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之皱眉道:“那么李公子你们打算想怎样救出我大哥和你师父?”李幕颜道:“我们在总坛也有人,本想探出云公子他们的所在后,伺机潜入总坛,里应外合救出云公子等人。开 心 文 学 但现在他们竟然先声夺人,看来白卓是想尽快泷固自己的势力。我怕现在去救人并非最佳时刻。”
陈佩之道:“我怕待到他巩固势力后,大哥他们恐怕就不保了,他们现在不杀大哥他们,想来也是想要拿大哥他们的xìng命来要挟我们。”众人都默然不语,陈佩之所言有理,谢过道:“我们硬碰硬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有想一个完美的计策,才是最佳选择。”
寒夜漫漫,宵露沉沉,在一个小湖旁的山坡那边,坐着一个黑衣女子,虽然面容娇美无比,但却锁着深深的忧愁,她身后几米多处,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挂着微笑,一眼不眨的望着黑衣女子的背影。
许久,那黑衣女子终于开口:“道不相不为谋,你来干什么?”白衣男子轻轻一笑,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么?”黑衣女子冷冷道:“谁生你的气,你我不相干,我为何要生一个陌生人的气!”口中虽说不生气,但气味却是十足。
白衣男子自是云尘,黑衣女子便是雁云。他追着雁云一路来到这里,云尘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雁云身边,雁云却远远挪了开去,嘟着小嘴,一脸不满。双眼始终不瞧云尘。云尘支吾着头,侧着脸瞧着她。
雁云道:“你别这么瞧我好不好?”云尘轻轻念道:“水目流波池底玉,微言轻叹抹古筝,笑如桃花红粉娇,病比西子胜三分。”雁云听得脸上不禁一红,有些嗔道:“你,你是在说我么?”云尘点了点头,笑道:“怎么?你不高兴?”
雁云道:“那得看我的心情,你说,我,我是不是最美的?”云尘道:“这世上最美的女子是诗姑娘。”雁云嗔道:“那你干嘛不去追她?要跟我来干什么?”云尘道:“可你在我心里却才是最美的。”雁云低声道:“胡说八道。”隔了半响,才道:“喂,你认识一个叫云剑的人么?”
云尘道:“自然认得,怎么了?你见过他?”雁云微微摇头,道:“不过我听爹爹说过,他说云剑的父亲是他的大仇人。他这次赶来就是要杀了云剑,你还没跟我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云尘道:“我是他堂哥。”
雁云啊的一叫,道:“那你我岂非仇家?”云尘道:“倒也不是,父辈之仇,可不能怪罪在子女身上。”雁云皱眉道:“俗话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父辈之仇,做子女岂可不报?”云尘道:“凡事在一个理字,我的父亲若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他被人杀了,我也不会替他报仇的。”
雁云哼道:“你是在说我爹爹?你的意思可是在说,我爹爹十恶不赦,若是被你杀了,叫我不能来报仇是么?”云尘苦笑道:“我不会杀你父亲,所以你也不必来找我报仇。”雁云道:“但若是我父亲杀了你堂弟呢?”
云尘皱眉道:“我不会让他得手的。”雁云道:“你要找我父亲?”云尘道:“我早就想找他了。”雁云道;“为什么?”云尘道:“我要找他说说理,问他为何要亲手杀害自己的师弟。”雁云道:“我爹爹的师弟?可是云剑的父亲?”云尘点了点头,将云剑的身世说了起来,雁云一直默默听着,忽地冷笑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云尘一愣,道:“我。”雁云倏然起身,厉声道:“你若是妄想让我背叛我爹爹,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我不管他在别人面前是不是大魔头,在我心中永远是我的好爹爹!”
只听得一个声音道:“云儿,你不必和他说了,跟爹爹回去罢。”一个赤衣男子来到两人面前,这人身材魁梧,面容凶悍。正是雁北天。雁云忽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在雁北天的怀里,哭道:“爹爹!”雁北天沉声道:“他欺负你了?”雁云哭着摇了摇头。
雁北天对云尘道:“你上次救过云儿的xìng命,这次放过你,你走吧。”云尘道:“你带我去一个地方。”雁北天道:“哪里?”云尘道:“明教总坛。”雁北天道:“你要去救云剑?”云尘点了点头,雁北天道:“你放心,我会给他一个机会和我公平对决的。”
云尘摇头道:“他不是你的对手,和你打只有死路一条。”雁北天冷冷道:“那你呢?”云尘道:“你杀不了我。”雁云忽地止住哭声,转头冷冷道:“那加上我呢?”云尘一愣,怔怔的不知如何开口。
雁云道:“你走,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走!”云尘摇了摇头,道:“你若真的想杀我我也不会还手的,但是我今rì决计不走。”他转头看向雁北天,道:“我外公本想亲自出来杀了你,但是最后他并没有来,你可知是因为什么?”
雁北天冷笑道:“你莫不是想说要给雁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那你大可去告诉你外公,叫他只管我找雁某人,雁某人一生做事从来不会后悔,即便时光倒退十几年,我也会照样杀了云涯。”
云尘摇头道;“不是,外公说因为徐萧该死。”雁北天一愣,道:“你说什么?”他从来都没有认为徐萧该死。云尘道:“我外公说徐萧收徒不慎,不会教人,你天生资质超凡,虽然武功厉害,但却不会做人,行事唯己所好,任意妄为,纵然你可恶,但其中徐萧也有过错。他虽在武学一道给你指点迷津,但在做人的道理上却没有给你好的指示,他说你是从小给他收养,一人本xìng再恶,也可改变,他没能改变你,便是该死。”
雁北天沉默不语,静静听完,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最后自嘲冷笑道:“万众同途,各自为人,这就是他当年教我的。”云尘叹了口气,雁北天道:“今夜听了你这番话,我也想去和云涯的儿子说说,你若想见他,便和我来罢。”云尘微微一笑,道:“求之不得,请!”
雁北天冷冷一哼,拉着雁云的手便走了,雁云回头一看,只见云尘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有时令人讨厌的微笑。雁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似乎才刚发怒的人不是她。于是云尘走得更快。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这三人轻功都是一流的,何况雁北天存心要为难云尘,走得更快,**派本便是擅长轻功,雁北天从小便有很好的底子,更何况在鬼谷修炼了鬼谷的轻功,虽然速度稍不及叶超风,但时间一长,叶超风必败。他一手拉着雁云,速度几乎与云尘不相上下。
云尘暗暗心惊:“他若是没有拉着雁云,恐怕我全力也只能勉强跟上。”雁北天回头一笑,道:“你的轻功不错,居然还能跟上我,我雁某行走江湖,见过不少的少年英雄,还没人能比得上你。”
云尘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雁云,见她脸上颇为欢喜。这rì来到光明山。云尘四下望了望,道:“这便是明教的总坛?”雁北天道:“就在山上面。”雁云低声道:“爹,你真的要帮他们?”雁北天道:“不错,我答应的事就不会反悔。”雁云嘟着嘴道:“那你还要帮他们多久?我要你带我游遍大江南北。”
雁北天沉吟道:“她说待我帮木公子完成这件事后,我就算完成了诺言,到时候我们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不必再理会这些尘世纷扰。”雁云看了云尘一样,丹唇轻轻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忍住了。
三人走了一阵子忽然前面闯出来数人,显然是在这里站哨的明教弟子,带头的是一个脸上带有刀疤的男子,眼光扫过雁北天和云尘,最终落在雁云脸上,口中说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干嘛?”雁云眉头微微一皱,雁北天开口道:“你看什么?”
那人道:“关你什么事?”他伸手摸了摸下巴,更是肆无忌惮的看着雁云。雁北天忽地身子一动,来到那人面前。那人正一眼不眨的瞧着雁云,忽地眼前一黑,一个魁梧的身影遮在自己面前。那人正要开口,却听得砰的一声,接着身子横飞而去。重重跌在地上,连动也不动便死去。
其余人大惊,一个匆匆跑上山去。其他人围住雁北天等人,齐齐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来明教干什么?”雁北天冷冷道:“滚!”那些人知觉眼前一花,雁北天他们已走去,这些人惊得一身冷汗,才知捡回一条命来。如此过了几关,已快来到山顶。
只听一人声喝道:“是谁胆敢来明教撒野!”一个身影随声而到,这人手持一条链子鞭,正是游明鸿,游明鸿并未见过雁北天,上下打量雁北天三人,问道:“几位是谁?来明教所谓何事?”雁北天冷冷道:“你叫白卓来问我,你没有资格。”游明鸿大怒,却最终忍住,这人开口便要叫教主亲自前来,显然是大有来头。
当下拱手道:“请问阁下姓名?在下好去禀报。”语音刚落,就听得一人道:“不必了问了,这人便是鼎鼎大名的血刀手雁北天,嘿嘿!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呀!”语气颇有嘲讽,敢如此说的人自然是冰火双雄,开口的是熊炎。
两人下得山来,见着云尘,一脸得意霎时化作乌有,云尘拱手笑了笑,道:“两位安好,那rì清风观一别,小生好生想念。”熊炎冷冷道:“惦记着熊某兄弟两人xìng命的人可多着呢,话又说回来,你又为何和血刀手雁北天混在一起,莫不是被他宝贝女人看中了,招做夫婿不成?那熊某可得恭喜你了。”
雁云怒道:“熊炎!你别胡说八道!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她纵然心悦云尘,却也教不得人当面数说,何况还不怀好意。云尘道:“我是来看我弟弟的。”熊炎转头看向雁北天,一副兴师问罪,道:“你带敌人来看敌人,可是什么意思?”
雁北天淡淡道:“雁某行事还伦不到你来数说,你乖乖让开,没你的事。”熊炎沉声道:“别人虽然害怕你血刀手的名堂,但我冰火双雄可不怕。”雁云忽道:“我爹爹纵然打不过你们,但你们也决计胜不了我爹爹,若是再加上我,今rì就叫你们冰火双雄变成死人双雄。”
熊炎看了雁云一眼,终究没说什么,雁北天冷冷一哼,拉着雁云走了上去,云尘随即跟上,却被冰火双雄拦住,冷冷道:“他们走得了,你可走不了!”云尘微微一笑,道:“这里是明教,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大摇大摆的拦人?”
熊炎道:“你我有过节,今rì要算清楚。”云尘道:“要算清楚也得给主人面子,你这样的客人可不受欢迎。”他转眼见了雁北天一眼,见他本要带着雁云离去,却被雁云拉住。熊炎淡淡道:“我要来便要,何必给主人面子?”他此话一出,明教的人脸sè都是一变,齐齐怒瞪于他,但碍于白卓有命,却是不敢找他们麻烦。
云尘叹道:“想来要见我剑弟一面果然不容易。”衣袖一摆,道:“来吧,上次你我没有交手,今rì可得好好讨教讨教。”雁云见云尘真要动手,心中担忧,雁北天却想瞧瞧云尘的武功,不让雁云过去帮忙。熊炎桀桀笑道:“最好不过!”说着伸掌一拍,直接使出杀招,全然没有长辈气度。
云尘轻轻一避,闪了过去,却不还手。熊寒站在一旁,却没有上来,显然是他们纵然脸皮再厚,也不好一上来便联手围攻一个后生。熊炎双掌闪过,瞬息之间又拍出数掌,都是打向云尘要害。云尘始终不还手,也不出招,只是仗着轻功躲避而过。
雁云瞧得有些焦急,她和云尘交手手,知道云尘武功高强,单打独斗决计不在熊炎之下。看云尘始终不还手,还以为他的怕了,当下叫道:“云尘,你只管打就是,他们两人联手也不必怕,大不了我便和你联手。”云尘笑道:“你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熊炎冷笑道:“啧啧,瞧不出你们还如此郎情妾意呀。”雁云骂道:“老不死的!你不要脸!”熊寒冷冷道:“雁北天,你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一点教养也没有。”雁北天淡淡道:“雁某的女儿不必外人来说道,倒是你那大哥,气度倒是挺大的,对付一个后生晚辈,不但一上手就使杀招,而且还一直打不中,那可真是难得。”
熊寒冷哼道:“你的意思便是你上手就一定能打中那小子?”
雁北天道:“二十招内必定能打中他。”他看了看熊炎,继而说道:“现在已经拆了三四十招了,别说打中那小子,便连人家的衣角的衣角也没碰着。”熊寒道:“口说无凭,你说能便能?为何不去试试,你若真能二十招内打中那小子,我熊寒自然佩服。”
雁北天淡淡道:“我只看我女儿的感受,又何必要你佩服?你们兄弟两人自不量力,休想激我动手。”熊寒冷笑道:“想不到堂堂血刀手也有害怕的时候?”雁北天却不理他,只是漠然瞧着两人比试。他说二十招内打中云尘倒是不假,他和云尘算来还是同门,武功同出一路。
熊炎听得雁北天嘲讽,心中早是怒极,全满腔怒火全发在云尘身上,偏生云尘轻功极高,步法奇妙,左躲右闪似乎儿戏一般,而熊炎就是打不中。熊炎爆喝一声,使出烈火掌,一股热气往云尘扑去。
云尘脚下一闪,来到熊炎后面,伸掌拍了过去。熊炎背后风声,想也不想便回首一掌,运足全力,便连雁云也感到一阵热浪一闪而过,心中越发为云尘担忧。云尘喝道:“着!”屈掌弹出一指,一道剑芒疾闪而出。
熊炎哇的一叫,急忙变招,他手臂一沉,云尘接着变指为肘,撞开熊炎手臂,左掌合起大拇指,印在熊炎胸口。熊炎被打得气血翻滚,内息滚滚,他急忙运气功力,想要压住气息,却不料那气血反激,一口血喷涌而出。
熊寒惊道:“大哥!”说着一掌暗打云尘后背。雁云叫道:“小心后面!”云尘早已低头一让,只见他身子趴下,忽然如箭一般往后滑去,一下之蹿到熊寒后背。熊寒大惊,一掌硬生生的停住,刚刚回头,胸前也被云尘神不知鬼不觉的打了一掌,不过云尘仓促而发,倒是没给熊寒带来多大伤害。
熊寒退到熊炎身旁,看了熊炎一眼,拉着他往山上而去。云尘拍了拍手,走向雁云。雁北天忽道:“你刚才打的那一掌可是四象掌?”云尘点了点头,雁北天微微一叹,道:“你年纪轻轻,竟然练就了这般多的高深武功。”
云尘道:“据我所知,不说你的天钟神功,你单从鬼谷学来的武功,每一种都也足以横行江湖,又何必学那么多的武功呢?”雁北天道:“那些武功对我来说并不难练,我从小到大,所遇武功要练即成,只有这天钟神功一直难以练成,只因如此,我才一直想要寻找高深上乘的武功来学。”
云尘道:“你知道四象掌,想必也是知道四象无相功?”雁北天喃喃念道:“四象无相功?”随即摇了摇头,道:“四象掌还是我从鬼谷那里听来,当年师父从来不和我说起天山派的事。”
云尘点了点头,道:“四象无相功和大弥神剑一直是天山派的镇派神功,即便是当年我外公和你师父学的也只不过是天山派上乘的武功,最上乘的武功他们也只听过,比没有学过。据说练成了大弥神剑,可一招杀敌,练成了四象无相功,可起死回生。”
雁北天眼中一闪光芒,道:“你可知天山派在哪里?”云尘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去,你平心而论,与我相较武功如何?”雁北天沉吟片刻,道:“我能胜你,但却也非受重伤不可。”云尘道:“我先前遇到个天山派的二代子弟,他说只要随便一个一代的弟子就可以杀掉我。”
雁北天道:“他说的可是真的?”云尘道:“恐怕是真的。”雁北天点了点头,道:“时候不早,我带你上去。”云尘微微一颔首,随着雁北天来到山顶。只见一座巍峨宽阔的建筑耸立在山巅之上,四周林木丛生,背后山崖相靠,地势确实非凡。大门上面写着我心光明四个字。闪闪发亮。
云尘道:“我弟他们被关在哪里?”雁北天道:“我不知道,你想找他自己去问。”云尘奇道:“你不是要找他么?”雁北天道:“我现在没有时间,你若是着急自己可以去找。”雁云急忙道:“云尘,你和我爹爹在一起,就不怕他们对你不好。”
云尘微笑道:“这个明教中堂高手再多,也拦不住我云尘,冰火双雄今rì吃了我的亏,我怕他们对我弟弟出气,那可是大事不妙。”雁云急道:“爹爹,你快说说。”雁北天道:“他自己不是说了么,这个明教总坛他来出自如,何况冰火双雄都奈何不了他,这里确实没有人能拦住他,好了云儿,你和我先去见见白卓。”说着拉着雁云,看也没看云尘便走了。
他们一走,立即有三十来人围了上来,带头的正是游明鸿,游明鸿低声喝道:“拿下!”这三十人是木旗弟子,闻言急忙施展阵法,围了过来,云尘微微一笑,脚踏玄步,运指如风,登时点倒数人,游明鸿见云尘一下便来到自己面前,心中大惊,刚举起链子鞭便被云尘点倒。他若是好好和云尘打一番,云尘想要制住他也容易。但他见云尘一下子便杀了过来,心中本能的一惊,猝不及防便被云尘点倒。
云尘心道:“若是大摇大摆的进去,恐怕步步受阻,倒是别说救人,自己要逃命都难,不如先进去打听清楚。”他想了一想,又暗道;“要是这次能够见着那个木公子最好不过了。”当下打定注意,见这便幽静,没什么人,当即潜到林子里边,窝在一棵大树上面,俯瞰明教总坛。
里边建筑颇多,但却大抵分为东南西北和中间,移到掌柜面前。那掌柜看了看数字,笑道:“这位大爷,您这是干什么?”齐乐天沉声道:“熊熊圣火,为我除魔,大道悲民,为我光明。”
那掌柜低声问道:“请问阁下在教中所为何职?”齐乐天道:“没有一职!”说着轻轻了拉着围巾,拿高帽檐,那掌柜脸sè大变,便要跪下,口刚张开,齐乐天已扶住他,低声道:“换个地方说话!”那掌柜连忙道:“我知道,去我房间,那里没人会去。”
齐乐天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云剑,又道:“是自己人。”那掌柜点了点头,见云剑脸包着围巾,瞧不清面目。当下三人来到客栈后的房间,这是一间dú lì的院落,在这里说话确实不怕人偷听。齐乐天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点了点头,随着掌柜走了进去。
那掌柜伺候齐乐天坐下,便走进屋内取出一坛酒来,齐乐天顿时哈哈大笑,道:“好好!王动,你可是越来越长进了啊!啊哈哈哈!”王动微笑道:“我知道您老喜欢这好,自从和您一别,已有二十年了!”说着拍了拍酒坛,叹道:“这堂三十年的竹叶青本是我想来孝敬您的,但您匆匆一别,我无暇为您送行,现在又存了二十年,终于有机会给您品尝了。”
齐乐天早已听得口水横流,喃喃道:“快拿来!快拿来!”王动放下酒坛,正要去拿碗,齐乐天却一把抢过,拍开封盖,口中说道:“拿碗来盛,岂非暴殄天物!”他捧着酒坛凑到嘴里一闻,未喝半点,似已先醉了大半,叹道:“真是好酒!”急忙送到口中,满满的喝了一口,仿佛喝到了玉皇大帝的仙酿一般。
这坛酒不多,但他却喝到了大夜才尽兴,而且酒坛中还剩下一小半。王动这才有机会问:“教主,您…”齐乐天挥手道:“我已不是教主。”王动眼眶一红,道:“您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教主!”齐乐天叹道:“往事休再提起,我们还是说说现状,你知道向天啸关在哪儿吗?”
王动一愣,道:“教主,向教主在后山闭关,却被他们巨石堵住石门,现在不知死活。”齐乐天猛一拍桌子,怒道:“这般贼子!”王动道:“教主,白卓他手里只有一枚圣火令,明教中的兄弟大都不太听他的话,现在您出面,一定能召回一定兄弟,介时我们何白卓分个高低!”
齐乐天点了点头,冷笑道:“我手里也有一枚圣火令!到时候我要叫白卓孤立无援!”王动大喜,道:“好,我去通知牟兄弟,叫他去集结其他兄弟,我们明天杀上光明山!”齐乐天道:“明天我们去就是,你暂时还是不要露面,以免全无退路。”王动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去安排,您老先歇息。”齐乐天指了指云剑,道:“这位小兄弟叫做云剑,从顾震手中救了我这条老命。”
王动朝云剑跪了下来,磕头道:“多谢云公子,您也是我王动的大恩人!”云剑急忙扶起王动,道:“王掌柜,你言重了,在下也不过是路见不平,话说回来,齐前辈也是我的长辈,我理当相助。”王动道:“以后云公子的事也是就我王动的事,有什么事只管说!”当下退了回去,为明rì起事准备。
齐乐天和云剑两人睡了一个房间,虽然这里比较安全,但在明教总坛脚下,他也不敢大意,一夜即过,明rì一早,王动送来早餐,便匆匆离去,过了半个多时辰,才急忙回来。
王动擦了擦额头的汗,道:“齐教主,我已经通知了各部兄弟,我叫他们按兵不动。到时候再一起反了白卓。”齐乐天点头道:“你做得对,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机。”王动点头道:“我知道了,您什么时候去?”齐乐天道:“我要先去后山,看看能不能救出向天啸,有了向天啸,我们胜算比较大。”
王动点了点头,说道:“好,您先歇息半刻钟,我去通知后山的兄弟,要他们放您二位通行。”齐乐天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你快去吧!”王动匆匆赶去,齐乐天转向云剑,问道:“你有什么办法救人?”
云剑道:“被大石堵住,那可好办,找来炸药,炸开石头便行。”齐乐天道:“你说得对,待会我们再找来炸药。”时间匆匆一过,王动已经办妥办,又照着齐乐天的吩咐找来了一袋炸药。当下教了云剑点燃之法,便为他们送行。
两人由店小二的带领,来到后山山脚。齐乐天叹道:“好多年没来了,我们走吧!”两人上了后山,果然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中午时分便来到了后山。齐乐天道:“那个山洞我知道,你跟我来。”云剑随着他走了半响功夫,来到了一个密林覆盖的山洞面前,那山洞被跌落的几块巨石堵得紧紧的。
云剑心中有些担忧,道:“过了这么久,不知道向叔叔是否还安好!”齐乐天也是忧心重重,道:“虽然洞中常放置粮水,但这么些rì子,难保不被吃完。”云剑哪出炸药,道:“前辈,你退开些,我要埋炸药。”齐乐天点了点头,退到十丈开外。
云剑在洞口边埋了几处炸药,这种巨石无法一次炸开,要分做几次,云剑拉了引火线,退了有几丈远,这才取去火绒火石点燃了,火苗嗤嗤的顺着导火线烧去,待要到炸药之时,却忽然扑灭。云剑一愣,心中忽感不对,急忙回头一看,只见一位穿着rì月开边的白衣男子立在石头上,脸上带着些微笑。
云剑正要问,齐乐天却已脸sè一变,沉声道:“你便是白卓?”白卓微微笑道:“不错,想必您就是齐教主?”齐乐天冷冷道:“你没资格穿这身衣服!”白卓低头望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叹道:“你难道不知道,这光明袍本来就是我白家的。”
齐乐天道:“白教主当年就是因为怕重蹈覆辙,才下令修改教规,将圣火令分开来,把教主的权利瓜分,只是子孙不肖,出了你这等逆子,白教主若是在天有灵,恐怕饶不得你。”
白卓微笑道:“圣火令在你们身上吧?”齐乐天脸sè一变,这才看到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只有白卓一个。白卓道:“我自然知道你的想法,你想用圣火令来集结旧部,与我抗衡,你这想法打得好,不过可惜无法实现了,这山头只有你我三人,要去命令谁?”
齐乐天微微叹道:“是我小看你了。”语气一顿,道:“不过你便如此有自信,能够拿得下我们?”白卓道:“你若没中百毒神教的毒之前,我自然不敢独自前来,但现在你已形如废人,只有一个毛头小子,我又有何惧?”
云剑道:“你便是白卓?”白卓微笑道:“还未请教公子姓名?”云剑道:“我姓云,单名一字剑,想必你也早就听过,你独自前来,也是再好不过,只要杀了你明教的叛乱就可以平息了。”白卓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你现在杀了我,决计没有来捣乱。”
云剑冷冷一笑,虽然这人面善亲切,但实则内心yīn险,想到还困在洞中的向天啸,心中便生起一阵怒火,他在世亲人多已辞世,是以对至亲之人极为珍惜,容不得他人伤害。当下清啸一声,拔出白玉剑,一招九龙归宗横空而出。
剑气如虹,似高山流水,一泻千里。白卓却不以为动,待要长剑及至,忽地腾身而后,手中shè出一条白丝,如离弦之箭,疾刺云剑面门。云剑不守还攻,剑招一变,砍向白丝,但这白丝却奇异得紧,绕着白玉剑,盘上云剑的手腕。云剑振臂一喝,但那白丝之上是也有不小的内力,这一震只是微微一松,随即绑紧了手腕。
云剑只觉手臂一酸,白玉剑跌落了下来,急忙左手一抄,右臂一挥,剑带身子shè了过去。白卓身子不动,却暗发了一记无影神拳,云剑凌空一顿,身子跌落下来,他脚尖一点,又复弹起,左手长剑一落,看在白丝之上,但他剑砍之际,白卓却又松了白丝,这剑砍下去软绵绵的,丝毫不起作用。
云剑心中又惊又怒,他遇到过不少高手,除了那rì在万法寺对战雁北天之外,从未如此束手无策。当下拉紧了白丝,又一剑砍下,白卓猛然出拳,叮的一声,那白玉剑凌空飞去,云剑吃了一惊,白卓闪身而来,一拳打了过来。云剑使开白鹤神掌,一招“鹤云天降”劈了过来。
白卓脚步一错,饶了开去,那白丝一紧,缠在云剑腰间。云剑这才知道他近身而来,乃是要用这丝带缠住自己。云剑心中一阵惊恐悠然升起,道:“前辈,我不是他的对手,你快逃!”白卓冷然道:“他若敢走,我便一拳送了他。”
云剑咬牙道:“卑鄙小人!”白卓道:“自古成大事者,哪一个不是卑鄙小人?”云剑喝骂道:“狗屁不通!”左手金刚指一戳,那白丝带却依然未动。云剑忽地想起金梭蛇手,当下腰支一扭,滑了出去。白卓这才一惊,当下丝带一卷,想要套住云剑,但云剑却早已逃开。
云剑长剑刚拾起,却又被白卓一拳打落,他的拳打来无踪无迹,实在防不胜防。而且偏生拳劲刚猛,霸道无比。比似二重拳那般内家全劲,这拳似乎是内外家掺和一般,发拳的是内家功夫,打出的拳劲却又像外家拳法,威力极大。以至于一拳便打掉了云剑的剑。
云剑无心再战,便想逃跑,但白卓却先一步拦住他,微笑道:“云公子,有个人想见你。你若这么走了她定然伤心不已。”云剑一愣,问道:“是谁?”白卓道:“她是一位美丽的姑娘,这位姑娘姓蓝,闺名灵儿,云公子可还记得。”
云剑道:“你是说蓝姑娘?她在这儿?”白卓点头道:“不错,云公子可要与我回去,见见蓝姑娘。她可对公子你一直念念不忘。”云剑道:“我心里只有玉儿一个人,你去告诉蓝姑娘,和她说云剑配不上她。”白卓道:“云公子为何不亲自去说?”
云剑正要回答,却听得齐乐天一声惊呼:“云少侠!小心脚下!”云剑急忙望下一看,却见白卓的白丝带已然来到自己脚步,他与自己说话便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云剑正要跳开,白卓却一记无影神拳打来,云剑胸口中了一拳,气息一塞,只见白卓挥动左手,那白丝带缠了上来,一下子绑住了云剑的身子。
白卓手上加劲,将云剑绑得严实。他冲了过来,连点云剑的几处穴道。白卓一手提起,来到齐乐天面前,一手抓住他,带着两人疾步如飞,不过多时,便来到明教总坛,众人见白卓带着两个人回来,心中都是一愣,白卓带着齐乐天来到明教的地牢,对手下吩咐道:“关着他,不过不能怠慢了他,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
那手下急忙应承,白卓带着云剑离开了地牢。齐乐天说到这里,微微叹道:“就此我就不知道云公子怎么样了。不过最近听闻消息,说云公子答应蓝百和,和她的侄女蓝灵儿成亲。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这趟亲事就在明天举办。”
云尘点头道:“那好,今晚好好歇息,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参加婚礼。”齐乐天瞪着眼睛道:“你可是当真的?”云尘哈哈一笑,道:“不错,他关我在这儿,那是小看云尘了!我要是出不了这个地牢,我云某人就跟他姓!”
齐乐天也哈哈一笑,道:“如此老夫便放心了!”也不真是的放心,还是他已然喝醉,只见他倒下之后,便呼呼睡去。云尘打了个哈欠,也是卧榻睡着。次rì一早,两人被送饭的明教弟子吵醒,云尘揉了揉睡眼,洗漱一番,接过饭菜,问道:“这位小哥,你可知道云公子哪个时辰成亲?”
那人得白卓吩咐,因此倒也恭敬,道:“回公子,是午时一刻,据说这是蓝教主他们苗家的传统。”云尘点了点头,道:“他们练毒的总得等到午时一过,这么说云公子是被他们招入的?”
那人道:“应该是的。”云尘笑了笑,道:“多谢小哥,你可以走了。”那人笑了笑,随即走开。云尘拿来饭菜,道:“前辈,我们先吃了他。”齐乐天点了点头,也不问云尘如此出去,只是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云尘微笑道:“别吃得太饱,待会我们还要喝喜酒。”
齐乐天点头笑道:“那酒我便不喝了,这饭,可还是这牢里吃得香。”云尘一愣,随即点头笑道:“不错。”两人用过饭菜,齐乐天便躺在一边休息,而云尘则是盘膝打坐,闭目养神。
午时一到,云尘便睁开双眼,道:“我们该走了。”齐乐天也真的便起了身,随着他走到门口。云尘并出双指,心道:“这双指剑芒我还是第一次使用,希望能够成功才好。”当下暗运神功,微微一喝,吐了口白气,只见食指和中指末端隐隐shè出一条闪吐不定的青芒。云尘心想:“这青芒未能稳定,便不能砍断这锁。”
齐乐天心中暗暗吃惊,心想:“看来他昨rì乃是有备而来,难怪被抓住了也一点儿不放在心上。”云尘练习了几次,这次剑芒终于稳定下来,云尘抓准时机,一剑砍去,透过石缝,将那锁轻松砍做两半。云尘一掌拍在石门上面,那石门震响而开。
那些明教弟子闻得巨响,急忙都跑了过来,云尘运指如风,霎时将来人通通点倒。云尘回头笑道:“前辈,我们走吧!”齐乐天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出了明教地牢。一路之上虽然遇到不少明教弟子,但云尘此时气若下山猛虎,无人可挡,到了午时一刻,两人来到大殿门口。
守门的弟子拔出武器,喝道:“来人是谁?”云尘张望了四周,见满堂红喜,果然成亲之状,喃喃道:“难当剑弟他真的要娶蓝姑娘,还是司徒姑娘他们被抓了去,要挟剑弟就范。”那两人见云尘不答话,反而喃喃自语,有些不耐烦,又要喝问,云尘却随手一挥,使出袖中拂穴手,点倒二人,他这一身天山派正宗武功本来极少使用,但这些rì子以来,遇到了不少武功高强的敌人,何况还遇到了一位天山弟子,便打着摔破碗盖的心情,毫无保留的使了出来,他却不知后来那人自杀死去了。
云尘走进大殿,朗声一笑,道:“白教主,云某按时赴约来参加弟弟的婚礼了!”众人见云尘和齐乐天两人进来,脸sè都古怪之极,白卓也是一闪惊讶,显然料不到云尘竟然真的能逃出来,但他随即就笑道:“你们兄弟之亲,理当请云公子来,怠慢之罪,还望海谅。”吩咐道:“来人呀!快赐上座!”
云尘倒也不客气,和着齐乐天两人便坐了下来,四下一瞧,只见同桌的有雁北天父女,雁云见了云尘毫发无损的来了,心中也好生欢喜,一双妙目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看。雁北天冷冷瞧了云尘一眼,心中也颇为惊讶,那石门和锁的厚重他是知道的,自忖凭自己的功力,尚且不能从里面将石门震开。不由得高看了云尘一眼。
除了雁云两人,还有江湖十恶霸的几位,除此之外,还有冰火双雄,蓝百和他们却另外安排在另一卓,那一桌全是女子,显而易见。云尘笑问道:“婚礼什么时候开始?”其他人还未说话,便听得蓝百和娇声一笑,走了过来,举着酒杯,笑道:“云公子也来参加灵儿的亲事,那可真是不胜荣幸,来,本教敬你一杯。”
云尘笑道:“不胜荣幸便不要胜了。”说着也是举起酒杯。雁云本来颇为厌恶蓝百和来和云尘答话,但听了云尘这句话,却不禁扑哧一笑。蓝百和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和云尘的酒杯碰了一下,笑道:“我们可都要干了哦。”说着一饮而尽。
云尘笑道:“自然!”仰头一喝,把那酒全喝了下去,倒过酒杯,当真一滴不剩,蓝百和笑得更甜,道:“那我不打扰各位尽兴了!”当下回了去,过了片刻,便不住望这边张望。雁云对云尘低声道:“你可靓得紧,这蓝教主恐怕看上你了。”
云尘点头笑道:“恐怕是了。”他似乎完全没听到雁云话中的醋味。雁云冷冷道:“那可要恭喜你了。”云尘微微叹道:“被人当做死人来看,没什么好恭喜的。”雁云一愣,雁北天忽道:“他喝下去的酒有毒。”雁云惊道:“当真?”雁北天道:“不信问他。”冰火双雄几人也是有些疑惑,既然云尘知道,但为何还要喝下去。
云尘笑道:“不错,她的毒下在酒杯之中,和我的酒杯一碰,我的酒杯便也有了毒,只要我嘴沾到酒杯,喝下去的酒就变成毒酒了。”雁云急道:“那你还喝!”云尘笑道:“区区一杯毒酒又耐何得了我?”雁云瞧他真的没事,不禁奇道:“那你怎么没有中毒?”云尘笑道:“我来之时已经服下一枚特制的解毒丹,他这种传染之毒,不会厉害到哪里去,还是毒不死我的。”
那边是蓝百和笑容已经没了,脸sè铁青的看着云尘,她便是怕云尘来捣乱婚礼,才设计想毒死他,却不料早被云尘看破。雁云似乎松了口气,门口媒婆叫道:“良辰已到,新郎新娘请进!”只见花簇拥扰中,一对穿着喜服的新人在媵郎和御郎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那新郎官正是云剑,见他面sè欣喜,那新娘扮得华丽无比,头盖凤冠,顶着几颗夜明珠,即便是在白天,也耀眼无比,虽然瞧不起她的面目,但从身材来看,绝非司徒玉。云尘一眼不眨的盯着云剑。云剑走过云尘这一桌时也瞧见了他,不由得大喜,顾不得旁人,便道:“大哥,你来啦!”
身旁的蓝灵儿娇躯似乎微微一震,也朝云尘望了过来。云尘微笑道:“剑弟你成亲大礼,做大哥的我岂能不来。”云剑笑道:“那大哥你的呢?”他说这句话,雁云却脸sè一红,偷望了云尘一眼,见他脸上虽有笑意,却不大自然。
云尘心道:“看剑弟似乎完全没有问题,也不像被人要挟,难到他真的喜欢蓝姑娘,而不是司徒姑娘?这却又说不通,看他对司徒姑娘的感情,可是真的。”他左想右想也想不通云剑为何会负心。
云剑看了看雁北天,眼中闪过一丝仇恨,雁北天也冷冷瞧着他,忽道:“你和你父亲很像,那rì在万法寺就该确认你的云涯的儿子。”云剑道:“亏了这些年你还记得父亲,很好,今rì是我的良辰吉rì,你我恩怨暂且放下,但这段血海深仇却不能不报。”
雁北天道:“我随时恭候着你,我念你是后生晚辈,饶你三次不死,万法寺是一次,现在你还有两次。过了三次,即便你不来找我报仇,我也要去杀了你。”云剑道:“好!既然如此,我也会饶你一次不死的。”白卓微笑道:“从今而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说什么杀不杀的话?”
云剑冷笑道:“在坐的几位,大都是我的仇人,以后我和灵儿才是一家,不是和你。”白卓微笑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仇人,云公子何必耿耿在意?”云剑咬牙道:“他们杀害了我至亲的人,害得我一生孤苦零丁,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杀妻之仇一样不能不报。”
白卓奇道:“云公子的妻子不就在你身旁么?怎么云公子难道还有娇妻?”云剑看着冰火双雄,道:“他们杀害了我未婚妻一家,不取这二人xìng命,我云剑一生将愧疚于心。”冰火双雄两人脸sè铁青,要不是碍于白卓明教和百毒神教,他们早就动手了。
媒婆见势成僵,一副剑拔弩张的形势,早吓得不知所措。蓝百和急忙道:“快点拜堂吧,别误了时辰。”媒婆这才领着二人拜堂。蓝百和冷冷瞪了白卓一眼,知道他是故意挑拨的,心中恨得牙痒痒,只是这是明教的总坛,却是不好翻脸。心道:“等灵儿亲事结束,看我不收拾你!”
云尘忙得起身,叫道:“等等!”蓝百和脸sè一沉,道:“云公子还有什么事?”云尘却不理他,对云剑道:“你和我出去一下。”蓝百和忙道:“良辰耽误不得,要出去也得这堂拜完。”
云剑点头道:“好。”对蓝灵儿柔声道:“灵儿,你等我一下。”蓝灵儿轻轻嗯了声,点了点头,捏紧了衣角,似乎有些担心。云剑和云尘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中走了出去,云尘脸sè一肃,道:“剑弟,你说你是不是受了蓝百和的要挟?”
云剑一愣,道:“哪有?说来我还要感谢蓝教主,答许我和灵儿成亲。”云尘心道:“剑弟这究竟是怎么了?”当下问道:“你和蓝百和不是敌人么?”云剑微笑道:“以前确实和她有些过节,不过既然都成了亲家,自然不再计较,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云尘道:“你真的喜欢蓝姑娘?”云剑点了点头,云尘急问道:“那司徒姑娘呢?”云剑微微一叹,道:“司徒姑娘虽然对我甚好,但我心中只有灵儿。只能对不起她了。”云尘长长一叹,道:“既然你心中喜欢,做哥哥的自然不反对你。好吧,良辰快过了,你快进去拜堂吧。”
云剑点了点头,两人走了进去,蓝百和和蓝灵儿见云剑走了进来,心中都松了口气。蓝百和娇声笑道:“云公子,问得怎么样?”云尘苦笑道:“剑弟他心中只有蓝姑娘,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蓝百和哈哈一笑,道:“我就说嘛,他俩一见钟情,情投意合,是天造的一对。”
她话语刚落,便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道:“真的么?”蓝百和闻得这声音,脸sè骤然一变,转头望向门口,只见门口站着六个人,当先是正是司徒玉,站在她身后的还有陈佩之,诗若雪,龙行客,李幕颜和谢过。这几人来到总坛打探云剑消息,一闻之下,竟然听得云剑和蓝灵儿成亲的事,心想此事必有蹊跷,便伏在大殿之上,而云剑和云尘两人的话也一点不漏的停在耳里。
云尘对诗若雪几人点了点头,站在云剑身旁,以防不备。
司徒玉眼眶红红的瞪着云剑,云剑只觉脑袋微微一乱,蓝灵儿见云剑神情微乱,心中大惊,也顾不得成亲,扯下凤冠,一手拉着云剑,对司徒玉顿脚道:“你,你还来干嘛!”司徒玉冷冷的瞧着云剑,只觉心如刀绞,手指冰凉,几yù昏倒。
陈佩之喝道:“闭嘴!”转头对蓝百和怒道:“你到底对我大哥做了什么?”己方高手众多,又在本营之内,蓝百和倒也不怕陈佩之,笑道:“云公子和我家灵儿相亲相爱,今rì结为夫妇,我除了成全这对玉人,还能做什么?”陈佩之怒道:“我大哥的心上人明明是司徒姑娘,哪里是什么蓝姑娘?”
蓝百和笑道:“你不信,倒是问问云公子。”陈佩之道:“大哥!你还记得我么?”云剑一愣,道:“自然记得,你是我贤弟,我哪里会不记得你?”陈佩之松了口气,道:“我们来救你了!”云剑却是沉吟不语。陈佩之大急道:“大哥!你是不是中了那妖女的什么毒?”
云剑稳稳摇头,道:“没有,我被白卓抓来后,一直受灵儿和蓝教主的照顾,没什么不好的。”陈佩之皱眉道:“这可奇了,你的心上人明明是司徒姑娘,这是人众皆知的事,怎么会是这位蓝姑娘?”司徒玉冷冷道:“这没什么奇怪的,男人变心本就不奇。”陈佩之张了张口,本想说自己永远不会对诗若雪变心,但觉此等情景,这话还是出不了口。
云剑道:“虽然司徒姑娘对我甚好,但我心中除了死去的婷妹,就只有灵儿。”司徒玉哈哈一笑,道:“好!那你和你的灵儿成亲去吧,云剑,算我看错你了!我祝你们白头到老!”说着拿起旁卓的酒杯,一饮而尽。昔rì两人的欢情恰意,温柔甜蜜,一一涌上心头。
江陵道上的初遇,江陵城里的交心,百毒神教坛中吐露彼此的心思,在万法寺的温柔甜蜜,浓浓月sè下相依偎,这些过往的甜蜜时光,随着这一杯酒而一饮而尽,虽然心中想要忘记,但却只有更加深刻。
司徒玉咬紧嘴唇,强忍着不哭出来,换做他rì的她,恐怕早已哭成泪人,但今rì她却决计不愿在这二人面前滴下一点儿泪。诗若雪轻轻搂住她,柔声道:“玉儿,若是伤心便哭了出来,别憋坏了身子。”司徒玉哽咽道:“若雪姐,我不会为这种人憋坏了身子的。”
云剑似乎有些不忍,微微叹了口气,道:“缘分自有天意,司徒姑娘,你才貌无双,天底下喜欢你的男子多的是。云某自认配不上你。”司徒玉痴狂一笑,嘶声叫道:“在场的各位英雄好汉!你们谁愿意娶我,只消说出来,我司徒玉立即嫁给他,绝不反悔!”诗若雪捂住她的嘴,道:“玉儿,你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