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第二十,她叫柳,轻柔擅舞的柳,不畏强势的柳。杨将自己的一片相思用树叶送去,那片树叶上只有三个字:我要你。
在忐忑不安中他收到了一片柳叶,那上面有柳送给他四个字:你是我的。那天他们相爱了。但是他们的相恋却遭到了族中父老的强烈反对,说杨族的男子只能娶杨族的女子为妻,柳族的女子只能嫁给柳族的男子,要他们结成了连理肯定会得到上天的诅咒。
杨族的女子不是杨所喜欢的对象,他只喜欢柳族的小女子,而不是杨族的女男人。杨一直当自己是族中的大英雄,因为年轻一代只有他最为出『色』,大英雄却偏偏喜欢上了小女子。
柳同样不愿意嫁给同族的男子,她从小就梦想着找一个伟岸出『色』的男子,却不是同族那些娇滴滴的男人。
当夜他们双双逃离,这样他们就不用在乎族人的指手画脚,更不会在意那荒谬的诅咒之说了。
这一路他们付出的辛苦不是常人所能知道的,但为了他们的将来,两人一直互相鼓励着,终于来到了这里,准备开始他们新的生活。这里的人都很冷漠,没有人认识他们,这样的地方才是最适合他们居住的。虽然水土不服,但为了两个人能永远在一起,他们可以去忍受。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他们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虽然没有亲朋好友的道贺,但杨的心里第一次知道原来拥有一个人是这样的幸福,柳也是一脸幸福的表情,他们终于要结成连理枝了。
可就在那天晚上,一切都变了。风来了,雨来了,雪来了,冰雹来了,难道族人所说的那个诅咒真要应验了吗?
怀抱里的柳瑟瑟发抖,杨一直鼓励着她不要相信那个诅咒,告诉她那都是骗人的,但他自己的心里何尝不在恐慌着。
他们拉着手和风雨抗争,可恶的冰雪冻僵了两人的手。杨还可以坚持,但柳已经不能继续那美妙的舞蹈了,她的身体在变的僵硬。
这么多年杨的腰板一直是直的,但那天为了自己的妻子他竟然弯下腰为她抵挡风雨,他第一次对自然屈服,向上天求情了。
但上天并不理会他的卑躬屈膝,风越刮越猛,雨越下越大,冰雹越来越无情,终于在咔嚓一声中,那个可恶的诅咒应验了。
杨的头被折断了,胳膊被打折了,风雨也终于停息了。杨一向引以为傲的身形不再伟岸,面容不再俊美,现在他不得不相信那个所谓的诅咒了。
柳一脸无措的看着被毁去容貌的杨, 杨甩开柳的手,丢下冷冰冰的一句话:“你回去吧。”
柳哭求着要留下来,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介意。杨却用比上次更冰冷的话告诉她:“我介意,你还是走吧。”
就这样柳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那里。从那天杨开始放纵自己,开始过一种完全混『乱』的的生活,他以前笔直的枝丫和叶子开始变的张舞,他以前积极向上的心沉如枯井……
静坐了十天十夜的张世睁开了双眼,这次他的眼中并没有『射』出金光,却落下两行清泪。在这个别人的故事里他落泪了,他和杨同样的孤独,他能理解杨说出让柳走开的话,当时那种难言的痛苦。所以他落泪了,为一棵拥有过爱情,又失去爱情的树落泪了。
他站起身来,向林外走去。走的很快,落叶上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走出林子,他开始奔跑,似乎跑的很慢,却在一路上留下一串串青『色』的影子。跑过河滩,跃过清涧,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了,难道是飞走了?
三天后,张世又在小树林出现了,和走的时候不一样的是他肩上扛着一棵树。那已经不能算是一颗完整的树了,一半枯黄,一半焦黑,似乎被火烧过一样。枯黄的一半是树的根部吧?那里包裹着大团的泥土!他在林中快步如飞,肩上着扛树却一点都没有碰到别的树木,包裹的泥土也一点都没有掉下来。
走到那株没有树冠的白杨跟前他停下了脚步,将肩上的树放了下来。然后用手开始在那棵极大的杨树旁边蹲下身子,开始刨坑,手指刨出了血,指甲里全是黑黑的泥土,他一直刨。直到刨出一个足够大的坑时他才停了下来,将扛来的那棵树栽进坑里。把碎土填进坑里,踏实……
做完这一切,才拖着疲惫的身影向林子深处走去。张世现在的心情是沉重的,也许这么做会让杨恨自己,但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假如他要恨就恨吧,得到得不到木灵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们能过的幸福就可以了。
可是他们真会幸福吗?
张世并不知道……
算算时间应该十的形状。
“别怕,有我在呢。”一个柔柔的女声传到张世的脑海中。不是金灵的声音,这声音比金灵多了几份娇媚的感觉。
张世正在疑『惑』间,又一个声音传来,“哈哈哈哈,你当我真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虽然恨他毁去了你的容貌,但现在你容貌已经恢复了。要不是他,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又在一起呢。”正是刚开始说要杀了自己的那个粗壮的男声。
张世爽朗一笑,任他们拉着自己的双臂,传音道:“恭喜二位终于又到一起了。”
那粗壮的男声道:“我白杨从不会欠别人的情,但这次欠的这个情实在是太大了,无以为报只好略尽些微薄之力了。”那杨树的树冠向绿柳倾斜了一下,似乎是在垂询一般。
那娇媚动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夫唱『妇』随,当然也要算上小女子一份的。”
张世正打算问什么,忽然觉得两股奇异的能量分别从自己的左右手的太阳和少阴经脉注入。
太阳脉注入的能量感觉中正平和,大刀阔斧向白金『穴』冲去;少阴脉被注入的能量感觉温婉清新,像一股股细流,却也和太阳脉的能量一样,冲着同一个终点冲刺。两种能量虽然给自己的感觉不同,但都蕴含着蓬勃的生机和活力,自己的身体仿佛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就像久旱逢甘霖的大地,万物开始复苏,生灵开始欢叫。
张世早已经将手脚大展,扬着头。青『色』的衣袂在狂风中猎猎飞舞,漆黑的长发被烈风卷起,在空中放肆地飘动着,仿佛一朵盛放的墨莲,脸上一副享受的表情。
突然看到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享受的面容上似乎被划了一道天堑,眉头紧缩,仿佛正在承受某种痛苦。
原来那两股能量在白金『穴』的位置并没有汇聚,也没有进入,只是一波一波的冲击。白金『穴』仿佛被锁住了一样,紧闭不开。
‘这该死的身体!万恶的狼神!’张世暗骂道。
它们上冲的时候很舒服,但现在这样一波一波的冲击着张世的白金『穴』,张世觉得自己的脑袋都仿佛要被炸开了。
“怎么回事”?白杨和绿柳的声音同时在张世脑中响起。
张世咬牙道:“我的身体是有点问题,好多『穴』脉被封闭了,并且还没有丹田。”
“啊?没有丹田?”两个声音又同时响起。
能量流的注入开始缓慢下来,过了半响那个粗壮的男声又一次传来:“你忍耐一下,我们想办法帮你冲开这些封闭的『穴』道。”
“好!”张世回答的很干脆。
那粗壮的男声声再次传来:“柳妹,开始。”
张世知道这个过程一定是无比难熬的,暗定下心神,准备迎接自火灵融合后的又一次自身的挑战。
开始有比刚才更为猛烈的能量流从左右手传来,沿着太阳和少阴脉向白金发起冲击,数倍于刚才能量流的冲击似万马奔腾般往上冲。
刚才的生机让张世觉得享受,现在就仿佛在小小的花盆里栽下了成百上千棵植物一样。它们疯狂的生长,几乎要将花盆涨裂一般。
张世的双臂已经粗过大腿,还有增大的趋势,这都是能忍受的。但承受这些能量最大冲击的脑部,那种痛苦是难以言述的。 他的脸『色』变成了蜡黄,面容不断扭曲着……
和火灵融合那次是全身为鼎,承受着浴火的洗礼,而这次却集中到了脑部。张世想集中起神识调动起定心的防护,可是神识根本没有办法凝聚,刚刚凝聚成一道细线就被冲散了。
张世暗道自己太大意了,根本没有准备充分就接受这纯木灵的洗礼,现在只好熬着,不知道熬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现在的景象看起来分外可怖,那个仿佛是人的物体,似乎正在经受什么内在的痛苦,冷汗在他蜡黄扭曲的脸上流下。如果张世睁开眼的话他一定能看到现在白杨和柳树的树冠越靠越近,几乎要触到一起了。
张世终于忍受不了脑部的冲击嚎叫了起来,那声音仿佛不是从人口中发出来的,因为那声音居然是一声长似一声的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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