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心事无穷,忧思减愁容。
作者:三羽乌鸦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529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祖国的西南拥有众多的河流湖泊,似一条条的玉带点缀在五『色』土上,大山横断,沟壑密布,有近七千米的高峰也有海拔仅几十米的河谷,梯级层次,高低悬殊,寒热各异,种类繁多的各类动植物在这片天地中自由的生活着。

“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衣着妆扮迥异多姿的少数民族就共同生活在这神奇的土地上。

在青山之上,绿树之间,有一条曲折迂回的盘山公路。路上,一辆中巴车正在飞弛着,在车后排靠窗的位置,一个身穿红『色』t恤紧身牛仔裤的青年女子正呆呆着望着远方的山峦。

车停一处,女子拾包而下,环顾四周,见两旁古树峥嵘,翠竹掩映下却正是一个苗族村寨。茫然不知所措间,忽听有人兴奋的高喊:“苏宁,我在这里。”石拱桥下,清清溪水掩映着一个身着围领大襟衣半肩花的苗族女孩,腰系绣花围腰,下穿宽脚裤,正向那女子跑来。

两人拥抱一起,久久才分开身子,相携走进苗寨。

那女子正是苏宁,经过与吴籍的一番情事,心灰意冷,便多请了几天假期,来到苗寨看望她的好友光英。光英婚假在家,却已然有月余光景了。

苗寨多选择建在地势较平坦的山坡上,房屋逐级上建,小溪顺着街道缓缓流下,两边是以吊脚木楼为主的苗族民居,古朴典雅,工艺精巧。溪水清澈,偶而还有几条小鱼游过,有三五个苗族女子正在溪边洗衣淘菜。呼吸一口新鲜的山中空气,苏宁宛如来到了世外桃园,心中阴郁似乎淡了很多。

见过了光英的阿爸阿妈,苏宁就在这苗寨住了下来。

每日里少有事情,苏宁就在村头和一群洗衣的苗族女孩聊天,苗族女孩天『性』活泼,能歌善舞,几天下来也交了几个朋友,到也不很寂寞。其中有两人叫『毛』妹和阿布,和苏宁最是要好。苏宁闲时便和她们玩耍,偶尔也会自己顺着寨后的山路走去,爬到一个高处,透过翠竹高挺的枝头,望着远方苍翠的群山发呆。

发呆的时候,时有山歌传来:“阿妹啊,我把你送到你山脚,你走到山头你舍不舍得用你的手巾手帕对着我阿哥摇一摇;阿妹啊,我把你送到你山拐,你走到山那边你舍不舍得用你的手巾手帕对着我阿哥甩一甩。”曲调缠绵,满含情意,苏宁不由的痴了。

想起吴籍的种种,悲伤又涌了上来,心想:“他现在也许正和心爱的女孩一起逛街吧,只是他的关怀体贴却不是对我的。”心下绝望,就想就此放下忘掉,怎奈一夜风流早已情根深种,又怎么能轻易放下?

有山风吹来,苏宁见下面山壑深邃,绿树葱葱,就如波浪一般随风起伏,心想:“就此从这崖上跳下,到也干净,那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却又见茫茫群山,蓝蓝碧空,悠悠白云,这花花世界如此精彩,心下留恋,那自尽的念头早就飞到瓜哇国去了。

感觉风大身冷,便移身下山,山间小路直通后寨,曲曲折折十分幽静。苏宁走在路上,见两旁有些不知名的小花,顺手采摘拿在手里。

行了五六十米,见前面有一婆婆吃力的抗着一捆柴正走着,手中还拎着一个竹蓝。心生怜悯,走过去帮那婆婆拎起竹篮。

那婆婆猛地抬头,竟然是双目如赤,苏宁一惊,手中竹篮几欲扔下。定了定神,口中说道:“阿婆,我帮你您拎着吧。”那婆婆却不回答,脸上似笑非笑,竟自前面走着,苏宁拎起竹篮走在身后。

那婆婆走入寨后偏僻的一个院子,院子靠山,离最近的木楼也有二十米远近。苏宁把竹篮放到院内,见院内排满了一些瓦罐,想必是苗家日常之物,见日已偏西,便对那婆婆道:“阿婆,您忙着,我就先回了。”那婆婆点点头,向苏宁招了招手,转身回屋,片刻后端出一碗水来,指指那碗水,示意苏宁喝下。

苏宁接过水碗,说道:“阿婆,您不用太客气了。”便端到嘴边,正欲喝下,却听见光英的叫喊声:“苏宁,不要喝。”远远的跑来,把水碗夺下,放在院内,拉着苏宁就走。

苏宁回头望去,见那婆婆嘿嘿冷笑,端起那碗水来,泼洒在了院内。

走出很远,光英才慢下脚步来,放开苏宁的手,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好险”。苏宁不解,问道:“光英,你怎么了?拉着我干什么?”光英看了看苏宁,说道:“她是草鬼婆,你刚刚要是喝了那碗水,可能就中蛊了。”言语之中竟是充满了后怕。

“蛊?那是什么东西?”苏宁问道。光英说:“是种苗家的巫术,用来害人的。”苏宁说:“我和她无冤无仇的她害我干什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光英说:“她要寻传人,就要给你下蛊了,反正那东西你不能沾,寨子里的人见到她都躲着,你却去帮她,今天实在是太危险了。”苏宁疑『惑』不解,想要再问,看看光英却终于没有开口。

几天来,苏宁脑海里却总闪烁着那红眼婆婆的身影,竟是越来越好奇了。

一日,苏宁和『毛』妹、阿布坐在村口闲聊,『毛』妹洗着衣服,阿布摆弄着苏宁的手机,调出游戏来玩着。远远的又见那婆婆背着很多劈柴走过,苏宁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问『毛』妹:“她是什么人啊?”『毛』妹看看那婆婆,压低声音对苏宁说:“她是草鬼婆,是专门放蛊的人。”苏宁继续问着:“蛊是什么啊?好象很神秘啊。”『毛』妹说:“蛊就是一种毒虫,将它烘烤磨成粉末就是蛊毒了,可以用来害人。”阿布旁边听到,接过话头说:“蛊可邪门了,据说邻家阿才就是被她老婆用蛊毒死的。”『毛』妹看看左右无人,说道:“阿布你别『乱』说,这事无根无据的。”阿布说道:“寨里的人都这样说,阿才出去打工,看上了别的女人,不要他婆娘了,结果就被他婆娘找草鬼婆下了蛊,三个月那阿才还没回来,他女人就知道他变了心,结果后来就接到阿才的死信了。”苏宁看阿布说的神秘就问:“为什么要三个月呢?难道还有时间限制?”阿布说:“蛊的发作是可以定下时间的,阿才他婆娘给了他三个月时间让他来接自己走,结果阿才没来接,他婆娘心灰意冷就将蛊催发了。”苏宁说:“那若是他没有变心赶回来,那不是也活不成了?”阿布说:“那就有解『药』了,他要是回来,就可以把蛊解了的,不过这蛊是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别人是解不开的。”苏宁一阵恍然的样子,说道:“哦,原来是害人的东西。”

『毛』妹笑着说道:“到也不全是,这蛊种类多了,害人的是敌蛊,还有情蛊和恨蛊的。”苏宁问道:“有什么区别吗?”『毛』妹说:“据说那个情蛊让男人吃了以后,可以让男人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那个恨蛊就是让男人吃了惧怕自己,对自己说的话言听计从的。若不是家里人都怕草鬼婆,不让我们去接触她,我也弄点蛊来给阿东下掉。”苏宁知道那阿东却是『毛』妹的情郎了。阿布对『毛』妹说:“那草鬼婆正缺传人呢,你若是想当红眼睛,你就找她啊。她要是有了传人,我们也不用再怕她了,只不过,阿东好象不喜欢红眼睛哦。”『毛』妹捶打了阿布一下说:“我才不去当草鬼婆呢,那都是嫁不出去的老怨女,而且会孤孤单单一辈子的。”

两人说笑着,却没有发现苏宁在旁边似乎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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