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痛快!”
魔王总算是收功了,一时间整个花园里也晴朗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老爷子大笑着走到我面前,说实话,自从昨晚跟老爷子接触后,我就有种非常强烈的感觉,我这条小命很有可能会断送在这位魔头手中,看着老爷子走过来,我赶紧凝神静气,气沉丹田做好了挨一巴掌的准备。
“啪!”果然不出我所料,老爷子在我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见我眉头紧锁,呵呵一笑说道:
“哈哈,小子,怕啦,没事儿,咱们收发自如,看看,这四周的汉子,各个须发无损,来,多年不见跟修文好好过几招!让叔叔看看,武艺可有长进?”
天啊,我无语了,貌似我老汉宁辉祖是个文官吧,何来武艺之说啊!
还是怀亮见我面露难色,赶紧接过话头,跟老爷子说道:
“爹,广成兄舟车劳顿,这会儿怕不是孩儿的对手,不如让孩儿给爹爹耍上几招如何?”
这货倒是个明眼人,赶紧递过去一个非常感激的眼神,这货倒也明白,眨巴眨巴眼算是给我个答复。
“耍个屁,滚!”
老爷子一脚踹了过去,直接就把怀亮贤弟给踢出了三丈之外,我心里一紧,这模样怕是经常如此,怀亮贤弟啊,这,这日可过得辛苦啊!
为了不打搅老爷子练功的雅兴,赶紧跟着怀亮离开了程家,一出门才松了口气,对了,大勇和三狗子去哪里了?千万别在程家待着了,小心让魔头给煮了,这话不能说给怀亮知晓,好在程家早有下人通知了他们,就一会儿便跟着出来了。
刚到门口,三狗子便欢喜的靠过来,眉飞色舞的言道:
“爵爷,咱们昨晚没给爵爷丢人,除了不喝酒的那个老家伙,其他陪坐的都给弄酒桌下了,哈哈!”
“是啊,爵爷,对了,那不喝酒的老管家手上倒是有些力气,一手一个就给拖了,跟死狗一般!………”
一脚踹的远远的,转身给怀亮抱了抱拳,憋出一丝笑意言道:
“咳咳,下人不懂规矩,修文贤弟见笑了!”
“嗯,嗯,哪里,哪里,倒是老管家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怀亮脸红了,当然我也觉得脸上烧呼呼的,恨了三狗子和大勇一眼,跟着怀亮上了他的马车。
不对,赶紧下来看看,嗯,不错,是宁家打造的马车,心里很自豪,才又跳上马车。
“呵呵,广成,这便是广成兄送来的马车,舒服,爹爹上朝都坐这车,让那些叔叔伯伯眼红了好一阵。”
那是当然,这会儿宁家还有更好的了,对了,也不知这货要拉我去哪里,还没问。
“修文贤弟,这是要到何处去啊?”
“嘿嘿,几个兄弟听说广成兄回来了,这会儿都在集贤坊的醉月楼等着给广成兄接风呢!”
哦,估摸着那会儿咱们还是京城里的大哥级别的人物,不错,望着车窗外面一闪而过的若干恢弘建筑,一时间竟然感觉回到了后世一般,也是这么些狐朋狗友的整日四处乱晃,每一个有正行的。
遗爱贤弟,杜家两兄弟,秦怀玉,魏叔玉,还有个小屁孩叫李敬业,这小屁孩乃是李绩大大的孙子,其父早亡,这会儿正是李绩的宝贝。
嚯嚯,个个都是朝廷重臣的后代,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我老汉宁辉祖以前必定也是风云一时的人物,不然我怎么会结交到这么多的各级衙内啊。
“广成兄,别来无恙啊,呵呵。”
“广成兄,岭南风景不错吧!”
“广成兄,嫂夫人为啥没过来?”
“广成兄,二夫人……”
过了,过了啊,这不还没喝酒嘛,怎么嫂夫人,二夫人的都出来了,看着各个怪模怪样的,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来了。
“哈哈,都坐下,坐下,不为别的,只为哥儿几个还惦记咱们,我这就先干为敬了。”
“对,对,喝酒,喝酒。”
几个都附和道,几杯酒下去,这就热闹起来,什么以前谁跟谁又是对头,为了某个不知名的花魁打架,谁他妈又打小报告,谁又被家里人收拾了,总之都是前些年干的蠢事儿。
倒是李敬业年纪小,看着我们大碗喝酒,各个牛皮满天飞,乐得不停的笑。
“广成兄,昨日,昨日可是自行回屋歇息?”
房俊喝了几口酒,脸上也红润起来,本来就长者一张娃娃脸,嘴边还隐约有个酒窝,如今几杯酒下去,忽然感觉这厮怎么有些娘娘腔,靠,端酒的手居然翘起了小指头。
“那是,老爷子趴了,嘘,别乱说啊!”
还没忘记,背后胡乱编排老爷子,这可是死罪,万一这遗爱嘴不严,把我给卖了,可就那啥了。
房俊不相信的摇摇头,转身拉着李敬业灌酒,这货也只能欺负小孩子了。
“来来,广成,呃,咱们两兄弟敬你,那年要不是广成兄,我二人早让程老爷子给废了!”
哦,还有这事儿,杜家两位公子居然还让我给救了,怪不得老爷子一直对我青睐有加,莫非当年咱露过一手?赶紧打听打听。
“那啥,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当日也是为兄念及两位贤弟年纪尚小,经不起那啥,对吧!”
杜构点点头,面露羞涩道:
“广成兄,小弟如今还清楚记得,当日程老爷子逼着我们兄弟干完那两坛酒,整整两坛啊,那会儿我们兄弟才多大,才十一岁啊,唉!啥也不说了,兄弟,干了。”
顾忌着怀亮的感受,杜构杜荷两兄弟也不愿再提,也是,都是自家兄弟,谁都知道老爷子是人来疯,就算是圣上也要让着三分,何况是我们小辈呢。
遗爱贤弟又趴下了,李敬业贤侄也趴下了,杜家两兄弟就快开打了,赶紧拉开,靠,居然是争执一个女人,还是那怡红院的女人,赶紧打招呼,自家兄弟,怎么能动手呢,咱们要一致对外。
“对,呃,广成兄说的不错,呃,大哥,咱们这就去将,呃,将那老鸨给饱揍一顿,走!”
杜荷脾气火爆,拉着他大哥就要走,我就要上去拉住两个半醉的衙内,忽然看到怀亮给我打个了眼色,哦,赶紧刹车,等两兄弟走了之后,酒楼里剩下我,怀亮,还有怀玉,今晚上怀玉到没怎么说话,这可是秦琼老将军的独子,为啥一晚上都皱着眉头没说话?
“玉啊,怎么了,可有什么心事?”
怀玉问了句,忙着收拾地上的两根死狗。我这会儿搭不上话,听怀玉这么一说,也奇怪,之前大伙儿聊天,也不见怀玉答话,少国公能有什么事儿?
“唉,一言难尽啊。”
秦怀玉长叹一声,独自倒了杯酒,一口干了,抬起头,看着我跟怀亮,低声道:
“唉,倒不怕两位兄长笑话,小弟,唉,小弟看上了怡红院的小含香,又不敢跟娘亲交待,这过几日小含香就要,就要让老鸨给那啥了。”
说完,秦怀玉又倒了杯酒,一口干了,愁眉苦脸的,看样子急得不行。
“哈哈,怀玉,看不出来啊,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啊?”怀亮也不管人家此刻的痛苦,家传的德行,没事儿就喜欢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修文,快别说了,对了怀玉,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咱们厚道,虽说第一次见面,但大家伙儿都是从小一起上大的弟兄,我年纪又最大,怎么也该想办法给怀玉开解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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