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架
作者:天堂太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135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江夜泊吃了一惊,随即冷笑道:“少来这套小把戏,我才不会中你的计。”

呼延唤抱着她往后走了几步,一直退到死胡同底端,让她背靠墙壁站立,移开脸面,神情严肃之极,低声道:“夜泊,这下麻烦大了,后面至少来了六名一流高手,等会儿我要和他们拼命,你躲在这角落里不要动,等我喊你时,你立即跑回青云社,告诉追云雪琛组在此出现。”

江夜泊听见雪琛组三字,终于知道事态严重,忙道:“怎么回事?他们在哪里?”

呼延唤低声道:“就在后面巷子口,有六个人,我无路可退,必须硬拼。你先前是怎么找到我的?是不是早已跟踪我多时?”

江夜泊忙道:“今天追云去总部,我在青云社呆着,门下密探说你和一名『妇』人出现在马行街,我就跟踪过来,直到你们在天波府分手才出现。难道……这些人也一直跟踪你?”

呼延唤苦笑道:“谁知道?现在我赤手空拳,连黑鞭也没带,等会可能有一场血战。你记住,无论情况怎样你都不要动,给我乖乖蹲在这墙角里,等我喊你时再跑,立即回青云社搬救兵。”

江夜泊摇头道:“雪琛组要的是你和追云两人的『性』命,我不能袖手旁观,我们并肩作战。”

呼延唤道:“不行,我以一对六肯定不敌,到时必须施展另一套功法,你不能进来,否则不但会让我分心,还会受误伤,切记切记!”随即用力按住她双肩,让她蹲到墙角,并脱下大袍子给她遮住身体。

江夜泊急道:“陈唤——”

呼延唤挥手制止,示意她噤声,随即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头去。

巷子前方缓缓行来六人,共四男二女,走到呼延唤身前两丈处立定,与他展开对峙。

呼延唤纵然胆大包天,此时也不由感到一阵紧张,毕竟从未只身面对六大一流高手。他的内力大概等于三人相加的程度,当年在苏州沧浪亭劫持萧玉镜,主要是因为那四名一流高手与邓追云和玉嫂等人恶战良久,他又夹带暗能量陡然现身,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才取得胜利,否则以他真正的实力,实比四人相差甚远。此时足足有六人之多,且每人实力均只比玉嫂凤婶略逊三分,尚在当初那四名高手之上,他孤身一人在此面对,委实凶险之极。

事实上,这足以堪称他有生以来所遇最危险的局面。

心中虽然紧张,表情却必须轻松。呼延唤强压情绪,吹了声口哨,对六人笑道:“六位叔叔阿姨,找我有事么?”

六名男女年纪均在三十七八,不超过四十岁,四名男子高大强壮,两名女子英姿飒爽,如此简简单单站于面前,却似临渊岳峙,波澜不惊,颇具高手风范。其中一名长须男子淡淡一笑,道:“陈公子,我等久仰大名,不胜钦佩,今日特来向你讨教一二。”

呼延唤笑道:“六位客气了,我也早已等候多时,正好遂了大家心愿,不知还有两位现在何方,不如也现身出来,大家痛痛快快做个了断。”

长须男子微笑道:“该现身时自然会现身,陈公子不需着急,我等也想给你留个惊喜。”

呼延唤仔细打量六人,不禁啧啧赞叹道:“果然个个气宇不凡,男的英俊,女的漂亮,不愧为向海洋和顾盼盼的徒子徒孙。”

六人听到向海洋顾盼盼之名,顿时沉下脸来,其中一名女子冷冷地道:“陈唤,你老实告诉我,向教官和顾教官是怎么死的?”

呼延唤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中『露』出一抹『淫』邪之『色』,笑道:“等会儿我在你身上实行一次,你自然知道顾盼盼是怎么死的了,嘿嘿,包你舒爽。”

六人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无不勃然大怒,那女子清叱道:“陈唤,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们定要将你千刀万剐,告慰两位教官在天之灵!”

呼延唤歪着头看着她,笑道:“果然情真意切,令我感动不已。不过……向海洋和顾盼盼死了三年有余,之前这些日子你们干什么去了?你们的耐心好像很不错么,居然足足等了三年多才来找我报仇。”

长须男子冷笑道:“你不必废话连篇,两位教官与我们情同师徒,岂是你随便可以污蔑的?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我们杀了你,不论相隔多久,都不算愧对两位教官。”

另一名女子斜眼向江夜泊藏身之处看去,冷冷地道:“那位江南区总管江夜泊姑娘,不必跟我们玩捉『迷』藏了,乖乖站出来吧,只要你配合我们捉拿邓追云,我们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江夜泊心中一惊,但想到呼延唤的嘱咐,便始终潜伏在后不动声『色』。

呼延唤笑道:“这位女士是不是报仇心切,导致脑子出了问题?居然用这种口气说话,好像你们今日稳『操』胜券似的。嘿嘿,我现下还好好站在你面前,你又能拿我怎样?”

那女子冷冷地道:“我看你才是真的糊涂了,今日我们六人在此,你毫无胜算,除了束手待毙还能作甚?”

呼延唤察言观『色』,心中略有计较,暗道:看来那男的说给我惊喜只是满口胡言,另两名高手一定不在附近,可能是伏击追云去了,却害我白白担心一场。当下大笑道:“束手待毙?哈哈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凭你们六个就想拿下我,未免也把我看得太扁了吧!”

长须男子冷笑道:“莫不是陈公子以往太过顺利,导致信心爆棚,居然以为可与我们六人对抗?呵呵,实在可笑之极。”

呼延唤右臂隐隐闪过一道黑光,低头看着手指,微笑道:“请问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长须男子冷冷地道:“你不配知晓我的名字——”

“嗤”的一声轻响,呼延唤中指弹出一道黑光,一掠两丈,正中长须男子眉心,刺出一个血洞。

长须男子『露』出极为不可思议之『色』,张大了嘴,却已说不出话,身躯摇晃几下,缓缓向后倒下。

呼延唤笑道:“没错,一个死人而已,确实没必要知晓名字。”

其余五人惊呼出声,急忙查看那长须男子,只见他仰天倒地,眉心血洞汩汩流出鲜血,双眼兀自圆睁,似乎仍不明白发生何事,却早已死得透了。五人怔了怔,随即惊叫起来,连忙退后几步,运起浑身内力做足防范措施,心中又惊又怒,五张脸齐齐变『色』。

呼延唤这一指看似轻松,其实将黑气凝于一线贯穿人头谈何容易,忙暗自调息,脸上却保持轻松,对五人笑道:“几位叔叔婶婶,现在你们还认为我在说大话么?”

五人惊骇之极,脸『色』煞白,双手虚掩身前要害部位,均闭嘴不语。

呼延唤暗忖:现下天『色』未黑,我不能太过仰仗暗能量,免得惊动前方禁军,不如就用内力与他们大战一场,也好锻炼自身武功,实在支撑不住了再用暗能量保命,这样也算不辜负妈妈的一番叮嘱。于是缓缓向前几步,『露』出一丝狞笑,道:“来吧,为你们两位教官报仇吧,老子正好找你们练练手。”

五人齐齐后退一步,全神贯注面对他,却仍无人动手。

呼延唤大笑道:“向海洋和顾盼盼的徒子徒孙原来就这么点出息,哈哈哈!当真笑掉了老子的大牙!你们不是胜券在握吗?怎么不上来?难道一个个都是没胆的软脚虾!”

五人心下怒起,一名男子喝道:“与他拼了!”其余四人当即应同,身形急变,变成一道半弧形,将呼延唤包围在内。

呼延唤大喝道:“好!这就见个真章!”当即运转胸口气海,将经脉百骸间隐藏的雄浑内力迅速运上双臂,聚起一道气墙,排山倒海向五人推去,随即大叫道:“夜泊快跑!”

江夜泊立即展开身法,从旁边一掠而过,留下一句:“小心!”随即迅速消失在巷口。

五人奋力抵挡迎面袭来的气墙,皆无暇对付江夜泊,只好眼睁睁看她逃脱,这一来反而更添怒火,无双手掌齐齐运起毕生功力,混合成一道更为雄厚的气墙,向呼延唤反攻过去。

“好!”呼延唤大叫道,“看看谁更强!”当下也连催真气,源源不断向气墙内补充进去。他见江夜泊逃脱,心下再无顾忌,这一发力,顿时推出九成以上的内力,将五人的气墙牢牢顶住,并缓缓推进。

五人合力聚集的这道气墙以量而论实不逊呼延唤,甚至犹有过之,但以质而论却相差太远。毕竟呼延唤有杜风荷这样一个举世无双的双修对象,如同赵月奴在暗能量方面对他的帮助一样,杜风荷也等于是他内功修为上的绝佳鼎炉,经过她的去芜存菁,呼延唤的内力早已阴阳调和,无比精纯,完全可以用质的优势来弥补量的不足。五人的气墙与他的气墙相抵,开始还分毫不让,但片刻之后便显出颓势来。五人各自内力有所偏差,并未完全融合为一,五种内力组成这道气墙,内质参差不齐,绝非整体。呼延唤的气墙经过开始的对撞,很快便层层渗透进去,如同水银进入清水之中,两者泾渭分明,水银越聚越多,令清水四溢开来,难以成形,并逐层分化,渐渐消耗干净。如此相抵不久,两方已是此消彼长,五人的气墙越来越稀薄,直至消于无形。

五人大惊,连忙向后急退。呼延唤狂笑道:“跟老子玩?哈哈哈,老子玩死你们!”猛地发力,那道气墙向前狂轰过去,登时排山倒海,飞砂走石,气势无比凶猛。

五人不愧为一流高手,这时便显出高手修为,眼见气墙沛莫能御,绝不上前硬拼,纷纷展开身法滑向四周,两女高高跃起,如同两只彩燕,两男则像两只壁虎般紧紧贴附与左右两边墙面,剩下一男迅速伏地趴下,双手推出两道掌力护住头部要害。五人姿势极为优美,反应也极快捷,实令人叫绝。

气墙如同惊涛骇浪般向胡同前方席卷而去,直达胡同中端,沙石四溅,两旁砖墙咯吱作响,地面被推出一道又深又宽的痕,泥土如波浪般翻滚,足足袭至八丈外方才减缓去势,缓缓消失。看到这一惊人后果,五人不由吓出一身冷汗,心知这一击若是打得实了,至少也要重伤不起。

呼延唤见五人尽皆失『色』,心中那份狂妄便又大涨,狂笑道:“什么一流高手,我看就是一帮狗屁不如的酒囊饭袋!五个打我一个也不过如此,真叫我失望透顶!”见前方那男子伏地不起,距自己不远,当下冲上几步,狠狠一脚向他头顶踢去,口中喝道:“这就变成四打一吧!”

那男子急忙甩头,堪堪躲开他的脚,随即一掌向他小腹要害推去。呼延唤吓了一跳,连忙转身避开,只气得哇哇大叫,骂道:“你他娘的竟敢打老子命根,老子饶不了你!”见他正自起身,便又一脚踢去,却比先前更加了两成内力。

这男子急忙伸掌抵挡,一掌一脚相触,两股内力爆发,他顿时“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呼延唤大喜,正要一脚蹬他胸口,哪知他忽然蹿身上前,一把将他的腿牢牢抱住,口中大叫道:“近身攻他!不要管我!”其余四人闻言立即期近,四只手掌向呼延唤急攻而来。

“我『操』!”呼延唤怒吼一声,那条腿被死死抱住,怎也甩不脱,当下一掌狠狠击下,正中那男子天灵盖,那男子鲜血狂喷,却兀自不松手。四人口中惊呼,四掌更迅速攻来,呼延唤料想那男子已然没命,当即大喝一声,身形平飞起来,四手四脚连同那男子一起向四人迎去。

四力同时相撞,发出整齐的一声:“嘭!”四人闷哼之中纷纷后退三步,呼延唤则重重平跌下去,砸得地面尘土纷飞。这时腿上那男子才松开手,滚到一旁,眼见已天灵尽碎而死,呼延唤也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大力喘息几口,一骨碌爬了起来。

四人见又损一名战友,不禁悲愤欲狂,一名女子喝道:“他内力虽强,拳脚却差,咱们近身『逼』死他。”其余三人大声称是,再度期近,拳脚如狂风暴雨般向呼延唤袭去。

呼延唤被打了个手忙脚『乱』,同时心中更郁闷之极,一边抵挡四面拳脚一边大骂道:“你『奶』『奶』个雄!个个都说老子拳脚差劲,真当老子好欺负——啊哟!”尚未骂完便痛叫一声,却是左肩被一女狠狠劈了一掌,这一来更感恼怒,大骂道:“死婆娘!老子一口吞了你!!”正要向那女子扑去,背后忽袭来一拳,他连忙回身闪避,堪堪躲过,心中正感得意,忽又“啊呀”一声痛嚎,原来还是那女子趁他不注意一掌打中他左肩。这下几乎怒火冲天,大吼道:“老子要你的命!!”那女子见状立即闪身躲避。

这时另一女子悄悄『逼』近,拔出一柄长剑,猛然向他后心刺去。呼延唤急忙闪身,顺势一拳击中她手腕,她惊叫一声,长剑脱手飞出。哪知先前那女子又飞速袭来,“啪”的一掌,狠狠击中呼延唤肋下,这一掌打得极重,呼延唤促不及防,登时痛得弯腰俯身,口中吐出一口血来。

四人见偷袭成功,无不大喜叫好,四道身影风车也似旋转,向他发出一轮眼花缭『乱』的齐袭。

呼延唤心中暴怒到极点,仰天狂吼一声,登时将毕生内力全部聚集起来,啐去嘴角的血,厉喝道:

“老子与你们玩命!!!”

双臂一展一抡,使出一套街头流氓打架斗殴时常见的无赖拳法,狂风暴雨般向四人袭去。

………………

◎◎◎◎◎◎◎◎◎◎◎◎

邓追云和江夜泊率领一百名部下赶到胡同时,只见胡同底端一片狼藉,到处皆是斑斑血迹,四具男尸横躺在地,两名女子神情呆滞萎缩于墙角,尚未身亡,但衣衫凌『乱』,披头散发,已接近疯癫边缘。呼延唤正靠着墙壁闭目养神,上半身**,身旁的衣服上满是污渍和血迹。

邓追云飞扑过去抱住呼延唤,急道:“陈唤!你怎么样?”

呼延唤睁开眼,吃力地笑了笑,道:“追云,你来了。”

邓追云上下查看他身体,问道:“你受伤了?我带了内伤丹『药』,要不要吃一颗?”

呼延唤摇摇头,无力地笑道:“受了点小伤,不碍事。你情况怎样?另两名杀手有没有去找你?”

邓追云点头苦笑道:“我刚从总部回来就突遭刺客暗器,幸好我身边小婢反应迅速,以身喂箭,让我躲过一击,那小婢当堂死亡,我与手下追击上去,两名刺客立即逃跑,不知去了哪里。刚回社中不久,夜泊就跑来报信,于是立即带人过来。”

江夜泊仔细检查那四具男尸,只见一人眉心穿孔,这她已亲眼看见,第二人天灵盖碎裂,第三人脖颈扭断,第四人最惨,被内力硬生生震碎了五脏六腑,她不禁皱起眉头,走到呼延唤身边问道:“陈唤,你是怎么杀死这些人的?”

呼延唤长长吁了口气,苦笑道:“说来好笑,我其实是用小时候街头打群架的招式将这些人活活杀死,场面混『乱』难看,简直像流氓斗殴,好在最后我内力充足,他们却渐渐不支,才终于被我占了上风。”

江夜泊看看那两名衣不蔽体的女子,皱眉道:“她们怎么了?你是不是折磨她们了?”

呼延唤点头道:“那当然,不狠狠折磨,她们怎会吐『露』雪琛组的秘密?”

江夜泊冷哼一声,道:“你根本就是趁此机会**——”

邓追云挥手打断道:“不要说这些。陈唤,你打听到了什么?”

呼延唤深深呼吸几口,体内真气恢复循环流转,积蓄回不少体力,便站起身来,活动一下手脚,道:“追云,咱们不浪费时间,这就去端了雪琛组的老巢。”

邓追云点头道:“我正有此意,他们潜伏在哪里?”

呼延唤苦笑道:“说来好笑,雪琛组居然离我钱塘雅叙只有一里之遥,就在麦秸巷『妓』馆群中,也就是麦秸巷最精致的青楼——四喜楼。”

邓追云一愣,不由失笑道:“四喜楼?我们找了那么久,原来他们就在我们身边。”

呼延唤对几名随从道:“把两个女的带上,咱们这就去扬鞭会。”

邓追云奇道:“去扬鞭会干什么?”

呼延唤道:“我们去剿灭四喜楼,正好让我的野马武士练练手。”

邓追云点头道:“快去吧,我怕那两名刺客回去报信,让他们逃了。”

江夜泊见随从将两名女子拖了过来,便道:“陈唤,你索『性』给她们一个痛快,她们招也招了,何必还要折磨她们?”

呼延唤摇头道:“不行,扬鞭会武士众多,急需营『妓』,这两女样貌身材俱佳,又被我废了武功,正好拿去做营『妓』,给兄弟们解渴。”

江夜泊怒道:“你……你怎能如此对待她们?!”

呼延唤淡淡地道:“老子险些死在这两个婆娘手上,不这样对待还能怎样?废话少说,我们走。”当下搂住邓追云,往外走去,众随从提了两女在后跟随。江夜泊还待说话,却见邓追云乖乖依偎着呼延唤,如小鸟依人般温顺,不由大急,登时将两女抛到脑后,飞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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