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宁文正琢磨如何辩解,心里也期盼着那一句朕射你无罪!太监王德便屁颠屁颠的端着一盘煮熟了的土豆过来,太监永远是面带微笑的,宁文看着盘里那堆软烂的土豆,心说,这是在糟蹋东西啊,那帮御膳房的土货也不晓得尝一尝啊,对了,毕竟人家从来不曾煮,没煮的化水也算是不错了,怪自己当时没有提醒一句。
宁文瞧见了糖霜,传说中的白糖,宁家常年有储备,只不过价钱太贵,也是不敢随想随吃,看来这中间有钱可赚,身边这位崔帅哥想来也是供应商之一吧,下来找时间谈谈,岭南那边就是种植甘蔗的好地方,也奇怪,在岭南待了那么久居然从来不曾看到,明日写信给黎叔问问。
光是看李世民的表情就明白,土豆很好吃,特别是煮熟了的土豆,蘸上白糖,那种糯糯的,甜甜的味道,宁文记得小时候也是很喜欢吃的。
“不错,不错,只是这种子从何而来?”
李世民囫囵咽下一口土豆,宁文起身赶紧给李世民奉上茶水,这东西囫囵吃下可是要噎着的,而且这会儿他还说着话,万一噎着便麻烦了,咳嗽倒是小问题,主要是不能降低了这种兴奋感。
“回陛下,只需将土豆按表面的芽眼切成小块放入土中便可生根,很是简单。”
无论是红薯还是土豆,耕种都是非常简单,平日只需施肥除草便可,也无更多的要求。
“嗯,传诏,皇庄各划出三百亩坡地,分别种植红薯与土豆,这玉米,也划上一百亩试种吧!人手方面,还是宁文先担着,文德帮帮手,皇庄那帮农人你们看着分派便是,成与不成朕都有赏!”
既然宁文负责新农作物的实验,那么之前的弹劾也就此算了,李世民还是苦口婆心的告诫宁文,百姓日子艰难,生活也是不容易的,这次先记着,往后再发现这种强占他人良田之事,一律按大唐律问罪,绝不姑息。
宁文冤得很,李世民这么一说,强占土地的事儿也就板上钉钉了,黄泥巴糊在裤裆里,哪不是屎也就是屎了,不敢多说一句,拉了崔帅哥撤退到宫外。
“咋办?”
崔帅哥一脸的急切,咋办,凉拌!
“办啥?”
“那红薯,土豆,果真如宁兄所言?不是小弟信不过宁兄,只是陛下已经下诏,如此大事儿便落在了你宁文兄弟头上,那啥,得有人眼红吧,会招人嫉吧?如若不见收成,小弟大不了被爹爹责罚一顿了事儿,但宁兄只怕……!”
宁文觉得这货还算仗义,知道为自己打算,好在是过来人,土豆红薯的种植与收成那是比较明白的,不出意外应该能够达到一个比较理想的亩产量,至于解决大唐子民的温饱则不是宁文考虑的了,不然朝堂上那帮靠嘴巴吃饭的家伙不是得下岗?
“无妨,为兄自有打算,崔世兄只管继续购入这些东西便成,自家弟兄,宁某定不会诳大伙儿,今晚醉月楼,烦请崔世兄招呼几家弟兄,大伙儿聚聚。”
皇庄肯定是要作为标准试验田来搞,注重的是表面,什么沟沟垄垄的都要整治一番,不光是衡平竖直,就是这些东西的幼苗也得按尺寸修剪一番,宁文心中打定主意,都是面子上的功夫,那帮皇庄的老员工应该早有应对措施,皇庄是个什么地方,也就是皇帝陛下闲来无事,要体察民情但又觉得出趟门儿太繁琐,然后觉得田地间的活也算是一种放松,于是便搞出了这皇庄,也不知是哪位皇帝老儿想出来的。
至于那几位至交好友,宁文则是打心眼儿里为他们着想,哪家没有几百亩的薄田,也不都是肥沃的良田,荒山坡地也是有的,这些红薯土豆一股脑的种下去,不光是份口粮,也是改善口味的东西,到时候几个弟兄在一起弄些烧烤啥吃吃的也是一件趣事儿。
宵禁前的醉月楼一样的灯火辉煌,整个酒楼几乎都是满座,不见得有大臣勋爵,但只看衣着也能明白,商贾占了绝大多数,唯独三楼的包厢坐着七个年轻小伙,个个喝得面红耳赤,推杯换盏之间唾沫口水四溅,一派猪门酒肉臭的景象。
“啥也不说了,过了今日在座几位也都是过命交情了,比起咱父辈也不遑多让,来,喝酒!”
怀亮总是豪气干云,慢慢一大碗白酒咕咕就下了肚,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很快三坛白酒便干净了。
“先不要声张啊,远远的种下去,为兄这才被言官给弹劾,大家都小心些,至于茶树,敬业,你家不是有几百亩的山地,都种上,过两年便可采摘,到时候你爹也就不会怪你了。”
种茶树的效果不明显,至少要两年以上才能见成效,敬业如今倒是担起了老徐家的家业,能做主,这茶树营生,宁文便交给他来打理,倒不是欺负人家敬业贤弟,只是这帮家伙包括崔帅哥也都是好吃懒做的主,说了不算,所以得搞些见效快的产业,不然人家里的大人会急的。
怀玉参股百花露,怀亮参股白酒庄,杜构参股造纸坊,遗爱参股文教用品,崔帅哥参股糖霜产业,按照后世大集团的运作模式加以改善,这些产业宁家不是控股便是五五之数,使得整个宁氏企业集团也声势壮大起来,当然作为首席执行官的宁文,也还是很务实的选择了低调。
临走之际,宁文脑子也不怎么清醒,但人影还能分辨,是怀玉,这货惦记着小含香,如今大事已定,要宁文拿主意呢。
“呃,呃,怀玉贤弟,今日便可告诉婶婶,呃,就看你怀玉贤弟怎么说了,事成之后小含香便安排到作坊里吧,呃,那啥,扶我一把……”
“噗通”
一声之后宁文恍惚觉得面部接触了木质地板,感觉不疼,就是不想起来,脑子是清楚的,怎么说也是千杯不倒的人物,宁文打算这摔倒之事要保密。
宵禁后宁文回不了家,就近在怀亮家里安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位兰管家下的毒手,总之醒来之后宁文感觉面部有些疼痛,照了照铜镜,模糊一片,也是看不清楚。
“哎呦,程叔,疼!”
老爷子拿着装满热酒的瓷瓶在宁文脸上滚来滚去,说啥这样能减弱一些青紫,不敢动,好不容易有位带伤过来的亲戚,能让老爷子出手也是一种荣幸,当然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以防宁文爆起伤人。
还别说,滚了滚了就好些了,不是那种火辣辣的疼,整个面部都没啥感觉了,玉儿跟二丫在宁文脸上胡乱摸了一阵宁文也没啥感觉,老货难道懂得面部点穴?
“哎呀,郎君,你着脸,你着脸为啥都肿了?”
“………”
宁文请了病假休息,谁他妈弹劾也没用,看看这张被程老爷子给毁了的脸就知道,还有,要弹劾去弹劾卢国公,他才是罪魁祸首,他才是凶手,有本事去啊,宁文心里阴暗道。
宁文还记得怀亮在安慰自己的时候提到过,整个大唐也就他爹不怕被弹劾,他爹某日吃醉了酒,原话是这样说的:
“呃,咱救过太上皇,咱也救过当今天子,功高莫过于救驾,李唐家两父子欠咱老程家两条性命,呃,要弹劾咱,也行,那帮言官就是靠嘴混饭吃,咱也不能断了人家的生路,呃,是吧,要弹劾咱,呃,先把李唐家两条命还给咱就成。呃!”
于是乎这位混世魔王直接就从御史台的弹劾名单上消失了,就算是老货喝醉酒上朝,喝醉酒到太极宫门口撒尿,那帮言官也直接无视,惹不起啊!
“哎呦,婆娘,轻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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