牵,无数的祈祷,却是被可笑的命运所掌握,牧师的超度是否真能够前往上天,只有但愿,但愿!
机枪手麦考死了,他终究是没有试着习惯用左手,过于暴露的身体,被德国人的狙击手一枪击毙,被加工了的子弹在麦考的前额上穿了一个很大的洞,几乎快把麦考的头颅盖给掀了过去!脑浆和鲜血混粘着泥土,若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就认不出他是谁来。
“牧师,麦考死了,麦考死了。”机枪手麦考的好友桑梓痛苦的对只有西方军队里才有的牧师道。
牧师并没有理会桑梓,一把把桑梓推到一边,像这样的场面,他已经见得太多了。他要施行自己的职责,他容不得别人打扰自己的工作,他要为每一个死去的或是活着的人的灵魂,不停地祈祷,因为在这里他是唯一的牧师!
“活着的人知道必死,死了的人毫无所知,也不再得赏赐,你们的名无人纪念,你们的爱,你们的恨,你们的嫉妒早都消灭,在日光下的所有一切的罪孽,永远与你无关,你的灵魂回归到主的怀抱,你将在主的恩赐下重获新生,愿主保佑你,阿门!”
牧师低沉的声音仿佛有种磁力,在这炮火纷飞的战场上,竟然与他的世界无关,或许他的主真的在保佑他吧。
“坦克,我们的坦克到了吗?”
“没有!长官!”
“该死的,我怎么听到有坦克的声音!”
“长官,那不是我们的坦克,是德国人的!他就在前面!”
“什么?你大点声!我听不清楚!”
“长官,那是德国人的坦克,他在前面!”
德国人的机枪和狙击手压制的我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进攻,尽管部队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但是除了琼斯的左翼部队在与德国人的争夺中,几乎是两命换一命的代价,终于把市政厅左翼的那几栋建筑给攻占了下来之外,所有的部队几乎寸步难行!
而此时指挥部的高级军官们对我们的无能开始无休止的催促和谩骂,惹得我恨不能在报话机上对那些高高在上的高级军官们直接回一句话道,有种,你们***到前线来试试!
指挥部的那些将领们到现在还是不相信在瑟堡抵抗的德军是如此的顽强,他们认为德军在整个瑟堡战役溃退下来,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四个德军师的残余部队组编成的城市防卫部队,不可能拥有这么强悍的战斗力,但是事实如此。 首..发
瑟堡的德军城防司令施礼本将军按照大本营希特勒的不惜一切代价死守瑟堡的指示,德军在瑟堡筑有混凝土野战工事,还利用河流和水渠设置各种反坦克障碍,在瑟堡并部署有20个设在暗堡里的炮连,其中15个是口径150mm重炮,这些火炮既可向海上目标射击,又可控制内陆道路。并且在各处战略要道中心,除了安排上机枪小组和步兵之外,并挖有反坦克桩,以及反坦克地雷和各种暗藏的反坦克炮,来摧毁进攻的美军装甲车和人员。可以说瑟堡的一切防卫工作,做的是非常的足!
起码现在我不光还要应付那辆令人可怕的东风自走炮,我更还要防备德军的重炮炮火压制。德军强大的重炮炮火支援,立时炸得我人仰马翻,虽然美军的炮兵部队非常迅速的对德国人的炮兵进行反压制,但是仍然让我和罗伯茨上尉的人伤亡严重,迫不得已,我只能和罗伯茨上尉下令撤出现有阵地。
“总指挥部命令我们,暂时停止前进,立即巩固现有阵地!等待炮火支援完毕后,再听下一步指令!”
“是!”
1944年6月22日,在美军第一集团军对瑟堡参与围攻的三个师第一波试探攻击中,遭遇到了德军瑟堡守备部队的顽强阻击,盟军指挥部立即下令轰炸机群继续对瑟堡进行全面轰炸,让城市中的每一栋建筑物里的活物统统消失,在这一天中美军轰炸机在战斗机的护航下,又出动了五百架次,投弹总量为1100吨的航空炸弹!瑟堡此刻已经再也找不到晴朗的天空,他完全陷入在浓烟和大火之中!
而德国人决死的气息已经让整个瑟堡的上空郁郁浓浓,这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这里所有的美国士兵都已经感觉到了这股力量,虽然难以描述,但是每个人的心中无形中都变得沉甸甸的。
我从烟盒中,掏出一支香烟,让了让有些筋疲力尽的琼斯,他没有接手,我用力吸了吸鼻子,道:“我闻到更多的血腥味了!估计这一仗下来,我的这伙新兵之中恐怕活下来的没有几个!”
琼斯点了点头,道:“真不知道德国人,已经陷入重围,干嘛还要这么拼命!”
“你不了解德国人,德国人是一个品性非常优秀的民族!无论是在绝望处,还是他的新生后,他都会让你对它敬佩不已!”看着有些不解的琼斯,我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也许时间会告诉他答案的。
纵观世界各国,德国人对战争的记忆和理解无疑最为客观和深刻。在全世界人心目中,这个民族的个性闪光点在于它严谨和求精的行事作风。但在我看来,德国人认识和思考历史的态度和能力才是最为可贵的。他们制造过最深重的罪恶,经历过最沉痛的教训,也完成了最彻底的历史反思。
德国人把他们的前辈打过的战争分为两类,一类是常规战争,其特征是以争夺利益为目标,在作战手段中基本遵循国际通行的行为准则;另一类是灭绝战争,其特征是以屠杀生命作为征服敌手并获取利益的重要手段,比如对待犹太人的问题上。
在德国的战争史上,而德国的历史学家们只把其前辈进行的两场战争冠以了“灭绝战争”称号,其中一次是“二战”时期德国在东欧战场上进行的战争,另一次是20世纪元年德国远征军在中国镇压义和团的战争。
为此我曾经专门查阅了一批德国历史学和汉学的专家撰写的关于义和团战争的书籍和资料,其中有一本书的标题很能代表德国知识分子对前辈镇压中国义和团的认识,书名叫作《我为来到中国而羞愧》。尽管仅靠一本书并不能证明德国人的态度,但是作为德国远征军的后代能以这样的立场书写先人经历的历史,这很容易使人联想到德国在“二战”后重新融入世界的一个根本性条件,那就是在德国的大众诚信基础上,德国的知识分子所具有的独立和深刻的历史反思精神。
在我看来,这种精神具有四大特征,他是对历史的反思超越了民族意识、自身利益和政治时尚,其二是在对历史的反思中把普世价值观作为了评判历史是非的尺度,其三是对战争历史的反思并不受战争的胜负结果和历史定论的影响,其四是对历史的反思具有足够的时代纵深。一个社会的思想精英群体能够以这样的姿态去引导人们读史,这个社会的当代行为就不大容易陷入愚昧和迷茫,从这一点出发,人们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二战”后的德国人和日本人的国际处境,在世人的眼里会如此不同。(注:有大段引用《二战欧洲战场军队性犯罪记录》文)
大轰炸整整持续了一天,而在这一天中,我作为一线部队的指挥官,被罗姆中校叫到他的指挥部,参加作战会议。没等进门,就听到罗姆中校‘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后,好像对什么人骂道。
“你这个混蛋,怎么不像你的士兵一样死在战场上?你还活着回来干什么,160条人命就在这一顿饭的功夫,你就给我阵亡了将近一半的人!你还有脸活着回来见我!你这该死的混蛋!副官,副官给我把这混蛋拖出去直接枪毙!老子我不愿意再看到他!”
罗姆中校好像是越骂越火,终于忍不住跳起来要杀人!我站在门外,进也不是,走也不是,这时约翰副官领着一名军官出来,原来是B连的上尉莫雷尔。
莫雷尔上尉苦笑的冲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好,我只有冲他点点头,算是对他表示同情。约翰副官瞧见是我,小声的对我道:
“康提上尉,罗姆长官对于今天的进攻损失有些难以预料,所以心情有些不好,,进去的时候你小心应付一下,出了布置一些作战任务上的事,估计也没有什么大事!”
“谢谢你,约翰!”
约翰冲我笑了一下,道:“客气什么!论起来,上一次我应该谢谢你才是!”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和莫雷尔上尉转身离开,估计是到哪里转一圈,等罗姆中校的火气降一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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