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徐文博冷冷哼了一声,说道:“韩明瑜,你把我这个西营大都管当什么了?既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自然要亲力亲为。来人,将王贵和杨孝武押下去。”
守在前堂门外的几个士兵立刻走了进来,就要将王贵和杨孝武带走。
韩明瑜没有动声色,他在等一直没有说话的翟宗。如果翟宗不肯表态,那就表示翟宗还是不信任自己,而自己也不可能公然违抗徐文博的命令,只能眼睁睁看着徐文博带走王贵和杨孝武。
可是事实似乎有些出人意料,韩明瑜一直坚信翟宗会把赌注放在他的身上,可是就在王贵和杨孝武被拖到了前堂大门外了,翟宗依然沉着脸色一言不发。他心中渐渐有了凉意,翟宗不开口那么自己自然是得不到信任了,相反自己与徐文博梁子已经结了下来,如果这次摆不平徐文博,那日后必然没有好果子了。
情急之下,他忽然大笑了两声,冲着前堂大门外王贵和杨孝武的背影喊了道:“看来,你们时日不多了,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指望能活过今日么?”
“韩明瑜,你什么意思?”徐文博怒道。
“卑职没什么意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韩明瑜既然已经决心与徐文博对着干,自然不怕得罪的更深一些。反正大不了自己连夜卷铺盖跑路,在这个尔虞我诈的鄂州城内只怕混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前途了。
徐文博不打算与韩明瑜废话下去,他现在好歹恢复了几分信心,既然翟宗不帮韩明瑜,那么这次事情必然不会再掀起多大的风浪。日后要想除掉韩明瑜,机会多得是。当即他只是对前堂门外强调的命令道:“将他们两人关入西营监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人都不得靠近。”
这时,原本一直闭紧牙关的王贵和杨孝武忽然开始挣扎了起来,两个人扯着嗓子向堂上喊了道:“翟相公救命,翟相公,小底愿意说出真凶是谁,求翟相公救命呀。”
“翟相公,小底只是受人指使,请翟相公开恩。”
王贵和杨孝武在听了韩明瑜故意说的那番话之后,心中已经有了担忧。其实这种担忧并不是现在才有,从韩明瑜洗脱罪名开始,他们就已经有了阴影。徐文博为了保全自己,会不会把他们灭口呢?刚才徐文博已经下令将他们关在西营监房,而且还是除了徐文博本人之外谁也不能靠近,也摆明就是要暗害自己了。
徐文博不仁,他们何必有义,与其就这样坐以待毙,还不如拼死一搏,就算自己死了,也要将徐文博拉下水做个陪葬。就是在这种求生并且愤怒的心理作用之下,才促使了他们从沉默到反抗的决心。
这一变故,立刻让前堂上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徐文博勃然大怒,然而不管怎么说,王贵和杨孝武突然聚变并没有指名点姓的说出自己的名字,这个时候如果表现的太过激烈,反而会适得其反。他先看了一眼翟宗,发现对方的脸色已经有了变化,却没有急着说话的意思,而其他人纵然脸色大变,也不敢乱说话。
当即,他认定了翟宗是不想插手这件事,于是胆子大了起来,转身快步冲到了大门外,挥起手一巴掌就抽在了王贵脸上,顺便还飞出一脚踢在了杨孝武的要害部位。他为了掩饰心中的慌张,出手之重自然不言而喻。王贵当场被打掉了两颗牙齿,嘴巴里溢出了一股血沫,整个人都歪倒在地上;至于杨孝武捂着小腹蜷缩在地上,因为疼痛不断的抽搐着,额头上冷汗涔涔。
“哼,尔等贼厮,明知罪孽深重,竟然还妄想胡言乱语以求脱罪?本大都管就告诉你们,你们什么也别想奢望,这件事本大都管一定会一查到底,决不姑息养奸。”在出手教训了王贵和杨孝武之后,徐文博倒是颇有几分得意洋洋的样子,气焰十分嚣张的说了道。
在徐文博看来,只要翟宗不说话,自己绝对有把握顺利解决这一切。
“将王贵和杨孝武给我押下去严加看管。”徐文博又命令了道。
前堂大门外,那几个士兵马上遵照命令,将受伤不轻的王贵和杨孝武两人拉走了。
韩明瑜感到心中一股怨气再也压制不住了,翟宗这厮简直太势利了。他原来还在翟宗替自己出头的时候感到欣慰和感激,毕竟还暗暗下定了决心,如果翟宗肯继续力挺自己对付徐文博,日后倒会真心实意为翟宗效力。可是现在看来,翟宗根本就不是自己效力的这块料,这个死胖子简直与徐文博是一丘之貉。
在这样证据明摆着的情况下,如果还让徐文博逃脱了,咽不咽下这口气是小事,只怕徐文博甚至翟宗日后都会看不起自己了。更重要的是,徐文博肯定还会用更阴毒的方式陷害自己,到时候能不能像昨天那么幸运就不好说了。
“慢着!”沉思了一阵之后,韩明瑜终于决定爆发一次。他厉声的对前堂门外那几个正要押走王贵和杨孝武的士兵们呵了道。
士兵们被这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先停了下来。
“韩明瑜,你想作甚?这件事本大都管自有主张,你莫不是要抗命吗?”徐文博没想到韩明瑜这厮竟然还不死心,很明显翟宗都不会再帮韩明瑜,韩明瑜即便还想要纠缠下去,也只会让在场所有人都认为其太不识时务。
韩明瑜根本没有理会徐文博,而是径直的走到了翟宗面前,先前讨好尊敬的语气荡然全无,而是一种冰冷冷并且**裸的威胁,说道:“翟相公,王贵和杨孝武既然点名要向您指认真凶,为何您却无动于衷。莫不是翟相公您已经推定了真凶是谁,所以才会如此故作深沉,然后另外再办吗?”
他的这番话弦外之音很明显,就是在暗指翟相公明明知道真凶,却背地里想要包庇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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