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老蔡听到大叫声，赶忙从屋里跑出来看看出了什么事，见我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大声呼喝让狗停止吠叫，还上去踢了它一脚。

我和老蔡打了个招呼，老蔡跑出来给我道歉：“对不起卢记者，吓你一跳吧？”

我说：“太突然了，确实狗吓人的。”

老蔡说：“我特意找人要了一条狗来，以后我巡逻的时候有它陪我。”

门边有一把椅子，老蔡让我坐下，他则坐在门槛上。

我开门见山问道：“老蔡，这次我来找你还是为徐中树的事儿，上次就是你告诉我徐中树的身世，现在还是来聊一聊他。”

老蔡挠了挠头，嘿嘿笑着说：“你问吧，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你。”

我说：“你知不知道徐中树和田芳还有没有仇人？”

老蔡说：“仇人？好像没有吧。”

我说：“你知道一对外地来的夫妻，在陌生的城市生活，总是比较艰难，比较容易受欺负，你还知道什么事儿？”

老蔡想想说：“我所知道的也有限，上次大多都跟你说了，要说其他仇人，我还真不知道。”

我说：“田芳做暗娼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老蔡嘿嘿笑着说：“我不大了解，我知道的事情很多也是别人告诉我的，田芳做暗娼的事儿这附近的人都知道，不过……我没光顾过，具体什么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老蔡还是一如既往实在，看来需要一点点地启发他。

我说：“你曾跟我说过，田芳成为暗娼是因为一个相好的，好像叫张鹏，这个人你了解吗？”

老蔡说：“张鹏也是在这附近租房的人，和田芳有过一段时间那种关系之后，便走了，去哪了没人知道。你知道，这种外来打工的哪有活干就去哪。”

我说：“常来光顾田芳的客人，都是什么人？”

老蔡说：“基本都是住在附近的农民工。”

“你没听说过什么特别事情？”

“特别的事情？”老蔡想了想，说：“徐中树发现田芳做暗娼是因为被他堵到屋里一次，那个嫖客还揍了徐中树。这个算不算？”

我不由紧张起来，说：“当然算。后来呢？”

老蔡说：“后来，没有什么后来，田芳是自愿的，嫖客揍了徐中树扔下钱就走了。当天晚上邻居就听见徐中树揍田芳，他们两个就一起哭。”

我又有点儿丧气，本以为会发现什么有意义的线索，现在看来还是毫无头绪。

我说：“之后呢？”

老蔡说：“之后田芳就不做了，打人的嫖客我们也没再见过。没多久，他俩就自杀‘死’了。”

我接着问了半天，老蔡费了不少劲儿，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翻腾出来给我讲了一遍，跟邻居为了垃圾吵架、与顾客为了几块钱争吵什么的都告诉我了。

我听得有些哭笑不得，却只能这么聊下去，只是期待着让我兴奋的点出现。可惜的是，一直到聊到傍晚，兴奋点也没有出现。

最后我只能草草结束谈话，老蔡倒还很兴奋，他一定觉得为我提供了非常重要的线索，只等待着我抓捕徐中树和田芳胜利的消息了。

我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沮丧地回到家里，心里又被烦躁的感觉包围着。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在黑夜中明明见到远处有一盏灯火，却看不见走过去的路，只好无奈的在原地打转，无奈、急切、灰心、无措种种感觉交织在一起。

我独自憋闷了一会儿，起身去煮方便面，无论如何，饭总是要吃一点，否则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坚持不下去的。

吃完饭，对着电脑下了会儿围棋，全然心不在焉，输得很惨。右手不能用，复杂的电脑游戏没法玩，只能用左手点着鼠标无聊地浏览各种网页。

就这么无聊地打发时间，突然电脑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张山。

我一下来了精神，这个时候张山打电话给我，一定有重要事情。

我接起电话，没有多余的话，直接问：“你得到什么线索了？”

张山说：“没有啊，我就是问问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我骂了声娘，很不耐烦地说：“滚蛋，没事别跟我打电话。”说完就要扔下手机。

张山说：“别别别，我逗你玩呢。消息还是得到一些，但后续的调查会十分困难。”

我有点儿生气，不过没表现出来，现在绝不是生气的时候，尽管张山这个家伙实在太可恶了。

我心急火燎地说：“什么消息？你快说。”

张山说：“我刚刚从贵州警方那得到消息，经过他们的调查，徐中树的大哥徐中杉十年前死了，那个时候的徐中树应该是20岁刚出头，徐中杉是28岁。”

我说：“徐中杉怎么死的？”

张山说：“徐中杉的死因，不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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