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世界,就快达到奇异状态,因为令世界疯狂变化的转折点就要到来,目前来说,唯一能够扭转局势的,只有一个什么还不懂的天玩。
天玩站在学校美术馆四楼的左廊上,竟然有一种做贼的感觉,因为太安静了。
一般来讲,左廊宽在一点二米到一点,有张画虽然处理了很多细节,但天玩看得出,这张画画的是她自己,珍妮特在旁边写着:不要如此冷漠,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念你。有一天,我老了,牙齿掉了,我会带着遗憾走进尘埃。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在原地等你,一天,两天……
“珍妮特的一生,都会被你半包着,是祸是福,将来由她告诉你吧。”天玩的心中跳出一个人来,说了这话后完成了使命,走了。
天玩摇摇头,又走神了,该死。
天玩来这里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突然想来就来了,这跟天玩的性格差不多。遇到一件事,人们该有的反应跟情绪,天玩反而没有。
天玩是个只关注自己的人,同学坐在一起,天玩总是喜欢把手搭在腿上,很安静。同学猜不透天玩在想什么,其实天玩什么都没想,只是想安静。
很多时候,同学谈论的话题是围绕天玩的,当着天玩的面也这样。然而,就连这些,天玩也没兴趣知道。有的时候,我们很需要静心,因为静心时,我们可以不带偏见,而看清很多事。一个人若连自己都不了解,又怎么可能了解别人。事实上,天玩很了解人,直达他的本质。可是这样一来,天玩发现,再美好的事情,隐藏在其背后的,是多么肮脏。正因为如此,天玩不了解人了,因为天玩不想。
天玩常把自己比喻为一个成熟的孩子,看得懂人世间的一切,却融入不进人世的事非。关于这一点,关心天玩的老师,朋友,同学,劝说天玩很多次,以直接或间接的方式劝天玩改改这种性格。天玩只是听听,没有谁能改变天玩的想法。
邪才,这是天玩对自己的另一种称呼。
肚子“咕咕”地叫了一下,天玩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吃饭的。天玩把手插进口袋,下了楼。不知是谁说过,喜欢把手插进口袋的人,是孤独的。
天玩站在学校三食堂,左手边站着一个女生,一阵香气传来,不是饭香,不是味香,也不是体香,是头发的香味。站在天玩左手边的这个女生,显然刚洗过头发,头发还未干。尽管,这香味吸引了天玩的主意,天玩还是没转身看这个女生的脸,只是一袭红色,跃入天玩的眼睛。
肠胃填饱,天玩起身时,抬头,红色上衣又映入天玩眼帘。天玩与这个红衣女生,四目相对。更正确地说,是六目相对,因为这个红衣女生,是个连体人——姐姐卡丽莎和妹妹卡尔莎。
“怪不得刚才我感觉怪怪的,原来是这样。”天玩低头,从妹妹卡尔莎的侧脸经过,回家。
还未走到大厅,就闻到原方研究的火药味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先猜猜,是什么好消息。”原方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天玩不为所动,又是冷静得足以杀死人的表情,“我的研究结果出来了。”
原方看到天玩这样,一下子没了心情,“你这个人,看到我这么高兴,就不能配合一下,装作很高兴的样子,难道你不想对自己多点了解吗。”
一阵短暂的沉默,原方见天玩半天没反应,又开口了,“发生什么事了。”
天玩俯身,拿起原方研究用的石盒,亲吻了石盒一下,又将它放下,“没什么,吃饭的时候,遇到一个连体人。两个人共用一个脑子的连体人。”
“我还以为什么,这样的人在这样的社会,见怪不怪了。”又不是死了很多人,原方亲眼见过很多特别病例,对于天玩所说的,虽没听过,也不见得太特别。
天玩仿佛没听到原方话似的,“我现在才知道,刚才她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闻到的,并不是她的发香,而是,死亡的气息。”
原方心中有点疑惑,天玩闻到的,听到的,看到的,都跟灾难有关的。
“死亡的气息,你是说,她要死了吗。”
“也不能这样说,一半死亡,一半健康,这个连体人,有一个会死,而且,是被自己的另一半杀死。”
天玩话说到一半,心隐隐作痛,它又来了:
她戴着鹰嘴面具,分不清哪是泪水,哪是雨水,能看到眼睛,只是眼睛比黑暗更黑暗,完全看不出眼神透露着什么。是个**女人,她爱惜地将手放到胸口,右手,她拿着未干涸的人脸,这张脸和她如此地象,若是她摘下鹰嘴面具,会不会这张人皮就是她的脸。
我来告诉天玩第三只眼看到的预示是什么:妹妹卡尔莎将亲手杀了她的姐姐卡丽莎,剥了她的脸。一段时间后,卡尔莎成了最新研究的实验品,成了血人,整张人皮都被剥了。
原方显然不知道这事的轻重,天玩也正纳闷,这究竟预示着什么。
“想得这么入神,难不成你碰到的是美女。”
天玩不理会原方,倒了杯咖啡,品味着咖啡的苦甜。
“好了,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管你是不是预感到她们会发生什么事,我们暂且放下这个连脑的特殊人,因为这个对于社会对于自然对于地球这样的大事来说,都不重要了,先来让你看看我的研究成果。”原方郑重其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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