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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探花帅承瀛第9章睿华少年(长篇连载詹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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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阳鲍公祠塾馆正厅,同其他学馆一样,都供奉着至圣先师孔子像,两旁悬着楹联。所不同的是,人家的楹联,往往写上“养出如拙方成巧;学到若愚始为智”之类,这里却自撰一联云:“四,代表四书,即:《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因为“讲看聆抄念”的偏旁。“讲看聆抄念”,分别代表,除掉代表四书之外,还可代表四科,即《论语?先进》篇中所说‘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因此,后世有四科之说。隋崔颐著《八代四科志》,即以四科为人物之分类也。”
“那么‘造字方法时而归纳出六法,即象形、指示、会意、形声、转注、假借;一说王莽新朝时的六种字体,即古文、奇字、篆书、左书、缪书、鸟虫书。”
“那么‘七’呢?”瞿学富问。
“‘七’,除指七纬外,还可指七政。《尚书大传?唐传?尧典》云:‘七政者,乃春、夏、秋、冬、天文、地理、人道也。’”“那么‘八’呢?”瞿学富问。
“‘八’,除掉八政外,还可指八音。中国古代对乐器的总称为八音,系指金、石、土、革、丝、木、匏、竹八类。其中,钟、铃等属金类;磐等属石类;埙等属土类;鼓等属革类;琴、瑟等属丝类;柷、敔等属木类;笙、竽等属匏类:管、箫等属竹类。”
“除掉上述而外呢?”瞿学富又问。
“除掉上述之外,‘四’者,还有四术,古代用诗、书、礼、乐四术施行教育。还有四史,即《汉书》、《后汉书》、《史记》、《三国志》的总称。还有四君,即战国时齐国的孟尝君、赵国的平原君、楚国的春申君、魏国的信陵君,亦称‘四公子’也。还有四学,即指西周时期大学中的东、西、南、北四学。还有四始,即指《诗经》中风、小雅、大雅、颂为首的四篇。还有四类,古代祭祀名,《周礼?春官?小宗伯》:‘郑众以三皇、体,余作区分用。尚有八珍,即八种珍贵的食物,《周礼?天宫?膳夫》:‘珍用八物’,郑玄注:‘珍,谓淳熬、淳母、炮牂、炮豚、捣珍、渍、熬、肝背也’;陶宗仪《辍耕录》:‘所谓八珍,则醍醐、麆沉、野驼蹄、鹿唇、驼『乳』糜、天鹅炙、紫玉浆、玄玉浆也,玄玉浆即马**也’;后世以龙肝、凤髓、豹胎、鲤尾、鸮炙、猩唇、熊掌、酥酪蝉为八珍。尚有八恺,古代传说中的八个才德之士,《左传?文公十八年》,‘昔高阳氏有子八人,苍舒、隤觊、祷戲、大临、龙降、庭坚、仲容、叔达,齐圣广渊,明允笃诚,天下之人谓之八恺’。尚有八骏,传说中周穆王的八匹名马,《拾遗记?周穆王》:‘王驭八龙之骏,一名绝地,足不践土;二名翻羽,行越飞禽;三名奔宵,夜行万里;四名超影,逐日而行;幼清,一字子清,汉军正白旗,自称雷池人,世居寻阳。康熙年,巡视两淮盐政,加通政司衔。累官通政使、江宁织造。其父赵玺为工部尚书。其孙赵霑,号文楷,著小说《青楼梦》八十回,堪称古今评话第一。《青楼梦》,后有蕲州进士汪守如续四十回,计一百二十回,补正全本,成为传世之作,此为后话。赵栋亭著有《栋亭诗钞》八卷、《诗钞别集》四卷,《文钞》一卷、《词钞》一卷、《词钞别集》一卷;并有《居常饮馔录》一卷,为前代所传饮膳法之书,内有宋王灼餹霜谱、宋东豁遯叟粥品及粉面品、元倪瓒泉史、元海滨逸叟制脯鲊法、明王叔承酿录、明释智舷茗笺、明灌畦老叟蔬香谱及制蔬品法和中间餹霜谱。以上书籍,均载入《四库全书总目》第一百八十三别集存目和第一百一十六谱录存目,赵寅别有刻本传世。
帅赵二家关系甚厚,且有姻亲。赵寅的四世孙女赵彩凤,嫁帅上敬的二儿子帅承瀚为妻,便是帅承瀛之二嫂。同时,待帅承瀛长到6岁,在家开始启蒙教育时,其塾师便是赵寅孙、赵彩凤叔赵霖。赵霖与赵霑乃同族兄弟,为同代人。赵霖为塾师时,同时教授帅承瀛及赵家塾前幼子赵琰。待帅承瀛稍大后,得休息时,他便成了赵府的常客。
赵栋亭,除了自己写诗、作词、行文外,还非常注意收藏典籍。尤其后来,他巡视两淮,又为通政使官,并擢江宁织造。他用职权和事务之便,搜集到中原及江南的大量书籍。当时,浙江宁波范钦创立的“天一阁”、江苏常熟瞿绍基创立的“铁琴钥剑楼”、浙江吴兴陆心源创立的“皕宋楼”,以及“天籁阁”、“汲古阁”,以及山东聊城杨兆煜创立的“海源阁”、奉天铁岭郝浴创立的“银冈文学--的藏书,赵栋亭几乎都搜集到一些,并经心地收存起来,又撰集成《赵栋亭藏书目》,四卷传世。
雷池赵寅撰集《赵栋亭藏书目》为四卷钞本,载目共有三千二百八十七种,卷无数。其总目为:
一书目、二经、三易、四诗、学、十三史、十四鉴、十吗?”
帅上敬说道:“当然。”
正这时,赵彩凤打茶回来。她看了棋盘一眼,说道:“这副联可有点不好成。这红蓝双方棋子,是:将、士、相、帅、仕、象、车、马、炮、兵、卒,共有十一个字,要联成上下一副联,却分得不会均衡了。”
不料,帅承瀛却说道:“这有何难,看我将它掰开。接着,就听他说道:
马走斜,车走纲,小卒过河象对相,帅到最后还呼帅;
包半炮,火半炝;轻兵渡江士出仕,将临归终仍唤将。
赵彩凤一看,十一个棋子上的字只用了十个,还缺一个,便问道:“你这是为了好分,竟丢一子。”
帅承瀛问道:“哪个?”
赵彩凤说道:“炮。”
帅承瀛说道:“炮打隔山罩,掰的就是它。你看,‘炮’的一半不有‘包’吗,‘炝’的一半不有‘火’吗,火、包合起来不是‘炮’吗!”
大家一看,都有些骇然,感到帅承瀛这孩子确实是天资过人,聪敏无比。
见到这个场面,帅上敬认为是到了该要说话的时候了。于是,他说道:“学彼之长,攻己之短,这是世人所常说的话也。水深流且慢,人贵语尚迟,这是世人所积累的谚也。近日来,我一直在观察你的言行,见浮『荡』而有余,稳健则不足。前日,我会见了你的执业塾师瞿学富老先生,他说,你们曾东门试骏,在对答中曾引用过韩愈《师说》中的话。现在,我想将《师说》中的话再引到这里,并说之于你。《师说》云:‘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每先平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这话流传了八百余载,应该说不无道理吧,你当细玩味之。”
帅上敬说罢,想了想,又道:“我离家千里,眼看着又要走了,不能总在你身边。父不在,母大;母不在,兄大;兄不在,嫂大。你应该很好地听你母、兄、嫂的话,严求自己,以锤炼出个人才来,也是我帅氏家族的几代愿望了。”
接着,帅上敬又说道:“严求自己,努力进取,不等于争强斗胜。越是优势者,越应有海涵才是。纵览今日棋局,我倒有一作结楹联,不知你如何体会了,让我先来说说看。”
随即,他『吟』哦出这副楹联来:
世事如棋,让一着不为亏我;
心田似海,纳百川方见容人。
帅承瀛一听,晓得这是家父要自己配上一联,以表达自己的心计,也算要了个口供了。他想了想,当场说道:
喻语同灯,亮一点即**胆;
警言若闪,动几弯便彻惊雷。
过几日,帅上敬休假期满,便踏上赴任归途。他临走时,将帅承瀛叫到跟前,没有说得太多,只给他留下一道算术题,让他细细演求。这道算术题是:棋盘上,纵横共有六十四个方框,从第一个方框做起,先填两粒米,以后成倍递增,看到第六十四个方框时,能填有多少粒米。
他初听时,觉得容易,当即答应下来。待家父走后,他即行演算。哪想,他演算到第三十二十方框时,就演算不下去了,那米粒的数量就已足能装两麻袋了。他概算一下,要推算到第六十四个方框,唯恐米粒都要把天下的大地覆盖上一二寸厚了。他没有再往下演算,把这事当他二嫂赵彩凤说了。
赵彩凤说道:“三弟,看你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你道老爷子真是叫你去演算吗?这是让你喻理,从中找出个道道来。”
“什么道道?”帅承瀛问道。
“它说明着世上的知识无尽焉,让你努力去探取。遇事,不要看其表面容易。往往是越容易的事,竟是越艰难的事。此当切记。”
帅承瀛一听,茅塞顿开,说道:“是了,老爷子在家日曾问过我:世上是金子贵重,还是银子贵重。我曾答曰:金子贵重。老爷子说:错了。最后告诉我:‘仁义’二字最为贵重。
看来,这都是同出于一理的了。”
帅上敬走后的一天晚上,赵彩凤将帅承瀛唤到自己居室。
那居室里,点着一盏带红罩子的灯。
帅承瀛进屋一看,见赵彩凤正坐在灯前看书。再一看,赵彩凤的脸被那灯一照,显得红扑扑的。常言“月下观鲜花,灯前看美人”。再加上赵彩凤年轻,长得又俊俏,这可变得更加妩媚动人了。于是,他灵犀一动,话又来了。但是,又一时地找不到相应的话,正这时,他见赵彩凤在看书,便说道:
“二嫂读的可是《闺秀家训》,还是《女儿经》之类?”
赵彩凤将书一亮,说道:“别没话找话,自己看去。”
帅承瀛一看,见是《百家姓》和《万事不求人》。于是,帅承瀛吃惊道:“啊呀,就凭体这名门闺秀,大家才女,还读这个!”
赵彩凤道:“这个怎的,你以为它浅白,低下,不值得一读吗?好,现在我就就这二书问你两个问题。你知道《百家姓》是谁作的?”
这下子,可把帅承瀛难住了。他自幼开始读书,念的就是《百家姓》,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了。然而,关于它是谁作的,却还未曾想过。不觉,有些语迟。
赵彩凤看了,小嘴一抿,说道:“三爷,怎么样?还夸海口不!告诉你吧,《百家姓》的作者姓钱,钱塘人,这本书产生于宋初。其首句‘赵钱孙李’就点明这个意思了。宋乃赵氏天下,故‘赵’为一姓;‘孙’,乃宋太祖赵匡胤的正妃忠懿;‘李’,则其又一妃子,江南李氏;‘钱’,则是作者姓,置于赵姓之后,孙李之先。你不要以为《百家姓》是社学村书,当以日用之。”
帅承瀛听了,也只好点头称是。
赵彩凤又问道:“你知道《万事不求人》是本啥样的书?”
“不是一本家喻户晓的凡事读本吗?”
“它里面包含哪些内容?”
帅承瀛又一时答不出。
赵彩凤说道:“《万事不求人》,除包含着人人必读的《百家姓》、《三字经》而外,还有平时简用的楹联、家书范例、请帖范例、算盘归除、卖契文约、典当合同、李淳风地亩经、文武官职封赠、夫人诰命封疏、大清律小条、乡村趣话等。这些虽为浅显,实则居家必用也。”
一席话,又将帅承瀛说个哑口无言。
不过,赵彩凤又接着说道:“三弟,你也算问对了。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读这些书吗?我告诉你,这不是我读的,而且还等着你当先生呢。”
“谁?”
“你等着。”
赵彩凤说着,便走了。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帅承瀛还以为是赵彩凤回来了呢。待他抬头一望,竟把眼睛睁得挺大。
原来,立在他面前的,正是那年他在寻阳城里天然居酒馆喝酒时认识的那个周姑娘。
这时节,周姑娘已经出脱成大姑娘了。变得更加妩媚、动人和漂亮了。
他仍记得着周姑娘,名叫琴。
周姑娘的这次来,全是赵彩凤一手安排。帅上敬在离家赴任前,曾给赵彩凤留下话。他说道:“承瀛,年龄已经不小了,婚事也该办得了。你在家里,相应地照看一下。见有合适的,可以给选择一个。只要是品貌相当,知书达理,就可酌情办理。”
这事,正好说在赵彩凤的心上。关于承瀛与琴姑娘的事,她早有所闻。她借丈夫承瀚去寻阳城的机会,曾委托他了解过,认为人还可以。于是,她便将周姑娘接了进来,也好成全他们的姻缘。周姑娘来到家里,她搭眼一看,更是相中了。因此,在这晚上便将承瀛唤了来,让他们相见。她灯下放的《百家姓》和《万事不求人》,也是为琴准备的,也好让她多识些字。
承瀛见了琴姑娘更是高兴,便甜甜地看个没够。赵彩凤更会成全事,她当下决定将琴留在府里,先作佣女使用,让她负责承瀛书房及桌上桌下的事。琴明白,这是赵彩凤别有用心的,更是千恩万谢。
琴姑娘,是个穷家出身,本来就勤勉,再加上生的乖巧、伶利,只讨得满家人的喜欢。
一日晚饭后。赵彩凤将琴唤到跟前,说道:“镇北豆腐浆岭下,婆母娘家需要一壶豆腐浆,我看,你就给送去吧。”
琴闻声,向外一望,用手提了一下衣角,想出声,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赵彩凤一看,心里明白了,笑道:“你是嫌天头快黑了,有些害怕,是不?”
琴笑了笑,仍未出声。
赵彩凤说道:“不要怕,我给你找个做伴的。到时候,你还嫌这机会不多呢。”说着,用手一指窗外,“你看谁来了?”
琴搭眼一看,见是承瀛,心顿时跳起来,脸上也像有些发烧。
赵彩凤催促道:“你俩还不快走。”
琴这才将壶拾起,回了回头,对赵彩凤说道:“二嫂,你这人——”
“真坏,是不?”赵彩凤接腔道。
“那可是你自己说的。”琴说着,便同承瀛出了院子。
由风水沟屯里到豆腐浆岭下,也只在三里地左右,不消一袋烟的工夫便到了。待他俩将豆腐浆壶放下往回走时,天头已经黑了下来。琴要承瀛快些走,承瀛却放慢了脚步。其实,琴也只是嘴上说,两脚也根本没有挪动多大。偏巧,岭下有一条小河,名叫豆腐浆河。他俩看看,便不约而同地向那里走去。
两个青年人离得挺近,但是话却都有些说不出来。
承瀛望了琴一会儿后,说道:“琴。”下边的话也没有了。
琴望了承瀛一会儿后,说道:“承瀛”。下边的话也没有了。
又是一阵沉默。
还是承瀛先出了声,说道:“咱俩对副对吧。”
琴说道:“对对,我能行吗?”
承瀛说道:“咋不行,哪次喝酒,你不也是和上几联的。”琴说道:“那都是些乡间俚谣,有些粗俗,上不得大雅。”
承瀛说道:“我就是喜欢那乡间俚谣。”
琴说道:“那好,你就出个上联吧,可得是简单的,别让我出丑。”
承瀛说道:“保证简单。我出的联是‘豆腐’。”
琴一听,扑哧笑了。
承瀛问道:“你笑啥?”
琴说道:“你是豆腐之家出身,现在又临这豆腐浆岭、豆腐浆河,你竟然又出了个‘豆腐’联。”
“你不是要简单的吗,这回可是够简单的了。”帅承瀛道。
琴说道:“简单是简单,学问可不简单。”
承瀛说道:“这里还有学问?”
琴说道:“当然。你可知道‘豆腐’的来历吗?”
没想,这话竟然将帅承瀛给问住了。
琴看了,便给承瀛讲起豆腐的来历来。
有人说,豆腐是汉代淮南王刘安所发明的,而民间却不那样讲。
古时,先民们只知道把黄豆磨成豆汁煮浆喝。有一家,婆、媳、儿三人。婆母非常吝啬,在生活上总是亏着媳『妇』,往往煮了豆浆只是自己喝,不给媳『妇』。
后来,媳『妇』怀孕了,很想豆腐浆吃。偏巧,这期间婆婆出门了。媳『妇』一看,便自己泡了豆子,磨了豆浆,准备喝上些。哪想,正当她煮好豆浆,打算喝时,忽听得外面有脚步声。
她以为是婆婆回来了。急忙将豆浆倒在锅台后的一个空坛子里,盖上了盖子。
然而,她走出厨房一看,见回来的是丈夫。于是,她一块石头落了地,便拉着丈夫一起去喝豆浆。谁知,待打开坛盖一看,见豆浆已经变成了雪白的凝固物了。丈夫看了,说道:“你别逗我了,这哪里是豆浆!”
原来,这坛子曾腌过咸菜,里面尚有些盐卤。由于这盐卤一点,豆浆便成了这凝固物。
小夫妻两把它取出来,只见它清白如玉,细嫩似脂,用嘴一吃,味道鲜美可口,非常喜人。
丈夫吃了后,说道:
“世上,凡物皆有名,咱也给它取个名吧。”
小媳『妇』听了,说道:
“可也是,那么叫什么好呢?”
小媳『妇』一想,笑了,说道:
“有个名字可挺好,就怕你听了不愿意。”
丈夫说道:
“怎么能会不愿意呢?”
“好,那我就说。”
“快点。”
“我是你啥?”
“『妇』呗。”
“你是我啥?”
“夫呗。”
“方才你说我啥来着?”
“我说你逗我来着。”
“好。逗你,是逗啥?”
“逗夫。”
“对,咱就叫它逗夫吧。”
“那么,我逗你,不成了逗『妇』了吗!”
小媳『妇』一听,说道:
“逗夫,逗『妇』,这样叫下去有些不雅,咱还是将它改一改吧。”
“咋改?”
“逗夫,逗『妇』——这物是豆子做的,也占一个‘豆’字;再把那个‘夫’、‘『妇』’字,换成同音的‘腐’字,干脆就叫它‘豆腐’得啦。”
“好好,就叫它‘豆腐’。”
小俩口乐得蹦起来。
从此,“豆腐”这名便传了下来。
帅承瀛向来敏慧,想事来得快。他听了周琴讲述的豆腐来历的故事后,说道:
“这样说来,你今天对我讲,逗我,那就是逗夫了。”
周琴也有所悟,说道:
“别逗了。这会儿,你又来逗我,这不就是逗『妇』吗!”
她说过后,自觉失言,说道:
“你真坏,净拣便宜。”
“怎么是我拣便宜?那是你送上门来的。”
帅承瀛说着,往周琴跟前凑了凑,就要动手动脚。
周琴也没有躲,只是说道:
“别那样。”
这时,月亮斜了过来,将两个人的影子印在地上,随即又叠合起来,成了一个。
帅承瀛望着那叠合的人影,说道:
“咱俩要结成夫『妇』,就像这影子,两人变成一个人了。”
“那样,就是我影子中有你,你影子中有我。”
“那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帅承瀛说着,就又要张臂去搂周琴。
周琴道:
“先别那样,咱还是联句吧。”
“你说是对对联吧。”
“不,联句。”
“那还不都是一回事。”
“不是。联句就是联句。联句能随便些。要对联,俺就对不过你了。”
“看你说的。那好,就由你。”
“那么联啥呢?”
“你不是说个‘豆腐’的头吗!”
“还是‘豆腐’,好,就这样。我开始说上句了。”
说着,帅承瀛与周琴二人,一人一句地联起句来:
“豆腐;”
“卤水。”
“卤水点豆腐;”
“豆腐泡卤水。”
“卤水点豆腐,豆腐嫩;”
“豆腐泡卤水,卤水香。”
“卤水点豆腐,豆腐嫩,越嫩越点;”
“豆腐泡卤水,卤水香,越香越泡。”
“这样,你变成一块豆腐;”
“那样,我变成一块豆腐。”
“再将你的豆腐打碎;”
“再将我的豆腐打碎。”
“豆腐打碎,合在一起;”
“豆腐打碎,拌在一块。”
“然后,再做成豆腐;”
“然后,再合成豆腐。”
“于是,你的豆腐中有我;”
“于是,我的豆腐中有你。”
“如此,二人便合成了一双;”
“如此,二人便配成了一对。”
“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你就是我;”
“我就是你。”
“你你;”
“我我。”
“你;”
“我。”
“卿卿我我;”
“我我卿卿。”
说着,帅承瀛猛地扑向周琴。
说着,周琴猛地扑向帅承瀛。
两个人就要抱在一起了。
两个影子就要合在一起了。
蓦地,周琴放松了双手,停止了扑奔。
帅承瀛发现了周琴的这个情态,问道:
“咋的了?”
周琴未有出声。
帅承瀛上前,用手一趟周琴脸,见有些『潮』湿。再看,那脸在月光下闪闪着晶晶泪珠。于是,他惊异地问道:
“怎么,你哭了?”
“我怕。”
“怕什么?”
周琴不肯说出。
帅承瀛继续追问。
“我只怕咱俩到不了一起。”
“怎么说?”
“我是个乡间小女,你是个名门少爷,恐怕是有些不相配啊。”
“啥相配不相配,只要我不嫌就行。”
说着,承瀛将周琴的双手捧在手里,那样子就像捧颗桃……
没想,后来这事还真打周琴的话上来了。由于帅府老夫人瞿云鹤,以为不是门当户对,不同意这门婚事,竟又耽搁上数年,险些演成终生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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