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高薛连忙问道:“韩大都管,你这些天到底犯了什么事了?你说给我听,以前等下我能为你辩解一些。”
韩明瑜叹了一口气,笑道:“这些时日我做过什么,高副使和陈副使,以及全营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哪里曾犯下什么严重的过错?”
高薛想了想,觉得韩明瑜说的很对,他与陈献之一直都是在监视着韩明瑜的一举一动。如果韩明瑜有什么大的动作,不用等徐文斌发现,他与陈献之就先一步去通知李横了。他有些疑惑不解了,立刻说道:“李相公绝不是那种容易听信谗言之人,徐文斌究竟搞什么鬼,竟然要李相公勃然大怒?”
韩明瑜苦笑了两声,脸上显出了一种淡定与洞穿世态的摸样,长叹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以前我护送光化军节度使秦老相公之女以及徐文斌前往鄂州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徐文斌是一个小人,非但不知恩图报,相反还是恩将仇报。”
高薛一时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就在这时,西营外大街北面,疾驰而来二、三十多匹骏马,马上的骑士全部都是穿着甲衣,一看就知道是近卫兵士。不用多说,便知道这些人正是李横派遣而来,捉拿韩明瑜的。
高薛脸色不忍,他看了韩明瑜一眼,却见韩明瑜一副从容不怕的样子。他心中对韩明瑜临危不乱的风范很佩服,可是如今自己也无能为力了。他虽然想做好人,却不能因为要做好人,而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他想说些什么,道:“韩大都管,你”
韩明瑜打断了高薛的话,正色的吩咐了道:“高副使,不管事情的结果如何,西营就暂且又高副使和陈副使主持大局了。在下现在只恳求高副使,日后西营的陋习万万不可死灰复燃,无论接替我的人是谁,还请高副使和陈副使加以规劝。”
高薛心中很是感动,没想到在这个大难临头的时候,韩明瑜竟然还在为公事着想。他郑重的点了点头,向韩明瑜行了一礼,说道:“谨记韩大都管教诲,在下一定悉心打理西营。”
很快,那二、三十甲衣卫士就来到了西营大门前,为首的骑士见韩明瑜就站在大门口,于是也不客气什么,立刻就下命令将其拿下。十多名甲衣卫士迅速的跳下马来,一拥而上,就要将韩明瑜给捆绑起来。
韩明瑜大喝了一声,怒道:“呔,你等卑职也敢犯上?都给我滚开,我自己会走!”
那些卫士见韩明瑜气势汹涌,倒是心有余悸,于是也不敢捆绑韩明瑜了,就这样找了一匹马,将韩明瑜簇拥的带走了。
西营门口的几个押勇眼睁睁的看着大都管被带走,一个个都纳闷的很。他们纷纷向站在门口的高薛询问,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高薛脸色忧愁,只是对这些押勇说道:“韩大都管被人陷害了,唉!唉!”
韩明瑜被带到了李横行辕,几个卫士押着他走进了行辕。刚刚来到前堂大门口,路过一个走廊的时候,迎面却走来了一位将军摸样的人。
等到这将军走近了,韩明瑜觉得对方甚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就记得了对方是谁了。两个多月前他还没升任西营大都管的时候,曾被李横叫到行辕来问话,当时自己坐在堂下的时候,身旁比肩而坐的一位粗犷将军,正是此人。
那将军脸色沉重,来到韩明瑜面前时,对那些卫士说了道:“你等且稍候片刻,洒家有话要问此人。”
那些卫士认得这位将军,只是眼下李相公正急着要人,他们也不敢怠慢。为首的卫士向这位将军欠了欠身,说道:“牛将军见谅则个,此人犯了大罪,李相公正要拿他问罪呢,小的们可不敢多加耽搁。”
那姓牛的将军怒“哼”了一声,骂道:“你这泼才,问罪也是知州衙门的事,李宣抚相公着个什么急!都给洒家滚开点!”
韩明瑜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姓牛的将军还真是牛,当初自己与对方同是坐在前堂最下面,按道理来说这家伙官职应该不高,为何竟敢当着李横的地盘上如此嚣张?尤其是刚才那句“问罪是知州衙门的事”,分明就是在明目张胆的指责李横用私刑了。
不过这些卫士却一个个不敢多说什么,见牛将军动怒了,也只好退到了一边,让牛将军与韩明瑜单独相处一会儿。
牛将军打量了韩明瑜一会儿,语气不冷不热的问道:“你可还记得洒家?”
“洒家”是黄河以北汉子们习惯上的自称,这牛将军的口音还确实带着一股浓厚的北人味道儿。韩明瑜不知道牛将军想做什么,他镇定的点了点头,回答了道:“记得,在下当初受李相公问话时,与将军是同座。”
牛将军不带任何感**彩的笑了笑,然后说道:“你却是一个有心的人。你虽然识得洒家,然而却并不认识洒家的名字,洒家就先自我介绍,洒家乃牛皋,牛是牛脾气的牛,你莫要记错了。”
韩明瑜听了这个名字,当即怔了怔,没想到自己又遇到了一个日后岳飞麾下的猛将。
其实牛皋在数年前的牛首山战役的时候,还曾与岳飞合作过,只不过牛皋是草莽出身,麾下的部队也全部都是河北一带收留的难民以及亡命之徒,故而牛首山战役之后,牛皋没有随岳飞南撤前往建康府,而是继续留守在家园。
想必是去年北伐的时候,牛皋见宋军形势一片大好,然后就果断的率军投在了李横的麾下,哪里想到这形势仅仅好了一段,紧接着又是不堪目睹。
韩明瑜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牛皋官职高,却敢对李横出言不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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