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诗若雪涩声喊道:“钰儿!钰儿!”司徒玉抱住诗若雪,安慰她道:“若雪姐,你别伤心,白钰他一定没事的。开 心 文 学 ”诗若雪泣道“你怎么知道?”司徒玉道:“你看那张天凤是像要自杀的人么?何况他想自杀,要找个同归于尽的人也必定是云剑呀,他何必找一个不相干的人陪他一起死?你没看他来时是从悬崖上飞来的吗,他如此跳下去,以他的轻功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死。所以若雪姐你别伤心,白钰他不会有事的。”诗若雪听得有理,点了点头,也收住了泪水。道:“但他要走为什么要抓走一人呢?”司徒玉一时语塞,她也不知道。慧圆缓缓道:“其实他和老衲对了一掌时,已被老衲用大力金刚掌力震伤,他要抓走一人,自然是要要挟那人带他回西域,因此回到西域前白施主一定不会有事。”云剑受了张天凤一掌,内息滚动不止,难受至极,突觉一股浑厚的内力输入自己体内,听得一个人道:“快些运功调息。”云剑一凛,急忙暗运经脉周转之法。待到调息完毕,回身一看,却不见那人。他只道是慧圆,但慧圆却在司徒玉那里,心中微微一愣,暗暗思忆,只记得那人声音颇为年轻,云剑转身问道:“贤弟,你可知刚才是谁帮我运功疗伤的?”陈佩之摇了摇头,忽地两行泪水滚落,哭道:“爹爹不行了!”云剑大吃一惊,急忙冲了过去,只见陈洛已奄奄一息,转眼便要不行。云剑抓住陈洛的手,道:“叔叔!”陈洛嘴唇微张,弱声道:“剑儿,佩之以后就让你照顾了…”云剑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自林秋与张婷婷父女死后,他一直把陈洛当做自己的亲人,眼下这个亲人也要长辞,他心中悲痛实不在陈佩之之下。
云剑见陈洛口张不合,知道他还有话要说,便急忙暗输一股内力进去。陈洛缓了口气,道:“佩之,你答应我一件事,就是以后不准去找张天凤报仇。爹不是怕你被杀,而是我们之间的仇恨已经消解,我不愿你再多添新仇。你,你切记住!”陈佩之摇了摇头,咬牙道:“爹爹你本来就没有错,为何就该被他杀死?我,我一定要练成万劫神剑,为爹爹报仇!”陈洛闻言一阵剧咳,道:“其实,其实这件事你爹我也有错在身,张天凤以前虽然性情有些冷漠,但却是极爱你娘,他们有婚约在先,我却强插一手,你娘和我私奔,却气死了养你娘的杨公二老。”陈佩之啊的一声,陈洛又道:“至此以后,张天凤的性情便大变,变得心狠手辣,也正是因为此事。我一直愧疚于心,又无力挽回你娘性命,所以我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绝无怨恨。你若再要去报仇,我,我死也不会瞑目的!”他说道最后一句话,双目一睁,就此死去。陈佩之抱住陈洛,放声痛哭。慧圆走了过来,道一声阿弥陀佛,说:“陈公子,请节哀顺变吧,老衲为陈施主祷告祈灵,让陈施主永登极乐。”云剑轻轻扶起陈佩之,慧圆为陈洛念了一段佛经,陈佩之道:“大师,这里离江陵还有一段路程,我想将我爹火葬后,带回江陵与我娘葬在一起。”慧圆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老衲便为你做法事吧。”陈佩之拜道?“多谢大师!”慧圆扶他起来,招来随行弟子,为陈洛做完法事后,便将他火葬,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火,众人都默默的注视,直到葬礼结束。
黄观主走了出来,这刀剑大会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刀剑大会要不要继续,何况诗万里还未见踪迹,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来。当下道:“诸位英雄,昔年四侠剑的北剑陈洛已然长辞,贫道甚表哀悼,刀王还未抉择出来,转眼剑王的比赛即将来临。不知道各位有何意见,这大会要不要照常延迟下去?”他自己拿不定注意,便让众人意见,众人闻言都是一阵沉默,发生了这等事,谁也不好说。云剑扶着陈佩之走了回去,诗若雪听了慧圆之言,本想即刻去找白钰,若是一出中原,要找到白钰便千难万难了,但父亲还未到来,她却如何走得开,素来淡定的她,此时也不禁有些着急。司徒玉道:“好姐姐,你别着急,等大会一过,若是诗叔叔没来的话,那我和你一起去西域找白钰好么?”诗若雪握住司徒玉的手,道:“司徒妹子,真不知如何谢你。”司徒玉笑道:“我们姐妹一场,何须谢字,你也不必担心到时救不会白钰,我一去的话,这个呆子也自然会跟上。”说着眼含笑意睨了云剑一眼,云剑微微一笑,道:“我父亲和白公子的父亲同是四侠剑,说来颇有渊源,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何况,我胸口那一剑还没还张天凤,哪能如此便宜他?”司徒玉闻言急忙一瞥云剑胸口伤处,却见血早已凝固,但却留下一片红迹,极为难看。诗若雪轻轻道:“多谢云公子。”云剑笑道:“不客气!”陈佩之一迟疑,也终于道:“既然大哥要去,那我也自然会去,张天凤杀了我爹爹,这笔仇我一定会报的。”司徒玉拍手笑道:“你瞧,这不都好了么?”忽听得一声轻斥:“玉儿!你哪能如此胡闹!”司徒玉闻言吓了一跳,回头望去,只见绝缘严厉的看着自己。司徒玉低声道:“师父,我总不能丢下若雪姐自己一人去找白钰和诗叔叔吧?”绝缘走了过来,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傻孩子,我不是说你不能和若雪去,我是说,这里是刀剑大会,多少英雄豪杰在此,你一个姑娘家扮作男孩子也罢了,如此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
司徒玉一吐舌头,低声笑道:“徒儿以后不敢了。”绝缘走上几步,拉着诗若雪的手,道:“若雪,玉儿这孩子没什么正经,一路上你给我好好看看她。”诗若雪笑道:“是,师太。”陈佩之遥望着高山,一下子便失去了两个至亲之人,自己爱慕之人又在为别人担心涕泪,心中实在非一般难受,不禁低声吟道:“万里碧空繁星璨,江天明月独一人。”云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贤弟并非一人,还有我们这些好朋友!”陈佩之点了点头。黄观主见无人应答,把头转向慧圆,慧圆道:“这刀剑大会年年都该有个结果,否则今宵中秋庆贺又有谁来?”黄观主点了点头,道:“好!刀剑大会重新开始!”他说重新开始,那是因为吴英豪被风天行横插捣乱,而风天行又已走入,自然作算不得。“哈哈哈!”忽地闻得一声尖锐的笑声,众人心中均想:“今年刀剑大会真是一个多事之秋。”云剑等人闻声望去,只见三个人遥遥的从树梢上飞来,众人看得都是一惊,待得走进之时,方才明白,原来这三人是站在竹尖上,让人抬着过来的。只见三个壮汉每人手中均握住一根粗壮的竹子,在竹子顶端各自立着一人,这三人在竹子上迎风而立,端的是潇洒自若。这固然是靠着那三个壮汉之力,但这三人要站在竹尖上,却非要有绝顶的轻功所不可。黄观主眉头一皱,拱手道:“请问各位是谁?到此为何?”他只道又是明教之人,语气颇为不善。中间那人也拱手还礼,道:“我们海南三神今日特来拜会,想来领教中原的刀王和剑王,还有枪王。”黄观主奇道:“海南三神?”中间那人答道:“不错,在下剑神谢南雁。”一指左首的男子道:“这位是我二师弟刀神羽飞。”指着右首的男子道:“这位是我三师弟枪神王聚英。我们海南三神拜会中原各位武林英雄豪杰。”说着和王聚英齐齐拱了拱手,但羽飞却只是冷冷一瞥,毫无作礼之态。
黄观主呆了呆,道:“你说你们是海南三神,那你们的师父可是谁?”王聚英笑道:“我们的师父便是与你们中原三绝剑齐名的海外一剑谢非烟,也就是我大师兄的父亲。”众人闻言都是一惊一呆,刚走了个剑魔,又来了三个剑神之徒。羽飞冷冷道:“刀王是谁?出来,我要和他比试比试。”吴英豪怒道:“你也佩和我师父比试?”他听羽飞口气全无敬意,像是指唤小辈一样,不由得怒气冲胸。羽飞冷笑道:“我堂堂刀神,与他一介刀王比试算是给足了他面子了。”他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洪通海大怒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不把我们中原武林的刀王放在眼里!”羽飞眼光森然一瞥洪通海,忽地左手扬起,只见刀光一闪,随即听得洪通海一声惨叫,一条臂膀随着飞起。刘一名惊道:“大哥!”急忙扶住他。柳有风大怒,左手一挥,登时射出一把银针,他虽是使扇子出名,但暗器也有一手。羽飞衣袖一拂,那些银针登时消失无形。众人见他在竹尖上出刀斩人,本就已惊奇不已,再见他收银针的手法,更是惊叹。谢南雁皱眉道:“不是跟你说了么,不要随便惹事,我们来此不过是为了要证明我们海南佛陀派的武功要比中原的武功强而已,你又何必出手伤人。”他轻描淡写的说,众人闻言都心头一凛,羽飞冷冷道:“谁敢对我不敬,我就要谁的命,我砍他一条手臂算是留情的了。”刘一名大怒,云剑已赶了过来,给洪通海疗伤。慧圆走上几步,缓缓说道:“原来谢非烟施主是佛陀派的,也难怪你们会无量渡劫。”黄观主虽然对中原的武功甚为熟悉,但对这海外的武功却是闻所未闻,当下问道:“大师,什么是无量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