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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左形胜,尽在南京城。8jx
付明经过朝廷多日的盘查,尤其是东林党人的鼎力支持,终于使各方得出结论:此少年确系大行皇帝太子朱慈琅。他也见到了许多太子记忆中的人物,包括吴伟业、杨廷麟、林曾志等太子的昔日老师。
九月三十日午后,皇帝正式下诏令先皇太子自城外进京面君。付明自七月十三以太子的身份清醒后,终于进入了这掌握着南明命脉的古都应天府。(北京在明代也叫顺天府)
明末,江南乃天下最富庶之地,而应天做为江南首府,则更加集中了四海俊彦、八方珍宝。长江横穿城北,名艳天下的秦淮河则由城南人,绕城西再北流入长江,在其入江前的河段两旁,青楼林立,无论时代变迁,朝代更迭,这里也总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尤唱后庭花。”江河两岸沃野千里,井田无数,房舍连绵,名胜古刹,说不尽的千古风流。
付明乘坐的官船在前后八艘水师战船布防护送下,刚由波平如镜的秦淮河游入城区,,天便下起了绵绵细雨,但河两岸无数知道消息的南京百姓仍未离去,等待着欢迎太子。
“殿下,您到南京,才是众望所归啊。”看到这里,王铎由衷发出感叹。付明此时也是心『潮』澎湃,付出了那么的努力终于迎到到了这一天。
有引路的太监来报,前而就是停靠码头了,王铎介绍道:“殿下,那码头外远处,状如伏虎的山就是清凉山,山上怪石临立,还筑有很多古老墙堡,都说是三国时期吴国的石头城。城内的寺院也非常多,等一下,殿下在入宫的路上便会看到很多,你看那清凉山上的古刹依山而建,煞是漂亮。”付明看着远方细雨淋漓中的寺院,想起杜牧的一句名诗:“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便跟着说道:“可惜啊,吃斋念佛却不能制止胡虏的暴行,也不能让贪官污吏停止鱼肉百姓。”
几个人谈着谈着,已经到了码头,只见码头上站满了前往迎接的文武大臣,在码头的两侧各站两列延长至百米的锦衣校卫,怒马鲜衣,持枪戟林立。老百姓只能站在这些高头大马后面,从缝隙中看到点什么。
付明还没有下船,早有校卫先行开道,明月站在他的左侧,小心翼翼地抬起太子尊贵的手,想要搀着他下去。付明向他摇摇头,自己负手龙行虎步地走到码头上。
这时一班大臣全部俯倒在地,高呼‘千岁’。等到众臣呼毕,付明说道:“各位大人快快请起”。这时,大臣中当首一人上前迎道,“臣东阁大学士、兵部尚书、加右副都御史衔,兼任凤阳总督马士英向太子殿下请安,殿下请。”付明这时才打量了一下这位恶名满江南,但却权倾朝野的当朝首辅。瘦高个,流着小胡子,眼光细长,让付明想起了那个湖广巡按黄澍。
付明见各位大臣还在等自己,于是笑着回道:“多谢马首辅,多谢各位大人。”说完便上了八抬大轿,全没用人去扶。
在场的众大臣这些日子已经听说过去盘查太子的那些官员、大监、宫女的描述,但当看到太子后,蒙先皇召见过的这时无不想这太子长的倒是酷似先皇;没见过的,都觉太子要比当今皇帝还有皇家气派。
付明上车后,通过轿帘看到大臣中正有刘子政,心中一喜,正与他的目光相对。刘子政好象是摇了一下头,这让他感到其中必有深意。在行进中,付明打量着这成了偏安江南一隅、既将没落的王朝之京师。街道比武昌要宽,道路两旁宅第连绵,朱楼夹道,一副太平景象。但与他和太子记忆中的北京的相比,却总少了些虎视天下的霸气,那种让人感到天大地大的壮志豪情在这里却让人很难萌发。
付明想着想着,听到轿外有人喊道:“皇城到,落轿。”很快,有人掀开了轿帘,扶着他走下了轿子,眼前是座护城河环绕四周的壮丽宫城。由于他坐轿走得太慢,那般迎接他的文武大臣已经有一些在他之前到达了,这时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走上前来,对他说道:“殿下,老奴卢九德奉皇上旨意,在此候驾。”
卢九德!
付明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不就是令郭远聪来杀自己的太监头目,被当今皇帝宠信的司礼监秉笔太监。想到这里,忙回道:“多谢卢公公,两年多未见,公公依然神采不减当年。”原来,当他看到这个老『奸』巨滑的老太监时,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太子昔年在北京宫中的回忆,此人在万历年中曾在老福王府中任职,后来才到宫中侍候,深得先帝宠信,才被派到凤阳任监军,不想在此相遇了。
卢九德听太子这样说,忙笑道:“殿下过誉了,老奴在这里又能看到殿下,心里的高兴劲就别提了,可是一想到北京的老皇爷。”说着,眼泪就要落下。
付明这时很自然地鼻子也感到酸溜溜地,唉,这些天来那些来探视自己的人去了就哭,使他已经能够自由地掌握哭的本领。如此下去,可能自己也会象刘备一样脸皮厚得只会哭了。
卢九德又说道:“皇上吩咐了,要先见一下太子;而后再与众臣在朝堂上见面。”
付明点点头,“臣领旨。”便在卢九德的护引下进了皇城,在皇城之中还有宫城,皇帝要在御书房见他,这一路上不知走过了多少宫门,便是有太子记忆中的北京紫禁城,也没有南京皇城这般九曲十三弯。
过了连续三重看似没人把守的园落后,卢九德等在一座宫殿前停下来,只见这老太监准备了一下,大声喊道:“朱慈琅见驾。”
把门的太监这时也随之喊道:“朱慈琅见驾”,在似乎空『荡』『荡』的宫殿中这声间听起来竟有些飘渺,使付明感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非常神圣庄严,仿佛他要拜见的不是人间天子,而是玉皇大帝。他真是非常佩服古人营造环境的功夫,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天子的尊严,即使你有天大的能耐,到了这里也会轻声小心。联想起刚才这一路上自己的风光,跟这个派势相比算得了什么,这时他隐约感悟到了刘子政摇头的用意,也许是让他放低姿态,今天他要见的是能够决定自己在南京命运的最关键人物啊。
付明一边想,一边跟随着卢九德走进大殿,御书房实际上只在大殿的左侧厢房中,时值农历九月末,正是深秋,天又阴着下雨,殿中竟有些阴冷的感觉。等进了御书房的门前,除了卢九德外的太监已经默默地退了出去,只有卢九德在门外轻声说道:“皇爷,朱慈琅到了。”
房中传出柔和的男音:“让他进来。”
卢九德做了一个手势,让付明进去,自己则守在门外。
付明推开帘子,在他眼前的是个宽敞的书房,比人还高的书柜布满四周,正中是一张大书桌,但除了几本经史子集外空空如也。坐在书桌前的人,穿一袭绣着九条金龙的浅绛袍服,头顶皇冠,身材似乎有些瘦弱,没有理他,仍在看书。
付明知道这就是人称“蛤蟆天子”的朱由崧,事到如今也只能牺牲自己的男儿双膝了,他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叩了叁个头,说道:“臣,大行皇帝长子朱慈琅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朱由崧这时似乎才听到有人进来,抬起头盯着付明的脸看了一阵,才慢慢地说道:“平身吧,你过来。”
付明这才站起身走到书桌边,朱由崧见他还算老实,便又说道:“慈琅,你不必拘礼。先坐下吧。”
付明忙答道:“臣不敢。”
朱由崧又道:“朕让你坐,你就坐。”,付明这才坐下。
“这些天让你受委屈啦,但大明血脉不能轻易认定的道理,想来你也明白。神宗皇帝子孙自崇祯十二年以来流离过半,朕的父王那年为李闯所害,这样说来你与朕正是同病相怜呀。”朱由崧说完,放下手中的书本,站了起来。“你还是抬头说话吧,就当我是你的叔叔一般,叔叔和侄子说话还要这么拘谨吗?”
“遵旨。”付明这才抬起头,眼前的这个男人,个子与自己相仿,但是更加瘦弱,眼光也有些浑浊无力,民间传闻他纵欲无度想来不假。
“朕呢,是为了祖宗的江山社稷才当这个皇帝。现在找到了你,朕的心里也很感宽慰,看来上天终于开始眷顾我大明。朕要跟你说的事情,你要听仔细了。”朱由崧这时双眼突然多了些精神,盯着付明一字一顿地说道:“朕还要立你为太子,今天就立。”
付明虽然知道朱由崧在登基后曾多次表示,如果找到太子则情愿立为储君,但今天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朱由崧就正式表态令付明也有些惊讶。这时他又想到了刘子政摇头的一瞬,看来今天必须力辞这个“美差”。于是他又一次跪在地上:“臣不敢,臣万万不敢。自先皇在京师殉国,小臣就想过很多次,说什么也不想再生帝王家了。现在,小臣能够活着来到应天府,已经天眷恩庞,又怎么敢…..”。
还没等他说完,朱由崧怒道:“大胆,你敢违抗圣旨,难道你不希罕太子的地位,想要做天子不成。”
付明一听,不好,这个心胸狭窄之徒想到这个上去了,忙说道:“皇上息怒。论才能,雄才大略如陛下者神宗老皇爷的子孙中再无人能及,由陛下做当今天子,正是民望所归啊,也是大明的唯一希望。论亲情辈份,陛下是臣的亲叔叔,是臣的长辈,臣只能孝敬陛下,又怎敢想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怎能堪当此大任;。侄子在民间听到皇上在南京登基做了天子,不知有多高兴,侄子想总算有了出路,我们大明总算有了希望。”
看到先皇太子在自己面前吓的痛哭流涕,朱由崧不由得感到有种成就感,回到龙椅上坐下,又问道:“那你又为何跑到左良玉那里,没到南京来找朝廷。”
这个答案,付明等人已经想过很多遍,又跟朝廷派来的人解释过很多次,那就是被左良玉派人劫持,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却可以发挥充分的想象力,在现在的情况下朝廷根本没有办法与左梦庚对证,况且左良玉又已经死去,所谓死无对证。
朱由崧听到这里,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事到如今还敢骗朕,那刘子政又是怎么回事,你没有阴谋,为何不让他立即向朕和朝廷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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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明的答案更绝,“刘大人素与马首辅相厚,知道皇上是由马首辅定策成功,便决心只维护皇上,全忘了当初救我时所说的话,才使左良玉有机可乘。侄子常想,此人乃趋炎附势之徒,其心可诛,也怪不得朝中贤达看他不顺眼。”
朱由崧听后,心中不由释然,那刘子政因为认识马士英才得了富贵,马士英则是因朕才得了富贵,如此以来他当然不想再让这小子出山。因为自从他做了这南朝天子,那班东林党人就不断地造出事端,所以朱由崧已经开始表现出一种反动,就是东林党人反对的他就支持,他们支持的他就要反对。这时他倒对刘子政充满了同情,认为这人对自己而言倒是个忠心可用之人。于是又斥道:“小子无赖,竟然妄论朝政,诋毁朝廷大臣。”
“臣不敢,臣错了。”付明忙认错,心里叹道,付明呀,付明呀,如今你也成了两面三刀之人。
朱由崧问道:“你真的不想做太子?”
“臣真的不想,臣只想做个太平王爷,请皇上恩准。”付明知道事情有了转机。
朱由崧看了他一阵子,这房中便只有二人的呼吸声。付明知道这是关键的时刻,便又说道:“臣可以在朝堂之上对满朝文武大臣明言,决不做大明太子,更不想做大明的皇帝,臣只想做个太平王爷,如果臣口不对心,则臣必遭上加上个‘白’字。”陈邦说完这段话后,眼睛直钩钩的盯着付明。
付明刚听完,愣了一下,旋既明白。封义铭何等学问,立即就想起了本朝成祖在北京叛『乱』前的往事,大声喝道:“大胆陈邦,天子脚下你竟敢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难道不怕剥皮抽筋吗?”
陈邦听了笑了笑,见付明没言语,就又说道:“封先生你莫要急呀,学生可是一番好意。学生想你是八千岁最贴心的人,才没顾怠,你难道真的不想让这个‘白’字加到你主公的‘王’字上面吗?”
封义铭听得心里直发慌,虽说这房里房外防守严密,但听到一个外人突然说出这种让主公时刻都会有危险的话,即使见惯风浪,仍然有些紧张。付明却慢悠悠地来了一句:“陈先生,你坐下慢慢说。不知孤什么地方使得你说出此等疯话来。”
陈邦也没客气,当既坐下说道:“殿下,学生学的是帝王驭御之术,平生等的就是一位明君。左候于学生有恩,学生才会屈就其府上,现在老候归天,学生与左家已无任何牵挂,何况小候爷早就看学生我不顺眼,回去已无大作为。”说到这里,陈邦的三角眼又瞄了一眼封义铭,笑道:“所以学生才来找殿下,学生现在很羡慕封先生找到了一位好主公,说起来学生与封先生还是同乡呢。”
虽然没有回答献王问题,但付明知道这是他在表明心机,见封义铭冷哼一声,也没在意,只是示意封、金二人也坐下说话,。
陈邦又接着说道:“今日,学生听到殿下在朝堂上发毒誓说不要做太子,更不要做皇帝。学生便知道殿下的心胸与谋略非常人能及,当真如海洋一般宽广,而我们这些人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浪花而已。”
付明是政工出身,那会不知道这句话,这不是斯大林评价列宁的话嘛,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看来古今中外拍马屁都是一副嘴脸,一套言语,而且并没有独创『性』可言。
陈邦这时看了看封、金二人,知道他们还不懂,就又说道:“殿下当然不要再做这大明的太子或者是皇帝,殿下要做的是:洗尽乾坤颜『色』,再造日月新辉呀。”
封义铭听完之后勃然变『色』,这个陈邦越说越离谱了,但见献王仍旧没说话,心中也是一动,莫非主公真的这样想。怎么会?祖宗的江山社稷就在他手中颠覆了?耳边听那陈邦仍在说:“殿下,学生的话说到这里,自知生死一线,但学生却要赌殿下会让学生活下来效力。为何?殿下若要成大事,需要学生这样的人为殿下效力,学生一生眼高于顶,虽怀才不遇,仍自以为天下之大,有我之才具者寥寥无几。学生也知道若论用人,则当今南朝与东虏的大清朝相比,正是天上地下,学生去彼处不愁高官厚禄,但为何学生仍然冒死向殿下自荐呢。天下者,汉人之天下,学生的功利心再重,但还知道礼义廉耻。又有云:天下者,非一家一姓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有德有能者居之,殿下如果去大明而代之,又有何不可。别说殿下的血脉正统,就是因为东虏的国号是‘清’字,我们大明也应改国号,要知道‘清’属‘水’,‘明’属‘火’,水克火,正应了呢。于是大家伙在听了主公的这番话后,纷纷表示要按照这个办法去做,也就是理解了要执行,不理解就强制执行。
付明看到大家深思的样子,知道今晚说的这些给他们的冲激太大,许多事情还要回去再考虑,再领悟。于是又说道:“孤刚才说的是军民关系,你们这次去鲁豫只是招兵买马,要注意的事情孤能想到的现在只有这些。总之,这次行动要注意严格保密,不要与献王府发生任何瓜葛,没有朝廷的印绶,夹在三大势力之间,困难肯定会有,所以孤让各位同去,可以说是孤注一掷,但孤相信你们一定会做好。司徒先生虽然不去鲁豫,但孤还要更重要的事情按排你做,所以你也不能住在孤府上暴『露』目标。”
付明见司徒清雷等点头回应,又说道:“这么晚了,大家各自回去再考虑考虑细节,明晚此时再来开会,郭远聪留下”。
众人退下后,郭远聪也站了起来,心中又有些忐忑。自从在嵩山相遇后,太子就没给过他好脸『色』,虽然事情做了不少,但与别人相比,总感到太子对自己没有足够的信任。说来也怪,郭远聪是看着太子长大的,但相处了这些天后,却越来越感到太子现在的心机已经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自己空有一身好功夫和机灵的头脑,在这位十。你跟薛云飞一样不能打出朝廷和孤的名号,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郭远聪想了一下,回道:“臣明白,臣不会打出“中央情报局”的名号行事,只待主公下令时再正式成立。臣以为当今江湖上老一辈英雄因多年征战而凋零过半,所以高手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年,人称江北薛丰,江南谢蒲,指的便是大江南北顶尖的四位高手:薛云飞,主公当然知道;丰春元却是以腿上功夫见长,不过听说没有骨气,投降了胡人;谢希真,人如其名,其用剑很少见有实招,却往往一剑定胜负,江湖人称‘一剑光寒十三州’,他因『奸』母弑父已经销声匿迹近一年了;蒲尚任,一套咏春拳使得天下无双,是当今的丐帮帮主。门派中本以少林、武当、丐帮三足鼎立,其他门派不过是绿叶衬红花而已,但近来西南有白莲教、东南有天地会,势力也都颇为强劲。”
“你以为那个门派可能为孤所用?”付明并不是很关心江湖争霸,但对这点却极为关心。
“依臣对近来江湖态势的了解,丐帮一直是我朝倚重的江湖势力,其帮主蒲尚任目前可能就在应天府;少林已毁;武当近来对江湖中事甚为淡薄。而天地会似乎是东南郑家的势力,白莲教新教主却是主公的旧相识:红娘子也。所以,臣以为丐帮、白莲教都是我们可用的势力,而天地会却是应该重点打击的力量,武当的态度,臣会在以后去『摸』『摸』底。”
“你知道应该做什么就好,你说那个丐帮的头目就在应天,他到应天做甚?”付明没想到在历史上真有丐帮,非常感兴趣。
“臣听说,有人发现那个被江湖中人唾弃的谢希真在秦淮河边留连,扬州谢家已经秘密地发出‘英雄贴’邀请江湖上的一些英雄好汉于今晚剿捕。谢希真是江南武林的顶尖高手,要想拿住他还需要与他旗鼓相当的蒲尚任,蒲尚任又一向以行侠仗义著称于世,必定会前来援手。”
听到郭远聪的这番解释,付明心道:这些江湖人士真是视王法如草荠,在天子脚下也敢私了恩怨,武装械斗,将来定要斩除了这些黑社会分子。但现在却必须团结利用,本朝开国皇帝朱元璋不就是崛起于草莽之中吗?想到这里,付明又问道:“郭远聪,你与这二人的武艺相比如何。”
郭远聪听到这里也不敢托大,回道:“臣万万不及,若是有三、四个同臣一般功夫的人还有一拼。”
付明点点头,说道:“孤想今晚去看看江南武林第一侠客与江南武林第一恶人的比试,带你去,那些人可会认出你是朝廷的锦衣卫?”
郭远聪忙解释道:“定会认出的,臣做锦衣卫后也因公务经常与江湖中人来往,但薛大侠就不同了。”
“好吧,孤便要领着中原第一刀客去会会江南群英。”付明从前就喜欢武打片,这时想到将亲眼目睹一场江湖搏杀,看着窗外的茫茫夜『色』,他竟有些梦中不知身是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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