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梦之月奴
作者:天堂太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814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修练一**法,将体外萦绕盘旋的重重黑气尽数吸进体内,导入丹田自行循环生息,赵月奴方才结束此次打坐,懒洋洋地斜靠入床榻,就此发起了呆。

窗外飘起鹅『毛』大雪,前方一湖碧水,孤山及远处的宝石山银妆素裹,树梢枝头挂满雪花,有一种无暇无疵的素净和纯洁,山野、长堤、楼宇如同和天幕连为一体,只剩下中间碧湖如镜,实是美到了极处。

换作以前,赵月奴少不了要赞叹一番,为这冬日雪景心醉神『迷』,但今日却毫无这份情绪。

她心情不好,最近一直都不好。

或许是太过单调枯燥,总是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样的过程,毫无一丝新意;或许是太过无聊,总是做一些索然无味的事,没有任何成就和喜悦;又或许是年关将近,感叹岁月催人老,当年的妙龄佳人即将迈入二十九,又向三十大关走近一步……然而不论什么原因,说到头来还是离不开那个令她牵肠挂肚的小小男子汉——她的呼延唤。

呼延唤最近实在太忙,整天都有做不完的事,往往上午还在珠宝行里,下午就去了制铁基地,傍晚又去造纸印刷厂,或者去找他城皇帮的狐朋狗友玩耍作乐,往往回来时已至深夜。她苦等他一整天,憋了满肚子的话要和他说,甚至允许他睡到自己被窝里来,让他睡在自己怀里,可是往往还没说上几句,怀里的他就已发出了鼾声,让她满怀热情顷刻化为一头冰水。

冯巧帘终日忙碌,郁新香终日忙碌,赵峻终日忙碌,就连那些丫鬟下人也忙得喘不过气,整个孤山别墅所有的人都过得那么紧张充实,只有她一个闲人,闲得甚至要刻意延缓时间,比如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来作画,或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来练功。谁都知道她多思少动,喜欢清静,因此谁也不来打扰她,给她留出最安静闲适的空间,但是她自己却首先受不了了。

为了让自己过得充实些,她一手接下了春节过年大计,张罗『操』办,忙碌不休,但这终究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几天工夫就打理完毕,虽然她的成绩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呼延唤也大大夸奖她一通,令她颇为满足,但接下来的日子,她却不得不再度陷入无聊无趣之中。

以前的她是那么希望拥有一个宁静无扰的氛围,好让她终日沉醉在自己的白日梦中,除了呼延唤以外没有任何人来打搅,可是如今她真的拥有了这样的环境,却又难以接受,身边越是清静,她心里就越是烦躁,形成鲜明的对比。

说穿了,一切还不都是因为呼延唤这个小冤家!

有一次她嫌被子太厚睡觉太热,半夜出去换一张薄被,正好看见呼延唤从外归来,却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郁新香的卧室,直到一个半时辰后才回房。有一次郁家少『奶』『奶』陈幸娟来通报生意业绩,开会整整一天,傍晚时分和呼延唤进入内室单独相处,入夜方才出房,显得又是满足又是疲倦,当晚索『性』不回信义坊,住在别墅客房中。还有一次呼延唤表示要和冯巧帘同睡,她不眠不休为他缝制内衣,后来针线不够,前去冯巧帘处讨要,却在卧室外听见了冯巧帘极为欢快放肆的呻『吟』叫喊声……她如今被黑气改造了身体本质,行动如飞落地无声,听觉感应也远胜常人,呼延唤瞒着她和别的女人亲密,自以为万无一失,却不知她早已察觉,将一切听在耳中。

每到那时候,她的心情就会极度郁闷,每当后来呼延唤乖乖回房睡入她怀里,她不动声『色』地安抚他睡着,当晚却总是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心中绝难平静。

呼延唤是她的,从降生人世陈惠枝亲手托付给她时起,呼延唤就属于她所有,以前是,将来也是,永远只属于她赵月奴一人。她不能接受他被别的女人占有,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玩闹嘻笑,她熟悉他的一切,他也了解她的一切,他们还患难同当、生死相依,他们还誓言今生今世都要厮守在一起,甚至连最尴尬的如厕方便,她都可以让他帮忙解决。他们之间早已亲密得不分彼此。如今他怎能将她抛下,去和别的女人亲热?要亲热也应该和她亲热才对!

她自问美丽动人超凡脱俗,远胜身边所有女子,为何他放着这样一个绝代佳人无动于衷,却去亲近郁新香、甚至陈幸娟那样的女子?无论哪方面,她都比她们胜过太多,他难道看不出来吗?她从小培养他练就最高的品味和最佳的眼光,如今都到哪里去了?

赵月奴越想越是忿忿不平,忍不住一脚踢去,将床头矮柜踢翻在地。

为了他,她实在付出太多太多,连自己的青春和终生幸福都贴了进去。

曾经视年轻英俊的赵仲珩为男人的典范,终日缠绕于兄长身边……

曾经暗中思慕风流倜傥的呼延守勇,整天呆坐于京城家中,期盼他的出现……

曾经对镜自怜望月垂泪,感怀红颜无依深情无托……

曾经自傲自负,鄙视污浊俗世,埋没一代佳人……

曾经嫉妒风华绝代的陈惠枝,暗自竞争攀比,处处高她一头……

这些都是少年时的幼稚轻狂,自从呼延唤进入她的生活,她就彻底改变了自己,无时无刻不以最高标准要求自己,塑造一个完美女人的形象,一心要把他培养成心目中最优秀的男人。

但事实证明,她在培养他的同时,却把自己也搭了进去。甚至可以说,是他反过来塑造了她。

如今她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围绕他而转,他就是她的核心、她的动力、她的源泉,任何一句话、一个举止都深深牵动她的心,喜悦着他的喜悦、悲伤着他的悲伤,为他寝食难安茶饭不思,一旦生活中没有了他,她的生命立即变成一片空白。

以前她是个有梦的女人,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做她的白日梦,甚至可以被缥缈虚无的幻觉左右自己的行为。但是自从陷入这个以他为核心的怪圈之后,她的幻梦就多了几分实在,不再那么不切实际,她甚至经常勉强自己把他引入梦中,让那个陪伴了她多年的梦中人的形象渐渐向他靠拢。因为她知道这只是时间问题,迟早有一天她的梦中人会变成他,为了不让自己到时措手不及,她必须做出调整和预备。她相信过不了多久,一切都会正式迈入他们期待已久的轨道。

可惜,他却首先沉不住气,而向别的女人出手了。她不再是他的唯一,而是成了可悲的几分之一。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牺牲那么大,用心良苦潜心经营,最后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赵月奴想到这里,不禁缓缓流下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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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奴!赵月奴!快出来,我们去看白堤灯会!”

呼延唤的声音突然自门外响起,随后便是脚步声,呼延唤那日渐高大的身影快速映入赵月奴眼帘。

赵月奴深深凝视着这个令自己又爱又恨的小男人,却不说一句话。

呼延唤见她**『裸』地斜靠在床头,不由笑道:“又在练功吧,快快收功结束,咱们出去走走。”走到床头,就要给她拿衣服,忽然发觉她身子正轻微颤抖着,不由奇怪,仔细一看,才知她早已收功,身上毫无黑气流转的迹象,便笑道:“你装模作样干什么?明明收功了还一动不动,还不快起来?”说着往她身边一坐,伸手向她抓去,这一碰才发觉她全身冰冷,顿时吓了一大跳,忙道:“赵月奴,你怎么啦?没发生什么事吧?”赵月奴只是深深注视着他,始终一语不发。

呼延唤伸手到她丹田处一『摸』,立即知道原因,她不但早已收功,而且还故意停止运行体内黑气,使得身体御寒能力全失,如同常人一般,这么光着身子坐了许久,自然冻得全身冰冷,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顿时惊慌失措,大声道:“赵月奴!你是不是走火入魔啦?为什么不说话也不动弹?”

赵月奴微微摇摇头,好歹令呼延唤舒了口气,忙道:“那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冷?这样虐待自己,难道是自创了什么新的功法?”一边说一边伸手将她抱住,拉过被子紧紧盖上。

赵月奴冷冷地道:“你别管我,让我挨冻、任我自生自灭罢。”

呼延唤只道她和自己闹着玩,便笑道:“好了,我不去看灯会,就在这里陪你挨冻了,好不好?”说着三下两下将自己也脱得精光,紧紧抱着她躺下来,忍不住怪叫一声:“啊呦,你身子好冷!我好像抱了一块冰似的,冻死我啦!”

赵月奴幽幽地道:“我不止身子冷,心也冷了。”

呼延唤笑道:“为什么呀?给说说?”

赵月奴幽怨之极地看着他,道:“因为你即使这样抱着我睡在一个被窝里,却还想着别的女人……”

呼延唤心中猛地一紧,连忙堆起一个笑脸,故作莫名其妙地道:“嘿嘿,你……说什么呢?”

赵月奴冷冷地道:“你做过什么自己清楚,别当我是瞎子。”

呼延唤在外从来挥洒自如,可是一到赵月奴面前便怎也自然不起来,加上心中有鬼,当即便举手投降,道:“好好好!我投降,我坦白!刚才我只是『摸』了郁新香几下,别的什么也没做。”

赵月奴没想到居然还抖出新料来,一阵错愕过后,立即火冒三丈,猛地将他推开,喝道:“既然你那么喜欢『摸』,就去『摸』个够吧,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来烦我!”

呼延唤忙道:“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你就原谅了我吧,我保证没有下次了!”说着为了表示亲昵,还凑过去想亲亲她的脸,哪知赵月奴却猛地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冷冰冰的背脊。呼延唤暗叫不好,连忙伸手往她身上『摸』去,正要开口,只听赵月奴怒喝道:“别碰我!”

呼延唤一生唯一的死『穴』就是赵月奴,见她如此光火,心下早怕了,只好乖乖放开手,哀求道:“赵月奴,你行行好,就饶了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摸』郁新香了,我向你保证。”

赵月奴冷冷地道:“不『摸』郁新香又算什么?你可以去『摸』陈幸娟,可以去『摸』你舅妈,还可以趁我练功时偷偷溜进郁新香房里,多新鲜刺激,是不是?你心里早打算好了,少跟我做这些没用的保证!”

呼延唤顿时脸『色』大变,一颗心怦怦直跳,暗道:个么『潮』掉,她全部晓得,老子今朝死蟹一只!急切间连杭州土话也涌上心头。脑子里纷『乱』如麻,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月奴听他没动静,终于转过身来,见他一副呆滞状,不禁冷笑道:“你一定很惊讶是不是,居然被我揭穿了你的所作所为,哼!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其实我早就什么都看到了。现下就此摊牌,我劝你还是不要绞尽脑汁为自己狡辩了,因为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的!”

呼延唤见事情败『露』,无论怎样解释都是多余,只好低头沉默不语,暗自做了迎接她万般责骂的准备。

赵月奴见他不说话,更是怒不可遏,瞪眼道:“干什么?连一句话也不敢说么?你不是一向很能说会道的么?怎么哑巴啦?为自己辩护啊,证明自己的清白啊,怎么就这样乖乖认罪啦!”

呼延唤心头烦『乱』,索『性』耍赖拉倒,大声道:“是又怎样?我就这样怎么啦!你看着办好了!”

赵月奴怔了怔,一张脸霎时变得煞白,狠狠注视着他说不出话来。

呼延唤也懒得解释,就此仰面躺下,呆呆看着天花板,也是沉默无言。

直至赵月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呼延唤心中一紧,转头看去,之间赵月奴已是泪如雨下,一双眼通红闪亮,哭得极尽伤心。他再也忍耐不住,连忙伸手将她紧紧搂住,道:“对不起,我说话太大声,是我不好,你别难过。”

赵月奴哭得不可开交,抽噎着道:“你总是这样……一点也不把我放在心上,想骂就骂,想翻脸就翻脸,当我是空气一样……我为你伤心难受,成天想着你,你也不体谅,总是惹我生气……”

呼延唤对任何女人的眼泪都可以熟视无睹,惟独赵月奴例外,她的眼泪就是他的致命武器,可以瞬间将他的心彻底『揉』碎,此时见她泪水长流,一颗心早痛得无以复加,忙死死将她抱住,道:“对不起,赵月奴,你原谅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别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声音不禁颤抖起来,一双眼也渐渐发红。

赵月奴憋了这么久的忧愁烦恼,一哭便不可收拾,哪里还止得住,到后来索『性』扑进他怀里放声痛哭,将这些日子的委屈和苦闷通通发泄出来。

呼延唤紧紧抱着她,一边抚去她的眼泪,一边不住安慰,到后来自己也想哭了,忙强行忍耐,向她脸上吻去,用唇给她吻干泪水,喃喃道:“赵月奴,我亲亲你,我好好亲亲你,你就舒服了,不哭了……”

赵月奴依旧哭个不停,双手被他压住,无法动弹,只好不断扭转脸庞,躲避他的嘴唇。

呼延唤将嘴唇从她眼睛上挪开,翻身压上她的身体,道:“赵月奴,你好好感受,我要亲遍你全身,你很快就舒服了,我保证你会舒服得不得了,就不哭了……”他心中想起一个念头,以往只要他亲吻冯巧帘或郁新香的身体,她们总会快活得像是飞上了天,此时一心要让赵月奴不哭,便也想好好亲吻她一遍,让她像冯巧帘她们一样的快活。

他的唇缓缓游移,从赵月奴的脸庞滑至耳垂,然后来到下颔,来到脖颈,下滑至肩头,双手将她的双臂张开撑住,然后埋脸到她胸膛内,一口含住了她娇艳欲滴的嫣红……

赵月奴此处禁地首次被他突破,顿时止住了哭声,一双泪眼睁得颇大,双手奋力挣扎,但他毫不理会,仍压住她身子不放,并用舌头轻轻『舔』弄吸吮起来。赵月奴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眼顿时涣散,整个人都酥软下来,小嘴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一声动人心魄的轻『吟』……

左边完了,还有右边,右边完了,又是左边,他似乎对这两个部位爱不释手,到后来双手也移了过来,对她那两处轻轻『揉』捏抚弄,配合他唇舌的动作。她双手脱困,却再无任何力气挣扎,两眼早已紧闭,小嘴一开一阖,发出阵阵轻微而又急促的喘息……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他终于离开这个部位,将他的唇舌往下游移过去,来到小腹,滑过丹田,接近腿根,她刚刚放松的神经立即又紧绷起来,心中满是挣扎,不知是该由他任意妄为的好、还是狠心拒绝的好,他的嘴越来越接近她的禁忌了,但却突然一转,向她右腿上移了过去。她发出一声不知是惋惜还是嘉许的轻叹,身体骤然放松,任他在自己腿上亲吻,直至膝盖、小腿、脚踝、脚背,然后又转为左脚、脚踝、小腿、膝盖、大腿,她感到十分舒适,全身心都沉浸在他的温柔呵护之中,心中更是甜蜜快乐,暗道:你这个小机灵鬼,今天又被你过关了,这样下来,我哪还有心思和你吵架……

呼延唤在她腿间跪坐,面对其中那神秘之极的幽暗圣地,就像跪拜她一样俯下身去。她正自双目紧闭胡思『乱』想,自然毫不知情。他深吸一口气,凑近过去,用他可以做到的最最虔诚认真的态度埋入脸、张开嘴、伸出舌……

风停,雪止,世界陷入静止状态。

赵月奴心脏停顿、血『液』滞流、就此窒息。

全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已消失,只剩下那一点……

刹那间,赵月奴进入了她的梦幻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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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片大草原,我静静安躺于苍天下、大地上,远自亘古躺至今朝,风沙掠过,砂石袭卷,残枝枯--绿@『色』#小¥说&网--闲踱步的骆驼、张牙舞爪的仙人掌、顽强的矮灌木、呼啸肆虐的狂风、灼热的烈日、金黄的天空,无穷无尽的干燥将我吞没,我渴望着他的出现,渴望了千千万万年。他出现了,他是一阵雨,时而绵密、轻柔、细微,时而猛烈、狂暴,夹带无与伦比的气势,冲破一切障碍,自天际倾泄直下,洒在我干枯的身躯上,滋润着我干渴的心灵。仙人掌昂首弄姿、矮灌木茁壮成长、狂风落荒而逃、烈日举手投降、天空蔚蓝如洗,我贪婪地吸收着他的滋养,淋漓尽致、痛快无比,我遍体雨『露』,全身每个部位都是他的气息,我的心灵放声欢呼。他一层层、一遍遍地渗透我的身心,我的身体充分湿润,无尽的酣畅快乐袭遍我全身,我难以控制这一刻的愉悦,我越来越疯狂、我越来越激烈,我彻底敞开身心,让他渗透、让他渗透、渗透、渗透,他将我彻底渗透,我随他而去。我去了,我去了,去了,去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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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奴第二次快乐过后,仍在努力的呼延唤已被她此时的美丽深深感动。

她仿佛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么,她的身体拱动起伏,发出阵阵颤抖,双眼却张大开来,痴痴注视着头顶上空某个不知名之处,像是神游天外,又像是上空有一面镜子,正反映着他们的此情此境,她痴痴地看着,仿佛要将自己此时这些生命中动得最美的韵律看个清楚,牢牢记住自己这一刻的美。

欢乐过后,余韵袅袅,她尽情地张开双臂,放肆地张开双腿,口中的呻『吟』似乎也变成了一首动听的歌曲,胸腹腿股间『荡』漾出最『迷』人的波浪,他抬眼看去,只见微光掩映下,她纯净无暇的容颜和狂放不羁的身体合而为一,组合成一副世间最动人的画面。

呼延唤突然有一种失魂落魄的震慑,在她无比美丽的姿态前,他忽然产生出极大的自卑,怀疑自己是否真有这样的福分,来拥有这个只存在于梦中的女子。

赵月奴完全陷入幻梦,只凭感觉和本能来应对,神情既专注又虔诚,还有深深的憧憬,似乎正在向那个不知名的空中飞去,而那里就是她追寻了一生的极乐世界。

她痴痴凝视着那块悬于半空的“镜子”,镜中有她一切的渴望和追求。第三次飘飘欲仙的感觉从那神秘的一点蔓延开来,逐渐传向全身,她感到自己正慢慢升高,全身虚浮飘然,如在云端,那种被吊在半空的感觉略微有些难受,她调整了一下心境,缓缓放松自己,直至那汹涌的浪『潮』将她猛地托起,向空中抛去,她刹那间再度爆发,进入星飞风舞晕头转向酣畅淋漓的快乐至境。

朦朦胧胧中,她感到自己已离开下界,升至空中,并进入那镜中的世界,她胡『乱』伸手触碰,似乎碰到了什么,她凭借最后一丝清明看去,发现原来抓住的就是“镜子”里的自己。

她和镜中的自己合为一体,忘乎所以地大叫起来:

“我抓住她了,我征服她了,我得到她了,我成功了!”

风继续吹,雪继续落,依然是那银妆素裹的世界,也依然是那纯净的山、雪白的树,和一湖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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