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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张飞盯着堂下跪着的汉子。
一身粗布麻衣,连袖子都没有,露出两只棱角分明如铁铸般的膀子。虽说天气已转暖,但是这时候才这么少的,还是能看出此人身体的强壮。有些黝黑的脸上,布满了不愤。昂着头,鼓着两只豹眼,毫不畏惧的看着张飞。
“你有何消息,一定要见到张将军才说?”
“哼。”这汉子冷哼一声,恼火的说道:“快些带某去见张将军,要是晚了,可别怪俺没和你们说。”
张飞笑着说道:“你又没见过张将军,那你怎么知道谁是张将军呢?”
“唔。”
汉子也愣了,瞪着两颗巨大的眼珠,看着张飞,滴溜溜转,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本将就是你口中的张将军,你有何消息现在就可以说了。不过,若是被某知道你乃奸细,定斩不饶。”
“嘿嘿!”汉子没被张飞吓着,反而醒悟了过来,“听说张将军善舞一只丈八蛇矛,你舞一遍某就知道是不是了。”
张飞坐在案几后,看了这汉子半响。见他一副不确定谁是张将军,打死也不说的样子,张飞败退了。这人看起来也的确不像是奸细,心中有一股子硬气,而奸细大多是狡猾,有一颗玲珑心的人物。
而且,这汉子想到的也的确是个确定谁是张飞的好办法,因为他的蛇矛太长,一般的人根本就舞不开,就算舞起来了,肯定也是十分别扭。
将汉子带到院子里,张飞操起丈八蛇矛,就在地上演练了一趟马上连环刺,横扫千军。
“好!”那汉子看完大叫一声,兴奋的搓着手掌,似乎很是手痒。
张飞可没时间在这里浪费,见这汉子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就开口说道:“这下你可以说到底是什么消息了吧?”
“俺叫大锤,乃眭固大哥麾下的士卒。”
“眭固?”张飞颇有些惊讶的看了这汉子一眼,问道:“眭固不是在给乡亲们守孝吗?”
“对,眭固大哥本来是在给乡亲们守孝的。后来听说黄巾的张大帅要去杀贪官污吏,所以就召集了我们这批兄弟,前去投靠了。”
盯着这汉子,张飞脑海中迅的想了一下,历史上眭固好像是加入过黑山军。顿时了然,定是眭固探听到了张燕要对上党不利,这才派自己的兄弟过来报信。
“本来在冀州杀贪官杀得好好的,结果张大帅突然就向朝廷投降了,还被封了个平难中郎将,所以很多兄弟都不满。不过张大帅却没管那些人,而是带着我们向着上党、河内这边跑了过来。”
“后来大家才知道,原来张大帅准备先占据河内,然后找个时机进攻洛阳。不过,他又说,想占据河内就必须解决掉张将军,所以就带领着大家大军向着壶口关过来了。”
“可是,张将军又是眭大哥的救命恩人,更知道将军是个好官,根本不是什么贪官污吏,所以他就派俺过来给将军报信。”
“你可知道张燕现在何处?”
“张大帅已经过了林虑县,正向着壶口关过来,估计还有几日就该到了吧。”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马?”黑山军的体制太混乱,多的几万,少的几千,所以张飞也把不准张燕到底有多少人。
“有两万多人,其他的都还在山寨里呢。”
“仲德,你如何看?”人数、地点都已确定,张飞对着待在一旁一直未开口的程昱问道。
“主公可还记得王莽峡?”
张飞当然记得,王莽峡的名字还有个故事呢。传说在西汉末年,王莽夺权,他追杀后主刘秀,一直从河南追到了这个峡谷,刘秀来到了悬崖边无处可走,于是隐身为一块石头。而王莽追到这里后并没有现,就四处寻找,结果一不留神就坠下了万丈深渊,他的心肝就挂在了悬崖峭壁上,日后就形成了心肝石。
当然,程昱肯定不是问张飞知不知道这个故事。看着程昱,张飞笑着说道:“仲德可是说的十八盘?”
“呵呵!”程昱抚着自己的胡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颇为轻蔑的说道:“张燕选壶口关进入上党,这是他自寻死路。前往壶口关,十八盘是必经之路,主公只需在此设伏,定能让张燕全军崩溃,后在其归路上埋伏几只奇兵即可。”
张飞顿时也了解了程昱的谋划,对着身旁的大锤说道:“你回去告诉眭固,行军最好列于队尾,千万别冲锋在前。”
“好,将军放心,俺一定一字不差的告诉眭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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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山峰上,看去上党方向的百谷山与双龙山,张燕心里有些忐忑,马上就要进入太行大峡谷了,而峡谷的末端就是壶口关,那里有一场大仗等着他。
不过,当看到廖化等人脸上洋溢的笑容以及山下两万多士卒,张燕心中也渐渐的坚定了起来。此战,两万黑山军精锐,难道还不能攻下一个小小的壶口关吗?
一个侍卫走到张燕身边,说道:“将军,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李大目等人都将部下停了在太行山里,并未向上党进。”
“哼!”听到这消息,张燕心里很是恼怒,“这些白眼儿狼,没粮食的时候,一个个就都跑了来,现在抢掠了冀州,一个个就开始饱暖思**了。更是连我这个将军的话都不听了,我张燕何时亏待过你们?”
看着愤怒的张燕,眭固却是稍稍的轻松了一下,没刚才那么担心张将军了。本来,他以为张燕是个英雄,是个豪杰,带领贫苦百姓打倒贪官。可是这段时间看来,他也不过是个为了满足自己的**,而无所不为的欺世盗名之徒而已。不管是豪强、世家,还是贫苦百姓,他都不会放过。
现在眭固只希望大锤能找到张将军,能抵挡住张燕的进攻,别让他再祸害了上党郡。
回到军营,张燕就下令士卒即刻埋锅造饭,今日就在此休息,明日进入峡谷,进攻壶口关。
待天黑后回到自己的营帐,看着那张软榻,张燕却是不想躺上去。最近这段日子,那个奇怪的梦做得是越来越频繁。以前是十天一次,后来是五天一次,再后来是三天一次。而自从他进入上党境内后,已经变成一天一次了,每晚只要他躺在榻上一睡着,那梦就会立刻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让他苦不堪言。他虽然加入了黄巾,但是却并不相信张角那一套。不过现在,他却有些隐隐的相信,而且,随着这梦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他也知道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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