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广成兄,那个不开眼的得罪了兄长,要不怀亮这会儿叫上几个弟兄?给兄长出出气?”
醉月楼三楼包厢,前日打土豪,让崔帅哥花钱给包下来了,我,怀亮,崔帅哥,怀玉等几个至交随到随吃,而且吃完随走,甩一甩衣袖,不给一文钱,很高的境界了。
于是便有了我在这包厢里喝闷酒的场面,怀亮跟我一道前来的,作为兵器监的主事,带着兵器监的监丞,一同外出公干,心情很不爽,很窝火。
崔帅哥没让我们失望,带回来整整一个车队的种子,要知道崔家的车队那是什么概念,一溜宁家出产的制式四轮驱动,四匹马力的,带四副板簧减震的马车,一队便是十辆,整个车队足足有,不明白,给老刘倒满了酒,兵器监食堂是不供应酒水的,但并不表示没有,毕竟逢年过节啥的,也要给这帮不见天日的兵匠们改善改善,都是宁家出产的窖藏白酒,这么一坛净含量,如同红酒之拉菲。
“刘少监,宁某如今已是焦头烂额了,还好事儿,刘少监逗宁某开心吧。”
话里有话,老刘也就这德行,无非是想从咬文嚼字中体现出他虽说是武将出身,但时刻不忘以士子自居,这一点很讨厌。
“呵呵,御史言官能瞧上眼,宁主事在这长安城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可曾听说过哪位不入朝的县子被人给参了?”
老刘反问一句,脸上闪过一丝的嫉妒,我看到了,不过不明白,莫名其妙的被人给起诉了,就差双规了,还能算好事儿,还能体现身份?难不成老刘喝醉了?也不像啊!
“依刘少监所说,如今我大唐文武百官,难道都是以被参为荣?呵呵,那帮言官可得累死了。”
喝了口酒,跟老刘抬了一杠子,难得老刘有这份闲情逸致,一般情况下这人一本正经的,还真难的啊。
“呵呵,说正经的,刘某一直以来对宁主事也是不以为然,所谓君子坦荡荡,刘某也不瞒宁主事,不过跟主事相处了这些日子,刘某倒觉得主事是个脚踏实地之人,所说所做之事也都是以咱大唐为重,可惜,主事毕竟年少,根基尚浅,如今却独揽兵器监大权,而且还上位于弘文馆,说实话,老夫也为主事担忧啊!”
老刘抿了一口酒,眯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嘿嘿,说到肉戏了,有门,这货估计是酒后乱性,脑子不听使唤了,平日也不见这货这般老实。
一边很殷勤的给老刘到酒,一边问道:
“嘿嘿,宁某年少,为官之道不如刘少监,还望刘少监不吝指点啊!”
十足的奴才相,我都想抽我自己几巴掌,太恶心了。
“指教谈不上,刘某跟主事也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所谓一荣俱荣,刘某之志也许比主事大了许多,哎,为官几十年,倒不及主事捣鼓几日小山炮,如今刘某也是拿了下半辈子的日子跟主事做赌注啊。”
刘仁轨双眼一瞪,顿时露出本来面目,哦不是,顿时感觉精光四射,刚才还感觉微酣,这会儿便来了精神。
赌注,下半辈子跟我赌博,这倒是稀奇,我也收敛了奴才相,做回主事的模样。
“赌啥?”
“赌主事往后飞黄腾达,赌主事能给刘某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刘仁轨说的很现实,言语也很诚恳,不像是在诓我,当然我也没啥给他诓的。
“呵呵,刘少监言重了,宁某从来不曾想过要飞黄腾达,从来不曾想过要怎么怎么着,朝堂上的事儿宁某自知没那个本事,能让我家孩儿一辈子不吃苦,不受累才是宁某如今最大的心愿。”
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哪怕此刻坐在我面前的不是刘仁轨,而是那帮御史言官,又或者是李世民,我都可以很平淡的告诉他们,我就是没有拯救万民于水火的思想境界,也没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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