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他们会主动找我们吗。”都逛了一天了,没有熟悉的陌生人主动过来打招呼,原方怀疑天玩说话的真实性了,自己和天玩,被各路人马盯上了。
似乎两人今天是特意来消遣的,来来回回走在狂欢街上,腿都酸了,去了动漫地带,模拟生化危机,电玩城,迪厅……
天玩淡淡道,“恐怕来找我们的人远不止这些人。”
“为什么不直接摘下面具,这样他们找我们更容易些。”原方找了个地方坐下,天玩坐在原方旁边。
“我们戴不戴面具都是一样的。”
“既然你这样说,我可摘下了,这面具戴得我难受死了,刚开始觉得挺好玩的,玩神秘,现在呢,我只想休息。”
“想摘就摘呗,我又没说不准你摘下来。”天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理了下衣裳。
“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戴了。”原方摘掉面具,扔进了垃圾堆。
原方将身子转向另一边,看街上的路人,观察他们的表情。天玩深呼吸,捕捉人们的气息。同白天相比,人明显少了,天玩暴露在他们的视野中,更明显了。戴上面具,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有个人吸引了原方的目光,平常原方不怎么注意女子的,这次原方足足盯了她三分钟,破历史记录了。
皮肤不是很白,有点黝黑,有点紫铜,只因皮肤太光滑了,原方从来没见过这么光滑的皮肤。她很会打扮自己,修饰,服装,发型,很好了衬托了自己的身材跟脸形。涂得是自然妆,不是浓妆粉末的女子,原方不喜欢涂粉的女子,但眼前这个女子,虽然知道她涂了妆,原方还是对其抱着欣赏的态度,也许漂亮的女子,老天给他开的条件着实优惠得多,人们固有的观点也会被打破的。
她迎上原方的目光,走了过来,对着原方送了个飞吻,将手却伸向天玩,她邀请天玩跳舞,天玩一反常态,见有人来,连忙站了起来,热情地回应。
也许是戴了面具,也许是美女的邀请没有谁会拒绝,原方没想到平日害羞的天玩这么爽快地答应了,这可羡煞了原方,为什么美女只找他,不找我,本来原方肚子很饱了,又买了十根热狗,一口一个。
“真想在你的皮肤上咬一口,它太诱人了。”天玩摘下面具,搂着她的腰,低头靠着她的头,天玩的眼睛在转动,虽然看不到东西。
没人会想到天玩眼睛瞎了。她看着天玩的眼睛,路人都放慢脚步,有意无意地看着他们。
风太大,她穿着这么性感的衣服,可能感冒了,声音有些飘忽,“不要说这种暧昧的话,不然我会爱上你的。”
“我已经爱上你了。”天玩面带微笑,吻了她的额头,她没拒绝。
她青春的脸上带着几分期望,几分激动,“我承认,我对你毫无免疫能力,也承认,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
天玩微笑道,“谢谢,我也一样。”
两人没有在跳舞,就是在原地走来走去,也不厌烦。
“你就不担心,我会缠着你,不肯放手了。”
天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就怕,不是你缠上我,是我会缠上你,我叫天玩,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天玩都这么爽快了,她的回答也很爽快,“我的名字很普通的,镜子,每个人都会用的镜子。”
学校坟墓场,墓碑脱下它的晦气,在坟墓中为他们祝福,埋葬了千年的古尸默默祈祷,忽明忽暗的鬼火为他们伴奏,满天星辰击退黑云,在天空探出个头来。
有尸体爬了出来……
不远处,焰火在天空绽放它们的美丽,其它的焰火跟着响应了,一处地方,两处地方,三处地方,越来越多的焰火在天空中聚会了,它们嚎叫着,释放惊空一瞥的美丽,坠落。
对此,镜子感觉很稀松平常,这样的烟花,每个月都能看到那么几次的,见美不美了。
天玩虽然看不到,但烟火的色彩天玩还是感受到的。同镜子一样,天玩对烟火不怎么在意,也在意不了。
天玩的手在镜子腰上浮动了一下,调戏道,“难怪你这么漂亮,所有的美都凝聚在你的镜子里面了。”
镜子身体停顿了一下,顿的原因有言语上的,也有动作上的。往日,这样的恭维镜子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偏偏今日天玩说得每一次恭维,镜子的心里都起了一层涟漪,“你很会说话,明明知道你说的不属实,可是我喜欢,没有谁不喜欢被人夸奖,而且是被你,夸奖。”
天玩始终保持刚刚学会的招牌式的微笑,“奇迹,第一次有人说我会说话,我可不会说话,很害羞的。”
这话是实话,不过任谁看到天玩这样,都会怀疑这话的真实性,镜子例外,她说了句,“我相信。”
天玩一怔,开口笑了,“这个你都相信,我都不信,这谎言太拙劣了。”
镜子很认真地说,“为什么说这是谎言,我看得出,你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撒谎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你撒了谎,没人相信,看来我撒谎的本领还挺高级的。”
执着于跟人争论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镜子可不会这么浪费时间。
镜子话锋一转,“你累了吧,我们要不要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镜子挽着天玩的手,自然的动作,自然的神情,仿佛他们很早前,就认识了。
两人经过一家理发店门口,天玩隔着玻璃,灯光下镜子里的光热反射到天玩的脸上,天玩的第三只眼看见镜子里烙印的妖魔解开了封印,一双枯槁的手无聊的搬运着尸体,满眼沧桑。瘟疫折腾人们够了,撒下满天毒雨,人们在雨中皮肤溃烂,连骨头都被侵蚀了。
枯槁的人中,两个小孩的脸占领了画面,很模糊。
男孩说,“我看你长得太蹉跎了,怕你孤单,所以向老天请求,让我跟你一样的蹉跎。”
也许男孩的话若女孩生气了,女孩没有回话,男孩识相又略带不服地说,“也好啊,这样就没人看上我们了,丑老婆没人要的,我赖上你了。
女孩回话了,“你老婆我才不丑呢,至少在你眼中不丑。”
男孩摸摸女孩的脸,轻轻的掐了一把,“我跟你说啊,我脸上可是没斑没痘的,不象某个人啊,等下还要挤痘,面临大敌。”
“哼,你气人,那我不管,以后要好好保养,不理你了。”
男孩戴着白色帽子,穿着黄色上衣,黄色大衣上有大雕图案,下身是蓝色运动裤,天玩看出,镜子中出现的男孩,是十五岁时的自己。天玩下意识地扯开外套,里面的内衣,还是十五岁时穿的黄色上衣。那个女孩又是谁呢,紫瞳吗,不可能,那个时候我还没遇到紫瞳。
天玩一动不动地盯着理发店的镜子,痴了一般。
“在看什么呢,怎么不走了。”镜子说。
天玩呆呆地走了,镜子中的景象仍然在天玩的天眼晃,它,更加模糊了:
“那你是怕下场很惨才要想的呒?郁闷死了的。”
“是呢,很怕丑老婆突然就不见了,所以我才不管下场惨不惨,也要想。”
“是这样啊,那你就好好努力了,说不定我真的会丢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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