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作者:李慕天2057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475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一月之后,武林盟初具规模,一应设施由武林同道出资兴建,并且武林各派须每个月缴纳规费,用于武林盟一切行动,这才符合“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宗旨。但武林共同出资,却不能知晓钱用在何处,武林盟的解释是以防机密泄露。可见钱这东西民众只有义务付出,至于怎么用,民众也管不着。不过人们也明白情报机密的重要性,因为刺探敌情,不可能总是躲在敌方重要人物的屋外,戳破窗户纸偷看、偷听重要信息,不然人家的窗户就全是窟窿,无法挡风了。敌人检查一下窗户有没有漏风,就知道机密是否泄漏。所以多数敌情是从敌对阵营的见利忘义之徒手中买来的消息,钱也在间谍之中很有存在的必要,人们也没有太计较。

江湖上只知道有了武林盟,却不知武林盟都有些什么人,除了郝盟主是公开的。我想魔教也应该很快知道此消息,但我不清楚魔教会怎么应对,或者说魔教自己也不清楚该怎么应对。俗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我知道有人身在暗处,并且和我作对,那是多么令人抓狂的一件事啊!估计此时魔教人心涣散,胆战心惊。

但在武林盟成立后的三个月,武林盟没有任何行动,江湖还是平静的很,郝盟主从不露面。这一现象使那些为保江湖正道的兴亡而给武林盟捐钱的人,怀疑自己的血汗钱是否被这个叫郝云龙的卷跑。钱只有放在自己身上才最安心,这是普遍人的通病。但傲世山庄一直还在,至少给人们些许安慰,没有将事情摊开,破罐破摔。我和三弟在天龙门中,始终没有接到郝盟主的密令,为武林贡献力量。我一直很纳闷,郝云龙给我的印象不是那种卑鄙的小人。而师父说,如果武林真的面临一场骗局,那必然是空前的,绝不仅仅是为了骗大家一些钱财了事。

就在武林快要忘记还有武林盟的时候,武林盟宣布成功的执行了第一次秘密任务。魔教上次攻打神月宫的活跃分子、参与迫害武林正道的重要人物——魔教周长老被武林盟暗杀。这次并不是刺探敌情,而是报复行动。但又不仅仅是报复,可以说杀了此人,削弱了魔教不小的实力,因为周长老算是魔教资深且很有智谋的关键人物。

当郝云龙提着魔教长老的项上人头出现在各路英雄的面前,人们仿佛从未怀疑过武林盟一般,对郝云龙的领导显得信心十足,从这件事中也受益匪浅。而且朝廷对武林盟也颇有兴趣,经过傲世山庄的协调,希望能收编这只队伍。如今作乱的不只是魔教,还有叛军,希望武林中人不但刺探魔教的情况,也希望刺探到西北叛军的军情,为朝廷出力。

江湖人士早就期盼着这一天,所以归顺朝廷双方都皆大欢喜。师父慢慢也对武林盟少了关注,闲暇的时候养养花木。但我觉得,师父并不是不关心武林,而是他无力去改变什么,只好聊以消遣。我问师父对如今武林的看法,师父说:“江湖不该和朝廷有联系,一旦联系起来,江湖永远是被利用的一方。我总觉得天龙门甚至整个武林都在向着深渊走去,有一种从来没有的恐惧感。”我从不质疑师父所说的话,因为从小到大,师父对我们说的事情,已经不能用对错来衡量。他的话应该算是指引,使我们做任何事都有一个不至于迷途的方向。而师父的这一席话,让我如坐针毡。

有一天,我还在天龙门中与其他师兄弟们一起练武时,忽然接到武林盟的密令,看来需要我去帮忙,却没有召唤三弟。我背起沉睡已久的断水剑,想来这柄剑和我第一次一起执行任务,会不会和我一样兴奋激动?之后匆匆上路,希望能及早了解武林盟行事的方法和过程。

来到武林盟,郝云龙亲自出来迎接,我有些受宠若惊。郝云龙笑着迎来,说:“兄弟,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我顿时有种亲切地感觉,这样平易近人的盟主似乎也不会有人不服。师父常常对我们关于郝盟主怀疑的叮咛,也被我抛诸脑后。

我对他说:“岂敢劳烦盟主相迎?”

郝盟主说:“盟主之位只是各位英雄抬爱,你我兄弟不要拘泥于此俗礼。若不嫌弃,我虚长贤弟几岁,你我以兄弟相称如何?”

我说:“却之不恭。”

这次执行任务的成员大都到齐,包括我一共四人,一女三男。男的我都不认识,只认识那个女人。并非是我好色才注意江湖的女性,而是江湖中的女性很难让人不注意。江湖多英雄,但英雄多是男性,偶有个别女侠在江湖中飘荡,马上就让人炒的沸沸扬扬,不出名都难。

女的叫古月敏,师父是神月宫主许月梅。也许是因为许宫主曾经在江湖走动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这个人的名字有个“月”字,而且性格也和自己极其相似,所以许宫主才将其收作挂名弟子,教了一些神月宫的武学。古月敏近年来在江湖上颇有名气,再加上冷峻的外表,江湖人称“冷月公主”。神月宫覆灭之后,冷月公主一直在伺机为师门报仇,这才加入了武林盟。

其他两位男性英雄,经郝盟主的介绍,我们大致互相了解。一个是正值青春年少的闲散游侠,江南人士,绰号“公子”;另一位是傲世山庄的魏总管,年过半百,眼神中能看出圆滑和老道。之前也许听过名声,但名声和真人往往对不上,就像我们天龙八侠一样。这次是与人接头,买取情报,所以郝盟主并不去。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四个出发,还需要有个人负责领导,令行禁止才不至于出错。我觉得能够指挥团队合作,不是沉稳睿智的年长者,就是精明强干的年轻人,我自认为都不符合,还是推给别人做好一些。

于是魏总管带领我们出发,临行前郝盟主为我们一一饯别。

在路上,我发现公子真的是异常活泼,活泼地让我有些厌烦。他的好奇心仅仅是流于事物的表面,总是问我一些没有内涵的问题,而且喋喋不休。一会儿问我背的是什么剑,可否借来一看?一会儿问我天龙门武功如何,能否切磋一下?一会儿又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古月敏好不好看?之类的问题把我的耐心一点点消磨殆尽,让我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关键是他生长在南方,说话轻声细语,让我这北方的汉子总觉得哪堵着了似的。好比一只公鸡被阉了,打鸣的声音都带着曲线美。我总认为英雄是沉默寡言的,这样才有寂寞的味道。即使相谈,也让人觉得敬重有加。而现在我身旁这个说话啰嗦而又缺乏阳刚的生物,使我有种想把他摁在井里活活憋死,然后拍屁股就走人的冲动。

与公子的谈话倒是能使我想起郝盟主来,因为在郝云龙面前,我才能感觉到意气相投的舒畅。和英雄齐肩境界也会不一样,似乎阐述了“近朱者赤”的道理。

一路上古月敏倒是很少和我们说话,相比公子而言,我更希望伙伴像古女侠这样,至少落得清静。晚上在客栈留宿,公子早已不见踪影,古女侠一个人在房中吃饭,也不和我们一起。而我和魏总管举杯小酌,聊起闲话,慢慢相熟。

我问魏总管:“傲世山庄家大业大,总管一定忙于家事,怎么有闲工夫在武林盟做事?”

魏总管说:“我是总管,但傲世山庄并不是只有一位总管啊。我这个总管,总是没得管。好在武功还差强人意,就来凑凑热闹。”

我说:“那前辈对江湖的事知之甚多吧?可否提点晚辈一二?”

魏总管便低下头来,示意我之后的谈话需要低声细语,可想而知是江湖极为重要隐秘之事。我耐心聆听,希望能从中学到些什么。

魏总管饶有兴趣地悄声说:“那我给你讲讲古女侠和公子之间的事吧,太有意思了。”

我大为震惊,原来和我一起执行秘密任务也是大有来头之人,我不敢大声出气生怕听不到重要的细节。

魏总管说:“公子现在一定在古女侠的房门外,因为他正在追求古月敏。早先公子在江湖上大张旗鼓地追求古月敏,可惜屡屡碰壁,江湖尽人皆知。也不知公子看上古月敏哪一点,也不知古月敏有什么好矜持的,总之每次示爱,两人都要大战一场。公子屡败屡战,古女侠始终孤身一人。”

我问魏总管:“他们每次还要打斗?”

魏总管说:“是啊,公子每次对古女侠一开口,就被一阵王八拳打回来了。”

“王八拳?哪个派的?”我搜罗了自己对武林中了解的有限见识,并没有发现哪一派有这种武功。

“就是你在街上常见泼妇用的那种!”魏总管补充道。

我有些失神,继续问到:“古姑娘还用过其它招式没有?”

他说:“用过!还用过反王八拳!”

……

我听完魏总管讲的故事,望着他那多数已是霜白的头发,突然有了一些感悟,那就是喜好八卦跟年龄是没有关系的,而完全取决于个人的兴趣爱好。瞅着魏总管乐于此事的积极态度,我实不忍心将其打断。其实我也很好奇,一个说话像太监的人,却想和女子双宿双栖,究竟是什么感觉?我想多数姑娘是接受不了的。就像女子看到太监始终激不起以身相许的念头一样。忽然听到楼上古姑娘的房间传来一阵嘈杂的打斗声,然后公子捂着一只眼睛下了楼。

魏总管偷笑着对我说:“你看,没错吧!”

公子向我们走来,笑着说:“在吃饭啊?正巧我也没吃。”然后放下捂着眼睛的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和魏总管看到公子的那只眼被揍得淤青,俗称熊猫眼,煞是好看,不禁一起笑出声来。公子看我们大笑,想起眼睛估计有异样,被我们带着一起放声大笑。结果楼上古姑娘的房门打开,朝我们这桌扔出一个茶杯。我们连忙躲避,并降低声音,转移话题。但我们谈论到其它三人都感兴趣的话题继而放声大笑之时,楼上依旧扔下茶杯来。可见表面冷淡的人未必没有好奇心,说不定古女侠在自己的门后偷听也未可知。没有办法,我们三人只好各自回房歇息。

几天的行程,终于到达。这次是一个魔教弟子主动投诚,暗中知会武林盟,魔教将会有所行动。武林盟派我们四个人行动,是来接头并想法尽量保护消息来源者离开魔教的地盘。但我一直质疑,我们这样的组合是否安排妥当。公子行事缺乏稳重,魏总管有些老不正经,我所经大事不多,经验不足,而古月敏有些意气用事。四人没有一个堪当重任,郝盟主为何放心我们前来?

接头的地点在一个酒楼里,由于人多眼杂,所以约定在雅间接头,总不能对着大堂的所有食客叫喊暗语,这样也容易被人当作神经病。而在魔教的地盘上,暗号话里话外也不能偏向武林正道。如果我们几个大喊“打倒魔教”之类的暗号,估计不用接头就被砍头了。但我没有想通的是,为何约定的暗号是:来人问说“昨晚睡得可好?”我们对答“公鸡早起报晓”。这与江湖没有一点的关系,不知是谁想出。

总之我们找到酒楼,定了楼上一座雅间。这次古女侠没有单独一桌,而是和我们坐在一起喝茶等人。看她总是拿着茶杯,所以我们都没敢开口说话,怕茶杯无故飞到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头上。我们就静静地喝着茶,从正午一直喝到傍晚,其间小二不停来为我们加水,只是接头之人始终没有出现。四个人除了轮流上厕所就没有做过别的事,不得不说在酒楼里待着的这半天时间,是我此次出行最无聊的时段。

当月色笼罩着整个酒楼,来吃晚饭的人络绎不绝地走进酒楼时,忽然一群官兵模样的人将这里团团围住,想必会有大事发生。

看到这样的阵势,众位食客都停下自己的嘴,无论是吃饭的嘴还是聊天的嘴,酒楼里一片安静。为首的军官进入酒楼,宣布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抓捕乱党,命令大家原地不动,否则直接锁了去。大家不敢轻举妄动,于是默不作声,掌柜连忙堆起笑脸,上前听喝。军官使人挨个桌子问话,所有外地口音的人都要带回去严审。好巧不巧,每一个被问话的食客都安全离去,说明都是本地人。而我身边的公子,开口便是那一嗓子变态公鸡的声音,着实令我发慌。我悄悄对大家说:“待会儿咱们三个说话,公子就装哑巴算了。”大家都表示同意。

军官带人上了楼,发现我们,走过来盘问。军官冲着公子问:“你们是哪里的?来这儿干什么?”

公子脱口而出:“我是哑巴!”

旁人凝重地看着他,我们也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想这下暴露的彻底,谎言都无法说圆,再多的解释也是多余的了。

军官扭头对部下说:“把这几个带回去锁起来严审。交代他们,嫌疑人是外地口音,而且精神有些不正常。”

没有人愿意束手就擒,但我们四人中先动手的是古月敏。古月敏骂公子坏了大事,然后掀了桌子,冲官兵施展自己的本领去了。我从古女侠身上看到了五弟的身影,觉得古女侠果真是江湖中人。我还在考虑是否和那军官再编一编故事,古女侠就已经出手了。

古女侠的性情也难说是好是坏,这和她的师父有着莫大的关系。因为她的师父神月宫主许月梅从前就看男人不爽,常常找男人的晦气。我在一边与人搏斗一边还在想,今后是否有人敢娶她?按说世间的姻缘多是女子阴柔,男子阳刚,女人嫁给男人多是寻找依靠,男人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但是娶了古女侠的人,我想还是先学会保护自己更为重要。

想必这次接头的任务是失败了,与我们接头之人不是出卖我们、就是被敌方抓到。但我们现在还困在包围之中,完全是我们咎由自取,不被一网打尽应该算万幸了。我反复地质疑我们几个人的个人素质,终究还是出事了。

有幸二楼的窗外是旁边屋子的屋顶,我们四人从窗户逃遁,跳下墙来。我们跑出酒楼后,就被官兵一路追杀。官兵锲而不舍地从酒楼一直追到城门,想必这次捉拿我们有巨额悬赏。当我们离近城门的时候,后面的追兵对着城门的守军喊道:“拦住他们。他们是叛党。”这是他们第一次喊,由于离得比较远,守军表示没有听清。守将也对着我们这个方向吼道:“你们说什么?”于是追兵又喊了第二次,我们跟着大喊大叫,以扰乱视听。百姓看到街上大喊大叫又急速奔跑的我们很是诧异,觉得我们可能疯了,守军也是如此认为。待到守军听清楚时,我们已经越过城门,向城外树林逃窜。

如果这个过程中侥幸的是我们,那不幸的一定是酒楼的掌柜,因为他没有收到饭钱。不只是我们,所有的食客都没有付钱,因为每个正在吃饭的食客都是被盘问后直接撵出去的。不过最吃亏的还是我们这笔,因为我们拖欠了一下午的茶钱和晚饭的饭钱,以及毁坏了桌椅和窗户。

追兵在树林中无法骑马追赶,由于我们腿脚灵便,得以侥幸逃脱。行踪已经暴露,我们猜想西北的各城都已发下海捕文书。要想回到出发点,只能穿梭于深山老林。一路上我感觉古月敏女侠都很紧张,尤其是夜间,是之前赶路没有见到过的。时间久了被我看出端倪,因为只要树林中不知名的动物突然出现,古女侠就会失控尖叫。独自行走江湖使得古月敏缺乏安全感,在原生态的丛林中表现的尤为突出。我推翻了之前对古月敏冷酷无情的看法,敢情女侠也有脆弱的一面。

夜幕降临,我们生着火堆,栖息在大树之下。古月敏再不会与我们保持距离,离火堆坐的很近,我担心会把她烤熟。如果不是火堆在我们中间,使我们得以取暖,恐怕古女侠会坐在我们中间,以便我们可以包围住她,好让我们抵挡周围未知恐惧的袭击。我想,这时还是讲些故事,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于是带头讲起自己的经历或传说的事情。

我的江湖阅历比起别人不太丰富,起了头就基本在听人讲。而公子生性幽默,逗得大家前仰后合,当下忘记的追兵的烦恼和周围的恐惧。魏总管也时不时讲些江湖经验之谈,气氛也其乐融融。不知何时话题扯到灵异上面,大家讲起自己身边发生的不可思议之事。我看大家这么高兴,忘却了一切,甚至忘记讲故事的目的,于是认真地为大家讲了一段鬼故事。

故事讲完,我还无法立刻从故事中自拔,但周围的人都不寒而栗,可能讲得太过生动太过惊悚了。我发现大家瞳孔放大,不住颤抖。三人当即表示该休息了,迅速都爬到了树上,严令我今晚守夜。事到如今,我看着在树上睡着还胆战心惊的三个人,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们这个故事是我编的。估计有了这个故事,我再怎么解释都属徒劳。

夜晚寒风阵阵,我也没有了睡意。好在我讲的故事自己清楚不是真实,说明我还是个比较成功的编造者。我尽量让火堆不灭,而且不让火星乱飞。如果我不小心睡着,火却将他们三人睡着的树木点燃,真不知道是先烧尽树干他们摔下来还是他们先被烤熟,也许是直接串烧了。前一晚还在一起谈天说地,第二天睡醒我却面对的是三具抱着树干被烤熟带有肉香的尸体,不知有何想法,那一定比我所讲的鬼故事恐怖多了。

后半夜,大家睡熟。也许大家从未在树上睡过,全都掉了下来,被我一一接住。这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醒来,可想而知疲于奔命并且精神被我搞得高度紧张之后,睡得有多么沉。这样被追捕的官兵赶上,抓捕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我将三人扶坐在树下紧靠,这样互相依偎也可以暖和一点。公子朦胧中将古女侠一把搂住,古月敏也配合的向公子怀里凑得更紧。我想早上大家睡醒必然会有一场大战,例如某人说别人吃她豆腐等等,追着那人赏他耳光什么的;又有人拼命逃跑说是误会,一边挨打一边解释。我在一旁窃喜并希望此类事情马上发生,想想自己用心何其唯恐天下不乱。

早上他们醒来所发生的事情与我预料不符,首先古姑娘睁开双眼,见已在公子怀中,羞涩扭捏继续往公子怀里钻,公子醒来发觉,搂得更紧。我大失所望,因为我从未见过古女侠的王八拳,实在好奇。但就目前情况而言,一时半会儿看不到了。说明事物的发展和自己的意愿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不过这也是圆满的结局,能在此恶略的环境中见证一段爱情的萌生实属不易,虽然在一旁继续呼呼大睡的魏总管对于此时的场景多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之后的路上,公子与古月敏一直缠绵。有了爱情的滋润,女侠也变得开朗起来,健谈许多。两人就我无精打采的状态指指点点了很久,说我缺乏锻炼,长途跋涉导致萎靡不振。看来坠入爱河的人都是白痴这话一点也不假,他们唯独没有想到我是唯一一个整晚都没睡觉的人。而不明就里的魏总管显得很迷茫,不知两人背后发生了什么故事。这下絮烦唠叨的角色有所转变,在我耳旁一直喋喋不休地人换成了魏总管。他总是问我:“这俩怎么回事?怎么会……”我觉得别人的事情,应该由当事人澄清,外人无权多说。我只好对魏说:“不要过于好奇。”往往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什么,别人就偏偏要知道什么,无论这件事有多么鸡毛蒜皮。直到我们回到了武林盟,魏总管还在不住地问我:“他们到底怎么了?”

事情结束,任务失败。郝盟主倒是没有说什么,毕竟是对方行事缺乏周密,致使计划落空。但江湖人士多数认为,上一次盟主亲自出马就马到功成,这一次派别人去就出现意外,既然武林盟所选成员都是江湖中的精英,精英都办不到,那就说明盟主的能力比所有人都强,郝盟主的地位更加巩固,更加堪当大任。

我交代完武林盟的一切事宜,马不停蹄地奔回天龙门。

师父和师叔们看到我,心里稍稍安心。众位兄弟围着我,问起武林盟的做事手段以及这一趟出行的见闻。我将整个过程告诉他们,而三弟显得尤为失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因为他觉得加入武林盟是件光荣且悲壮的事情,相当于视死如归了,为整个武林赴汤蹈火称得上侠义行为,而侠义之事就应该是曲折离奇、九死一生。但我这一次出行,同伴方面不能称心,结局也不能如意,似乎除了斗气拌嘴就是让人追着满山跑了,真叫人大失所望。我只好劝解他说,世间的事无法都圆满,还是释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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