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发生的事,自己最后的记忆,就是那悠扬的马头琴声,可是转眼间,却是这般景象。开 心 文 学 脑袋依然有些胀痛,好似大病一场!
又好似躺在流淌的草地上,闻着阵阵泥土芳香。满眼翠sèyù流,轻轻流入云际。这种境界,让人惊叹,折服!大自然的力量,总是能让躁动的心得到宁静和感悟!
既来之,则安之!
小龙轻叹一声。
久坐四望,在这绿sè蔓延的无边草原,偶然还能见到伫立在山丘上的羚羊,水牛,像似和自己一样,也在遥望着远方,思索着什么,蓝天白云之下,一切都是如此安详!
静谧,辽阔,清新......
望向四周,风光无限,竟是如此温暖而美好,草原上的风就像女人的手,轻轻的拂过自己的面颊!可是,四周除了苍茫草原,牛羊成群,还有远远的点缀着一些类似蒙古包的建筑和绿sè的小山丘之外,再没有任何人。
这是怎样的一个地方!小龙的遐思展翅飞翔。
不多时,终于有了人迹,虽然离得很远,但小龙能清晰的听到那些欢笑,那些美好的声响!
经过一些小山丘,小龙好奇的看着,听着!
这些山丘不大,随处可见,远远看来,却更像是苍茫原野中的一道道起伏的脊梁。处处可见千百成群肥壮的羊群,马群和牛群。它们吃着酥油草,毛sè发亮,好象每一根毛尖都冒着油星。那些被碧绿的草原衬托得十分清楚的各sè牛羊,在太阳下就象绣在绿sè缎面上的彩sè图案。有时候,风从牧群中间送过来银铃似的叮当声,那是牧女们坠满衣角的银饰在风中击响。
......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小龙感叹一声,眼前一切,是如此自然美丽,草原,起伏着它苍茫伟岸的胸怀,自己,显得如此渺小!
“小和尚,你师傅是谁啊,怎么不见他人?”
“我师父就是门措大师啊!”
小和尚轻快的回答,然后继续赶车,不再搭腔。唯有那经筒的撞击之声,单调而又轻快!
“哦,你师傅就是门措大师,好像是血海金樽门派的人吧,血海金樽,也是消失的远古门派之一么?!”
“小和尚,你怎么不说话了?这草原,就是你们的家吧?!”
“奇怪啊,明明叫做至尊血海禁地,却是这般景象......”
......
见小和尚不再回答,小龙艰难的坐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却感觉体能状态处于极度低迷的状态,即便伸懒腰,也变得非常吃力。
“小和尚,你再不说话,我可走人了,我的伤已经好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小龙终于是忍不住的问道。
“行了,小施主,不要逞能,师傅说你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师傅本叫我少跟你说话的,你若觉得车上无聊,就下车走走吧,你若觉得累了,我们到前面达瓦尼尔家休息休息!”
小和尚转头看了看小龙,视线转向遥远的前方。
那是一处黄绿sè的圆形蒙古包,但在蓝天下,显得那么渺小,小成一个黑点,若非小龙眼神锐利,还真难发现这远处的蒙古包,想必那里就是小和尚所说达瓦尼尔的家了。
“达瓦尼尔是谁啊?”
“是我表姐,我们住在这里!”
“她一定很漂亮吧?!”
“那当然,用你们炎龙人的话来讲,“达瓦尼尔”的意思就是天上落下的珍珠!”
“哦,天上落下的珍珠!达瓦尼尔?!好听的名字!”
小龙欣然一笑道:
“那么,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字?!”
“不告诉你!”
“可你又愿意告诉我你表姐的名字?!”
“因为你......”
“我什么......”
小和尚没有说下去,小龙好奇的追问道。
可是,在小和尚的嘴里,小龙并未得道答案,却是一句让小龙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大汗说,在我敕勒川的怀抱,每一位少女,都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
小和尚继续赶车,速度变得快了一些!
“小和尚,此处便是敕勒川,你们的族长叫做大汗么?!”
小和尚转头看了看小龙,显得好奇,不禁感叹道:
“师傅说你能在五宫玄脉仙级音玄的冲击中活下来,已经是一种奇遇,没想到你恢复得如此之快!可是,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你说这么多话不累么?!”
“......”
第一次被人嫌啰嗦,但对着如此单纯的小和尚,小龙却发现自己根本生气不起来,因为这里,茫茫敕勒平原的一切,只让小龙感到心旷神怡。
“你不用再问什么,我也不会回答你!师傅说了,你好好睡上一觉,路自然会带你到该去的地方......”
“路会带我到该去的地方?!”
小龙轻叹一声不再说话。缓缓躺在类似马拉板车之上,小龙闭上眼睛,听着小和尚的经纶筒敲击的断续声响,隐隐约约牧女们的歌声,小孩子的笑声......
伸出手去,蓝天在自己手中,白云从心间流过......
不知不觉,小龙又睡了过去。昏昏沉沉,小龙的脸上却挂着笑,不知做了怎样的美梦。
“卡巴多,卡巴多,我口渴了,给我酸马nǎi!”
再醒来之时,小龙听见小和尚在说着什么,醒来第一眼便是看见美丽的蒙古包,数丈大的蒙古包周围,是一些绿sè小丘,落rì的余辉映出五sè光辉,像似给山丘和蒙古包披上一层黄昏的霞衣。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长满胡须的大叔在弹奏了马头琴,唱着小龙听不懂的歌谣。
小和尚的面前,急匆匆跑来一个皮肤黝黑的孩童,手捧着一大罐酸马nǎi。
“靖远哥哥,你车上载着什么人啊?”
“不知道,师傅让我载去禁地医治的伤者,不过这家伙好像蛮厉害的,他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自己复原的!”
“他不是我们敕勒川的人!”
那孩童跟小龙对视一眼,转过头去。
“小和尚,原来你叫靖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