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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乃是我大日本帝国决定命运之战!诸君,皇国兴衰,在此一举,请各位同心协力!”说着,东乡平八郎站了起来,双手撑着会议桌对着所有人深深鞠躬。
“哈伊!”岛村速雄、秋山真之等人一起站了起来,鞠躬应道。
时光如梭,就连这种弥漫在对马海峡上空的紧张气氛,似乎丝毫也不能拖慢时间的脚步。三天的时间一晃匆匆而过,此时已经是五月二十三号了,在中国台湾以北的东海海域上,一只庞大的由大批各式军舰组成的舰队正在缓慢航行。已经快到进入夏天的东海海面上虽然吹着一丝微微的海风,却就连那只舰队上挂着的旗帜也吹不起来,只是偶尔扬起一角,随后便无精打采的低垂在舰艏的旗杆上(舰首旗,是悬挂在军舰舰首旗杆上的一种海军专用旗。通常为海军旗,有些国家有特制的舰首旗。一般悬挂于舰艇主桅顶,表示有相应职务的主官登上该舰。舰艇编队中升挂主官旗的军舰为编队指挥舰。)
不过那被海风微微掀起的军旗一角,在惊鸿一瞥间却暴露出了这只庞大舰队的来历。他们正是航行了差不多半个地球远道而来的俄国第二太平洋舰队。
而此时正在第二太平洋舰队上服役的官兵亦如那低垂的军旗一样,情绪低落,无精打采,一片愁云惨淡。偶尔在甲板上走过的海军士兵似乎昨晚都没有睡好一样,目光黯淡,没有一丝神采。本该出现在军人,特别是海军军官脸上的骄傲与自豪却没有在他们身上有一丝一毫的体现。
在奥斯里比号巡洋舰(Osliabia,第二战队司令旗舰)甲板一角,两名海军士兵正躺在那里晒着太阳,一个看起来年龄大一些,大概有二十来岁了,而另外一个却让人感觉似乎相当的年少,大约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他们关系似乎不错,偶尔还会睁开眼睛闲聊着什么。
“瓦里西,我们将军好像很久都没有露面了,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都已经病得不成样子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一名年龄稍小,看领章是少尉军衔的士兵有些担忧的说道。
“萨什卡,你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轮机兵罢了,作为老乡,我不得不提醒你,最好不要多打听这些东西为好!”那名年龄少长叫做瓦力西的水兵睁开眯缝着的眼睛,嘴上叼着皱皱的烟卷伸个懒腰,扭着有些发硬的脖子说道。虽然是在劝人,不过眼神之中的八卦之意一点也不比萨什卡轻多少。
“嗯,没错,这些事情还是不要打听了。真是羡慕你啊,不比我大多少,现在就是上尉了,等我们顺利到达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到时候你一定能升为校官的。”萨什卡有些羡慕的看着瓦力西的肩章说道。
“放屁!老子已经整二十六了!你才多大?羡慕这个吧?别作梦了!等你在轮机室待够五年,够把轮机室所有的事情都弄明白再说吧!顺利到达?日本人一定会在我们到达符拉迪沃斯托克之前,在前方某个地方等着我们的!再说什么升职的事情,这就要看我们能不能活着到达基地了!跟升职相比,还是小命要紧!”瓦力西对于他的话嗤之以鼻,呸的一声将剩下的一小节烟头吐掉,捏着肩头上的肩章有些不屑的说道。
“可是,日本那群黄皮猴子真的还敢偷袭我们么?他们只是一个很小的国家啊,战船更是比我们少很多!前面的事情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么,那些都只是误会!”萨什卡有些不解的问道,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么一个小小的岛国有什么会挑战他们这个欧洲老牌强国。
“连我们在清国的基地都被他们夺去了,那个狂妄的国家有什么不敢的?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一定会!要不然等我们到达符拉迪沃斯托克休整之后,他们就有大麻烦了!”说到这里,他本来懒散的眼神里竟然有一丝精光一闪而过。
“那也不可能啊,我们可是有这么多战舰的啊,日本人好像赶我们比起来差远了!”萨什卡有些不相信了,这也是他们平时欺负过往商船习惯了,他如何也不能想象这么强大的舰队还会被人打败。
“我X,你烦死我了,你也不看看我们这些船都是什么货色?你看看我们这些战舰,有的甚至是我刚参军时的训练舰!这还是战舰么?这简直就像TM拉煤的货船!到处都是煤炭,连我们鱼雷舱都***扔了好多煤在里面,现在我闻到那股煤炭的味道都想吐!还有就你们这些小兵,都还没经历过战争呢,就急急忙忙的拉上战场!一旦被日本人偷袭,我们肯定没好果子吃!到时候如果有事,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呆在轮机室里,要不然你出都出不来!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能在岸上好好的睡一觉,最少不用再闻这股让人崩溃的臭味!”瓦力西抬起胳膊闻了闻那股因好久没有洗的衣服,那股不停发出的汗臭味,让他厌恶的抽了抽鼻子,突然有些暴怒了起来。
“半年了,我们走了整整半年了!好像死了好多人啊,上次跟我们在一起聊天的那个家伙,就是那个安托沙,前两天因为生病死掉了!”萨什卡警惕的看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他们,对着瓦力西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说道。
“哼!就这个啊?我早就知道了!这样的条件能不生病么?自从我们出航以来哪天不死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而且我听说啊我们司令现在也快不行了,这可是我听我们老大说的,你可不要告诉别人!”瓦力西看到他小心的模样,翻翻白眼才扔出一个大炸弹。
看到萨什卡因低头而露出装在上衣口袋里还没开封的香烟,也不客气,顺手就将那一整包的香烟拿了出来,拿出一根美滋滋的点上抽了一口。对于萨什卡不可思议瞪大的眼睛,他却是连看也没看。
慌忙抢过瓦力西正准备收归囊中的香烟,才有些生气的埋怨道:“这可是我在金兰湾的时候,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跟补给舰上岸买到的香烟!本来准备送给我们副机长呢,这下好了,被你给拆了!”
啪!萨什卡还没说完,脑袋上就被瓦力西扇了一巴掌。“不错啊,小子!这么快就学会这种事情了!”瓦力西有些惊讶的说道。
“嘿嘿,那是!对了,你刚才说我们将军怎么了?难道······”萨什卡有些震惊的说道。
“你们在干什么呢?!不用去值班么?”正准备问问怎么回事,却被旁边走过的一名中校呵斥打断。
两人赶紧站了起来,踩灭烟头站起来敬礼道:“我们马上就去!”
“滚吧!”那名中校本来英俊的脸上此刻充满着阴霾的挥手说道,说完后不待两人有什么反应,就匆匆的向前走去了。
“伊戈尔参谋平时挺和善的啊,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萨什卡一头雾水的问道。
“走,快回去吧,今天一定有事发生,记住我说的话!”瓦力西望着伊戈尔匆匆远去的身影,有些忧虑的说道······
这些话,那名渐渐远去叫伊戈尔的中校参谋却并不知道,就算他听到了,估计现在也懒得再去管这些小事。他是罗兹德文斯基中将(时任第二太平洋舰队司令)身边的一名参谋,现在有更大的事需要去处理,自然是顾不上那帮小兵们说些什么了。
就在刚才,他跟随罗兹德文斯基去探望福克山(VonFelkerzan,少将军衔,时任第二战队司令。在丹吉尔港分兵时,率领希索维立基号与拿瓦伦号等一部份舰艇取道地中海,经苏伊士运河,由红海至印度洋。)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病的快不行了,罗兹德文斯基马上命令他去请医护舰上所有的主治医生前来医治。
虽然知情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福克山已经没救了,但他毕竟是一名将军,又在分兵之后尽心尽力带领舰队平安与舰队会合,立下大功,就算明知没希望也必须尽全力去医治才行。
等他带来数名医生到达福克山的卧室的时候,罗兹德文斯基已经在房门前焦急的兜着圈子等待好一会了,那里也有几名医生正在走进走出的忙活着。罗兹德文斯基看到他们,二话没说直接命令道:“快去看看,我命令你们,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活他!”
“是!我们会尽力的!”几人对视了一眼,有些头痛的敬礼答道。眼神里充满了无奈,他们几个并非不知道福克山的病情,也就因为了解得很清,他们才头痛。可以说福克山此刻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就算是在最好的医院里也不一定救得回来,更何况是在不断航行条件有限的军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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