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时间定下来了,就在这个周末开始;地点也选好了,租用的是一个大礼堂。”
“哦,这么快?”从桌案上直起身,我伸了个懒腰,面前的妲己穿着一身浅白『色』套装,戴着一副无框眼睛,一手拿笔一手拿着记事本。
“怎么?是不是还有准备工作没做好?”她有些讶异的抬眼。
我一笑,站起身,道:“不是,多亏了大家齐心合力,工作都已经完成。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把时间地点定下来,还以为要等上一段时间。”
妲己也笑了,道:“怎么说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人脉还是有点的。再说,事情一拖就变得做不成了。”
我点点头,伸指在桌案上敲了两下,道:“时间地点与会的人都要通知到,邀请的嘉宾我亲自通知好了。”
妲己也点点头,道:“与会的人是三妹在负责,我等会就告诉她。”说着她便转身要走。
“诶,等等。”我抬手喊住她,“这整个流程是谁在负责,我到现在可还不清楚,还有媒体方面……”
妲己笑着转过身,道:“大会的流程是我们一起商量的,文姬在负责,至于媒体方面是大姐和四妹在负责,而整个接待服务工作是清照带着家里众多的姐妹来做。”
“哦。”原来她们都安排好了,想到这些方方面面她们之前就安排好了,而我却到了就快要开始的时候才知道,真有点后知后觉的味道,不由笑了笑,朝她挥了挥手。
“寒生,你可知道你有多长时间没来我这里了?”当我给王望博打电话时,听到我定下了时间和地点,一点也没有惊讶,反而很爽快的答应我由他来通知与他同在研究院的几人,保证不会耽误了我的大事,尔后他便与我拉开了家常。
我呵呵一笑,道:“王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忙啊。围棋文化源远流长,要不这里还有很多人帮我整理,我一个人估计要弄到明年去。”
“话是这么说,知道你忙,所以你只打电话来跟我说我也没怪你。但工作之余也要放松嘛,要知道,你可是近两个月没来过研究院,我那帮老朋友可都想着怎么跟你杀上一盘。”王望博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虽然还有两天你的工作就要展开了,抽个半天来陪我们几个老头子下下棋就好。”
听他这么说了,我自然答应下来。说起来,知道我与研究院的几个老辈认识的人都知道其中王老跟我的关系最好。问我到底为什么,我除了笑笑根本不能给出答案。尽管在他们看来,我一定是常跑研究院才有这样的关系,但实际上我却是很少去。
一来,自然是工作的原因;二来便是我心里存在的那一分不自在。虽然与研究院的四位老人都相谈甚欢,就是比较合他们老一辈的胃口,但对着王望博,对着另一个自己的时候,那份感觉要说一点都不别扭那就假了。
早早吃了中饭,我便依约赶到了研究院,而四个老人杀得正欢。
“哟,小王来了,我可就让贤了!” 张自诽一看到便站了起来,连棋盘上的局势到底如何也不深究,笑着来拉我。
显然,棋盘上他的赢面并不大,否则,让这些老人从棋盘上下来还真不太容易。坐在他对面的王望博哈哈大笑,只是用手指着,也不说什么。
“这局已经残了,我们两个重新来过。”一边打量着我,一边收着棋盘上的子,王望博含着笑道:“不错,小伙子挺精神,看来这紧张的工作还难不倒你啊!”
我也笑着收棋,道:“都好久没有碰子了,等会王老可要手下留情。”
“嘿!”王望博停下手,笑看着我,端过茶喝了一口,道:“今天用上了心理战,这我得小心了!”
“没有没有,是真的好久没有碰棋了。”尽管知道他是开着玩笑,但我依然接过话忙解释起来。
“事情都准备妥当了?”这只是为了兴趣下棋,相比起来也要轻松快乐得多,是以一边落子的时候王望博也很自然的与我搭起话来。
“如果是围棋方面的,就基本上落定了。”应着子,我答道。
“哦?”王望博拈着子的手一顿,“听你的意思,好象还不止是围棋,其他方面你也有想法?”
“其实我觉得中国流传下来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象书法、诗词、音律、雕刻、金石等等,说都说不完,而围棋只是一个方面。要说作为中国人的我们自己,了解这些东西有时候都很难找到方便的途径,而光从学校的教育,除了有限的几个,其他的不是被放在课外的兴趣培养就是单靠家庭中上一辈的熏陶,甚至根本没有提及,以致于错过了最佳的培养年龄,从根本上来讲,很多东西就会流失掉。”
几个老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张自诽微微一笑,道:“能想到保护我们的传统文化,这自然是好,但从现在的大环境,世界的发展来看,有很多东西的确不适应现代社会的发展。当然,我的意思不是就因此而丢掉,象大学里面文学历史类就分成了很多细小的科目,专门用来教学你刚刚提到的。”
我想了想,道:“这点我同意,但说句很客观的话,张老,你认为在大学里学到这些对那些学生来讲,对他们以后将走上的工作岗位有多大帮助?除了那些一心要做这方面研究的,恐怕其他学生并不会在乎学到多少吧?也许说得难听点,开设这些科目的话,修学的人可能有大部分是考虑到这门课的容易过和拿学分,而对于他们走上工作岗位的话,一是社会上没有多少专门为此成立的公司,二是他们肯定要走的是专业不对口。严格说起来,他们这几年的大学生活完全是浪费了。”
“那……你的意思?”沉思片刻,却似乎被我的话给弄糊涂了,更确切的说,是我前后说的两段话意思完全是相反的,张自诽不由得疑『惑』不解。
我笑了笑,道:“我也不是很懂商业,这段时间恶补了一下,但我记得有本书上说过:任何东西都有商业价值,不论大小,只在于你有没有发掘。举个大概的例子,象欧洲许多国家,他们也有很多古老的文化流传了下来,当然,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政府』的力量,但也有一部分是完全靠民间保存下来的。时至今日,这些东西不仅没有因为现代社会的发展而让人逐渐失去兴趣,反而因为它存在的历史感开拓了新的商机。瑞典一个小镇有流传下来的古老雕刻技术,来这里旅游的人基本上都是冲着这个来的,都希望获得一小块由当地工匠雕刻出来带有古典韵味的石刻,这个获得自然是商业交换。在他们等工匠雕刻的时候,他们就会通过解说人员知道这项技术的由来,发展。等他们拿到手上的时候,就已经不仅仅是刚开始来时只是为了祈福等方面的愿望,他们会觉得这块石刻充满了历史感,他们觉得获得的远超他们付出的。”
听我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四位老人显然已经完全明白过来,都哈哈笑了起来,王望博又抿了口茶道:“就象世界有名的瑞士表。全手工制作,古老的技术,历经几个世纪,而在现今,名气是越来越大。拥有它的人不仅觉得是拥有了一块制作精美的表,也拥有了这块表的历史。”
我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道:“听王老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我刚才说那么多简直是太多废话了!”
王望博哈哈笑着,摆了摆手,道:“没有你那么一说,我又怎么会想到?”
“小王,这个办法好,欧洲的传统文化能够成功,照着做问题不大。” 张自诽笑着『摸』了『摸』头,“这么说来,我们研究院下面那些年轻人也不用整天叫着工作枯燥了。”
听到张自诽说了这么一句俏皮话,几人又都笑了起来,我道:“做是一定要做的。其实,现在中国也有很多地方把这种传统文化商业化,象酒文化,茶文化等等,但是做出来的效果就差强人意了。”
李似德眉头轻皱,点了点头道:“嗯,这个酒文化我也听说过,好象就是去年举办过一次,热闹是归热闹,但好象变成了一个宴会一样。”
“是啊,说到底,还是中国的大环境问题。举办的中国传统文化节完全是商业『性』质的,没有受众基础,让去的人只觉得是去喝酒,而并没有体会到酒在中国是如何发展起来的,它到底承载了中国人怎样的思想这种文化意识。”我同意的点了点头,“中国有五千年的历史,每一种流传下来的文化都积淀了它独特的文化,怎么样去保存,怎么样去与商业的融合,我想,并不能完全等同与欧洲的做法。一来是就算是现在有人愿意花钱办这样那样的文化节,但对于民众来说,他之前就不了解,这么多年文化流传的缺失也让他无从了解,他就没有多大兴趣参加;而知道的人又会认为这是商家利用传统文化进行的利益活动,也会没有兴趣去参加;二来,这也是在世界同步中造成的商业弊病,很多人在利益的驱使下,自然而然的要想些噱头,想些花招。历史景点的商业化尽管不能说是非常成功,但也可以说是收益丰厚,再加上不定时便有诸如:保护文化遗产的口号或文章出现,这些人也就认同了传统文化中孕育的商机,但他们没有看到历史景点过度开发后造成的损害,自然也就想不到,他们这种纯商业运做后对传统文化的破坏。”
“是啊,一方面我们的传统文化没有得到有效的补充和保护,一方面又在被破坏,这样下去,我们国家经由几千年流传下来的文化必定难以存在,到时候就算我们想喊保护传统文化,发扬优良传统的口号都没地方喊了!”苦笑着摇头,王望博叹气道。
“所以我才会邀请几位老前辈来参加我的这个会。说是会其实不如说是讨论,是交流,是把各位这么多年对传统文化的心得体会呈现出来。相比起来,现在我们国家受教育的人越来越多,这样一个全国『性』的会,至少能先让这部分人逐步的接受对自己国家传统文化的认知,而不用盲目的认为中国的传统文化只有书法绘画诗词那么几个,甚至不用出现茶道是日本的而不是中国的认知错误。”笑了笑,我又接着说道,“我想,先这样做了之后,等有一定的受众基础后,再进行一些传统文化与商业『性』质的合作会比较好。”
几人都点了点头,稍微沉默了一会,王望博问道:“象现在的围棋属不属于商业化?”
我道:“现在的围棋是走的职业化,是商业化竞技,而对于我们国家很多传统文化来说,并不适合这一条路,适用的可能是商业化开发。”
稍微顿了顿我又道:“就好比我们传统的吃粽子,赛龙舟。这也是属于我们的传统文化,但它就绝对不适合走竞技化的商业。它每年只有一次,本身也找不出什么的竞技亮点,更不可能把赛龙舟放到一个循环赛中。象湖南岳阳举办的龙舟节,它就以这个传统文化来推动旅游经济,这是商业开发,也是比较成功的。”
几位老人相视一眼,都是微微一笑,王望博道:“商业方面的东西我们几个老头子是不懂的,但你说的意思我们都清楚了。上次你电话里跟我说过是以一个公司的名义来做这些,这点我就怕……”
“其实这个公司是有必要的。因为进行商业化的话就必定要人来『操』作,以公司来『操』作的话比委托或其他形式都要好。而且,所有的传统文化商业化运做的话,这家公司是不会收取任何额外利益的,除去开支的所有收入都将投入到对传统文化的保护和重建,对教育的支持,这一点是明确写在商业合同上,受法律保护,并公证了的。”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把这家公司是自己弄起来的话说出来的好,“而且,前期的所有活动都是这家公司赞助,没有进行商业化运做前,是不收取任何费用的。”
这话说出来,如果是其他人听了,不会不觉得不可思议才怪,但在他们几个老人来说,就反应平平,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有句老话,商人重利。虽然爱国的商人不是没有,当年国家处于困难的时候,很多商人都倾其家产帮助国家,现在也有很多商人反馈国家,反馈社会。但老话还是老话,虽然你年轻,与我们几个老头子来往的时间也不长,但你的为人我们还算是比较清楚,看你也比较合眼,知道你不是那种重利轻德,趋利避害的人,你现在有这样的想法,想做这样的事,我们几个看了非常高兴,也非常支持。这家公司我们不了解,就不好说什么,总之,你一切小心担待着,商业方面的你若不懂我帮你问问,看有没有熟人懂这方面的,也好帮你一把手。”说着,王望博站起来,在我肩上拍了拍。
说了这么久的话,几人的棋兴自然散了,但知道了我到底要做什么,也是非常高兴。对于我的了解,几人自然是只知道围棋,虽然也听闻卫平说过我其他方面也有涉猎,但毕竟没有交流过,而加上现在我要做的事情涉及到传统文化的方方面面,他们借着要留在王望博家吃饭,便开始与我交谈起来。
一番交谈下来,几人再次吃了一惊,想不到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各个方面我不仅是有涉猎,而且可以说是涉猎很深,一些边域文化他们之一或可说得出,但我说起来还要详细三分。
要不是天『色』已晚,饭菜也摆上了桌,恐怕他们几位要拉着我谈个通宵。
“老王,你那孙女今天又不回来吃饭?”先是笑着说年轻人多吃鱼,而且要吃鱼脑才聪明而把红烧鱼头夹给了我,而后张自诽一边剔着鱼刺一边道。
王望博摇了摇头,道:“年轻人嘛,总有自己的生活,难道你们几位的孙千金常回来吃饭吗?”
其余几人嘿嘿一笑,不做答。
李似德抿了一丁点酒道:“孩子都大了,我们哪还管得住?要说做研究,还是年纪大点才坐得住,象寒生这样的,诶,还有一个我前段时间碰上的年轻人,也是涉猎颇多,只怕跟寒生有得一比。”
“哦?有这样的事?”几人同时惊讶的一句。
“我还骗你们不成?”李似德放下筷子,抹了抹嘴,“他是早一个多星期前来找的我,要不是今天下午跟寒生这么一谈,只怕我还忘了。”
“嘿,这样的人才可不能放过,怎么说都可以把他叫上跟寒生搭个手帮个衬。”王望博笑了笑,朝我眨了眨眼,“那年轻人叫什么?”
“嗯,姓黄,单名一个全,齐全的全。”李似德端起酒,眼神笑眯眯的朝桌上扫了个圈。
而我拿筷子的手一顿,惊得几乎要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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