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画舫如织,中间夹在着欢歌艳曲,一派歌舞升平的气象。
画舫中的年轻公子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在伏在身上女子的臀瓣上重重的捏了一把,换来女子不依的扭动。
“哎呀公子,再多睡一会嘛,您昨天晚上那么勇猛只折腾的奴家现在还浑身酸痛呢!”女子装出一副娇弱疲倦不堪挞伐的样子,不着寸缕的娇躯光洁如玉,惹得公子食指大动,但无奈也许是昨天晚上的药效过猛了,某个部位至今软趴趴的好像没有睡醒一般。
看出公子的尴尬,善解人意的女子在他的耳边呢喃道:“公子不要了,奴家实在是承受不来了,昨天晚上奴家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公子又狠狠的揉捏了一会女人胸前的两团坚挺,按了按女子的头,戏谑着说道:“可人儿,你自己的东西是不是替本公子要清理干净啊?”
女子不依的道:“不来了,公子又笑人家。”说着滑下身去,臻首凑在公子丑陋的东西旁,香舌轻吐,灵动的舔食着上面残留的汁液。
已经是辰时了,外面艳阳高照,可是画舫内因为帘幕遮挡呈现淡淡的昏黄。炭炉中的通红的炭火将个画舫烤得温暖如夏。
公子长身而起,女子连忙为他披上衣袍,又仔细的将口子一一系上。
公子唰得一下拉开遮挡的帘幕,日光毫无阻拦的穿进来。良辰美景,佳人如玉,公子突然骚情大发,想吟诗一首。
微微走了两步,又低头沉吟了一会,公子陶醉于自我营造的浪漫氛围中,摸了一把女人双股之间的蜜液,缓缓出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嗯?他怎么也来游西湖了?”
“谁啊?肯定是你的相好。”女人装出一副吃味的样子凑到窗前。顺着公子的目光她发现在对岸,一老一少两人正在优哉游哉的漫步。
“他是谁?”女人问。
“浙江都指挥使楚天雄。”
“啊!他便是与窦大人不和的楚天雄?”女人惊讶道。
“官场之中还真没有什么秘密呢,连你也听说家父与这个老匹夫不和了。”这公子便是浙江布政使窦诚的独子窦独了,女子是西湖名妓涵韵。
布政使是一省封疆,相当于现在的省长(省委书记一般是朝廷特派员,比如总督、巡抚之类。)而楚天雄便是浙江军分区的司令了,两人不和也在情理之中。要说在浙江省还有什么人能让窦独有所畏惧的话,也就是楚天雄了。
“跟在他身边的青年是谁?”女人又问道:“可没有听说楚天雄有这么俊俏的儿子啊。”
窦独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一转眼都过去十多年了,要不是你拿着你爹的这把**刀,世叔都认不出你了。”四十多岁的楚天雄感慨的说道,思绪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时的他还只是个游击将军,“如果不是那一役,恐怕你爹不会比我差。你父亲他现在还好吧?”此刻的楚天雄没有一丝都指挥使的威严,仿佛一位慈祥的长者,和身边的青年拉着家常。数个贴身侍卫散布在周围,警惕的看着周围的动静。
“劳世叔挂念,父亲现在很好。只是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一直讳莫如深。”如果让卢子龙看到这青年一定会吓一跳,因为正是他在兴华渡口悬赏的对象,也就是栾雨菲。
“既然希直没有对你说就表明时机未到,你以后会知道的。一个女儿家,功夫竟然得到你爹的真传,了不起啊。可定亲了没?”
“……”栾雨菲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说是没定吧,家中确实定了,说定亲了吧,可自己又逃婚了,那婚约哪里还算得了数?
楚天雄只以为她害羞,便笑道:“如果你没定亲,世叔便在军中给你找一个青年将军,肯定让你满意。只可惜世叔膝下无子,不然倒是天作之合。雨菲,你可有中意的人没有?”
“卢子秋!”楚天雄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栾雨菲高声叫道。楚天雄一愣神的功夫,栾雨菲已经冲了出去。
“周兄高见……孙兄高见!”卢子秋还在没有营养的重复着这些话语的时候,只觉得一阵疾风扑面,身前竟然已经多了一个人!
定睛一看,不由暗暗叫苦。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在这里又撞见了他?这里可不比兴华渡,这些文人墨客身上拢共也没有几把子力气,便是十数人也近不了他的身!而且有雅兴在这里闲逛的,非富即贵,用银子可驱使不了。思量之下,卢子秋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兄台高姓大名?”卢子秋满面微笑,恭声问道,一则用行动告诉钱斯言等人:自己和面前的青年并不认识,看在我刚才对你们每个人都说了那么多句“高见”的份上,你们可不要置身事外;二则也存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期望。却不想,和谢可卿一样,栾雨菲对于他处处透出奸猾的笑容深恶痛绝!一看他的笑就觉得他没存什么好心思。后世卢子秋的笑便成了一个代名词,通常与两面三刀,老奸巨猾、保险推销联系在一起。
“卢子秋,你这个卑鄙小人、无耻淫贼,你还记得兴华渡口的五十两银子吗?”栾雨菲咬牙切齿的骂道。
这一下卢子秋糊涂了,说自己是卑鄙小人,勉强还说得过去。可是这无耻淫贼是哪对哪啊?自己连青楼都没宿过,都三年多了还没“破处”呢,怎么就成淫贼了?
可是浪漫主义龌龊学家唐厚德已经“明白”过来:一定是这位卢兄用五十两的许诺骗了这青年的“**花”,但是完事之后却没有兑现。看不出来卢兄还好男风啊。周仁礼几人对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与卢子秋的距离。
“兄台,你别是认错人了吧?”卢子秋一时之间真的想不出有什么脱身之法。
“你即便是化成了灰我也认识你!”栾雨菲一把揪住了卢子秋的衣领。
“公子快看,快看,打起来了。”画舫中,涵韵娇声叫道。
窦独连忙凑到窗前,看到岸边争执的两人,不由笑道:“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有想到卢子秋这小子也到了杭州,他定是为了秋闱而来。有本公子在,你还想中功名,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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