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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元话音刚落,玉虚正待答话,忽听门外猴子的叫声大起,紧接着便是道童的追赶之声。.I.
“明月,门外何事。”道元问道。一道童疾步走入殿中应道:“想是那猴子在山中自由惯了,不忍柴房空寂,一起跑到院玩耍,怕打扰了师祖与众位师叔伯议事,我与门下弟子正在驱……。”清虚道人公孙良不待明月道童说完抢话道:“猿猴之类本就生性玩劣,捉住锁入后院空屋便是,不要打扰道观清静。”
道元一捋颔下银髯笑道:“清虚不可如此,想你修玄清一道已有百余年,脾气却还是如此。想我紫霄玄清多少以年,门下弟子只知苦修,无甚乐趣,原是清静苦闷之极,我玄清一道向来是讲众生平等,况且猿猴一类本我等同宗,留在观中反倒给观中平添许多热闹乐趣,无妨、无妨。”公孙良忙称是,不敢再言。
又道:“明月,不知那孩子可好,把去把他带到殿中来。”
“刚刚醒来,正由清风在屋中给他梳洗,我这就去把他领来。”明月说完便向殿外走去。过得多时,清风、明月两个道童竟用绳子绑着那男童,由明月牵引着来到殿中,那男童虽被绳索缚住,仍是不肯清静,口中吱吱乱叫,身体扭动着想要挣脱绳索。走到殿中时,道元与众人见清风衣服上有数道撒口,狼狈之极,脸上、手上更是惨不忍睹,具被抓破。
“清风你如何这般模样。”灵道道人上官汀兰本是玉虚四人中唯一的女性,最是心软,那清风、明月两个道童本又生的粉嫩可爱,心下甚是关切,便急声问道。
清风委屈道:“便是刚才,我本是好心帮这‘野猴’梳洗,不想他却玩劣之极,极不听话,我只是用手打了他几下,下手自是不重,他却伸手便来抓我,才把我撕抓成了这个模样,明月叫我时,这‘野猴’又百般抵赖,不肯出门,情急之下,只好用绳子将他捆来。”清风话到最后,竟又有些气恼,伸手便又要去打那‘野猴’。
“清风,住手!太师父在这里,不可动手,昨日看那男童如同野人,定是自幼无人管教,他不懂礼数,你也不懂么,快快退下,将衣服换了便是。”玉虚严声责道。玄清门门规甚严,门下弟子如有触犯,都是玉虚处置,明月、清风两人见玉虚话,不敢再说,向众人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道元与玉虚四人这才仔细打量男童,虽然男童在梳洗时不甚听话,但头上长已剪去大半,脸上、手上也显出了肌肤的本来面目,自是与上山之时大不相同,相貌虽不俊美,但也算是周正,道元吩咐云虚将男童的身上的绳索解开。那男童见殿上正中所坐之人,正是昨日带他到之里的老头,也不在吵闹,快步走到道元的身前,伸手便向道元的怀摸去。
“又要吃馒头么。”道元忙唤明月拿来一盘馒头,那男童见一下有这么多的馒头,但坐在道元身前自顾自的吃起来。
“不知师父为何将这孩子与那帮猴子带回玄清观,是何来头,师父还不曾与我等说起。”道元座下三徒云虚施礼问道。
道元道:“此事说来也是偶然,我回山之时路经灵元山,见那山中景象颇似紫霄,便在山中逗留数日,不想见群猴与这孩子在山中嬉戏打闹,又于群猴所居洞**中,拾到一块带字残布,布上之字虽残破模糊不能全部辨认,但所留内容,我推想可能与这孩子有关。”
道元说话间,从袖中取出残布交与玉虚等人传看,又续道:“想这孩子父母早已亡故,却不知为何将孩子留于山中,终日与野猴为伴,我见他可怜,便将其带回山来,这孩子却不肯丢下从众猴,我见他虽年少无知,却知情有义,便把这十余只猴子一起带了回来。”
玉虚四人连连称善,道元沉吟片刻接道:“这孩子自幼与群猴一起生活,对于人间的礼数、语言看来全都不懂,需要好好教化,春风你原是落第秀才,在家中办私塾教书育人,百年前入我玄清修道,这孩子便教于你,入你门下如何?”云虚称是。
“吾修道已数百年,虽有小成,终不能悟出升仙之妙法,然而天下纷争,修仙悟道者都各立门派,莠良不齐,欲取天下为已者不在少数,天下百姓灾祸连连,冤魂游荡无依,违背了悟道修身济天下苍生的初衷,天下灵异兽禽草木虽被九天之神收于异空,但也偶有能破空出界者,况这数千年来,世间所居凡物又有许多修成精妖,予人间或福或害。吾又观于天象,见众星杂乱无光,恐有大劫将至。我已将平生所学依个人禀赋分别相传,尔等与门下弟子要勤加习练,望能大成,匡正抑邪,以济苍生。所属灵兽碧麒麟已封于碧溪涧下,那碧麒麟原是异空灵兽,被我偶间得之,随我多年,性格爆烈,无万难之时,且勿扰动,切记,切记。”道元言罢低头看那男童,不知何时竟已睡去,又想天下纷争,风云易变,不知何时能安,对众人道:“这孩子便以风字为姓,取名云易吧。”
议毕,四人拜别道元,出观各回居所,风云易在殿中之时已睡去,倒也省了云虚的麻烦,便祭起清霄剑,御剑直向西北而去。
回到青云观中,见风云易未醒,也未惊动,便回到自己的寝室,任其安睡,吩咐道童待他醒来时,找些馒头给他。刚过中午,云虚便于观中召集门中弟子议事,待门徒到齐之后,将道元所嘱之事说于众人,最后道:“道元真人自游历回山之时,带回一幼童归于我清云峰下。”这时,那看守风云易的道童来到观中向云虚禀报,那男童已醒来,云虚吩咐道童将风云易带到观,少顷,众徒见道童将一男童用手扯着拉到观中,那男童只自顾自的吃着馒头,也不吵闹,却视人不见,众徒心中皆道:怎将这样一个不懂礼数的人带回山中,虽不做声,不满之色已显于脸上。道元见众人脸上颇有不满之意,便将风云易的身世说予众人。“原来是只‘人猴’呀,好玩、好玩!”云虚门下女徒沈星儿不由笑道。那沈星儿,原是玉虚之女,沈子风与妻柳庭芳只生此一女,自小那柳庭芳甚是宠爱,把沈星儿惯的顽皮任性之极,玉虚没少责罚,二人为此经常吵闹。三年前,玉虚便将她送到云虚门下,希望没有柳庭芳的惯宠她有所收敛,向云虚学些诗词学问也是好事。道元门下徒鲁可友道:“星儿师妹不可如此,想这孩子自幼没了父母,随猴子在山中长大,已很是可怜,入我清云峰,便是一家人,大家要勤加关爱,怎可取笑。”沈星儿辨道:“我又怎么取笑他了,只是说他自幼与猴子在一起生活,不是人猴是什么,我几时说不照顾他了?”那鲁可友性子甚是憨直,不善言语,吱唔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云虚平时待门下众徒很是平易,众徒在他面前也不拘谨,见众人说笑,并不气恼,笑道:“如此甚好,甚好。道元真人已为其取名,姓风名云易,只是他在山中与猴子久了,人间的言语已是忘的一干二净,自今日起,可友、六安你二人要教他识字说话,懂些人间的礼数,那玄清修炼之道,可慢慢来,急不得。”云虚又对众人在修炼中遇到的问题一一做了些指点,便叫众人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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