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寒风依旧凛冽,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路上的行人皆着厚厚的棉衣、兽皮、帽子等等,可寒风还是一个劲儿的往人们的身子里钻,许多人嘴里念叨着“冷死了!冷死了!”
一日之间,泰安商行、四海钱庄、铁器坊、邛山铁矿全部停业,所有的员工被动员去寻找薛菡。成都府的所有的衙役兵丁倾巢而出,设卡巡岗,知府、县令、参军、教授等官员亦亲自上阵。
在庞厚启的严令下,周边驻扎的军队亦投入了寻人队伍中。[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众人几乎将成都府掘地三尺,可依然不见薛菡身影。
“钦儿,刚才外面为何吵闹?好像是官差?”苏华在儿子的服侍下将药喝完。
“听说成家有人失踪,那衙役正挨家挨户搜寻!”苏钦将药碗递给仆人,“父亲您好生安歇,孩儿自会处置!”
“那成家的势头是越来越强劲了!你可不要去招惹他们啊!我们本是前朝遗老遗少,备受猜忌!为父狂妄不羁,也是为了躲过他人口诛笔伐!”苏华握着儿子的手,“你本可做个富家翁,却一心要走仕途,更是危险重重啊!这次州试你考得如何,如果没中就算了!”
“那榜文今日个就会出来!我想应该没问题!”苏钦眼神有些闪躲,“父亲还是安歇吧!孩儿先出去了!”
“唉……”见儿子步伐沉重地走了出去,苏华的神色愈发凝重……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细小的雪花飘然而下,可依然没有薛菡的消息。
是魔教?银剑门?莫非菡儿真被人绑架了?可绑架了怎么会不来谈条件?菡儿,你在哪儿啊!方连山茫然地走在行人寥寥的大街上,都要急疯了!
“哎哟!”方连山一脚踩在了什么东西上,一个脏兮兮的年老乞丐痛得跳了起来,破口大骂,“你瞎啊!把小老儿的腿给踩断了,快赔银子!”
“当”
一块十两的雪花银丢在了破碗内,方连山实在没有心情理会。
“多谢老爷!”乞丐大喜,捡起银子咬了又咬,讨好道:“我见大老爷四处张望,莫非在寻什么东西?”
“我在找人!”方连山本要离去,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你可是每日都在此乞讨?”
“是啊!我们每个乞丐的地盘都是固定的!”
“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方连山忙展开手中画像,“人命关天,兄台可要仔细想想!”
“这就是个仙女嘛!”乞丐两眼放光,口水直流,“我们每天见着的人可多了,好人坏人那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么美的女人我若见过,定然忘不了,可惜我没见过呢!”
“你们乞丐们可是遍布成都府大小角落?”
“当然了!”乞丐得意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我们乞丐!别说成都府,就是整个蜀地,整个大梁亦到处都是乞丐呢!”
“太好了!”方连山激动地一把抓住乞丐的脏手,“你们可有固定住处?兄台能否带我去见见众人,若有人知道消息,我定然重谢!”
“这是你娘子吧!真是好福气!”乞丐收拾好破碗破被,“跟我来吧!说不定有人见着呢!对了,你娘子是在哪儿丢的?”
“南大街卖冰糖葫芦那儿!”
“哦,那可是董烂脚的地盘!”乞丐拉起方连山,“我们快些去,这天眼看就要黑了,你娘子可危险了!”
“这……”城外一处四处漏风的破庙里,众乞丐正围坐一团烤火,董烂脚又看了看画像,“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请兄台仔细想想!”方连山忙掏出十两纹银双手奉上。
“我想起来了!”董烂脚大喜,忙将银子揣在怀里,“今天我正想拦人讨要呢,突然走过来两个仙女带着一个家丁要买冰糖葫芦……”
“慢!”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
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长得棱角分明的脏兮兮的乞丐拿着一根竹棍走了进来。
“拜见吴长老!”众乞丐忙上前跪倒。
“你想知道你娘子的下落?”吴长老径直走到方连山身前,“我们丐帮可以帮你寻到!不过我们有个条件!”
.“吴长老但说无妨!”就是把银子全给你都行!方连山那个急啊!
“我们要成家每日给我们提供食宿!要求不高,但求温饱!”吴长老盯着方连山,“成家可是家大业大,解元老爷不会不答应吧!”
解元郎!众乞丐顿时呆住了。
“你真是解元老爷方连山?就是成家的那个小书童?胖了,也结实了!”年老乞丐激动地热泪盈眶,“老头子又冷又饿,老眼昏花,竟没认出方公子,还请恕罪!”
“您是?”方连山也觉得好像见过这年老乞丐。
“请将这银子收回去!”年老乞丐忙掏出纹银递了过来,“方公子可还记得那书童招聘大会?当时小老儿斗胆请公子为我们农夫作诗一首,方公子竟作诗两首,句句都是说出了咱农夫的苦楚啊!各位,这就是我经常向你们提起的那个给咱们农夫作诗的小书童方连山!”
“见过方公子!”众乞丐亦十分有礼。
“竟是方公子!我们怎么能要您的银子呢!”董烂脚也讪讪地将银子递还过来。
“两位还请收下!原来是您!老人家怎么会当了乞丐?”方连山见到故人亦很喜欢,将银子推了回去,“您的小孙子呢?”
“唉,别提了!”年老乞丐老泪纵横,“当日我本想到成府做个杂役,不想他们不缺。我老婆子又病得厉害,只好卖田卖房,结果老婆子还是去了。我已年老体弱,自个儿都养不活自个儿。只好哭着把小虎头送给了没孩子的好人家。自己出来要饭!”
“老人家放心!”脑海中浮现出小虎头可爱的样子,方连山十分心痛,“我一定安排好,把小虎头给您要回来!”
“真的?”年老乞丐又喜得流下热泪,“各位,有知道方公子娘子下落的快说出来!这天都黑了!”
“这……”吴长老也不好再说什么,“有知道的快说!看来方公子真是个好人呢!”
“那两位姑娘本想买冰糖葫芦,可好像没什么碎银子,那青衣女子就让家丁去换碎银子。”董烂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见那青衣女子随意将钱袋跨在腰间,就想找机会下手,所以一直盯着她们两个。不一会儿,那青衣女子便被隔壁卖丝缎的铺子给吸引住了,你娘子兀自在那儿吃着冰糖葫芦。我正悄悄向钱袋靠近,突然驶来一辆马车,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皮肤白皙的男子,好像是个书生,向你娘子说了什么后,你娘子就跟着他上了马车!”
“那马车可有什么特征?”方连山急问。
“车身用得是黑色蓬布!”董烂脚认真想了想,“也就是辆寻常马车,不过跑得飞快!哦,那马却是匹高大的白马!”
“我也看见过这马车!”一个乞丐站了起来,“从南大街过来后,就转到东大街了!差点撞倒人呢!”
“我也看见过!”又一个乞丐上前,“这马车从东大街转入了一条小巷子,那白马可真威武!”
“还有呢?”见无人再说,方连山又急了。
“是东大街往西大街的那条宽巷子吗?”年老乞丐使劲想了想,“我当时去讨要饭馆剩饭,好像也见过这马车!哦,对了!那驾车的我好像见过!好像是西大街苏府的管家!他那帽子戴得低,我可认得!前些时候我去要饭,他把我赶出来不说,还打了我一顿呢!”
苏家?王八蛋!
“诸位大恩,连山改日再报!”说话间,方连山身形已然消失……
“苏公子,你做得很好!”苏府地下密室内,看着小嘴被塞住,手脚被缚,眼泪汪汪的薛菡,刘通判的小弟弟立得笔直,“这是礼部特地批复给你的高中名额!明年你可凭着这文书参加会试了!千万不要忘了燕王殿下的恩情啊!”
“这……”看着这盖着鲜红大印的特批文书,苏钦脸色惨白,又看看可怜挣扎的菡儿,兀自发着呆。
“怎么?你也想尝尝这**滋味?”看着薛菡那汹涌起伏的波涛,刘通判咽下口水,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将白色药粉倒在酒杯内,“那我爽够了,你再来就是!”
“这是什么药?”苏钦大惊失色,“你要害死薛姑娘?”
“这是极其猛烈的春药!”刘通判神情阴冷狠毒,“如此尤物怎能不玩得尽兴?放心,等我们玩够了,再把这婊子卖到窑子里去!千人骑,万人压!以泄我心头之恨!方连山,老子就是要搞你的女人,看你能怎么样!”
说着,刘通判扯出小嘴里的布条,一手掐着薛菡的双颊,逼其张开嘴,就要将药酒给薛菡灌下。
“唔……我不喝!……唔……”薛菡徒劳地挣扎着,药酒被全部倒了进去。
“不要!”苏钦猛地将文书丢在地上,使劲拉住刘黑塔,“这是我喜爱的女人!我什么都不要了!你放过她吧!”
“去你娘的!”刘黑塔一脚将苏钦踢飞。
“嗤”
薛菡的外衣被扯烂。
“滋”
里衣也被撕烂,一对硕大饱满的丰胸弹跳着蹦了出来。
“啊!”两手使劲狠捏着这饱满玉兔,刘通判的小弟弟坚硬如铁,猛然将薛菡扑倒,眼见菡儿的里裤就要被褪下。
“不要!菡儿!”苏钦痛苦地抱着肚子,在地上缩成了一团,无助地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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