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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几日,韩馥也恢复了过来,心中的愤怒也消散了不少。
在他心里,张飞刚与董卓大战了一番,根本没有机会威胁到他,给他十万石粮食,已经是看在他救助了无数百姓的份上了,再想要多,没有。
见到关纯、耿武二人前来,韩馥心里颇感欣慰,自己至少还有两个心腹,能为自己分忧解难,笑着问道:“郭图是不是打算回去了?”
韩馥觉得,郭图此来没有任何收获,现在也应该是时候回去与袁绍一同返回渤海了。难道继续留在邺城,邺城就会成为袁绍的吗?显然是不可能的,那还留在这里干嘛?
看到将军一脸的笑意,关纯则是有些担心,他不知道自己将消息说出来,将军又会是如何的愤怒。但是,这个消息又不能不说,虽然他们已经分析清楚了厉害,但是这个决断,却依然需要将军来做。
考虑了下说辞,关纯说道:“将军,郭图并没有离开邺城,似是醉心于山水之间,每日都会出游。”
“哦?”韩馥还真的是有点儿惊奇,这郭图还蛮沉得住气的嘛!不过,他心里却是冷笑,“以为待在邺城,我就会见你了?”
韩馥也没当这是多大的事儿,微笑着说道:“既然他不愿意走,那就让他继续待着吧,不用理会,让他看看我冀州大好河山也好,以便他回去能告诉袁绍,冀州在本州牧的治理下,已是歌舞升平,无需他忧心了。”
关纯讪讪的陪着韩馥笑了笑,婉转的说道:“将军,张飞之事……”
“张飞?”韩馥皱眉,看向关纯,“难道那个审配还没走吗?”
想到这审配居然还有脸留在邺城,韩馥心里的怒气又慢慢的冒了出来,冷哼一声,说道:“十万石粮食,他如若嫌少,就一石也别给他了,直接将他给我轰出邺城,本将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关纯苦笑一声,忧心的说道:“将军,这个审配,恐怕是轰不走了。而且,我们也不能将他轰走,否则,冀州不保啊!”
“什么?”韩馥顿时一惊,看看关纯,又看看耿武,疑『惑』的问道:“你二人今日前来,是为了张飞的事?”
“不错!”关纯点了点头,小心的说道:“将军,那日你离去之后,审配对属下说,如若将军不愿给予他们粮食,他们就只能去向盟主袁绍借粮了。”
“袁绍?”韩馥冷哼一声,看着正经无比的关纯、耿武二人,哈哈大笑道:“去向袁绍借粮,亏他张飞想得出来,袁绍还有粮食吗?他还得靠着本将的周济,才能勉强的活下去,让麾下士卒不至于崩溃呢。”
“哈哈……去向袁绍借粮。”韩馥从来没觉得这么痛快过,心里舒爽至极,“一个乞丐去向另一个乞丐借粮,这世上还有更可笑的事情吗?”
“将军,这两个乞丐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啊!”见韩馥狂笑的样子,耿武实在是忍不住了,将军怎么变成这样了呢?顿时痛心疾首的说道,希望韩馥能认真的重视这件事情,这可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什么意思?”韩馥止住笑,瞪着两只眼睛,看向耿武,有些糊涂。
“将军,张飞此时正率领着一万骑兵,屯扎在朝歌,距离邺城不远;而袁绍,也已经渡过了黄河,此时正屯兵黎阳。这两人,可是随时都能威胁到冀州的安慰啊!”耿武可没有关纯那么委婉,径直将他们面临的威胁给说了出来。
“他们敢来攻打邺城吗?他们没有粮草,如何攻打?邺城内两百万石粮草,就算固守一年,他们也攻不下来。”韩馥却是有些底气,只要公孙瓒的大军不来,面对没有粮草的张飞、袁绍,他觉得即使不胜,也不可能打败。
见韩馥依然觉得这件是不可能,关纯也忍不住了,痛心的说道:“将军,如若我们不给予张飞粮草,他会满意吗?如果真如审配所说,张飞没得到粮草,就与袁绍联合到了一起,那冀州可就真的危险了。”
“他们没有粮草啊?能打一个月就不错了,我们担心什么?”韩馥还是觉得不对,张飞收拢了近百万流民,此时都得出来借粮了,他还怎么打仗?袁绍就更不用说了,到现在为止都还是在四处借粮为生。
“将军,谁说他们没粮啊?袁绍没有,张飞有啊!如若两人联合到一起,张飞为了得到冀州的大批粮食,他难道不愿意供给一点儿给袁绍吗?他要冀州的粮食,袁绍欲夺得冀州的土地。只要张飞不过度的贪婪,两人肯定会联合在一起,到时,将军还有信心守住邺城吗?”
“张飞不是收拢了百万流民,正缺粮吗?”听到关纯的话,韩馥犹自不信,弱弱的问了一句。
“将军,你在冀州当州牧也有一段时日了,难道没听说过并州的事吗?张飞当上上党太守后,就一直在收拢流民,开垦荒地,哪次看到他缺过粮草?从中平元年到现在,几年过去了,张飞收拢那么多流民,难道就没产出粮食?没囤积下来一点儿?就如去年的大旱,连我们冀州都颇受影响,但是据属下打听,张飞发明了一种叫水车的东西,将河水尽数翻上山坡,灌溉耕地,让那场大旱,对于上党乃至整个并州,都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依然丰收。如此善于经营之人,将军你怎么能认为他正缺粮呢?”
“他不缺粮为何来向我索要?”韩馥似是被气糊涂了,顿时爆喝一声。
关纯、耿武二人对视一眼,心里却是松了口气,总算是说到正题了。
“将军,这就是属下与耿武都担心的问题了。张飞并不缺粮,为何会来向将军索要粮食呢?难道将军就没想到这一点吗?”
看着关纯、耿武二人一本正经的模样,韩馥也开始沉思起来,“是啊!张飞不缺粮,为何会来找我索要粮食呢?”
片刻,韩馥猛然抬起头来,腥红着眼睛,恨恨的说道:“张飞这是想借着本将与袁绍、公孙瓒的纠葛,趁火打劫,借机讹诈!”
见关纯、耿武二人都点点头,韩馥颓然的瘫坐在锦墩上,喃喃道:“本将当这个冀州牧容易吗?为何都想在本将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关纯心里叹气,谁让将军你软弱呢?人弱被人欺啊!
在这混『乱』的世道,可不能有当好臣子,安于现状的思想,这是一个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时代。任何不思进取,不求拼搏,不积极努力发展,不开疆拓土,没有一点儿野心之人,都只能在这世道沦为附庸或者抛尸荒野,哪里有什么可以享受安乐的地方?
而将军你在这世道,却是如一个手里拿着一块肥肉的孩童,能不招来群狼环视吗?
虽然知道韩馥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关纯却不想就这样放弃,他觉得只要自己辅佐韩馥渡过这一次危机,必然会改变当前的局面。到时,有了发展的时间,冀州一定会成为河北最兵强马壮的势力,即使不能统领整个河北,在这『乱』世,也能开辟出一块乐土,让无心这『乱』世之人,有一个安心的乐窝。
收回自己的思绪,关纯看着精神萎靡的韩馥,沉声说道:“将军,此时切不可颓废啊!虽然局势危险,但是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的,张飞不是首先联系我们了吗?如若他有心与袁绍一起吞并冀州,就不会前来,而径直找寻袁绍去了。”
抬头看向关纯,韩馥也醒悟了过来,自己如果还想当这个州牧,此时就不能颓废,急切的说道:“对对对!张飞首先联系的是咱们,他不是要粮食吗?我冀州多得是,他要一百万石,本将就给他一百万石,如若他能帮本将对付袁绍,本将还可以给他更多。关纯,你这就去将审配给找来,就说我答应了。哦,还有,耿武你说张飞有一万骑兵在朝歌是不?让他到邺城来吧,帮我守卫邺城,我再给他五十万石粮食。”
看着关纯、耿武,韩馥小心的问道:“这样……张飞应该满足了吧?”
关纯、耿武都被韩馥这一连串的话语给搞得愣住了,本以为说服将军会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将军这么快就答应了。
只是,只是这也太软弱了吧?人家要一百万石已经是在敲诈了,你还愿意再给五十万石?
关纯轻咳了两声,低头苦笑了一下,才抬起头来对着韩馥说道:“将军,无需这么急躁,冀州暂时还没有危险,咱们与张飞,还可以谈一谈。兴许,将军只需要付出一百万石粮草,就可以换得张飞对付袁绍了,可以节约下来五十万石。”
“哦?这样啊?”韩馥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事情似乎还有转机啊!”
心情稍微好了点儿,韩馥的精神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坐直了身子,对着关纯说道:“这件事,还是关纯你去谈吧,只要张飞不与袁绍勾结,就都答应他吧!本将就先进去休息一会儿,你们下去好好准备就行了。”
韩馥实在是感觉有些累,最近这段日子以来,总是生活在心惊胆战之中,让他身心俱疲,本以为接下来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但是却有冒出张飞这么一个恶狼,前来讹诈。只是,韩馥也不想管了,走到现在这个局面,袁绍肯定是彻底得罪了,所以不管什么情况都得坚持下去,只要坐稳了这个州牧,袁绍就不在是威胁了,公孙瓒,慢慢的收拾吧。
看着走向后堂的韩馥,身子已经有些佝偻,关纯、耿武二人,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是也松了一口气,至少冀州还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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