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岁属深秋,月朗星稀时候,正是寒冷,眼看天明。
赵楚背上疼痛,火烧一般,辗转醒来,将外头人送来褙子披了,挪身而起,沿墙脚缓缓走动,待得一身暖和,天已放明,邻间牢狱里的,呼噜声尚如鼓。
外头挤来一泼牢子并几个牢头,置办了热腾腾酒菜,流水价送将上来,一一排开布在桌上,领先的斟一碗白酒,道:“哥哥恩情深重,今日眼见往青州去了,再见不知何时,小人们也说不来许多好话,只请哥哥满满地吃酒,待得天明,便就去了。”
赵楚与他连饮三碗,笑道:“弟兄们何必说些晦气话,我看你们,生龙活虎,正是精壮时候,片语说不出口,好歹激荡缓了,又是上路时候,李师师将一包金银塞来,道:“一路上总要使唤,钱财能行的,便莫使气,总不想自家儿周全,也该谨记,虎狼口中,有个苦命阿姐度日如年只盼再能见你一面,莫坏了身子。”
赵楚一一记下,往周畔拱手,大声道:“弟兄们义气深重,赵楚谨记心头,待方长来日,取京东白酒,再与弟兄们痛饮,三百年,赵大郎不该性子。倘若有弟兄往京东来,只管寻俺,国威王法,挡不住弟兄们相会!”
好汉们一起拜别,又有送金银之物的,赵楚绝不推辞,一一接了,返身与赵元奴道:“元奴阿姐最知冷热,俺这一去,只求往后多与俺阿姐走动,说几句贴己的话儿,赵楚感激不尽!”
赵元奴避开他大礼,道:“自当如此,待大郎归来,还你周全师师。”
此人不知出处,如此性情,竟能容于上大夫之流,达官贵人似敬她胜却重她,不知究竟,有此应诺,赵楚安下心来。
回头时,李师师已背过气去,幽然醒转,无声恸泣,唤青鸾将钱物要贿董超薛霸,赵楚拦了,道:“他两个,俺怎不知?不必看他脸色,俺非林教头,拿俺不得。”
李师师从他,别时轻握手掌,闭目如断山河,缓缓道:“郎心如铁,妾意如河,生不绝,源不断,虽非清白出身,宁愿九死,不教断了与弟郎纠缠。”
赵楚眼眶微红,轻吻她额角,一言不发大步下了长亭,董薛两个急忙赶上,不片刻,转过山岗,渐渐没了影踪。
众汉子渐渐散去,只这四个,怅恨遥望,日当正午,李师师蓦然出声,如稚子啊呀,俄而放声长哭,声动九里。
赵元奴面色不决,如称重物,心内算计,不为外人道来。
只说赵楚三人,大步疾行十里,董薛两个追赶不及,喘息如酷夏长毛狗,叫苦不迭,见有路边酒旗,忙忙赶上道:“虽是深秋,日头也烈,正有个吃酒的,且歇息片刻,过了最热时候再行赶路,也是不忙。”
赵楚嘿然冷笑,却不拒绝他两个,那小酒铺里,也有三,现在又昏昏沉沉的想睡觉,嗑药,准备再拼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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