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断情崖边,飞鸟难渡。云海翻涌,雾气腾腾。夕阳余晖,照得这片云海腾雾之上,一线阳光洒金绘彩,浓重处,升腾跌宕稍纵即逝。万道霞光,绚丽缤纷。
甄彪悍此时并无观赏景色的心思,看着那道血影,落日的余晖照耀下,分外孤寂。“你是谁?”甄彪悍压抑着心中狂躁而起的杀意,沉声问道。
疤脸凶人蓦然回首,那满是伤疤的狰狞面貌,流露那么一丝缅甸,甄彪悍心里越来越坚信他绝对是自己…。见他似是而非的说道:“真想便如这云海的腾雾,似幻还真,阿彪,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般血性刚直!”
“你是…你是大师伯!你不是已经死了么?”疤面凶人与心底那道高大身影重合,甄彪悍终于吐出心底的疑惑,说道。
“我是李敢当!”沉寂了一会,疤面凶人艰难地吐出这个让他痛苦万分的名字。事情难道别有隐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甄彪悍越来越迷糊,就如这云海翻腾的雾。
“大师伯,你为何……”甄彪悍痛心疾首,想过言辞振振地出言质问他,话到嘴边但怎么也说不出口。
李敢当此刻面貌声音大变,判若两人。到底是什么遭遇,让他沦落到如此境地?甄彪悍看着他那张划满伤痕的疤脸,血痕斑斑,内心对其的哀怜一时甚过仇恨。
李敢当似要出言解释什么,又闻及远处身影逼近的那阵杀伐声,当下脸面大变,语气陡然化作狠厉,“废话太多,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血影翻腾,又见血手印。
甄彪悍险些中招,情急施展‘踏波无痕’,堪堪躲过。眼观大师伯此刻疯狂直如野兽,知道此刻已经无法在问出个理所然来,只好出手。
姗姗而来的祁家武士又重新组成包抄之势将二人战圈逼之悬崖边上,祁东挺身而出,哼声说道:“凶徒,还不收手!现在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看你如何逃脱我的手掌心!”
回答他的是那铺天盖地的血影,倒一时又把他逼回原处。“祁家堡主,还是稍安勿躁!看那凶徒架势,估计撑不了多久!想不到阿彪兄弟,功力深厚如斯,能跟凶徒周旋到现在都呈不败之势,真是强悍!”在旁的祁俊一脸惊讶的说道。
“上次比斗,他还是存心放过自己,否则就凭这架势,自己根本难接对方一招。”王霸深深看着战斗中愈战愈勇的甄彪悍,心底满是落寞的忖道。
而场中战斗的甄彪悍却越举步维艰,每一招式施展开来也往往没有之前那般得心应手,现在他有些投鼠忌器,不为别的,因为得知对方竟是自己死去多时的自己的师伯,李敢当。可是他为何要杀害阿四,还有祁家二十名巡逻武者?难道是他修炼邪功导致神智沦失,所以才…
又是几记血手印攸忽而来,甄彪悍一旋身,断然出拳,现在众目睽睽,骑虎难下。
所以,师伯对不起了!
背对众人的他,其脸上挣扎的表情,落在李敢当眼中,他深深的看了断然出拳的甄彪悍一眼,那一眼,沧桑之意犹胜悲凉。
“嘭”漫天血印猛的一收,硬硬承受阿彪一记重拳,李敢当犹如断线风筝,化作一道残影极速倒飞,坠入那万丈悬崖。翻涌不息的云海之上,不起半点涟漪,仍是那般云雾飘渺。
见那直坠云海,被其云雾吞没再也难见的身影,甄彪悍眼神一缩,心底狂念道,“师伯…。” 张口喷涌出数口鲜血,神色萎靡, 昏厥当场。
“快,阿彪兄弟力竭晕倒了,快把他好生抬到祁家堡,让他好生休养!”祁东当下指使手下处理后事…
真凶授首,但是留给众人就如那断情崖边翻腾的云海气雾那般不真实,一切仿若隔梦!
“这么厉害的凶人就被阿彪一拳,打落悬崖啦?”祁家武场上祁飞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师弟说道,要不是对方有幸亲自围剿过凶人,他还真是不信,恰巧自己有事没参与,对所发生的事也是一概不知。
那个师弟一脸崇拜的说道:“师哥你不知道喂,当时我在现场时看得热血沸腾的,就见他那神猛的一拳头,把那凶人打得吐血坠崖,吐得那个血啊,师哥你不知道,现在悬崖边还有那大摊血迹嘞!”
真的假的,祁飞越发疑问的目光朝周边的师弟们看去,却见他们一致点头,算是落实了这个师弟方才所言的真实性。望向西边不远处筑立的小草屋,思绪如潮……
真凶伏首,祁家堡内一扫之前的阴云惨淡,逐渐恢复原先的朝气,蓬勃的练武气息重新充斥在这整个祁家武场之上。
“甄彪悍,到底你身上还有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带着这个疑问,久未出现的岳行之,身影隐入祁家议事大厅之中。
而祁家议事大厅之内,已是济济一堂,满堂皆宾。“呦,客卿长老来了!”带那么一丝虚情假意的问候,祁师长老有些虚伪的嘴脸映入眼帘,岳行之淡淡扫视过去,便直接凝视着堡主席位上的祁东,语气淡然地说道:“真凶尚在人间,逍遥法外!”语出惊人,满堂哗然。
更震惊的莫过与祁东,只见他张口结舌,一脸震惊之色,旋即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我们都看到凶邪受阿彪一拳,坠落那万丈悬崖之下,恐怕早已粉身碎骨了吧!”
“真凶另有其人!”简短的一句,引得场中众人一脸深思之色,岳行之旋又说道:“你们描述的凶人面貌是满脸伤疤,出招便是腥风四起,血影滔天!可是据我所知,【吸血归元】邪功使出来时,其招式找不出一丝血光及邪气,这一点想必十位长老都隐隐怀疑了吧~!”
坐席上,长老们沉声不语。不理会众人不信的神色,岳行之紧接说道:“况且,从凶手行迹来看,对方绝对是老奸巨猾,奸诈诡秘之人,怎么会在一而再再而三,在同一个行凶地点出现!难道他不知我们早早准备设下陷阱,给他来个瓮中捉鳖么?这一点真是让我有些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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