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氏叔琮赞许的点点头,说了声不错。 首发--无弹出广告就转向王彦章,王彦章也翻身上马却拿了一支钢矛,王彦章本來是用的铁枪,可校场上的白蜡杆大枪质地太过柔软,他用起來不是很习惯,所以不得不用那沒有弹性的钢矛,虽然不是很趁手,但比起白蜡杆來要好的多。
王彦章双手紧了紧手中的长矛,感觉分量有些轻,而且长矛的主要攻击方法是刺,这样以來他枪法中的扫和拦等招式都不能发挥出來,武功也明显的打了折扣。
但王彦章还是沒有说什么,毕竟自己家传的铁枪太过扎眼,自己的父亲曾是青州王敬武点名的江洋大盗,如果一旦暴露身份,即便这里不是平卢军的管辖范围,可万一平卢军來要人,宣武军定然不会因为自己一个小兵而跟平卢军结仇。
王彦章一瞬间就把纷乱的思绪抛到了脑海之外,他虽然自六岁习武,却从來沒有跟人真正的交过手,父亲由于身体不是很好,也只是教导他武艺的练法和技巧而已,很少有跟他过招的时候。
猛然间让他跟氏叔琮这样成名多年的猛将过招,要说心里不紧张那是假的,他似乎感觉到手心里的冷汗都流了出來,握着长矛的手滑腻腻的,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即便是败了,也沒有什么好丢人的,可如果自己临阵退缩,以后在兵营里,就再也无法抬起头來了。
王彦章猛然抬头,眼中光芒闪动,手中长矛略微抬高,一夹马腹,战马就冲了出去,氏叔琮也催马上前,手中长枪挽了一朵枪花,长枪如灵蛇般闪动,让王彦章不知道他要刺向哪里。长矛对上长枪,本身在兵器上就吃亏,何况王彦章并不是很擅长用长矛,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一个照面过去,王彦章已经用尽了浑身解数,手臂也被震的有些发麻。但他冲出数十步后还是兜转了马头,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预备着下一次的交锋。
氏叔琮笑道:“小子,不要紧张,你才不过是个沒长大的孩子,败给我不算丢人,來吧。”
王彦章从对方话语中看出了善意的鼓励,紧了紧手中的长矛,又一次冲了上去,这一次却让氏叔琮完全把握不到他的出招,因为王彦章用的完全不是长矛的打法,仿佛手中用的是大斧,竟然來了一招力劈华山,长矛当做大斧或者大刀一般大开大合的劈了下來。这下轮到氏叔琮摸不到头脑了,他完全不明白这个小子究竟要干什么,如果是在沙场山,把长矛当做大刀或者大斧來用,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无情的被对手打下马,之后双方数以千计的战马踏成肉泥,可明明主公说这个王彦章是一个可造之材,以后可堪大用的,为什么会这么不懂事?
氏叔琮手中的长枪中宫直进,直取王彦章胸腹之间,这时候氏叔琮用的枪虽然只是用于训练用的木质枪头,可如果被刺中的话,也免不了要落马,因为双反的战马都在急速前进,战马强大的冲击力足以让王彦章受伤。可氏叔琮清楚的知道,在王彦章落马的瞬间,王彦章手中的长矛也一定会劈中氏叔琮的肩膀,虽然不至于受伤和落马,但他一个成名多年的老将被一个新兵蛋子打中,也是很沒有面子的事情,是以他不得不中途变招,长枪上挑,架住了王彦章的长矛。
二马错蹬,又是一个回合过去了,王彦章依然沒有落马,他紧接着又一次冲了回來,这一次竟然把长矛当做棍棒來用,來了一招横扫,看的氏叔琮暗自摇头,不知道对面这小子在哪里学的长矛,竟然能够当做多种兵器來用,却把长矛直刺的优势放弃不用。这一次氏叔琮依然是从容化解,并沒有主动进攻,他是想看看朱温口中的未來猛将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看中的地方。
三个回合下來他已经感觉到这个少年臂力强劲,可手中的长矛却完全沒有章法可言,但是招招都是拼命的招数,每一招都是勇往直前,以攻为守,可这完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发,根本不能称得上一个合格的将军,更不能说是猛将,可以他的臂力和勇往直前的气势,如果交给徐怀玉这个不要命的小子教导的话,以后成就可能不在徐怀玉之下。这是氏叔琮的想法,现在氏叔琮总算看出來朱温是为什么看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了。
在氏叔琮心中,王彦章就像是一块璞玉,沒有经过什么雕琢,加上他年纪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假以时日的话,不难成为一员猛将,不可否认,王彦章的作战方法与徐怀玉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是徐怀玉的枪法和剑法都自成一家,在战场上罕逢敌手,只是臂力和内劲稍逊而已,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代名将,因为在多次交锋中证明,徐怀玉在实战中多次战败实力比他强的大将,一两次还可以说是侥幸,次数多了就不能单单用侥幸两个字可以说的了。
或许这正是主公看中这个小子的原因吧。
王彦章第四次冲过來的时候,氏叔琮大喊一声“停”!王彦章不解的看着氏叔琮,只听氏叔琮道:“王彦章,如果我出全力,你一个回合也接不住,更不用说五个回合了,看來这个亲兵队长你暂时当不了……”
王彦章那略带稚气的脸上腾起了两片红晕,他知道自己交手经验不够丰富,兵器也不趁手,这三招也可以看出氏叔琮是有意相让,但被氏叔琮说出來之后,他还是感觉到心里堵得慌,有心想分辨几句,可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难道要拿出自己的独门兵器与氏老将军较量吗?这怎么可能?
王彦章心中的念头刚转过來,就听见了氏叔琮下面的话,“……可是我可以引荐你去见一个人,这个人武功远胜于我,你可以先给他但个亲兵,如果有机缘的话,或许他会指点你一些武功,到时候很可能让你一生受用不尽。”
王彦章心中有些难过,以为氏叔琮不过是说几句安慰自己的话而已,口中敷衍道:“小子武艺低微,不自量力,让老将军见笑了,如果老将军不弃,我想投到老将军麾下,也好时常能够听到老将军的教导。”
氏叔琮笑道:“你小子先不要急着推脱,我说的这个人比我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当初我來投军的时候,还是他一手把我提拔起來的,我本來只是想当一名普通的小卒,却沒想到被当时担任主公的亲兵统领的他发现,并一路提拔我做到今天的位置,所以我举荐你见这个人,也是为了你好,以后这个人的前途绝对不可限量,你跟着他,也沒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还年轻,以后的成就未必在我等之下,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才好。”
王彦章郑重的行了一个军礼,恭恭敬敬的道:“多谢老将军抬爱,只是卑职愚鲁,怕有负将军的举荐之恩。”
氏叔琮哈哈大笑,道:“看你小子人高马大的,怎么如此婆婆妈妈的,我让你见的这个人早已经名扬天下,正是宣武军的马步军都指挥使徐怀玉徐将军,怎么样,我只问你一句去还是不去?”
王彦章一听说是徐怀玉,当即心中大震,徐怀玉自从当年以五百人马连破卢瑭七座大营之后,徐怀玉在宣武军以至于整个大唐军中都被传成了神话般的人物,王彦章也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偶像。王彦章这次之所以想参军,未必不是冲着想学徐怀玉的心來的。
至于朱温虽然也算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可在王彦章心中却并不见得比徐怀玉厉害多少,作为一个武将,能够做徐怀玉的亲兵,能够跟徐怀玉这样传奇一般的英雄朝夕相处,实在是一种荣幸,如果能够在战场上与他并肩作战,那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王彦章当即拜倒在地,道:“卑职谢老将军栽培。”
彦章虽然沒有选中队长,可以外的能够成为猛将徐怀玉的亲兵,对王彦章來说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可夏鲁奇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儿了。论武功自己是跟氏叔琮老将军对战了六个回合,这个队正的职位也得到了,可心里却沒有一点点的欣喜,反而觉得自己仿佛被愚弄了一般。
待到听说郡王亲自关注过王彦章之后,他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心道:“原來东平郡王也是与其他人一样,处事并不公允,哎,也不知为这样的人卖命值是不值?”
一阵风吹來,已经有了一丝凉意,夏鲁奇紧了紧身上刚刚穿上的队正的衣甲,苦笑了一下,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如今如愿以偿了,难道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鱼吾所欲,熊掌亦吾所欲也,可鱼与熊掌岂能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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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有些少,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