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水木灵气
展逸这一番昏迷,实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有时微有知觉,一时身子如置在尘埃里飘飘荡荡,只感到胃肺郁闷非常,想要呕吐,却又张不开嘴来,过不多时,又晕了过去。
如此时晕时醒,有时醒来仿佛浑身被烈火炙烧一般,他只觉说不出的难受,想要张口呼喊,却又叫不出半点声音,真如身体里在炼狱中煅烧;有时又似身躯被千斤重金压着,浑身固然无法动弹,连眼皮也睁不开来。
这一日神志略清,只觉脸上被人用湿手帕抹着,手帕上的水气不断的被肌肤吸收着,水分的吸收进来,令得他感到稍稍舒服,一会手帕移走,浑身炙热的感觉有火烫的袭来,他潜意识里伸手一抓,捉住了那只手掌,只听耳边一声低微的呼声。
展逸一抓住那只手掌,只觉温软如帕,一股清新的气息透过手掌涌进心胸,绕缭在身周意境的漫天满地的尘埃,仿佛被这股清新的气息驱散了,纷纷飘落,令人做呕的郁闷缓缓消散,便说什么也不肯放开抓住的那只手掌。
只听耳边一个细细的声音道:“妈妈,小哥哥抓住了你的手,他快要醒来了吗?”忽然间一只小手也握住了展逸的手,又一阵清新气息从那小手掌蔓延而来,迅速的融进了展逸的心胸,身体内被火烧火炙的感觉即刻得到了缓解,那股清晰的气息,仿佛一股清凉的山泉,不断的飞涌进来,浇灭了他心头滚滚燃烧的火焰。
展逸反手一抓,又紧紧握住那只小手,再也不肯放开。他不知道,被三色彩光吸纳进身体的三种动物的精元,在?”
“我……我……不记得了。”展逸犹豫了几下,最后选择了回避,对于这个世界,他根本不了解,多说了生怕惹出了许多麻烦。
“可怜的孩子,你是肯定是跌坏了脑子,桑榆她爹挖的陷阱可深呢。”那桑婶轻轻抚摸展逸的头发,叹息一声。
“小哥哥,你好可怜啊,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桑榆眨着大眼睛看他,一副好惋惜的神情。
“谢谢桑榆小妹妹,你……这里还有什么吃的吗?”神志清醒后,他感到肚子了空空荡荡的,胃部饿得只抽搐,就想吃东西,他转头看向桑婶。
“有啊,我有草莓,小哥哥你要吃吗。”桑榆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草莓递给他。
展逸啼笑皆非,说:“还有没其他,比如饭,能吃饱肚子的。”
“哦,孩子你是饿了,我在锅里炖着一只鸡,你要吃吗?”
展逸一听,口水立刻上来,连连点头,不一会,桑婶就捧着一个大盘子进来,盆子放着一个油光滑亮的野鸡,他毫不客气的接过来,就大块剁兮,三两下就把整个野鸡吃得只剩下一盆骨头。
桑婶桑榆目瞪口呆看着他。
展逸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在陷阱里饿得太久了,太饿了。”
“我明白的,有一天我早餐午饭都没有吃,晚上饿死了,也吃了很多东西。。”桑榆连连点头,表示理解:“小哥哥你还要吃吗?爸爸还烤了一头兔子肉,我们都吃不完。”
展逸一听烤兔子肉,哪里抗拒的了,肚子里咕隆一声闷雷,连桑榆都听到了,他尴尬地看着桑榆,说:“还可以来一点吧”
展逸只觉自己的身体无底洞一样,确实还想,可是桑婶却阻止了,她说:“孩子,你身体还太虚弱,别吃太多东西。
展逸也知道这些常识,只好作罢,就说:“我想出去走走,他挣扎这想要下床,突然感到头一阵昏眩。桑婶说道:桑榆,你到小哥哥出去走走。”
“嗯。”桑榆应着,扶住展逸臂膀,两人走出了桑家,屋里的桑婶大声吩咐:“桑榆小心点,别带小哥哥走太远。”
“我知道了!”桑榆娇声应着。
展逸环顾着这里的风景,桑家只是孤单的屋子,依靠着一个山坡建造,屋前是一条蜿蜒而过的小溪流,小溪过去就是一片田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四周分散的一些小村子,更远处,可以望见苍苍茫茫的丛林……
桑榆拉着展逸的手说:“小哥哥,你说我的家好看吗?”
“好看。”展逸由衷地说,又问:“桑榆,你爸爸呢?”
桑榆说:“爸爸天天都去打猎的,要晚上才能回来。”
这时桑榆抬起头来了,望着天上发呆了一阵,忽然说:“小哥哥,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
展逸微笑道:“好啊?我叫什么呢?”桑榆说:“叫展翼。”
“展逸?”展逸呆了一呆,问道:“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桑榆说:“小哥哥,你看那鸟儿的飞得好高啊!我想小哥哥长大了,像鸟儿展翼高飞!”
展逸听出桑榆嘴里说的翼并非他名字里的逸,他心里一动,就说:“小哥哥觉得,单单展翼飞翔也不好,不如我就叫展逸吧,兔儿走得快的逸,小哥哥不但要飞得高,也要跑得快。”
“太好了。”桑榆拍着巴掌叫道:“展逸,像鸟儿一样飞得高,像兔儿一样跑得快,太好了!”
看着桑榆那娇俏可喜的神态,展逸忍不住把手放在她头上抚摸了一番。
黄昏的时候,这家的户主终于出现了,是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的中年汉子,肩膀上扛着一头色艳斑斓的猛虎。桑榆欢快得向他跑去,叫道:“爹爹,爹爹,掉进陷阱的小哥哥醒来了,我给他取了个好名字!”
那汉子爱怜地抚摸桑榆的头发,说:“嗯,小哥哥自己有名字的,为什么要你取呢?”
桑榆说:“小哥哥把掉陷阱之前的事都忘记了,连名字也记不得了,好可怜啊,桑榆给小哥哥取了名叫展逸,像鸟儿一样飞得高,像兔儿一样跑得快,以后我就叫他逸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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