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当初为什么要偷后羿的长生不老药呢?”看完了月亮,沈雅芝情绪有些低落。 首.发
“谁知道,那女人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王一说得理直气壮。
沈雅芝被逗笑了,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弟弟,也没了他白日里作为先生的威严。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要说嫦娥为什么偷药,我是不明白。不过说来也是后羿自己闹的。”
“这话我就不明白了……”
“谁叫他只娶嫦娥一个媳妇,要是多娶两个,家里人一多,不就没这些事了。”看着沈雅芝那要吃人的表情,王一连忙解释道:“你想啊,后羿就那么一件值钱的玩意,要是有三两个女人看着,能被其中一个媳妇偷么!”
“哦,感情我们女人就是给你们男人看家的!”
“看家?”王一狠狠做了一个大吃一惊的表情,“得了吧,别的男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么!女人向来把丈夫的东西当成自己的,房子,车子,票子……嗯,总之,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这话倒是把沈雅芝给逗乐了,一想自己的母亲,在那个南方古老的家族里,和姨娘们争来斗去的,倒也有几分神似。
夜风吹来,拂动着沈雅芝的发梢,淡淡的香气打在王一的脸上,让他莫名其妙的平静下来。
“你将来准备娶几个老婆?”
“当然是越多越好啊!”
“呸,不要脸!”
“不懂了吧,这里面可是有学问的!”
沈雅芝好奇了,“你要娶一堆媳妇还是学问了?”
“那当然!”王一傲然道:“田鼠……就是野耗子,共分成两种,一种是住在丘陵,一种是住在草原。其中丘陵田鼠实行一夫多妻制,而草原田鼠是一夫一妻制,后来人们就把两种公鼠都抓来做研究。发现一夫多妻制的丘陵公鼠要比一夫一妻制的草原田鼠记性好,因为它们脑内管空间记忆的海马回后端比较大!你要知道人脑是基因与环境共同作用的结果……”
沈雅芝眯着眼睛,冷笑地望着王一,道:“这么说,你想要娶一堆媳妇就是为了将来老了不忘事?”
“然!”
沈丫头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小老虎,对着王一就是一顿猛掐。
“叫你然,叫你然,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王一抱头鼠窜。
沈雅芝一时间拿他没办法,最后只得跺跺脚,一甩袖子,气哼哼地走了。
揉着自己身上的痛处,王一心说这丫是不是毛病了,看着丫头都下楼了,他还在跳脚喊:“懂不懂,这是科学!”
“报告!”
第二天,王一正在书写资料,当听到有人敲门的时候,他把平板电脑放在了抽屉里,然后道:“请进!”
来的人是他的勤务官,名叫楚原,直隶人,从小习武,今年才逃难到了奉天府,后来吴晓就把他安排给了王一。沈雅芝负责学校和大商的事务处理,保险队的消息并不过她手,而由楚原负责。
“队长,有军信。”
王一点头,楚原将密信放在桌头,在敬了一个礼后,转身离去。
去掉封蜡后,王一展信观瞧,看着看着表情逐渐阴沉凝重起来,之后又陷入沉思。
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齐**,没想到几天的功夫就把整个大孤山连成了一体,并且出手灭了几家大户,把得来的土地分发出去。这不成了土改了么!一想也是,土匪留着土地也没用,分给老百姓,还能得个侠名,到时再过来收点军粮,老百姓得了好处,想来也不会太抵触。因为土匪横行,清廷的税官自然不敢去那一亩三分地折腾,这一来连赋税都给老百姓降了下来。如果再算上过往行商缴纳的平安费,大孤山完全就成了一个自给自足的小朝廷。
“看来对大孤山的行动不能再拖了!”王一心里琢磨着,“这时间一长,真让齐**把整个地区整合完毕,到时再下手,怕就是千难万难了。”
王一一拉桌边的一根绳子,此绳通往秘书室,与一颗铃铛相连。
没一会儿沈雅芝就走了进来,王一也没开玩笑,直接道:“帮我给张家传个信,问他们帮我在大孤山买地的事情进展得如何了?如果方面,请张保长下午过来喝个茶。”
沈雅芝点头退了出去。
下午的时候,张全宝如约而来。两人都是老熟人了,所以也没有太多寒暄,直接切入正题。
“贤弟要的土地已经买下来了,本来也不可能这般顺利,说来还是借了齐**的光,他把当地的大户人家斩尽诛绝,这许多地方都成了无主之地。正好盛京也缺银子,咱们出资购买,再加上那边都是荒山野岭的,官府自然是大开方便之门。”
“哦,如此便好。”王一微微一笑。
“不过,有件事官府却顺道提了出来。”
“什么事?”
“他们希望能从大商银炉贷些银子……”张全宝笑看着王一道。
“你的意思是政府贷款?”
“没错!”
大商银炉做政府贷款,倒也不是没有先例,之前营口在修海防的时候,营口同知就曾以一年粮油税权作为抵押,借了三万两白银,年息5%。不过这笔钱很快就被还上了,双方也算合作愉快。其后此类贷款也逐渐成了大商银炉的业务之一,虽然获利与其他业务相比,天差地远,但借此取得与官面上的良好关系,却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王一端起一杯茶,先闻了闻香气,然后轻轻喝了一口,好半天才道:“要借多少?”
张全宝伸出五根手指头,道:“五十万关平银!三年,无息!”
听到无息的字眼,王一眉角一挑,笑道:“大哥觉得我该借么?”
“当然!”张全宝看着王一大笑了起来,道:“虽然无息,但官府以盛京东边抚顺的煤矿作为抵押,可以让你开采三年!不过你要首先满足盛京当地的煤炭需求。至于其余用度,官府一概不予干涉。”
“这样啊!”王一沉默下来。
张全宝有些奇怪,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他没想到,王一却犹豫起来。
“贤弟可有为难的地方?莫非大商现在拿不出如此多的银子?”
王一摇摇头,道:“老哥,实不相瞒,小弟无意中听闻盛京将的身体似乎不太好……”
张全宝一愣,最初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恍然大悟地惊道:“小弟的意思是……他老人家命不……”
王一摆了摆手,没让张全宝继续说下去。老张自己也觉得有些失言,连忙收了口。
“这倒是件麻烦事!真要人走茶凉,我们都没地方说理去!”张家在大商也有股份,让自家赔钱的买卖,他自然也不会去做。
“对了,他们贷这么多钱要做什么啊?”王一忽然问道。
“之前不是你说要向东北移民么……去年崇实老大人就向上递了折子,两宫也批准了,不过经费上并不充足,缺口颇大。虽和奉天,吉林,黑龙江三省之力,亦难以满足!”
“原来是为了此事啊!”
向东北移民当然对东北有利,这事无论怎样王一都要帮忙。可是要说光出钱不拿利益,显然也是王一的性格。想了半天,王一终于下了决心,道:“张老哥,我看不如这样,钱我们借!但是此事需要登报,通告全国。另外我还有要求,就是利息与抵押分开算。”
“何意?”
“利息是开采煤矿三年的所得煤产获利,若是无法按期偿还,则以煤矿二十年的开采权作为抵押!除此之外,一并被抵押的还有奉天境内的铁路修筑权和营运权。”
“铁路修筑权和营运权?”张全宝没想到王一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贤弟,咱大清现在还不让修铁路吧?”
“现在不让,不代表以后不让!”
张全宝想了想,点指着王一笑道:“贤弟,你这不是给盛京下套吧?”
“错哦,正所谓周瑜打黄盖……”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事实上,就在这一年,也就是1876年,英商怡和洋行偷建了中国第一条铁路——吴淞铁路,后来因为清政府和民众愚昧,对铁路疑虑重重。加之压死了路人,所以民怨沸腾,清政府无奈只得花28.5万两白银将铁路赎回,之后拆除。本来这些东西都被运到台湾用以修建台湾铁路,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工程被拖延,所以这些设备机器就被扔在海滩上无人问津。直到1883年,已经成了废料的机器设备才重新被运回上海,其后转到开平矿区,重新被启用。
在这个年代,愚昧的不仅仅是清政府,也包括当时的老百姓,这也是王一要在东北开办教育的主要原因。当然,即便人民受了教育,也不代表民智大开,这只是一个最初条件而已。别说这个时代,就是在后世,当初美国总统观海竞选上台,竟然被整个西方世界看成了帮助美国脱离金融危机的救世主。台湾那位马领导最初的竞选口号就是所谓的633计划,王一那时就很诧异,只要有点全球贸易概念和金融学知识的人都知道,他们说的那些许愿在全球衰退的大背景下,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但奇怪的是,人民就像疯了一般,还是相信……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