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郭某阅人无数,对爵爷郭某看的很清楚,之前宁家一直破落不堪,但自从爵爷病好之后,宁家不知怎么的居然缓过气来,当时各为其主,郭某也派人打听过,得知爵爷捣鼓着什么蜂窝煤,而且还把庄子上的道路用煤渣子铺了,据说可以吸水,我验证过此事,爵爷确实聪明,煤渣子果然吸水!”
“老郭啊,不厚道啊,呵呵。”
笑了笑,拿起一块点心,一吃就知道是二丫做的,这几日二丫都避着我,也不知是不是玉儿跟她说了什么。
“呵呵,爵爷说笑了,从那时起,郭某便留意起爵爷您了,当您与袁淮开始合作,郭某便告知了国公,此事便开始起了变化。得罪了!”
郭恩雄起身拱了拱手,当然我肯定不会怪他的,换了是我,怕还会更加过分的,所谓己所不为,勿施于人,这一点我看得很清楚。
“哪里,老郭无需如此,宁某经历坎坷,老郭只需以平常人待之,无需多礼。”
“爵爷,此话差异,所谓纲举目张,何为纲,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爵爷他日回道长安切莫如此轻浮!吾等皆为草民,爵爷乃是朝廷重臣,哪里有多礼一说。”
弯弯绕绕可真多,听了郭恩雄一上午的说教,人也热了,脑子也累了,送走了老郭,拉着大勇三狗子到东水潭泡澡,这两位还是很懂规矩的,我不去,他们都不会去的,这会儿躺在冰凉的水里,真舒服。
“爵爷,马匹说着就要到了,这事儿都拖了几个月了,总算是有了音讯。”
三狗子把麻布浸了水,放在头顶上,晒的,就我这儿没太阳。
“哦,总算有点眉目了!”
家里这会儿缺马,还不止家里,听老郭说,整个大唐都是缺马,只有南衙诸卫才有成建制的骑兵,如今宁家搞到的马匹说白了也就是走私,从靺鞨经新罗然后坐海船一路颠簸而来,整整三千贯,无论死活,总之货到付款。
“对了,爵爷,鸽舍这拨第四代鸽子已经能飞了,是不是可以放放了?”
这几日忙,倒把这事儿给忘了,李二早几天前就跟我说,鸽子如今都能认识鸽舍了,赶都赶不走了,也是该拉出去放飞一次了。
“一百里,到南山去放,看看到底能飞回来几只,记住了,每只鸽子脚上面都要挂环儿,先回来的都关到一边!李二都造册了吧?”
到了遴选的时候了,先放个百八十里的,然后休息一段时间再放远一点,能飞回来的便是种鸽,以后时间长了也就能遴选出优秀的信鸽了。
“都造册了,所有鸽子都按照脚环儿造了册,不会错的。”
信鸽也是战略物资,如果有了信鸽,最远五百里便可设置一个中转站,如此便可极大的提高信息传递的速度,这会儿没电话啥的,就算信鸽最为便捷了。
午间泡了澡,傍晚十分天气也凉快下来,毕竟这会儿还没到最热的三伏天,跟玉儿吃过晚饭,玉儿最近有些笨重,不愿多走,只是在院子里来回的蹓弯儿,反正早就安排了稳婆贴身伺候,有事儿便让大勇或者三狗子来通知我,当然也没这么快,算算日子,至少还有两个月,主要是怕,这会儿的医学水平确实不敢恭维,主要是急救,中医相对于西医来讲,至少几秒钟见效的药物还不曾见过。
“郎君,让二丫陪着,我这没啥事儿!”
“………”
二丫低下头,挪到我身边,至于大丫,小丫早就涨红了脸蛋儿,都明白是什么事儿。
我走在前面,二丫跟在身后,手里依然是拿着竹篮子,里面装着我最爱吃的糯米点心,还有凉开水,宁家早就规定了,所有人家必须喝开水,凡是没有烧开的水一律不准饮用,这是控制疾病的方法,如今这年月拉肚子都会死人的。
不好意思说话,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毕竟思维里都是按照一夫一妻制度来的,虽说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左拥右抱,但真正亲历这个事情却显得非常不自然,玉儿肯定是给二丫说过什么,不然这丫头不会这般拘谨,该怎么开解呢?
“丫头,怎么不说话?”
停下脚步,转身问了句。
差一点就撞上了,二丫埋着头走路,没注意到我停下转身。
“啊!什,什么?爵爷有何吩咐?”
二丫吓得脸都白了,也不知玉儿跟人家说了什么,怎么这么不自然,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二丫了。
“怎么了,无论夫人说过什么,二丫都不要担心,爵爷不会为难你的。”
不知道说什么,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为难啥,这一说就跟我要干啥是的。
“爵爷,二丫没事,就是,就是有些害怕!”
二丫也许对这些还没有心理准备,其实谁都没准备,我心里对二丫也只是一种欣赏,如同在花园里看花一般,根本没有据为己有的意思,算了,不想了,还是顺其自然,不然还能怎么着,拖着吧。
“不用担心,夫人也就是说说,你还小,日后看上谁了只管跟爵爷说,到时候给二丫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呵呵。”
“二丫不嫁,这辈子就留在家里伺候夫人爵爷。”
二丫这句话倒说的坚决,看样子还没找到合适的人,这感情来了可什么都挡不住的,到时候就明白了,这会儿也不再多说了。也没心思去各个作坊视察,逛了几圈,心浮气躁的,算了还是回屋算了。
别扭,经过了这件事,我感觉就是别扭,二丫也别扭,玉儿更加别扭,包括大丫小丫也都感觉别扭。
“玉儿,这事儿就此打住,都不准再提了!”
我是家主,是扛靶子,最近功力退步了,在家里的气势也显得弱了,估计是婆娘联合了肚子里的儿子一起发功抵消了我的功力。
“那怎么成,话都说出口了,这事儿该是妾身给郎君拿主意,纳妾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挑个日子直接进了门就成,没那么规矩。”
玉儿坐在床榻上,身披一件薄衫,如今玉儿身上穿的不是绢就是缎,总之让人感觉血脉喷张,想想一个珠圆玉润的女子蜷缩在床角,薄薄的一件绸缎睡衣胡乱的披在身上,露出的部位恰到好处,,但总是想往里看,鼻血,我流鼻血了。
“看看,隔几日就流鼻血,都上火了,明儿找谢医生弄些清火的汤药,要不就收了二丫,看着郎君都心疼。”
玉儿拿起麻布给我擦了擦,怜惜的说道。
“不成,咱家可不能做这般恶心的事儿,你也要当妈了,谁家愿意自己女儿给人当小妾?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了,玉儿见不得二丫,你就给二丫找户好人家,什么纳不纳妾的就不要提了。”
我的意见很坚决,让玉儿不得不妥协,虽说逆了玉儿的心意,但玉儿心情却很好,一连吃了三块糯米点心,直夸二丫是个过日子的人,光是这做吃食的手艺就不错。
夜深了,躺在床上,身边的玉儿睡得很沉,我婆娘睡熟了居然有微微的鼾声,也不知二丫此时睡着了没有,刚才我隐约看到二丫眼角有些湿润,是不是我的拒绝让二丫难过,难道二丫真的想做我的小妾,记得下午二丫说过,一辈子要伺候我跟玉儿,这丫头,可真让我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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