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驾、驾、驾……”
雨夜的荒野上,一骑飞快的奔驰着,马上的人不停的抽打着胯下的几乎口吐白沫的坐骑,他前方二三里处一座大城渐渐从密密的雨帘中『露』出它那黑『色』庞大的身躯。
“狼堡!到了!”马儿如闪电般过了护城河,来到早已死死关闭的城门前。
“开门、开门……我要见玛非总管!快点开门”马上的人仿佛擂鼓般狠狠的捶打着硕大的城门。
许久城上才一声怒吼:“你他妈敲什么敲,狼堡早已经闭城了,滚!”
马儿在城门下溜达一圈,骑马的人焦急道:“我从东部矿场的人,是玛非总管的表弟科恩特大人派我过来,我有要紧事禀告。”
城上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好!你在这等着,我去禀报,***,如果没什么事,老子非扒了你的皮。”
马上的人等了很久,狼堡的城门终于轰然打开,数十人撑着魔法雨具护着一辆马车冲了出来。见到那车上走下的干瘦老头,马上的人赶紧跳了下去,扑到在雨水中大哭起来。
“玛非大人!东部矿场,完了……”
“噼啪!——”
天空中不知何时闪过一道道霹雳,划破了层层叠叠的阴云,倒下倾盆大雨,照亮着这世间的丑恶,那跪在雨中的的男子就这么说着,那干瘦的老头脸『色』变幻的站在雨具下听着,时时的雷鸣,将两人的对话完全遮掩。
“噼啪!——”
又是一道仿佛可以撕裂虚空的电光划过狼堡的上空,马车在几名骑兵的护卫下疯狂的冲出狼堡的大门,他们身后的铺着青石板的地面上,一具年轻的身体不停抖动抽搐着,丝丝鲜红『色』『液』体混合着雨水还有那绝望不甘的瞳孔缓缓的扩散……扩散……
仿佛是在进行接力赛跑般,在那年轻人到达狼堡后仅仅一刻钟,一架马车带着几个士兵便飞速的冲出狼堡一路向北行去,终于过了许久,马车赶在黎明前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同样急迫的擂鼓般的击门,同样的喝骂,只是那喝骂的士兵在马车进城后,被护在马车边上的侍卫生生打碎了满口的大牙。
马车在城内拐了几拐后,到达一片占地极广的建筑前停下了,干瘦的老头飞快的下了车,窜进这座黑黝黝府邸的大门。
“玛非,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着急!”还有些『迷』糊的总督弗朗满脸怨气的看着一进门就带着一身雨水埋进自己厅内那座铺垫着上等刺绣的沙发里的干瘦老头。
玛非扭曲着脸一言不发,雨水从他的衣角一滴滴无声的落下渗入地面上的小羊绒地毯,厅内火烛摇晃,一时间寂静的可怕。
弗朗看了看玛非思索了一会沉『吟』道:“那废物发现枫叶城派人盯梢了?”
玛非点点头,但随即又飞快的摇摇头。
“那废物病好了?”弗朗腆了腆肥大的肚皮从椅子上向前挪了挪又小心试探的问了一句。
玛非点点头,但随即又飞快的摇了摇头。
弗朗皱了皱眉,强压心里的怒气道:“难不成还能是那废物又回来了!”
玛非又是点点头,但随即又飞快的摇了摇头。
“砰!……”
弗朗把狠狠的把桌边的一个茶盏摔在玛非面前怒喝道:“那你倒是说说什么事,难道你三更半夜喊我起来就为了看你点头摇头的么!”
玛非终于缓缓抬起头『露』出有些呆滞的老脸,张了张干裂的嘴唇,抖着下巴上的三寸山羊胡哆哆嗦嗦道:“他的黑骑在东部矿场!东部矿场完了!完了!”
“噗通!——”
弗朗噔噔噔退了三步,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的呓语道:“这……这不可能,枫叶城的城主亚尔文斯派的人一直再跟着,他们的车队才刚刚出了汉克……”
“还他妈有什么不可能!我那可怜的表弟最亲信的手下连夜送的信!亚尔文斯这个叛徒!”玛非扭曲着面目脸上一片阴鹫狠厉之『色』。
“这不可能!亚尔文斯不敢背叛我,他的一家老小可都住在多伦!”弗朗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可他依旧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不是他!那会是谁?”玛非猛的站了起来,一双三角眼里猛的『射』出一道疯狂之『色』吼道:“难道会是我!会是你,还是那只该死的狐狸,或者说你认为是那位大人!”
弗朗瞟了一眼弗朗道:“玛非!你最好冷静下来。这样吵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玛非死死的盯着弗朗许久,见他丝毫不见动容,使劲的哼了一声一屁股坐了回去。
“你表弟的亲信说的什么?”弗朗不动声『色』的坐了回去。
“他只说黑骑出现在矿场,而且攻破了矿场逮住了科恩特,狼盗去营救结果被一名九级高手给生生吓退了。”玛非利索的把福卡带给他的消息说了出来,显然此刻他也知道吵架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黑骑!出现在矿场?九级高手!”弗朗低低的思索了一会抬头道:“那位夏洛特小姐在哪?”
玛非寒着一张老脸道:“不是她!今天下午我还在狼堡里见过她!”
弗朗『迷』『惑』道:“九级高手!不是她会有谁?那个废物身边可就她一个九级高手!”
玛非摇摇头道:“不是!我确定不是!”
“会不会是你那个表弟的属下看错了?”弗朗疑道。
玛非转过头看了看弗朗缓缓道:“不是他说的,是狼盗的大狼主说的……”
“哦……”弗朗点点头道:“那就不会错!难道说是隐藏在黑骑中禁卫高手!”
玛非也不作答,只是『迷』茫的摇了摇头。
“禁卫!……难道……”弗朗望了望玛非道:“你表弟的手下说没说除了黑骑之外还有别的军队?”
“没了!……”玛非看了看弗朗,忽然脑中闪过一道亮光站起身来冲着兰德怒道:“这可恶的小子,竟然兵分两路!我们被他耍了!难道那神迹真的有用,怎么办?弗朗这怎么办?”
“怎么办?哼……”弗朗此刻反而不着急了,翼翼然坐到椅子上道:“神迹!瑟得建国以来你见过几次神迹,再往上推几千年历史上记载的神迹有哪一次发生在神殿之外的人身上。”
玛非楞了楞又摇摇头急道:“可那又怎么解释那个废物的伤……”
“这……他的伤是巴达亲自过去看的,以巴达的实力不可能看错。”弗朗皱着眉头思考了会又接着道:“也许那神迹只是个神官弄出来的神术,被那些乡下的愚民以讹传讹变成了所谓的神迹,或者又是那个废物故意放出来糊弄我们的假消息……可这没有理由啊!”
玛非看着还在思考的弗朗不耐烦道:“想那么多有什么屁用!现在是怎么,怎么解决,东部矿场一丢,就等于把咱们的钱袋子丢了。”
弗朗抬起头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毫光道:“那只能那样做了……只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九级高手比较麻烦……”
厅中两人小声急速的交谈着,一旁的烛火被穿窗而过的风扑闪的忽明忽暗,映照在两人时而愤怒、时而兴奋、时而扭曲的脸上诡异非常。终于过了不知多久,厅中的弗朗举起肥胖的有些恶心的手恶狠狠一切……
“噼啪!——轰——”
窗外,又是一道粗大的银蛇从空中蜿蜒窜过,带出滚滚嘶吼的雷鸣,将厅中两人相对狂笑的身影在厅壁上投『射』出一片狰狞……
“哇……”
多伦城中的某家新生的婴儿从睡梦中突然惊醒,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他身旁的父母从床上爬起来大声的咒骂这该死的鬼天气,砰的一声死死的关上了两扇被风掀开的窗户。
窗外,雨,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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