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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内,因为袁绍送来的密信,开始变得暗流汹涌起来。
虽然韩馥暂时没有说出将冀州牧让与袁绍,但是麾下众人也都能看出,韩馥心里,其实是想将冀州让出去的,只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这才一时半刻拿不定主意,因为他对于袁绍将会如何对待自己心里没底。
韩馥在部将面前虽表现得软弱,但此时却尚未表态,这让耿武、关纯二人看到了一丝希望。两人此时都在积极的训练着士卒,希望让将军看到冀州兵强马壮,对于公孙瓒来攻,可以丝毫不用畏惧。
这也的确起到了作用,当韩馥看到麾下人马的表现的时候,心里也不禁稍微安了点儿心,觉得自己还可以拖一拖,看看局势的发展再说。
对于自己的能力,韩馥心里有数。如若在太平时期,让他来当这个冀州牧,他会做得很好,但是此时正值天下大『乱』,皇帝式微,诸侯并起。而冀州又是大汉丰盛之州,注定了会成为天下英雄注目的地方,韩馥觉得,自己肯定守不住这块膏胰之地。
但是,他心里也有一丝不甘心,居于高位,就这么轻松的送了出去,谁也不会愿意。所以,韩馥决定等,即使不能守住冀州,到时大可将冀州送与袁绍,反正麾下人都觉得这样好,早送晚送都一样,那为什么不晚点儿送呢?
迟迟没有接到韩馥的消息,居于河内的袁绍顿时有些忍不住了,他没想到韩馥会有这么大的耐心,似是有些稳坐钓鱼台一般。
但是袁绍却等不起,是他将公孙瓒给引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逼』迫韩馥将冀州让出来而已。只是现在,事情似乎有人出乎他的意料,韩馥并没有因为害怕而急于送出冀州。看他的样子,更像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这可不是袁绍愿意看到的场景,他想得到的,可是一个完整的冀州。时间拖得越久,公孙瓒就进兵越远,别到时自己没得到冀州,反而便宜了公孙瓒,让他直接将冀州给攻下,那可就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对此,袁绍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将郭图、逢纪等人都叫了过来,商议如何行事。毕竟,联合公孙瓒,『逼』迫韩馥交出冀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起先,也只有袁绍与逢纪二人知晓,但是此时却不行了,袁绍急需麾下谋士出谋划策,以便及早得到冀州,将公孙瓒给赶回去。
听完逢纪的介绍,许攸、郭图二人都没什么惊讶的,『乱』世来临,冀州这样的膏胰之地,当然是有德者、有能力者居之。而对于韩馥,他们二人并无什么交情,当然是希望自家主公得到好。
郭图起身,拱手拜道:“主公,此事易耳。公孙瓒率大军南下,韩馥心中,定然是惊恐的。只是,此时尚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韩馥心中必然还有一丝侥幸,觉得拖一拖,兴许就躲过了这次灾祸。”
袁绍心中,也能感觉到韩馥有些破罐子破摔的作为。此时,听得郭图的话语,更是肯定了事情就是这样,韩馥不能抵抗公孙瓒,但是心中又不甘心就此卸任州牧,于是就任由事情发展,而自己则听天由命。
见众人都同意自己的观点,郭图又继续说道:“面对韩馥如此作为,主公再不可干坐河内苦等,而需进兵。”
“进兵?”听到这两字,袁绍却是一惊,有些疑『惑』的问道:“公则,此时我军粮草无多,士卒士气也不高昂,如何进兵?根本走不到邺城,如何打败韩馥?”
郭图却是一笑,淡然道:“主公何需进兵邺城?”
“嗯?”袁绍更是糊涂了,不进兵邺城,如何『逼』迫韩馥或者攻打下邺城?
逢纪则是醒悟了过来,快声说道:“公则妙计!”
袁绍又是一愣,为自己没有任何头绪而有些自恼,但是也不好开口询问,只得继续等待。
还好许攸站了出来,向袁绍拱手一礼后说道:“主公,韩馥忌惮主公,所以每次所送粮草皆不多。但是,主公乃关东诸侯盟主,难道就只能让韩馥送粮草吗?”
袁绍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是啊,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呢?抬起头来,又看向许攸,听他接着说道:“此时,我军粮草虽不多,但亦够行军一段时日。主公可将大军移驻延津,此地,距离邺城不远,可威胁韩馥,而又可让张邈供给粮草,以资军用。主公虽与他有隙,但此时却乃同盟,主公欲回渤海,让沿途盟友供给部分粮草,张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撕毁盟约,而不给主公粮草吗?”
这一番话说下来,堂内众人都笑了起来。此时的袁绍,势力尚未大成,麾下谋臣,也都是一团和气,并没有什么利益纠葛,心里都只想着如何帮助主公,发展势力,扩大地盘。
计议已毕,袁绍也觉得这是一个好计。于是,立即起兵,前往延津。当然,打出的口号是盟主要回渤海了。
到达延津,果然如许攸所料,张邈虽不愿,但也不敢轻易的得罪袁绍,更不敢撕毁盟约,赶走袁绍。只得命麾下士卒,给袁绍送去粮草,希望他能早日离开延津,回到渤海,到时再不相干。
且说韩馥得到袁绍进兵延津后,心里又急了起来。只是,此时他心里已经有了些许抵触情绪,就未再叫荀谌、辛评前来,而是将耿武、关纯叫了过来。此二人是极力阻止他献出冀州的,现在面对这种情况,韩馥也希望他们能给自己提供一些意见,以作决策。
耿武、关纯二人听到袁绍兵进延津,都是心生恨意,袁绍这是要来强的,『逼』迫将军交出冀州了。
将局势分析一番,估计到公孙瓒此时恐怕已经在集结大军,就要南下,而袁绍又东进,隐隐有与公孙瓒联合,攻打冀州的模样。得出这种结果,三人心里都是一沉,不知如何是好。
韩馥幽幽一叹,说道:“耿武、关纯,我知道你二人都是为我好。只是,此时却是局势不饶人啊!干脆将冀州送与袁绍吧!”
“将军不可!”听到韩馥的话,关纯赶紧站出来说道:“将军,袁绍此番作为,难道您还看不出他的狼子野心吗?你还以为他会善待于你吗?”
听得关纯的话,韩馥的眼角也不禁一跳,心里慨然:“是啊,我只是想晚些将冀州交出来而已。只是目前看来,这番做法似乎有些激怒了袁绍,让他居然径直进兵,以求『逼』迫我立刻交出冀州。”想到此处,韩馥真的很怀疑,他真的会念及献州之功而善待自己吗?
耿武也是一脸戾气,狠声说道:“将军,袁绍这般咄咄『逼』人,就算战死,某也不愿将冀州拱手相送,即使送给公孙瓒,某也甘心。”
听到耿武的话,韩馥、关纯心里都是一惊,不由高声叫了出来:“送给公孙瓒?”
关纯低头冥想片刻,欣喜的抬起头来,对着韩馥说道:“将军,耿长史言之有理啊!”
“有何理?”韩馥睁大了眼睛,他只是惊奇于耿武居然说要将冀州送给公孙瓒,而他心里却觉得,送给公孙瓒还不如送给袁绍,至少袁绍还稍微亲近点儿。除此,他就未想到其他什么了。
“将军,袁绍不是打着幌子说要回渤海吗?其实冀州上下谁不知道,他这是在想方设法谋夺冀州?如此,我们何不联系公孙瓒,将河间郡送于他,以换取他停止进攻冀州,而后咱们又给袁绍提供粮草,让其回渤海。如此,袁绍他敢自食其言,留着不走吗?”
韩馥还是觉得肉痛,河间郡可也是个富庶的大郡,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关纯却不管那么多,觉得这计策可行,接着说道:“到时,公孙瓒在河间,袁绍在渤海,两人相距如此之近,而袁绍心里肯定会图谋冀州,却又苦于公孙瓒挡于身前。将军试想一下,两人会不会因此而打起来呢?”
“公孙瓒与袁绍打起来?”听到这话,韩馥心中一惊,不过紧跟着眉头就舒展开来,脸上不禁流『露』出些许笑容。
“是啊!”关纯也兴奋了,高声说道:“虽然丢掉了一郡,但是相比于丢掉整个冀州而言,却是划算多矣,将军觉得如何?”
韩馥心里也活泛起来,在大堂里来回踱起步子来,急速的思考着这个计策的可行『性』,是否能达到关纯所说的效果。
最后,韩馥终于下定了决心,搏一回总比待在邺城坐以待毙的好,抬腿坐回案几之后,对着耿武、关纯二人说道:“此计甚好,只是,谁人可以前往公孙瓒处,说服他放弃进兵?”
耿武、关纯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一个名字:“李历!”
只因李历也是极力反对韩馥将冀州献与袁绍之人,而之所以不是他二人中的一个,是因为他们还需整顿、训练士卒,以防止袁绍狗急跳墙,强功邺城。
韩馥考虑了下,也觉得合适。李历此人,他还是比较放心的,至少不如荀谌、辛评一般,极力的劝导他放弃冀州,送给袁绍。
大堂隔壁的耳放里,听到韩馥、耿武、关纯三人的谈话内容的张耳,心里也不禁松了口气。
因为他识字,人也颇为乖巧,就被韩馥的家人给招进府里当了个仆人。虽然这有悖于主公让他当官,但是张耳觉得,官职大小无所谓,只要能得到冀州高层的消息就行了。而此时,也证明了他的先见之明,韩馥每做出一个决策,几乎都在他的监控之中。
见韩馥暂时不会将冀州交给袁绍,张耳也算是完成了张飞交给他的任务,虽然他一点儿力都没出。
不用冒着暴『露』的危险去向韩馥进言,张耳回到自己的房里,从墙壁的夹层中取出一封信,悄悄的溜出了韩馥的府邸,他得去执行主公交代的另一项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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