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骑在马上,陆风便对陈宫说:“此去洛阳,不知公台有何教我?”
陈宫笑着说:“想必子城心中已有计较,又何须问我呢?只是子城在与张让交往时,务必小心,此人城府很深,不好应付。”
“是啊,我也是担心这一点,至于士林中人,还有大将军何进,应该很好应付,只有这个张让,真是没有办法,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说完,陆风又无奈的笑了笑。
“我送子城八个字,此事则易耳。”只听陈宫说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听了陈宫的一番话,陆风心中大快。不愧是三国时的一级谋士,真是不可小看。
三月末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很是温暖,因为心情的缘故,一路的花花草草莺莺燕燕也变得格外有情调,陆风骑在马上,很是得意。
现在的陆风,多少有一点争夺天下的资本了。想想自己身边的陈宫崔言,河北的田丰沮授,青州的管宁等人,自己的智囊团已经初具规模了。还有自己的两个义弟,两个家将,再加上张合张飞和许褚,自己的爪牙也渐渐锋利了。想到此,陆风不觉得心中大乐。于是,转身对陆安说道:“成功,把我的横笛拿出来。”
陆风见众人都有表字,所以,也给陆安弄了个表字。之所以赐陆安表字成功,是因为陆风希望此行能一切顺利,成功完成任务,也希望一切都能取得成功。而陆安有了表字以后,也是很感动,这表示少爷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下人看呀。不过,陆安也很奇怪,因为自从少爷在涿县醒过来以后,少爷整个人的脾气『性』格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少爷以前也很有才学,但却不象现在这样的能言善辩,更不象现在这样的胸怀大志豪放大气,也没有现在的平易随和。并且,少爷身上还多了许多的本领,比如说吹笛弄箫,以前就从来没见少爷有这种才华。应该说,少爷整个人象换了一个人似的。但这其中的『迷』,陆安是永远都猜不透了,尽管他是少爷最亲近的人。
横笛在手,陆风便道:“各位,一年之计在于春。今日春光明媚,古道悠悠,山花烂漫,芳草萋萋,如此美景,怎可无乐呀?风不才,愿献丑为各位吹一曲横笛,不知各位可有雅兴?”
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崔言首先拍手叫道:“太好了,能倾听子城的横笛,乃人生一大享受呀。各位,今天我强力推荐,免费听啊,快举手赞成吧,我举双手。”说完,竟真在马上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这个崔言,表面上是一个威严庄重的人,实际上一开口,却是满嘴胡柴。
一看平时最为威严庄重的崔言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模样,众人都连忙催促,让陆风快些吹奏,好一饱耳福。确实,众人之中,也只有崔言听过陆风吹横笛。那还是在青州的时候,在管宁的家,也正是这一曲横笛,让管宁对陆风死心塌地了。因为那天陆风吹的是《清心梵音》,那曲子是根据佛家仙音改编而来,有静心解忧之功效,听到此曲,可让人感到心地清净万物空明。管宁听了此曲,不觉暗自佩服陆风修身养『性』的功夫,也觉得自己和陆风比起来相差的太多,所以,便更加的崇拜陆风了。
看到众人如此急切,陆风却开始拿架了。
“各位,我要先酝酿一下情绪呀,哪能拿过来就一阵胡吹呢。呵呵,各位少安毋躁,笛声马上来了。”
可众人等了半天,也没听见笛声,正当众人不耐烦的时候,那笛声终于响了起来。
那笛声似一股青烟,轻轻的飘着飘着,飘进了众人的耳里,又停在了众人的心中。
看着路边的野花野草,花草中翩翩起舞的蝴蝶蜻蜓,闻着野花传来的阵阵芳香,听着悠扬婉转的横笛,虽前路漫漫,但心中却无比的清闲舒畅。
众人如痴如醉,悠然的向前走着。一辆车,几个人,几匹马,与青山绿草,蓝天大地,渐渐融合在了一起。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又是那么的和谐,仿佛天地之间只有这一辆车、几个人和几匹马。一切,又仿佛回到天地的本原,人,在自然中自然的生长着,死亡着。作为自然界的灵长,人类也只是一个点缀,绝不是主人。是人类,让自然界有了灵气,但要改造它,人类还不配,因为它不具备神的睿智和能力。
是的,陆风的笛声让众人的心灵又回到了无拘无束的自然状态,能与天地万物同游,真好啊。
一曲过后,众人还沉浸在梦中,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陆风已经停止了吹奏。众人只觉浑身轻松,脑中清澈,如饮仙醪一般。
过了良久,陈宫叹道:“想不到子城竟有如此之才,听闻此曲,宫只觉灵魂出窍,飘飘欲仙。虽不知所到何处,但所到之处竟如此清新淡雅,灵秀异常,不觉得身心俱畅,思维如初。此曲真是妙啊,妙啊。”
听了陈宫的话,众人不觉得连连点头。
赵云也说:“听了大哥这一曲,我才知道什么是‘心外无物’。恩师曾对云说过:‘使枪的最高境界就是人枪合一,而要作到人枪合一,首先就要作到心外无物。’现在我连心外无物都作不到,什么时候又能作到人枪合一呢?”说完,竟叹了口气。
听见赵云叹气,陆风笑着说:“二弟,怎可如此泄气?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来日方长,切不可急于求成,否则,过犹不及啊。”
随即,陆风又道:“作到心外无物,此何其难也。若不是有此情此景,再加上如此笛声,我也是达不到的。”
“前两天你和伯建仲康切磋,可有所领悟?”
见陆风询问,赵云忙答道:“伯建和仲康的武艺,皆是不俗,只是过于刚猛,缺少几分圆润和细腻,否则,我要胜他们,也非易事。”
见赵云有如此领悟,陆风便道:“所以,老子曾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弗争。’又云:‘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可见,弱可胜强,柔能克刚。而成大事者,当刚柔相济才行。子义枪法刚猛,故久战伯建而不下。然子龙枪法过于灵动,所以威力自然不及三弟,于伯建仲康相较,亦是不及。所以,逢场较技,狭路相逢,或可取胜,然于百万军中,却鲜有用武之地了。
心外无物,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要有长枪一根。你就是枪,枪就是你。枪随手动,手随心动。灵动时,当如蛟龙出水;威猛时,当似龙啸九天。若如此,枪法才能臻于化境。”
赵云一听,心里豁然开朗。赶紧说道:“大哥之言,兄长教诲,云必铭记于心,没齿不忘。”
“呵呵,二弟客气了,这只是我的一点人生感悟而已,说出来,和大家分享一下罢了。”
说笑之中,众人已走出了数十里,在附近的小镇打个尖儿以后,一行人便又向洛阳赶去。
第二天黄昏,陆风一行人终于赶到了虎牢关。
虎牢关,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这里秦朝置关,汉代设县,以后的封建王朝,无不在此设防。虎牢关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它曾被称为“一里之厚,而动千里之权”,“锁天中枢,三秦咽喉”。当东西交通之要冲,系中州古地之安危,西进可以控制洛阳和三秦诸地,东出可以虎视黄河中下游平原,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来到关前,陆风驻足仰望。
在落日的余辉下,虎牢关越发显得巍峨雄伟。近十丈高的关墙让人不得不仰视,关上的旌旗和刀枪显示了他的威严,背后绵延起伏的群山成了他的部署,他,更象是一个万军统帅。而他此时,正铁青着脸注视着你,那种肃穆,那份庄严,无不让人肃然起敬。
虎牢关,就是这样的一座雄关,挡住了关外十八路诸侯的脚步,让几十万部队劳而无功。而它今天却挡不住陆风的脚步。对于陆风来说,它只不过是一个雄伟的建筑而已,一个供人观赏的花架子。就象长城一样。它能防御谁?坚固的堡垒最容易从内部被摧毁。十八路诸侯都没有打败的董卓,却被自己的义子吕布杀了。所以,天下最雄伟最坚固的关隘,其实就是那种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的精神和气魄。有了这种精神和气魄,又抵御不了谁?又征服不了谁?
想到此,陆风不禁豪气万千,仰天长笑。
我来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
“苍山如海残阳血,长空雁叫烟尘绝。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陆风刚把诗『吟』完,赵云和太史慈不禁齐声赞道:“大哥好气魄!”
陈宫和崔言也不禁点头微笑,似有所悟。
一行人并没有在虎牢关多做停留,住了一夜之后,便向洛阳进发了。
大汉光和三年,公元180年4月,陆风终于来到了洛阳,来到了大汉王朝的政治中心。
入城以后,一行人便直奔蔡府而来。想着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老师了,马上就要见到自己最神往的女子蔡琰了,陆风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
到了蔡府门前,通名已毕,只见管家迅速的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快去通知老爷和小姐,快随我去迎接,快请陆公子。”
来到近前,那管家说道:“陆公子一向可好,一年未见,陆公子可是才名大显啊。”
陆风也不知道怎么称呼,连忙说道:“您老可好,身体无大碍?老师一向可好?”
“呵呵,我没事儿,老爷身体也很好。现在老爷刚下朝,陆公子快请。”说着,便引着陆风一行人来到了大厅。
此时蔡邕刚下朝,正歪在塌上想着朝堂上的事,听闻陆风到了,便赶紧起身整理衣冠。
见蔡邕坐在中堂,陆风便赶紧伏地叩首,施以大礼,口中说道:“学生陆风陆子城,拜见恩师。”
蔡邕赶忙把陆风扶了起来,笑着说道:“不必多礼,一年未见,风儿声名鹊起啊。有徒如此,吾心甚慰。”
“老师一向可好,妹妹可好?”
“呵呵,我的身子骨还好了,琰儿也好,多谢你挂念。”
“老师客气了,学生此来,是有求于老师啊。”
“呵呵,风儿,需要老夫帮你做什么,你尽管直说,老夫必会竭尽全力。”
二人正说着,却见一少女从后堂走了出来。只见这少女中等身材,穿着一身淡黄『色』衣裙,年纪也就十三四岁左右,一路走来,婷婷袅袅,环佩叮当。等到近前仔细一看,但见细眉纤巧,凤眼幽幽,脸似满月,口如樱桃,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婉转,大度优雅,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让人不由得观之可亲,见之忘俗。
那少女对陆风施了一礼说道:“陆世兄远来辛苦,请恕小妹迟来迎接之罪。世兄一向可好?”
陆风想这少女一定就是蔡琰了,便赶紧还礼说道:“多谢妹妹挂念,风一向安好。想不到一年未见,妹妹竟出落得如此美丽,兄竟有些认不出来了。失礼之处,还望妹妹见谅。”
蔡琰笑道:“世兄说笑了,世兄最近可是声名远播呀,七言诗的创举,抗匈奴的大志,无不令小妹佩服万分,且还听闻世兄竟与大贤管幼安论交为友,这更让小妹神往了。想不到世兄今日竟登门而来,真是天公助我,小妹可以旦夕向世兄讨教了。”
陆风此时离蔡琰很近,闻着从蔡琰身上传来的阵阵香气,听着从蔡琰口中发出的那黄莺出谷般的美妙音乐,不由得骨头都快酥了,心里竟有些飘飘然了。正当陆风感觉如坐云端的时候,蔡琰的一句“讨教”差点没让陆风从云彩上掉下来。
这还得了,讨教也就罢了,还要旦夕讨教,我还干不干正事了,这还让不让我活了。陆风不由得心头一阵发冷,最难消受美人恩呀,于是,陆风便赶紧推辞道:“妹妹说笑了,讨教二字可不敢当,天下谁不知道,妹妹的才学可是在我等之上啊,一说起来就让我等倍感惭愧啊。”说完,陆风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蔡琰笑着说道:“世兄过谦了,对了,元叹哥哥和仲翔哥哥可好,可笑我竟把他们给忘了,仲翔哥哥知道了是要生气的啊。”说完,竟格格的笑了起来,已不是先前的那个大家闺秀了。
陆风也笑着说道:“他们也好,本来是要和我一起出来的,后来竟又拜了一个师傅,学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便出不来了。”说完,陆风也呵呵的笑着。
见他二人说起来没完,蔡邕便不满意的说道:“子城呀,这几位是谁呀,你也不给我引见,光顾着琰儿了。”
一听蔡邕这么说,陆风心里知道,坏了,老头儿不满了,重『色』轻友了,便马上止住了说笑。蔡琰也不由得吐了吐舌头。于是,陆风赶紧给蔡邕和众人赔礼,并一一把众人介绍给了蔡家父女。
蔡邕见陆风手下谋臣勇将齐备,不由得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悠悠说道:“你父亲的后世料理的可好?”
陆风答道:“在家中众长辈的主持下,并不草率。父亲在临终前,赐我表字子城,并要我凡事多向老师请教。”说道自己的父亲,陆风不由得又有些伤感,虽然没有什么感情,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啊。
听陆风这么一说,蔡邕便道:“逝者已矣,子城节哀。子城远来,一路一定很辛苦,可歇息一日,凡事可明日再议。房舍住处我已准备妥当,木伯,你带子城下去休息。”说着便招呼管家。又转身对蔡琰道:“你不许去打扰子城,你干自己的事儿去。”
蔡琰一听爹爹这么说,便“哼”的一声跺了跺脚,扭头跑了。
于是,陆风一行人便开始安置东西。赶了这么多天的路,陆风等人也确实累了。只是典韦和管亥到是感觉很轻松,象没事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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