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节 我来内应
作者:不笑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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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秋月、汩汩大江,呼呼秋风微凉。

就在这样时节里,这中华大地的狼烟之中,锦绣江南到底发生了多少阴谋,多少人在忙忙碌碌。又有多少人为了难以割舍的亲情,而默默垂泪!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黄山才自博洛的大将军府出来,回自己军中大营去。

他的驻地距软禁寇白门及岳效飞之子的地方甚近,实际来说宇文绣月被关的地方距离那儿并不远,仅仅数墙之隔的另外一个防守严密的小院之中就是。

到了这儿,宇文绣月受到了黄山手中军医的悉心照顾,伤口倒也没有感染。自然补身体的补品,以及『药』物都不缺少,因此虽然进行了“剖腹产”,但她的身体依然在慢慢康复之中。

岳效飞的儿子,这小家伙显然是个脾气有点暴躁的小子。稍不满意尽扯着嗓子干嚎,而且那嗓门之大,已经使附近的军兵以及侍候的人都纷纷赞叹。

“听听,到底是中华神州的少主,光听那嗓门将来必是个惊天动地的角『色』!”

这也是岳效飞家里的长子,如果岳效飞当皇帝的话,他就是未来的太子。可想尽管不过是个未满百天的孩儿,已经开始在普通人的心中开始了“神化”的过程。倘若是普通孩儿彻夜在那儿听干嚎,叫就惹得别人不耐烦了。

宇文绣月的生活与之怀孕之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甚至,黄山为了她生活的舒适,也为她拖来了来时坐的那辆旅行车,并另外找来了人侍候她。

可这些并不能宇文绣月满意,作为一个母亲,她的儿子就在不远处嚎啕,,又怎么于心可忍呢?

“听他又哭了,该不是……”

前边说过,岳家大少的生活可谓比之满清的皇子,更加受到博洛的十分注意。毕竟死一个皇子,了不起是个几十条人命的问题。可岳家大少呢?现在,他的安危代表的可是,这满人千千万万颗脑袋还能不能一直坐在脑子上的问题。

宇文绣月坐在车前小几之上,尽只管垂泪着急。陪在她身侧的仆人一个劲直劝。

“夫人您可不敢这样流泪!你才刚刚生了孩子,身子骨正虚着呢,如此日夜流泪,只怕将来伤了眼睛呢!”

只是,这样的劝慰哪里能有丝毫作用。无论一旁侍候的婆子、丫头如何劝慰,宇文绣月的泪水依然是终日不止。毕竟,她与自己的爱儿仅仅一墙之隔,隔中听的是看子的声音,只是却不能见到,这是一种怎能使一个乡亲不悲伤的情形!

这时,从博洛府里黄山,按照这几日的惯例,每日来见宇文绣月。虽然见时免不了被一顿臭骂,可黄山对于这些丝毫不以为意。

要知道她可是岳效飞的妻子,是决心投向中华神州的黄山不能得罪的人。万一一个不高兴记恨起来,将来自己归顺了中华神州,而她只消在岳效飞耳边刮些时常呼呼作响的枕旁小风,大可以轻轻松松把自己吹得魂飞魄散。

因此,无论宇文绣月的讽刺挖苦、斥责怒骂,为了自己前途,他黄山都咽得下去这口气,毕竟他是个“智者”不会和女人一般见识。

“岳夫人!”

来到旅行车前,黄山规规矩矩的在车前专门铺得擦脚布上,蹭掉了脚上实际没有多少的灰尘。上车之后一见到宇文绣月,黄山立即恭敬施礼,看那模样哪里是来见一个被他挟持了的人质,分明比见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还要乖巧几分。

宇文绣月对于黄山的到来,置若芒闻,只是一劲擦着自己的泪水。

“唉!岳夫人此事也是万般无耐,如若被博洛知道消息,却是大事不妙。只请夫人忍过这几天,将来我们能与神州军里应外合夺了金陵,一切到时自然水到渠成。”

因为不断听到爱子嚎啕,而被扰『乱』了心神的宇文绣月立即报以怒叱。

“没有阁下将我母子掳来金陵,神州军要夺金陵用得着你这小人里应外合吗?”

黄山心中苦笑,就凭当时自己在唐王麾下的情况,神州军可能要自己吗?就算要自己,就凭自己那点人以及前面的所作所为,神州军又能给自己个什么大不了的官衔呢?要不说曲线救国,他黄山所为一切不过是为了设法进入中华神州,为自己的未来谋个好前程罢了。

所以,面对宇文绣月的嘲讽、埋怨,黄山没有一丝一毫不满,只向宇文绣月深深一躬。

“岳夫人,现下却是已经到了时候。肯请夫人手书一封,在下黄山也不敢太过狂妄,只求能有你丈夫亲手赦书一纸,另外许我将来率铁军一支,军中职位我想寻回夫人与少主这样的大功,得个黄固黄铁马那样的职位也就差不多了。否则,就封我一处地方,也做个琉球王尚家那样的世袭领主罢!”

这才是黄山的真实目的,来到江南的真实目的不外如此,离不开财、权罢了。

曾经在这件事之前,黄山算来算去,有什么比自己与神州军里应外合夺下一城池重要,有什么比自己设法救回未来皇上的娘娘、太子重要?有什么自己以巧妙手段剪除岳效飞最大的异己一一朱聿键有功呢?有什么能比这样事情功劳更大呢?

原先设想是,将朱聿键与宇文绣月掳来,自己在清廷这面自然不难得到高官厚禄,统率大军占领地盘。然后设法救回宇文绣月,将手中地盘拱手交给中华神州,那么最少得他个师长是易如反掌。

只不过千算万算,黄山没想到朱聿键能够将他的地盘悉数将给岳效飞。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朱聿键会在那场争斗之中亡命身死。

固然,听到自己儿子的哭声,可以使宇文绣月心『乱』如麻。可这两年统率那些服务机构里的特工,又使宇文绣月不再是那个只会唱歌、跳舞的姑娘了,间中的风风雨雨只不足为外人道。

如今,既然黄山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宇文绣月心中自然也掂量得来轻重。

“黄提督,你即有心向中华神州投诚,为何不携了我母子与手下军兵,只消出了城,直奔神州军太湖基地,想来你的功劳也就大得很了。相信我夫君自然会禀公为黄提督优叙军功,何必如此麻烦呢?”

黄山从地下爬起来,嘴里一阵嘿嘿冷笑。

“岳夫人,你夫君那个人别人都道他不是个当皇帝的材料,我独不如此看,他不但心中诡计多端,而且城府深不可测。没有他的一封赦书,只怕我出了城行不上十里去,就会被神州军一支小小的部队围歼。与其那样,不若在这金陵城里静待时局变化,岂不是即可保住夫人与少主的安危,且又能还黄山个富贵、权位,何乐而不为哉!”

此刻,宇文绣月展巾拭泪,心中则不断转着各种念头。要说对于黄山的人品,不必说宇文绣月自然是嗤之以鼻。

然而,事以至此也只有暂时先接受他的条件,将来回到中华神州自然一切有夫君岳效飞作主。相信在中华神州那样的法治环境之中,就黄山这样的人能掀得起什么大浪?

可自另外一个方面来说,黄山是一个非常不好先例,他的存在使中华神州的一个原则被破坏,就是不与任何邪恶势力相妥协,不向任何威胁低头。

倘若为了自己母子的安全,夫君向他许下这样的诺言,那么将来呢,夫君如何面对同样的事情?中华神州如何面对更多如此事件?

宇文绣月入下手巾道:“不如这样,我可以手书一封,但什么也不能先答应你,至于你应该得到的东西,黄大人我劝你到了中华神州再与我夫君来谈,不然只怕此事难有个好结局,你知道我夫君那个人不大习惯在这种情况之下向别人承文学破的结局。但他这个人也有一点好,就是言出必行。黄山心中几乎可以肯定,如果岳效飞真得拿来了赦书及保证,那么一切他都会做得到的。

想到这儿,黄山不再迟疑,再向宇文绣月施一礼道:“你夫君的为人,我十分清楚。在下别无所求。只求夫人按照在下所说手书一封,余下的就看贵夫君对夫人的情义了。想来,能够为了夫人攻打皇上行宫,这些小小条件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这时,巧不巧宇文绣月爱儿的哭声再度破空而来,宇文绣月心中无奈一叹。

“岳郎,为了爱儿安危,此事也是无可奈何的了!”

宇文绣月向黄山道:“黄提督既然愿为内应,如此弃暗投明之举自也无须多说,只拿了纸笔来,把你的要求说与我夫君知道吧!”

听到宇文绣月终于肯开口答应下来,黄山心中暗喜,终于他的“大计”成功了一半,余下的只看岳效飞如何反应吧!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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