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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业脸红赛过鸡冠,摔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这个……真不能多喝?”
众人把萧业的酒醉样儿看在眼里,大是惊讶。北地男儿善饮,他们的酒量都不错,放开了喝,不说一坛,至少半坛不是问题。然而,萧业还没有喝到一碗就醉得人事不知了,这也太难以让人相信了。
“我的工钱没了!”齐国远摇摇头,有些肉疼他的工钱。
“热,热,热!”
萧业含含糊糊的叫嚷起来。
“热?”
萧昆、萧仲、齐国远他们大是惊讶,把自己身上打量一阵,所穿衣衫刚刚好,一点不热。萧业也是这般穿的,怎生会热呢?
酒醉了说胡话吧!
众人相视一笑。
塞上的春季来得晚,虽是四月天时了,仍是春寒料峭,很是寒冷。萧业穿得厚实,于眼下这季节来说,正好合适。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萧业不仅在说,还不住扯衣衫,似乎真的很热。
萧昆他们更加惊讶了,仔细一瞧,只见萧业额头上渗出了汗珠,晶莹剔透。
“难道说喝了这酒能驱寒?”
众人难以理解了。在他们的印象中,隋朝的低度酒只能解酒瘾,却不能驱寒,要他们相信烈酒能驱寒不是一般的难,是很难。
萧昆拿起碗,接了三。
“公子,我的工钱……”齐国远虽然肉疼工钱,倒也痛快,愿赌服输。
“算了,我只是与你戏谑罢了。就当是我赏给你的。”萧凡哪会要齐国远的工钱。
“谢公子!”齐国远很是感激。
萧业这一醉不得了,直到日落西山,方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就是大声赞好,说这是好酒,他这辈子头一遭喝到如此美酒,此生不虚了。
对于酒徒来说,这等美酒是他们的最爱,要他不赞扬都不行。
然后,萧业把萧昆、萧仲和萧凡叫到一起,商议起来。
“这酒是好东西,若是早酿些出来,我们萧家就能赚到很多钱,购买武器,眼下的难关就过去了。”萧昆想得很美好。
“是呀!”萧仲忙附和。
“二叔,三叔,事儿没那么简单。”萧凡却是非常务实,道:“莫怀远派给我们的军械很多,而且时间紧,即使我们赶工,不眠不休的酿酒,也是酿不了多少。”
莫怀远派给萧家的军械太多了,需要很多钱才能完成任务。即使烈酒再好卖,也不可有在一个月内筹集到那么多的银子。
“凡儿言之有理。”萧业眉头一挑,颇是忧虑,道:“这酒酿起来倒也简单,一是时间紧,难以酿很多。二是贩卖困难,马邑只有这么大,即使再好卖,也不可能筹集这么多的银子。只有卖到他处去,这更需要时间。凡儿,你可有妙法?”
萧凡这几天的表现特别抢眼,三兄弟已经是习惯于有事问萧凡了,三人紧盯着萧凡,静等他拿主意。
“爹,这事我想过了。”萧凡早就想好了,道:“时间紧,我们不可能酿出很多。可是,我们能酿出三两百斤,这就够了。我是想,趁着这次春季边市的机会,把酒贩到突厥去卖。”
“好主意!”萧业三兄弟齐声赞好,大拇指竖得老高,差点把屋顶捅破了。
“这酒不仅解酒瘾,还能驱寒,喝上一碗,跟揣个小太阳似的,暖烘烘的。大漠苦寒,突厥人对这酒肯定是格外在意,要卖出去不难,不难,一点不难!”萧业一双眼睛明亮如同九天之上的烈日。
北地苦寒,已经够让人难受了。不过,大漠更加苦寒,那里更冷,烈酒在大漠中肯定倍受突厥人的青睐。
“好是好。就是时间太紧了,我们酿不了多少,卖不了多少钱。”萧昆眉头紧拧着,仍是忧虑不已。
“二叔,这事你就莫要忧虑了。”萧凡信心十足,道:“这次去大漠,并不是要卖多少钱,而是要让突厥人知晓我们能酿如此美酒。我想,只要他们知晓我们能酿这等美酒,他们一定会乐意购买的,我们只需要收订金就成。”
这绝对是个妙法,萧业三兄弟不住击掌赞叹:“妙!妙!妙!”
“法儿是个好法儿,若是收到的订金不够购制武器,这可如何是好?”赞叹一阵后,萧仲又忧虑起来了,问出了一个很可能出现的问题。
“是呀!”萧业和萧昆的眉头又拧在一起了。
莫怀远派给萧家的军械很多,要花费大量的金钱,即使烈酒名头打响了,也难以收到足够多的订金,这事不得不虑。
“爹,二叔,三叔,我是这样想的。”萧凡给他们解说起来:“莫怀远这厮派给我们的军械太多了,我们不可能在一个月内完成,即使我们收到再多的订金。可是,我们可以先给一部分。我想,只要我们在给,莫怀远不至于逼得太紧。”
“凡儿啊,这话我就不赞成了。”萧业不住摇头,道:“莫怀远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啊。”
“是啊!为此,莫怀远不惜调军。”萧昆和萧仲附和。
“爹,这事我反复在想,我更加肯定,只要我们在交军械,他就不会对我们下死手。”萧凡信心十足,道:“莫怀远若是贪图我们的家业,他完全可以另找籍口呀,何必费这么大的周章。他如此做,应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虽然我猜不透他的阴谋。但我可以肯定一点,只要我们给他武器,他就不会下死手。如此一来,我们就有了时间,我们就可以拖了。只要有了时间,我们就能想办法把这事了结!”
在当时,萧凡虽然逼退了莫怀远,有些事情仍是想得不够深,这几天的思索,越来越相信,只要不到万不得已,莫怀远不会对他们下死手。因为莫怀远把萧家当作了下蛋的母鸡,若是杀了母鸡,就不会有蛋了。
当然,前提是,母鸡要能下蛋。若是萧家这只母鸡不下蛋,莫怀远必然下死手,萧家的灭门之祸仍在,随时会降临。
“嗯!有理!有理!”萧昆他们几天最担心的就是这事了,经萧凡这一剖析,他们的忧虑略减数分。
“那我们就大量酿酒了!”萧业大是振奋。
所谓酿酒,不过是蒸馏罢了,很简单的事情,没任何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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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邑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嗯!甚么这么香?是酒香!哪来的酒香?”
“是从那里飘过来!是从萧府飘过来!”
“萧府怎生有如此浓烈的酒香?”
阵阵酒香飘来,行人嗅着酒香,大加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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