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龙渊城六族族比,在天剑尊者的强势插手下,横生枝节!
“天剑尊者天性护短,脾气更是暴躁,他若是出手,不消气,必然不会干休。”
“护短是真,不够恐怕也有借机生事的嫌疑。这少年剑术高深,展露无上天资,必然会被护龙禅宗和太素玄宗这两大圣宗看中,收入门中。红鸾剑宗这几年得了几件足够镇压宗门的神器,要与两大圣宗争锋,怎么会看到如此良材被圣宗吸纳?”
“啧啧,这天剑尊者,看起来脾气火爆,却是粗中有细,有手段。把天才扼杀在襁褓之中,虽然有**份,不过为了宗门,倒也算不了什么。”
“没错。宗门虽然超脱俗尘,但是彼此之间的明争暗斗,却更甚俗世。敌对的宗门之间,相互扼杀天才弟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武斗台上,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私底下,一些宗门的高层彼此交流,各有心思。
大赤天红鸾星神剑的剑意一消,苏尘周身压力一空,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韩道衣,法印上师,同时驾临,驱散剑意,显然都对苏尘生出了收纳门中的心思,出手庇护。
呼!
就在这时,另一人跨空而来,却是苏尘之父,龙渊城之主,苏宗元!
“天剑尊者,我尊你是宗门高人,是贵客,我龙渊城自问以礼相待。但你现在竟然要对我亲子出手,扰乱我宗族盛事,未免有些过分了!”
苏宗元虽然修为差天剑尊者太多,但带兵多年,自有一股杀伐之气,丝毫不受神通秘道高手的威压束缚,站在苏尘身旁,沉声喝问。
“恩?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区区一个世家的宗主,也敢质问与我?好,好,好,本座也懒得跟你废话,这族比,不过是小孩子家的玩意,但我那徒儿想要参加,我这做师尊的自然要来捧场。不过你的儿子竟然练了魔功,伤了我徒,这笔账要怎么算?”
天剑尊者冷冷的看着苏宗元,拂袖道:“而你为人父,纵容亲子,是为子不教父之过,又有何能再执掌宗族?本座也不为难尔等,让此子自废武功,你自行退位,本座便可以原谅你方才之不敬!”
天剑尊者一句话,就像是惊天炸雷一样,滚滚荡开。
“什么?这天剑尊者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要让宗主退位?”
“没想到,真是没有想到,一直低调的魏家,竟然有这么强势的后台。红鸾剑宗啊,庞然大物,如果要介入宗族之事,苏家拿什么抗衡?”
“啧啧,陈家一直跟苏家争主家之位,明争暗斗,却没想到给他人做了嫁衣。魏家真是不容小视,一直处于暗中,现在突然放出底牌,威震六族!”
宗族众人,各怀鬼胎,却没有想到,一直与苏家明争暗斗的陈家都没有占据上风,反倒是魏家深藏不漏,藏的最深。
“尊者。我是否退位,是我宗族内部之事,尊者要插手,是否管得太多了?”苏宗元不卑不亢,沉声说道。
“在本座面前,俗世帝王,人间万事,都不过尔尔。一个小小的宗族,本座要管,你又能如何啊!”
天剑尊者大袖一甩,苏宗元神色猛的一变,狂涛真气汹涌激出,却被一股莫名真气,震退了数步,脸色清白一阵,已然受创!
天剑尊者此话一出,不但苏宗元色变,在场众多皇子,神情无不难看了起来。
“这天剑尊者,实在是太狂妄了!红鸾剑宗,在通州境内,肆意圈占土地,与各大门阀世家勾结,明目张胆,已经是触犯我朝禁忌。现在更是当众藐视我朝武君,太猖狂了!”
硕亲王神色一变,寒声说道。
“宗门强盛,操控龙庭,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如此明目张胆,藐视帝王,唯有此人!护龙禅宗的大圣者,去见武君,也要礼敬三分。红鸾剑宗,虽然是圣宗之外,第一大宗,但敢当众如此嚣张,真是胆子太大了!”
另一个皇子,也露出了怒容。
他们是皇子,龙子龙孙,是天生贵胄,地位尊贵,却被人比作蝼蚁,如何能不愤怒?
不过这种愤怒,也只能在心中发泄。像天剑尊者这般宗门高层,的确可以高坐云端,俯视俗尘,不把他们放在眼中。
“俗有尘规,律法,宗门之中,也有条律。尊者,随意插手俗世之事,是触犯禁忌,况且龙渊苏家,与我太素渊源颇深,我太素自当护持,尊者就当卖我一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孙道衣声音似不含烟火,但却不怒自威。
“恩?”天剑尊者闻言眉头一皱,刚要看口,法印上师也笑眯眯的开口:“小孩子之间的比试,损伤在所难免,尊者是何等身份,与这少年计较,实在是有**份。”
法印上师,孙道衣,代表着当世两大圣宗,言语之中,都带有让人不敢小瞧的威势。
天剑尊者眼睛微眯,不动声色,没想到法印和孙道衣竟然同时站出来,显然是极看好苏尘,要出手庇护。
“哼。你们既然求情,我便卖你们圣宗一个面子。不过,这少年冒犯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必须谢罪!”
天剑尊者神色阴沉,看着不发一言的苏尘,说道:“本座贵为尊者,也不以身份压你。少年,只要你开口认错,讨饶一声,本座便不与你计较。”
天剑尊者如此,在众人看来,已经是要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不愿与两大圣宗的长老撕破脸皮。
孙道衣和法印上师眉头同时皱了一下,却没有再开口。
一位宗门尊者的威严,不容冒犯。这是宗门铁律,不管他是对是错,他说你有罪,你便是有罪!
言出法随,我说之言,便是道理!
这就是力量,是实力!
这,就是宗门!
天剑尊者,已经半只脚跨入神通之境,为陆地真神。在他面前,苏尘,甚至整个龙渊六族,都不过是地上的一只蝼蚁!
只让苏尘开口求饶,小施惩戒。甚至在法印和韩道衣眼中,这已经是天剑尊者极大的退让了。
“求饶,低头?”
苏尘闻言,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浑浊的眼中,散发幽幽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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