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小翠格格一笑,道;“当然是真的呢,难道还能骗你不成吗?”
赵信倒是有些意外,印象中冉敏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是冷冰冰的,便似这世间万物都没有任何一件能让她动心的,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倒是没想到她居然会主动打听自己的事情。
赵信心脏忍不住不争气的一跳,忍不住想道这是不是意味着冉敏并不讨厌自己。
小翠又说了几句话,却见赵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俏脸微怒,哼了一声跺了跺脚,嗔怒道;“赵公子。”
赵信这才回过神来,忙说道;“什么事小翠姐。”
小翠哼了一声,道;“看不出来你嘴巴还挺甜的。算了,就冲你这声小翠姐我就不为难你了。我且问问你,你跑到我们府上可是来找小姐的。”
赵信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的借口,既然都已经被小翠认出来了,总不能杀人灭口吧。只好硬着头皮点头道;“正是。”
小翠又是一笑,娇声道;“赵公子,自从你那次见了后就再未来过了,本来以为你眼界太高,对小姐并没有什么兴趣,没想到都时隔大半年了,你又来这…….哦对,是应该叫偷香窃玉对吧。”
说道这里小翠忍不住掩口咯咯笑了起来,赵信倒是大窘,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哪里有,我这不是一直都不在邯郸嘛。而且冉小姐对在下一副冰冷的样子,我哪里敢厚颜亲近呢。”
小翠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这你可真是不懂我们家小姐了,小姐她心比天高,能入他眼的人几乎没有,所以对这些慕名而来的狂蜂浪蝶放@『荡』公子们从来不加以颜『色』,惟独倒是对你正『色』瞧了几眼,对你的事情也有些兴趣。哼,你还身在福中不自知。”
赵信不由冒出冷汗,心想这冉敏还真特别,原来对一个人特别竟然是多瞧了几眼。要是被这个小翠知道她家小姐非但正『色』瞧了自己几眼,还和自己说了半天的话,那岂不是要以为她家小姐对自己芳心暗许了。
见事情已经败『露』,想要偷窃便已无可能,赵信便想着如何才能找个合适的借口摆脱这个小翠逃走。却不料那个小翠忽然贴了上来,神神秘秘的靠近说道;“赵公子,你这次是特意来找我们家小姐的吧。”
赵信也想不出其他借口,只好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那小翠倒是心热,她本来就对赵信文质彬彬的模样有些好感,再加上听闻了很多关于赵信在战场上的传奇故事。少女的心中总是盲目的崇拜者少年英雄,而赵信无疑是赵国新星中最为耀眼的一颗。
而这个小翠自幼与冉敏相伴,名为主仆,实为姐妹,感情自然不是一般的好,所以她心中自然一厢情愿的认为赵信才会是小姐的良配,也只有赵信这么优秀的少年也够资格迎娶小姐,带给她一生的幸福。
所以她见赵信偷偷『摸』『摸』爬进冉府,心中非但不急,反而十分高兴。待问清了赵信的来意后,更是热情的说道;“小姐这时候差不多午睡已经醒了,我带你一起去她吧。”
言罢也不待赵信回话,便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就拉着他兴匆匆的往庭院走去。赵信苦笑着跟着,平时聪明的脑袋现在一团浆糊,竟然想不出一个办法来,只好被动的被小翠拽着走。
冉府占地甚大,广一个后院也是不小,水榭、楼台、回廊、假山一应俱全吗,而冉敏的闺楼就在庭院的最中央。这里本就是冉敏的闺房所在,家仆素来知道小姐喜静,所以极少进院打搅,所以赵信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未遇见任何人。
快到楼下时,赵信留了个心思,找机会开口提道;“小翠姐,这次我来冉府的事情你能不能不告诉别人,尤其是冉县令。”
小翠回过头来甜甜一笑,道;“公子当心,我知道轻重的。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小姐知道,除此之外绝不会有其他任何人知道的。”
赵信心知她是误会了,却也不便解释。又见她转头吩咐自己在楼下等待一会,随后她自己“蹭蹭蹭”上楼去喊冉敏。
耐着『性』子在楼下等了一会,却不见有人出来。心中想道女人就是墨迹,在军中这么一会的功夫足够整装穿衣洗漱大小便了。想到这里忍不住联想起冉敏出恭时的『摸』样,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邪恶的笑容,不知这冷若冰霜的佳人若遇内急时会不会还是这么优雅从容。
正想得出神,忽然间小翠推开了窗子,伸出了手臂笑着招了招手道:“公子,小姐有请。”
赵信忙断了遐想,略微整理了下衣装,深吸了口气便上楼出去。
冉敏的这栋阁楼实在庭院水塘的最中央,虽然小巧精致,却并没有给人一种拥挤感。屋内放满奇秀的盘栽,就像把外面的园林搬了部分进来。最中央摆放着一座一幅仕女人物帛画,轻敷薄彩,雅淡清逸,恰如其份地衬起女主人的才情气质。同时也将闺房中的卧榻与楼道进处相隔开,让进来人的不会兀然望见。
赵信虽然不是第一次与冉敏相见,到她的闺房中来倒是第一次,探了探头有些好奇的望向周边。待余光瞄见屏风后冉敏正望向自己,忙收敛起眼神,朝着冉敏微微欠身行礼,道;“冉小姐有礼了。”
言罢抬头,面『色』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目光好不避闪,而是含笑看向冉敏。
大半年没见,冉敏依旧容貌清丽、肤若凝脂,惟独身形却较之前欣长了许多。这一次她穿的是一袭白地青花的长褂,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觉清丽不凡,明艳照人。较从前少了一些青涩,却多了一丝圆润。
赵信印象中最深的那双点漆般眸子却仍未改变,仍然是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照耀,犹如秋波流转,明媚过人,让人望之自惭形秽。
大概是刚刚午睡醒来,冉敏的脸颊『潮』红,目光微微有些『迷』离,一副意态慵闲的神情。见赵信目不转睛的望向自己,冉敏面『色』一沉,清声道;“赵公子,你口口声声说有礼,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那我问你,何为君子?”
赵信心中微微一笑,想道:又来了。
心知冉敏是考他《礼》所学,于是朗声说道;“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冉小姐,我答的可对。”
冉敏却未直接回他话,只是眼若秋水,淡淡的看着他道;“赵公子到是背的极是流离,如今却私自闯入我家后院女眷所在之地,这难道是君子应该做的事情吗?”
赵信却是嘿嘿一笑,道;“小姐见笑了,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君子。况且我尚未行冠礼,何来君子之说。“
冉敏一怔,倒是语嫣。
原来按照周礼,男子到二十的年纪才能行冠礼,以此作为成年男人和男孩的区别。即使是天子诸侯为早日执掌国政,多为继承人提早行礼,但一般也是在十五岁的年纪之后。赵信年纪不足十五,何来冠礼之说,自然也算不上君子了。
一旁的小翠见两人在那大眼瞪着小眼,掩口轻笑,却也十分善解人意的微微一福,也不说话,只是转身回避。
见小翠离开,冉敏眼神中不禁留『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恬静。目光如水,径直望向赵信,声音平静的说道;“你翻入我家究竟是为了何事?”
赵信伸了伸头,试探『性』的问道;“我若是说我碰巧路过这里,又碰巧心血来『潮』,你信是不信呢?”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