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门但见古柏苍苍,道旁右方绿荫下树立着几块石碑,其中一块石碑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碑身及碑帽通高三米半左右,宽约一米,厚约二十!”庞以玄虽被这文章内容与激情朗诵深深感染,嘴上却冷冷道。
“方公子,你读得好感人啊!”薛菡眼眶泛红。
“可其中的意思我有些不明白......”成语嫣有些疑惑。
“小姐,”方连山正要回答,庞厚启却上前拱手,“在下庞厚启,此乃小弟庞以玄。请容在下为小姐解说一番。”
“两位庞公子有礼,”成语嫣亦盈盈回礼,“小女名唤成语嫣,此乃吾弟成立辉。公子盛情,小女子感激不尽!”
“成小姐客气了!能为成小姐解说是在下的荣幸!”庞厚启激动得满脸通红,“此碑讲的是:当汉末大乱,群雄纷争之际,士人奔走献策唯恐不力,诸葛亮独高卧隆中,自比管、乐,一旦刘备三顾,诸葛亮便以《隆中对》“一言而定其机势”,确立三分鼎立的大计,出手不凡。斐度赞扬诸葛亮革除弊政,执法公允,任人唯贤,治戒讲武。他认为经诸葛亮的苦心治理,僻陋的蜀汉政令划一,道德风行,一跃而为殷富之国,拥有一支能征善战的劲旅。作者驳斥了一些人对诸葛亮的评价,认为不可以成败论英雄,假如上天再给诸葛亮一些时间,必能完成统一国家的大业。铭文为骈体,四言为句,共六十四句,铭文将诸葛亮比于前代名臣伊尹、姜尚、萧何、张良,盛赞其不朽业绩。最后,铭文称颂诸葛亮功德如高山流水,长存于天地之间,长存于蜀地百姓心中......”
“讲得好!”一直被方连山的桃花运震得体无完肤的陈佐此时亦赞道:“在下陈佐,我看庞兄不像是蜀地之人哪,却对蜀汉文化了解得如此之深!”
“陈兄客气了!我兄弟俩乃洛阳人士,班门弄斧而已!”庞厚启客气回礼。
“庞兄客气了!诸位可知此碑还有个名称唤作‘三绝碑’?此碑文是百年前的裴度所撰,由书法家柳公权之兄柳公绰所书,由当时蜀中名匠鲁建所刻,文章、书法、刻工均属上乘,故被称为“三绝碑”......”陈佐为庞厚启的谦逊所打动,热情的当起了众人的“导游”。
“哥,你今天也有些反常啊!”庞以玄悄悄道:“你何曾对哪个女子如此热情过?而且,你从来也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啊?”
“没有的事!”庞厚启望向成语嫣的眼神却是愈发迷茫而柔和了......
“诸葛孔明实在是为天下人所永远景仰啊!”方连山听陈佐讲完后,愈发感慨不已。
“无知小儿!你可知诸葛亮害死了蜀中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却见一个蓬头垢发,衣衫不整的瘦高中年男子在众人身后喝骂道。
“未知兄台高姓大名?”方连山强压怒气,“在下何以无知?还请指教!”
“哼!”瘦高中年男子扬起头,眼睛朝天,“我乃蜀中名士苏华是也!诸葛亮自不量力,六出祁山,寸功未见,反而伤亡蜀中将士百姓无数,使蜀汉愈发贫弱,终至灭亡。此老匹夫岂不可恨!”
“住口!”方连山大喝一声,“竖子!安敢对诸葛孔明不敬!”
众人被方连山的怒喝吓了一跳,苏华亦楞住了。
“你敢骂我?”半晌,苏华有些不敢置信,“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对诸葛孔明不敬者,我都敢骂!狗屁名士!”方连山血性被激发,双目如炬,挺胸抬头,长发随风乱拂,散发出骇人的无形王霸之气......
“我好喜欢你这个样子!”薛菡双手捧在胸前,眼冒星星。
成语嫣和庞以玄亦以手按胸,强压剧烈心跳,注视着方连山的目光愈发深情而迷惘......庞厚启轻皱了下眉头,陈佐和成立辉竟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华向来以名士自许,自视甚高,今日却被方连山一骂再骂,顿时心里一紧,摇摇晃晃便要倒下。
“父亲!”从二门内奔出一人,忙扶住苏华,“父亲您怎么了?”
这不是苏钦吗?他家里不是很殷实吗?苏华怎的这副打扮?方连山宽慰道:“苏兄不必着急,令尊不过......”
“哼!”苏钦见到成语嫣和薛菡时不禁楞了楞,又见方连山竟站在二女之间,三人似乎还很亲密,不由嫉恨交加,“方连山你混蛋!你把我父亲怎么了!”
“苏公子,是令尊先骂人的好不好,”薛菡心疼道:“可别乱骂我们连山!”
“是啊,谁让令尊先骂人的!”庞以玄亦帮腔。
“苏公子,令尊可能是急火攻心,休息一会儿应该无妨!”成语嫣亦劝解。
苏钦见二美一俊皆向着方连山,特别是被薛菡的一句“我们连山”刺激得彻底失去了理智,竟松开了父亲,握紧双拳,便要冲方连山而来!
“苏兄不可!”陈佐和成立辉忙护在方连山身前大喊。
“连山小心!”成语嫣和薛菡亦同时抓紧了方连山的左膀右臂惊道。庞以玄刚上前一步,却见庞厚启正不动声色得盯着自己,只得强忍焦急又退了回去。
“钦儿住手!”苏华亦缓过气来,一把拉住苏钦,冷冷道:“你叫方连山?”
“正是在下。”方连山向紧张的二女温柔地笑了笑,示意她们松开,待两女俏脸娇红的松开后,上前一步淡淡道。
“你可敢去文学交流会上与我就诸葛亮的功过辩上一场?”苏华挑衅道。
“乐意奉陪。”
“父亲,我们先进去休息一下吧!”苏钦恨恨地看了方连山一眼,又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薛菡与成语嫣,扶着苏华向二门内走去。
“方兄,”陈佐担忧道:“苏华在文坛中地位颇高,此次必不会善罢甘休啊!”“陈兄不必担心!”方连山笑了笑,“陈兄,可看过《后出师表》?”
“诸葛孔明只写过《出师表》啊!”陈佐疑惑道:“我从未听过什么《后出师表》?”
“那就好!”方连山笑容愈甚,“我们快进去吧!”
进入二门,却见门后向下有数级台阶,正对着二门的是一座单檐歇山式建筑,上悬“名垂宇宙”匾额,奇怪的是两侧却无对联。左右为偏殿,以廊坊与正殿相连。
在二门与正殿之间的长方形空地四周坐满了人,在正殿前的三把高椅上,正中坐着一个身穿深绯红袍,腰束金带,头戴两梁冠,手捧象牙笏板的眼睛细长的笑眯眯的白净中年官员;在中间官员的左边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浅绯红袍,亦腰束金带,头戴两梁冠,手捧象牙笏板的身材魁梧的黑脸的四十岁左右的官员,眼睛却是盯着薛菡一动不动;在右边的高椅上坐着一个身穿浅绿官袍,束银带,头戴一梁冠,手捧竹木板的!千万别招惹他啊!众人皆畏惧地看着场地中央的方连山,特别是右边许多自许名士的文人雅客见方连山的目光看了过来,吓得忙低下了头,有的居然吓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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