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伯!”见四周无人,方连山激动地走上前。
坐在厢房休息,正要端起茶杯的段霄听得一愣,“不知姑娘……”
“段老伯!”
总算和“组织”接上头了,方连山那个激动啊,张开双臂,想要来个亲密的拥抱。[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咳,咳,老夫虽老当益壮,颇有几分英姿,但也不是随便之人,还请姑娘自重……”
“段老伯,我,我是方连山啊!”
“什么?你是方公子?”
待方连山哭哭啼啼地将自身悲惨遭遇倾诉一番后,嘿嘿,当然省略了若干“**”的情节。
“不想方公子竟有此番遭遇,更没想到小小西夏短短数年在药学上竟有此成就。不过方公子不用担心,老夫自有恢复你男儿身的办法!”
“太好了!段老伯对在下的恩德真是无以为报!”方连山为巨大的幸福感所冲击,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渐有汇成小溪之势。
“不过”段霄沉吟一下道:“你须得随我回药谷,方能医治!”
“这有何难!我随你回去就是!”
“那你又如何向语嫣交待呢?”
“这……”方连山顿时如有冰块哽在喉间一般难受,总不能说自己其实是男人吧,就算不在乎会受到语嫣和如霜怎样的惨烈报复,也不能在语嫣伤口上再洒盐啊,她现在已经很可怜了,很累了。
“老夫倒有一计!”
“成老伯快讲,在下洗耳恭听!”
“你不是对语嫣讲‘自小父母双亡,幼时又与唯一的哥哥失散’吗?你可说愿意随老夫去药谷照顾大少爷,去了后,竟然巧遇失散已久的哥哥,日后再以方连心的哥哥方连山的身份回到泰安商行的成府……”
“泰安商行?就是您老当初推荐我来寻成老管家找事做的泰安商行?”
“是啊!说起来,你和这成家倒是真的很有缘哪……”
“段神医,您说谁和谁很有缘哪?”只见成语嫣依依而来,脸色看起来比较平静,但眉间似有一团吹不散的阴霾。
“哦,语嫣来了。老夫听连心姑娘讲她在寻找自己幼时失散的哥哥,恰巧老夫前些天遇到一位叫方连山的公子,竟然和连心姑娘长的一模一样,世上竟有如此巧事,岂不有缘?”
“对呀!连心也姓方。方连山,方连心……连心,可能他真是你哥哥呢!”
“小姐,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呀!”
方连山习惯性地要拉着语嫣的手“害羞”一番,突然感觉到段霄正用略带诡异的目光盯着自己,忙将已伸出的手紧急收回,再向上举起,“自然”地捋了捋耳旁的“秀发”,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可谓完美。
可顺一下头发,干嘛把手伸出去啊?对于此类败笔,方连山一般都自动忽略了。但这一切都早已落入了某些有心人的眼中。
“咳,咳。”段神医“低头咳嗽”,仿若没见到方连山顺发的“秀美”动作般,说道:“既然如此,不如连心姑娘与老夫一起去探访一番方连山,以辩真假。而且,也可帮着照顾一下立轩嘛。”
“可连心才来成府,来历还未查明……”成老管家却是有些疑虑。
“你不相信老夫的眼光吗?何况,有老夫在,还担心什么……”
“如此……就有劳段神医了,连心你可要细心照顾大少爷啊。”成老管家只得悻悻同意。
“小姐!此时我怎能离开你啊!呜呜……”方连山“哭泣”不已。
“连心,姐姐也舍不得你啊!你的亲人在等你,而且照顾好我哥哥,你也是我成家的大恩人……呜呜……”
成语嫣将方连山抱在怀中,“二女”可谓抱头痛哭啊。
哼哼,瞥了两眼惊的嘴都合不拢的段神医,这次我可是“被迫”的,这可不能怪我啊,谁让我们“姐妹情深”呢!
哇,好香,啊,好细腻,嗯,好大,哦,好软,呀,好有弹性,就让我化为她的薄纱吧,喔,喔……
“小姐,你保重!若想我了,就看看这个吧!”
方连山从包袱中取出一卷轴轻轻的放在了成语嫣的手上。
“妹妹,你若想姐姐了,就看看这个吧!”
成语嫣从秀颀颈项上取下一根红绳,顺着红绳一块晶莹透绿的环形玉佩从颤巍巍的汹涌波涛中挤了出来。
“这是姐姐的贴身之物,今日就送与你。”
“姐姐”“妹妹”,正待“二女”再度相拥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连心,快上车来照顾立轩!”段霄不耐地催促着。
你急着上吊啊!方连山第一次这样恨他的段老伯,对于有求于段神医这一事实,完全处于失忆状态。
无边的黑夜中,一辆普通的马车悄悄走出成府。在短暂的慢行后,忽然加速,顺着大路疾驰而去。
语嫣,保重啊!我一定会回来的!
方连山双手捧着还带着女孩儿体温的绿佩,捂在嘴唇上鼻尖下贪婪的吻着嗅着。
暖玉是那样的柔软,仿佛整个车厢都散发着那淡淡的处子**……仿佛自己又融化在了那充满诱惑,使人发呆,让人静穆,令人心醉的一汪幽蓝之中……
“这个连心,也忒用力了!”语嫣美眉微蹙,嘴角却挂着轻笑。
下午被方连山“拥抱”挤压成各种形状的丰满胸脯虽已恢复原型,可到现在还是隐隐有些痛。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照顾哥哥……还是在哭呢……”
默默的打开方连山送给她的卷轴,一幅用怪怪的字写的诗出现在眼前。
什么呀?语嫣吃了一惊。谁让方连山毛笔字烂呢,只好用尖些的木炭来写,更离谱的是他居然写的是简体字!
幸亏语嫣还读过一些《千字文》《百家姓》《孝经》之类的,七凑八拼,上下揣摩,还真看懂了,只见上面写着:
柳下笙歌庭院,花间姊妹秋千。
记得春楼当日事,
写向红窗夜月前。凭谁寄小莲。
绛蜡等闲陪泪,吴蚕到了缠绵。
绿鬓能供多少恨,
未肯无情比断弦。今年老去年。
一滴清泪无声的落在纸上,慢慢浸湿了“姊妹秋千”,渐渐的整副字也变得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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