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蓝危更为郁闷的是,这种别样的报复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这一晚,他们再次在这片茫茫的大沙漠中度过,幸运的是,并没有像昨晚一样遇上那可怕的沙暴了,但对于蓝危来说,这种幸运似乎又成了不幸。
寒冷的夜里,被窝中却是温暖如春。这不仅仅表现在被子的保温方面,更重要的是,此时被窝时春潮涌动,春.情荡漾。
绿卉待蓝危一钻进被窝,就像水蛇一样扭动着身体,缠上了他。她双手捧住蓝危的脸颊,红红的小嘴儿就凑上了他的嘴巴,轻吮一口,一条小舌头就钻入了他的口中,尽情的撩拨着他。同时,娇柔的身体压上了蓝危的胸膛,丰满的胸部紧紧挤在他身上。
更撩人的是,她一条修长的腿一伸,就搭上了蓝危的腰部,整个人伏在他身上,一只白藕般的手臂滑入他的衣襟,柔软的掌心有他的胸脯上不停的摩挲。
不得了了,这女人疯得越来越离谱了!天哪,她还是帝国四色学院里那朵冷若冰霜的百合花吗?
蓝顾简直要爆炸了,就在他忍受不住而展开反击时,绿卉却如泥鳅般滑下了他的身体,微微一扭,就把一个光滑的后背留给了他,伴随而来的就是她吃吃的娇笑声。
蓝危要抓狂了,明明知道这鬼丫头是在捉弄他,可有几个男人忍受得了这种异样的捉弄?待他好不容易平复那颗骚动的心,那鬼丫头又一次朝他展开了温柔似水的攻势,不一会儿就再次撩得他血脉喷张,情难自己。
如此三番五次下来,蓝危已忍无可忍,可是每次他一发动进攻,绿卉就迅速离开他的身体,如吓米般的缩成一团,任他怎么动作,她就是一直笑着,不作出任何回应,也不给蓝危任何得手的机会。
最后蓝危终于找到了她的软肋,那是他的手无意探到他的胳子窝里才发现的,只轻轻一挠,那丫头就像被抽了骨头的似的,软成了一滩烂泥。
“……啊……咯咯……咯咯咯……不玩了,不玩了……咯咯咯……救命!我讨饶,我讨饶还不行吗?……啊……咯咯咯……”
绿卉扭着身子,躲避着蓝危那只挠痒痒的手,一边笑个不停,一边又惊叫不休。
这会儿轮到蓝危不依不饶了:“鬼丫头,疯女人,来呀,继续骚扰我呀,信不信我蓝少爷真的把你干了!”
“咯咯咯……我的爷……我都讨饶了,你还要怎么样……咯咯……要干你就干好了,别挠我了行不行……求你了!”
绿卉气喘吁吁,浑身乏力。
蓝危住了手,坏笑道:“不反抗了?那我真干了?”
绿卉还在喘气,好久,伸出软绵绵的手扒开被头,脑袋探出被外,深深地吸了一口凉嗖嗖的空气,重新钻进被窝里,如小猫般乖乖地偎入蓝危怀里。
喃喃道:“蓝少爷,我怕你了行不?睡吧,不闹了。”
蓝危没好气道:“你刚才答应我什么了?我可真的忍不住了!”
绿卉轻笑:“你听说过屈打成招吗?动动脑子吧,在你的卑鄙手段下,我说出来的话能算数吗?”
蓝危无语又无奈。
不过无奈归无奈,好在绿卉不再骚扰他了,这样一来,即使美人在怀,他还勉强能够忍受。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着,大概是由于刚才闹得过于激烈,不一会儿,就双双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绿卉率先醒来,发现蓝危一只大手抓在自己的胸脯上,羞得俏脸一红,赶紧将它拿开,想起昨天夜里的疯狂,她不禁吐了吐舌头。
绿卉在众人面前就是一个高傲又带着点冰冷的女孩,即使在自己家里也不例外,但是,她骨子里却时刻有一种疯狂的冲动,而这种冲动,只有一个人独处时才会表现出来。但现在,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只要和蓝危这家伙在一起,她就控制不住自己骨子里的那股疯狂,就像有一个什么重大秘密一样,一见到他,就忍不住想和他一起分享。
她看着仍在熟睡中的蓝危,眨眨眼睛,忽然,伸手在蓝危鼻翼上一捏,凑到他耳边叫道:“快起来,敌人追来了!”
蓝危浑身一震,猝然惊醒,一骨碌坐了起来,茫然道:“哪儿?在哪儿?”
绿卉咯咯娇笑,赶紧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逃了开去。
蓝危这才回过神来,恼道:“你这疯女人!是不是又欠挠了?”
绿卉笑道:“挠什么挠啊,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用这种手段欺负一个弱女子,亏你说得出口,我都替你臊得慌!你看,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像一头大懒猪一样不肯起来,我叫你还叫错了不成?”
蓝危呆呆的看着她,又一次无语,对于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鬼丫头,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收拾了一番,两人上了驼背,朝着认定的目标,继续上路。
因为蓝危不需要再修炼,一路上,没有了昨天的寂寞无聊,绿卉开心极了,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两人在茫茫的沙漠里一路前行,从日出走到日落,又歇了一个晚上,终于在下一个太阳即将落山之际,看到了远处那连绵起伏的山峦。
再往前走不多久,脚下的沙地渐渐硬了起来,出现了一些较大的砂砾和石子,慢慢的,偶尔能见到一些低矮的灌木了。
蓝危长长的松了口气,他奶奶的,终于走出了这片可怕的沙漠。
当太阳落山,晚霞满天时,蓝危就隐隐约约看到了一条如带子般穿过低矮树林中间的大道,从方向和宽阔程度上推测,这应该就是那条从临水城通往万木城的石板大道。
在沙漠中走了好几天,又回到这条大道,只是不知道离他们进入沙漠时的那段路相去多远,想来必有几百里的距离了。
绿卉回过头来,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喜悦。
若说当初在峡谷里一个月的生死与共,令他们产生了深厚感情的话,那么沙漠里的这几天相依相伴,就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得到了升华。
绿卉一举手,一投足,眉目顾盼间,无不隐含着浓浓的情意,她知道,今生今世,恐怕离不开这个混蛋家伙了。
前面百米外,就是通向万木城的大道了,绿卉兴奋的跳下驼背,大声欢呼。
“蓝危,下来呀,这骆驼臭死了,你还坐得住啊?”
绿卉冲蓝危大叫,展开双臂,原地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身子飞舞了起来,一时间,长发飘飘,衣袂纷飞,宛若绿衣仙子。
蓝危欣赏着她美丽的身姿,笑了。这丫头,这会儿倒嫌上骆驼的骚.味儿了,这几天不是坐得挺开心的吗。他也下了地,朝绿卉走了过去。
还没等他走近,绿卉已一阵风似的飘了过来,身子轻轻一跃,双臂一张,已搂住了蓝危的脖子,两腿一曲,瞬间就缠上了他的腰,整个人如藤般附在他的身上。
俏脸一仰,下巴一抬,两片樱唇就印了上去,四唇相接,两舌相绕,满嘴生津。
绿卉从来都是如此主动的,蓝危已经见惯不怪了,享受着她的热情,反正在他心里,这丫头原本清高冷傲的形象已经荡然无存。
嗒嗒嗒,大道上响起了马蹄声。
蓝危身体一僵,抱住绿卉,飞快地闪入树丛里。心想,那帮火焰堡的可恶之人不会未卜先知吧?我这刚一出沙漠,就被他们给知道了不成?不可能!他们说不定还在沙漠里摸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