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声男子自然是方连山,而尖声男子当是李纯根,此时两人正兴高采烈地躲在值班房内热烈研讨着绑匪生涯的优缺点。
“将军,你怎么胡乱编些谣言,卑职什么时候做梦乱喊了?”嗅着香甜红唇印迹,李纯根突然反应过来,万分委屈。
“你没有?”方连山也不气恼,“我可是看见有人趁机狠狠摸了朴尚宫的胸脯一把,只差就地办了!”
“我只是搜银子罢了。”脸刷地红了,李纯根急了,“什么摸胸脯,您说得也太……难听了。”
“臭小子!”见李纯根害羞模样,方连山直想笑。
“朴尚宫就这么好欺负?”一个透着几分威严却又温柔婉约的声音传了过来,大门猛地打开。
但见一戴着两圈假髻,上饰以金凤,身着金色梁衣,前襟旁一个深红色飘带衣结,下着红色宽裙,胸前、肩膀两侧都有绣着五爪金龙花样的女子缓缓走进门内。
此女子静静地立在门内,半隐于强烈的阳光下,阳光滑过那绝美的脸庞,闪耀着刺眼的光芒,直让人不敢对视,一股华贵威严气息油然而生。
小脸上还带着泪痕的朴尚宫赫然跟在此女子身后,那幽怨目光似要将方连山二人生吞了。
“罪臣该死!”李纯根一下跪在地上,哽咽声音中带着无限悔恨,“此事与金将军无关,请公主殿下恕罪!”
这小子不去领金鸡奖真可惜了!比我还急?方连山大为叹服,却是仍傲然挺立。
“朴尚宫,这二人的声音你可听清了?”王颜也不气恼,淡淡问道。
“像……又不像……”朴尚宫躲在公主身后,泪眼婆娑,心乱如麻。
“真奇了!”王颜姗姗落座,“不知李纯根都尉犯了什么死罪,要如此向本公主讨饶?”
“罪臣不小心射杀了宫里的一只鸽子!”李纯根脑筋奇快,“还烤着吃了!请公主恕罪!”
今年奥斯卡没你的份,我就和评委拼了!方连山心中佩服,却是躬身附和,“末将怕那鸽子是什么泄露机密的信鸽,是以让李都尉射杀,请公主恕罪!”
“哦?还是职责所在?”王颜娇声怒喝,“你们都给我出去!本公主有话要对金将军说!”
“是!”李纯根和朴尚宫退着出去,合上房门。
“坏蛋!你还要欺负我到什么时候……呜呜……”呆呆地望着方连山,王颜突然掩面而泣,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迹象。
“王颜……公主……”不想王颜来了这么一招,方连山顿时手足无措,“末将实在不知道何时欺负了公主殿下?”
“坏蛋,你还不承认?”王颜紧咬下唇,泪珠簌簌而下,“你好狠的心!”
“公主此话从何说起?”方连山心中纠结地难受,王颜?美妍?俺真忘了!
“脱衣服!”王颜怒了。
“末将……还是个处男呢……”太直接了!方连山噙着泪水,下意识地握紧了衣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公主坚持……臣只好舍命陪……”
“不脱?”王颜的小拳头快捏出水来,俏脸娇红,“我脱!”说着,竟瞬间扯下胸口的衣结,白色的里衣微微露出一抹。
“住手!”见王颜竟又扯下发髻上的金凤,几缕青丝滑落,方连山大骇,忙上前拉住王颜如玉小手,“不想公主竟如此急迫,臣……豁出去了!”说罢,取下佩刀,松开腰带,便要脱裤子。
“谁让你脱裤子了!”雪白玉颈一片绯红,王颜呆了呆,“我要你脱下衣服,让我看你的后背!流氓……”
我靠!忒浪费时间了!只有看脸蛋胸脯定女人的,哪儿有看后背定男人的?莫非这公主有什么特殊嗜好?皮鞭、滴蜡烛……方连山哽咽着,磨磨蹭蹭地脱下了上衣。
“扑哧”一声,王颜竟生生将方连山的里衣从后撕裂。
俺的背!不会是断背山吧?方连山心中哀嚎一声。
纵横狰狞的刀伤,深浅不一的箭坑,一道道一个个布满后背,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泪水止不住落下,玉指轻抚,王颜不禁哽咽嘶哑,“坏蛋……你真的还活着……还活着……”
“公主殿下,许多人背上都有刀伤的……我是祥和商行的阿宝,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方连山心中剧痛。
“坏蛋……我这一辈子注定都被你欺负……”玉手轻轻抚在方连山胸前,臻首轻靠在这如山背上,王颜低泣道:“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为什么要随我到高丽来,为什么……”
“我忘了!”感受着背后柔软温暖的娇躯,头一阵剧痛,方连山扶着案几,忍痛道:“我已经对不起芊芊,对不起那么多好女子,我……在恢复记忆前……不想再对不起你!以前的一切一切我都忘了!你知道吗?我连以前我叫方连山都忘了……”
“坏蛋!”王颜幽幽道:“那你为什么诗词武功都没忘了?你……怕我嫁给崔怡吗?”
“是!”回过身,方连山坚定地看着王颜令人疼惜的娇颜,“美思子虽告诉我了一些,但我认定你是个好女子,我不要你嫁给别人!”
“傻瓜!”幸福的泪水不住地落下,王颜紧紧拥着爱人,“在大梁,在高丽,不管在哪里,美妍就是化为灰烬也会永远等着你……永远等着你……”
方连山眼含热泪,双手轻轻地拥着美妍,“我再等不到记忆恢复那一天,我的心告诉我,我真的爱上你了!美妍,撒浪嘿有!”
“连山,撒浪嘿有!”王颜死死拥着,只怕松开后又是一个梦……
以强身健体为借口,百般撒娇,光宗终于应允内禁卫副将金左根教习宝贝公主一些简单武学,同时诏令提调尚宫负责引导金左根入宫教习,名为引导,实为监视。
王美妍却是轻松打发了提调尚宫,与方连山在练功厅内单独相处。
乐声在心中,方连山与王颜左右摇摆,上下翻飞,似一双翩跹的蝴蝶,如影随形,如契如合,一曲华尔兹跳得荡气回肠,两个自由的灵魂在高蹈。
王颜如同飞行在天空的精灵,焕发出自由而充满活力的清新魅力,欢乐笼罩了一切。
渐渐地,两人的身体愈发靠近,不经意交错的目光间,闪烁着朦胧而神奇的光彩,王颜抬头脉脉看着贴在自己鬓旁呼吸急促的方连山,眼神惊喜又羞涩,俏脸嫣红。
方连山吻了一下如花娇颜,微微让开些,却看到一汪清冽的泉水,世间怎会有如此明眸?晶莹还留着**!你微微一笑,眼睛弯成两瓣新月,你唇上的笑会使天下女子嫉妒的!
脉脉相对,两人都停了下来,一双大手环住美妍的细腰,一张大嘴压在了诱人红唇上。
“嗯……”美妍低吟一声,浑身直颤,贝齿轻启,自己的香舌被一个滑溜溜的事物缠住了……
方同学终于找到了人生所热爱的事业,勤于教习,早出晚归,王宫守备一股脑儿全丢给了可怜的李纯根。
见宝贝女儿美眉间的阴云渐渐散去,整个人焕发出天仙般的光彩,光宗十分欢喜,大力夸赞了金左根一番,同时严令提调尚宫不得离开公主一步。
在提调尚宫的严防死守下,方同学只得偷偷抛两个媚眼,暗暗摸摸小手,羞得美妍整日里俏脸绯红,却是别有一番趣味。
好不容易让朴尚宫以美食将提调尚宫支开,方连山急切地将美妍拥在怀中,狂吻加湿吻,两人气喘吁吁,皆有些把持不住,美妍的衣服被褪开大半,雪白晶莹的香肩半裸开来,方连山更是猴急,小弟弟怒挺,为夺得佳人第一次,一只手在佳人滑腻的背间寻着扭结,一只手竟脱得自己只剩下一条里裤。
“咳……咳……”朴尚宫的咳嗽声传来,几乎同时,“叮咚”,轻微敲门声起,提调尚宫恭敬道:“渤海国世子太光显蒙陛下恩准,前来参见公主!”
我靠!想要躲起来,可是这练武厅就这么大,往哪儿躲?方连山直想往桌子下钻。
王颜一把将方连山拉住摁在大椅子上坐下,扯过一张墙上的虎皮将方连山蒙得严严实实,自己亦匆忙坐在虎皮上,飞速将衣服和头发捋整齐,威严道:“请世子进来。”
美妍声音刚落,大门就被打开,帅气俊朗焕发着阳光气息的太光显大步而来,微微躬身,“美妍,兴噶哈达!想来看你一眼,可真不容易啊!”
“殿下请坐!”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娇嫩的大腿内侧,美妍轻轻扭了扭身,“美妍多谢世子殿下挂念!”
“美妍,你没事儿吧?”见美妍俏颜满是红潮,美眉微蹙,太光显叹息一声,十分内疚,“本世子精通数国语言,不想竟又用了出来!惹你生气勒,真对不起!人太有才华了真是麻烦!”
“渤海危在旦夕,世子不忙着收复故国,却来看我这柔弱女子……嗯……真是多谢。”那个硬邦邦的坏东西竟在自己柔嫩处微微摩擦起来,美妍的小手在身下坏人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果然那坏东西再不敢动。
“美妍,我对你的一片赤诚之心,日月可鉴!”太光显眼中满是深情,“你同意后,我就会向陛下请求赐婚!美妍,你是我复国最大的动力!美妍,答应我!”
“别……”美妍惊得微微站起,那坏东西竟又动了起来!
“美妍,你好残忍!”太光显泛着晶莹泪光,一副痛不欲生模样,“自从五岁时在猎场见过你一面,我便誓要娶你,日思夜寐,竟盼来这样一个结果……呜呜……美妍……撒浪嘿有!”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朵鲜花,趁势便要跪下。
“不要……”那坏东西竟分开两片嫩肉剧烈地上下动了起来,美妍惊叫一声,刚刚站立,却见提调尚宫望了过来,只得死死掐住身下坏人的大腿,强自镇定。
“滚!”怒声传来,白皙俊朗的崔怡冲了进来,头上青筋冒起,“你个亡国之奴,容陛下收留,现在居然打起了公主的主意,我……我和你拼了!”
情急之下,崔怡昏了头,又怕把太光显打死,丢掉武功,竟和太光显在地上扭做一团,厮打起来。
“请两位快停手!”提调尚宫忙让朴尚宫去唤侍卫前来阻止,口中急切地劝阻着,两只眼睛却是死死地盯住公主,警告公主万不可以身涉险,冒男女之大防,亦急切地护在了公主。
美妍无奈,只得坐下。
“啊!”那硬东西竟直刺自己的幽深峡谷,钻入桃花源中!提调尚宫就在身前,美妍咬紧下唇,不敢呼出声来。
不管了!方连山双手摁住美妍的细腰,不让她挣脱,狂热抽动……
“嗯。”方连山低吼一声,一股腥臭喷薄而出。
几乎同时,“啊!”美妍大叫一声,两只玉手紧紧抓着身下虎皮,瘫软在椅子上,桃面潮红,似只有呼出的气,却没了进的气,“你们……快停下!”
“还不停下!”提调尚宫急了,“公主都气糊涂了!公主……你没事儿吧?奴婢扶您去内殿歇息!”
“美妍!”崔怡和太光显撒开手,顾不得头发凌乱,衣服丝丝缕缕,亦急切地奔到美妍身前。
“我……没事儿!”这时候哪儿敢起身?那坏东西还在里面怒挺呢!美妍强打起精神,有气无力道:“你们别再闹了!”
“对不起,美妍!”崔怡和太光显俱惭愧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