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来杯往,欢笑不止,四个人很尽兴,尤其是果冻,她一个人就喝了一瓶红酒,脸蛋儿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大胆活泼的她今晚似乎心事儿重重,话少了许多,也不再喜欢和别人抬扛,只是不时的将朦胧的目光瞟向蓝危。
蓝危浑然不觉,他心里在想着果东呢。据樱姐所言,果东应该就是火焰堡在帝国四色学院的代表了,这个大胖子也太过狠毒了,为了自己和火烧之间的一点摩擦,竟然就想要自己的命!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还准备找他的麻烦呢。
没想到他竟然是果冻的父亲,不管了,父亲是父亲,女儿是女儿,尽管你女儿是我同学,可你对我不义,我蓝危当然得对你不仁!
果东、果冻,呵呵,这胖猪给自己女儿取名倒是有趣,在自己名字基础上加两点,就成了女儿的名字了。
蓝危想得没错,果东当初给女儿起名时就是这样想的,不过他的想法更猥琐,他的意思是自己洒了几滴精华在女人肚子里,才有了他的孩子。为了女儿的这个名字,果东还暗暗得意呢。
他们在酒吧里呆了很久。
蓝危走出“醉生梦死”时,夜幕已经笼罩了整个城市,段强和青原回学院了,他则顺着河边漫步。
没走几步,偶尔一回头,蓝危就停了下来,他看到了一个圆球般滚胖的身影,此人赫然正是果东。
果东正从酒吧另一扇门出来,登上了一辆等候在旁边的马车,车夫一甩鞭子,马车动了,朝蓝危这边而来。
蓝危避到树荫下,静静地看着马车从身边的大道上一路前行。忽然,他心里一动,迈出脚步,跟了上去。
马车一直向南而去,七弯八拐的,进入了城南一片绿树掩映的高级住宅区,在一幢精致的别墅跟前停了下来。果东下了马车,看看左右无人,就上前敲门,门一开,他圆圆的身影就挤了进去。
蓝危从不远处的树后探出身来,借着夜色的掩护,几个挪移之后,就到了别墅的侧面。
跟踪是他的拿手好戏,虽然到这个世界后,还没派上什么用场,但这种淫浸了多年的技术就像是他的本能一样,已经根植入他的意识深处。如今他又成了一名色镜师,在灵气的辅助下,更是如虎添翼。
水灵气透出体外,形成了一层薄薄的色域,尽量不让它透出衣服外面,身子稍一下蹲,然后一跃而起,伸脚在一楼窗户轻轻一点,身体已如大鸟般腾起,手一伸,蓝危就轻易地攀上了二楼,从一个小窗户钻了进去。
二楼小客厅,白荷斜倚在一张名贵的躺椅上,闭目养神,洁白光滑的身体在柔和的灯光下异常美丽,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丝不挂,因为在这里,她不敢穿衣服。随着躺椅的轻轻晃动,胸前两团大肉微微震颤,那两点樱红格外醒目。
蓝危隐在角落里,目光正好对着这个小客厅,眼前旖旎的一幕很自然的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皱皱眉,这是什么地方?是果胖子的藏娇屋吗?这个一丝不挂的女孩一定在等果胖子的到来,果胖子倒蛮懂情趣的,居然还叫人这样等着他。
蓝危没有动,他在等果胖子上来。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也就不客气地一饱眼福了,摆在眼前的美色,没有哪个男人忍得住不看的。那女孩身材很好,胸大,腰细,屁股圆,端的是一个女人中的尤物。
蓝危暗暗叹息,唉,好菜让猪给拱了!想着果东那肥猪在她身上捣腾的画面,就让人心里碜得慌。
咦?果胖子不是早就进来了吗,怎么还不上来?让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在这里干等着,他忍心啊?
蓝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侧耳细听,似乎楼下有细微的声音传来。他又看了躺椅上的裸女一眼,见她并没有起来的迹象,放下心来,轻移脚步,悄然离开隐身的角落,身体轻盈地向近在咫尺的楼梯口飘去。
大厅里灯光很亮,蓝危不敢靠得太近,越过转角,就隐隐可以看到底楼的情形了。
大厅十分空旷,中间长椅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就是刚进来不久的果胖子果副院长,别一个赫然竟是火烧!
蓝危心想,果胖子是刚进来的,那么,这里大概就是火烧的住所了,他们在说些什么?两人谈话的声音很轻,他又离得太远,听不清。蓝危不是很想偷听他们的对话,但隐隐约约之间仿佛听到了他们在说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引起了警觉。
在自己家里说话都这么轻,鬼鬼祟祟的,还提到我的名字,那一定没什么好事儿!
蓝危又往下走了几个台阶,已经接近下面的楼梯口,他已不可能再下去了,楼梯口正对着大厅中央,那个果胖子刚好面对着这边。再说,楼梯口附近并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这里已经是自己能够接近两人的最佳位置了。
但距离还是太远,听不清。
其实也不远,也就二十米左右,只是火烧和果东谈话的声音实在太轻,轻得如同咬耳朵。蓝危自信自己的耳力很好,尤其是经过了温泉中微量矿物质对身体的改造之后,听力更是强了一倍不止,但仍然只能偶尔听清几个字而已。
“……冰儿……”
这是火烧的话,这家伙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露着微笑。冰儿?蓝危疑惑无比,火烧也认识皇家园林里的冰儿吗?或者只是同名的另外一个人?蓝危不敢肯定,毕竟名为冰儿的女人很多。
听到了想听的内容,却又听不清楚,这种滋味真是挠人!蓝危强忍着想冲入大厅的冲动,一边继续屏息倾听,一边透过缝隙看去。他看到火烧掏出了一块物品,递给果东,果东接在手里,仔细观察了一番,脸露惊容。
蓝危仔细一看,目光顿时就直了——那不是自己的玉牌吗?
他重重地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玉牌已经丢了,而且十有**就是掉进了那个温泉小湖里,怎么会到了火烧手里?莫不是,他也有一块同样的玉牌?可是,听樱姐说过,这种玉牌除了皇室成员之外,还从未赐给过外人,我蓝危算是前无古人的第一个!
那么,这应该就是我丢失的御赐玉牌了,那颜色,那形状,确实一般无二!蓝危非常疑惑,他想起火烧刚才提到过的冰儿两个字,心里突然一震,难道……是她?
想想又不可能。
冰儿是皇家园林里的侍女,也算是帝国皇室里的一名工作人员了,她会将我蓝危的物品偷出来给火烧?或者是在火烧吩咐下偷我的东西?我得到御赐玉牌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而且那天还是首次使用,火烧就知道我有玉牌?再说,他得了我的玉牌又有何用?
但是,这玉牌又确实是我的,而那几天有条件有机会接触到玉牌的也只有冰儿。
自己进入湖水时,衣服就放在湖边,她要拿的话,完全有机会,而且她还能在半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自己的房间,爬上自己的床,蓝危脑海里闪过第一次到那里时半夜里那一幕意外的旖旎情景。
蓝危又听到了一些令人震惊的意外字眼。
“……杀掉绿卉……”
“……郊游……”
蓝危呆住了,这小子意图杀掉绿卉?
为什么?杀掉绿卉就等于把万木城推向了火焰堡的对立面,对他火烧有什么好处?再说,他不是在追求绿卉吗,是不是人家没答应而恼羞成怒,不至于啊?
还有,那“郊游”两字是什么意思?偷我玉牌,杀掉绿卉,郊游,这些看似凌乱的事情里是不是存在着某种联系呢?
蓝危无比惊愕,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果东朝火烧点点头,站了起来,出了大门,而火烧却向这边楼梯口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