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作者:李新军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9384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465楚江大桥指部丁克办公室

丁克:“程总!朝总被公安局抓走了,您一定要快来救他呀!”

(深圳)程佳运大惊:“什么!他们把朝总抓了!真是岂有此理,你一定要想办法保证朝总的安全,不管花多少钱都行,绝对不能让他受伤害,我马上就过来。”

丁克:“所有的款项都被冻结了,只有您亲自来才行啊!”

(深圳)程佳运坚定地:“我带钱来,今天就到!”

466楚江大桥指挥部一楼院子

丁克放下电话,走到楼下。

马伯清从一辆的士车上下来。

丁克迎上去:“马主任,快想想办法吧!朝总被公安局抓走啦。”

马伯清感到很吃惊的样子,望了一眼丁克:“哎呀!有这事儿?怎么会把他给抓了呢?”以手击掌,一幅着急的样子,口里一个劲地念着:“这可咋整,这可咋整?”他踱了几步,忽然回过对丁克:“要不这样吧,您留在这儿,我赶快进城去找找代市长想想办法,怎么样?”

丁克无可奈何地:“这事全靠马主任啦!程……。成不成你都要来个电话呀!”

马伯清:“行!”迅速转过身,叫住刚才送他来的那辆的士,面带笑容,头也不回地钻上车走了。

467楚云市西泠茶社

马伯清坐进了一家茶馆,要了一杯“参须墨通”营养茶,笑眯眯地哼着小调,用那长勺搅拌着,喝了几口茶后,拿出手机给代宇庭打电话:“市长,已经把那小子给办了。”

电话里:“告诉他们,手不能太软,有我呢!”

马伯清收住笑容,轻声有力地:“是!我马上就告诉他们,您放心,我一定帮您出了这口恶气!”

468楚云市云塘区城管队审讯室

几个身着便服的城管人员,臂上扎着“执勤”袖章,对朝旭大呼小叫,朝旭被公安警察推进这间屋子时,冷不防被他们打了几拳,他带着手拷的手,擦拭咀角的鲜血,怒视着城管队员。

“朝旭,你就是那个敢与我们市政府领导作对的朝旭!行啊你,胆子不小嘛!我看你是活腻了,到我们楚云找死来了。”

朝旭不屈不挠地:“你、你们凭什么打人?你们循私枉法,有什么权力,凭什么审讯我?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他眼睛注意到放在房子中间,可能是准备审讯时,给他坐的那条木凳子。

“我们是干什么的用得着你来管?”

朝旭:“你们行凶打人是违法的!”

“嘿嘿――!小子哎!这也叫过堂,懂吗?死到临头了,还敢教训我们。”一瘦高个子,勾着个头对朝旭说话。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完话,突然,反过身去,向其他几人一挥手,恶狠狠地:“打!给我把这‘还乡团’往死里打!”

几个城管队员一齐挥拳向朝旭扑来。

朝旭愤怒地叫道:“既然你们无法无天,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来吧!”说着,一脚将他刚才看到的那条凳子,勾送在带手铐的双手中,旋即向迎面而来的几个恶少扫去。

两个家伙立时被打翻在地。

“哎哟哎哟――!”另一个端着手腕哀叫着向后退,爬在地上的一个家伙企图伸手撩朝旭的阴,朝旭毫不客气的挥起一脚,踢得他“哇哇”直叫。其他几人见朝旭如此勇猛,一个个象发了疯似的,抓起桌上的茶杯、茶壶、墨水瓶向朝旭砸去,外面几人有的搬起石头、砖块也向朝旭砸来,朝旭左抵右挡,多数被挡了过去,有的回击到几个恶棍身上,打得碎片乱飞,朝旭身上也砸了几砖头。他不顾一切地反抗,并机智地高呼:“正当防卫,打死勿论。”挥着条凳,步步逼近,只到把他们赶出这间房子。只听“啪”的一声,铁门被重重地关上了,门外的叫骂声,哀叹声,乱糟糟的。

一人高声说:“***,把他关在里面,锇他三天三夜再揍他,看他还这么横!”

又一人对屋里高叫着:“朝旭,你他妈老小子,你等着,过两天,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走!咱们走――!”糟杂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朝旭经过一场激烈的抵抗,加上未吃早餐,已觉筋疲力尽。他用条凳顶住铁门,并用身体靠着门坐下,两腿轮换着平放在条凳上,两手抚摸着被打了几砖头胸脯和右腿,他厌恶地看着发出响声手铐,无可奈何地等待着。

469玉盘街39号楚江大桥工程指挥部

丁克、于坤商量。

于坤:“程总要下午四点到,等下我去接程总,那您就在家等马主任的电话。他咋还没来电话?”

丁克:“哼!他会来电话,我看他是巴不得出事哩!”

于坤:“要不要告诉朝总家里?刚才他爱人还来电话,问朝总在哪?我说出去办事去了。”

丁克想了想:“还是暂时不要告诉,他爱人如果知道,肯定受不了的,等程总来了再说吧!”

于坤:“程总来了咋办?我们都是人生地不熟,难啦!”

丁克:“只有带程总去找江秘书长了,请他出面,引见市领导比较方便。”

于坤:“他会去吗?”

丁克:“我想会的!江秘书长很看重朝总。”

470楚云市海韵宫酒店包厢

马伯清陪公安人员喝着酒。

张越:“马主任放心,这事根本不要我亲自动手,交给几个城管干就行啦!我要叫他不死也得脱层皮。臭小子,还想跑到楚云这地前逞能,有你好看的。”

马伯清:“我看干脆把他做了得啦!”

张越:“这这―可不行,马主任,我们可以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不能出人命,出了人命,我这个刑侦队长怕是保不住了,您说呢?”

马伯清冷笑道:“哼哼!怕啥,天踏下来地扛着,被你们变作法摆平的人还少哇!他可是多年来和代市长对着干的货呢!刚来时,竟敢与老副市长方格明,在市长办公会上大干一场,狂妄到了极点。早在群工部当副部长时,他就说,公安部门糟透了,警匪一家,相互勾结,残害人民,好象只有他才代表人民。”

张越喝了口酒,眉毛一扬,将杯子使劲往桌上一放,对几个手下:“听到吗?你们给我狠点儿,***豁出不要这个*吊队长啦!现在就把他给摆平了。”

吴会摇头:“急啥呀!反正在我们手里,又跑不了,今天折腾了一天,那几个小子也都回去了,明天吧,死活也就是明天了。”

张越看了一眼马伯清:“您看呢,马主任?弟兄们都累了,是不是……。”

马伯清端起酒杯:“嗨!行!明天就明天吧,来,干啦!”

471楚云市繁华机场晚

一驾波音737客机徐徐降落在繁华机场。

丁克迎着程佳运和他的秘书,从国内到达口出来。

472楚云市繁华机场高速公路车上

丁克驾车,程佳运坐在驾驶室后座,秘书在副驾驶坐。

程佳运问丁克:“朝总现人在哪儿?”

丁克摇摇头:“我打听一天了,不知道公安局把他弄到哪儿去了?”

程佳运把手一挥:“快,快进城,先找他们市长或书记,千万不能出事。”

小车在高速路上飞速前进,程佳运坐在车上,绷紧的脸上带着怒容。

473楚云市委领导住宅楼市委书记家

书记:“老江啦!你怎么把他们带到我家里来啦!”

江枫刚欲回话:“我……。”

程佳运:“您这是什么话?您是楚云的天,人命关天,不找您找谁去?”

书记白了江枫一眼:“好!行行行!找我找我。说吧!”

程佳运大喝道:“你们楚云还是不是**的天下?为什么敢这样无法无天?为什么要抓我的人?他是回家乡搞建设的呀!不是送回来让你们把他给整死的呀!”

市委书记看着他只楞神,又把眼光投向江枫。

江枫给书记解释:“书记,事情是这样的,前不久,楚江大桥工程指挥部,被盗3600万元,公安局怀疑是指挥长朝旭作案,把他给抓起来了。”

书记对程佳运:“公安局是不会随便抓人的,这点你应该相信,他肯定是有问题嘛!”

丁克在一边插话:“就凭一封栽赃陷害的信,既不调查,又不听申辩,逮着就走,这是执行的哪一家王法?你们还讲不讲理。”

书记的秘书:“你是谁?怎么这样没礼貌?”

书记对秘书:“你一边去!”

程佳运:“书记!我跟您这么说吧!别说他朝旭不会作案,退一万步讲,这几千万就是他拿了,我情愿送给他,我不追究!”

书记:“哈哈哈!老总!我们这是个法制社会,他在当地触犯了国家法律,就得依法办事。这不是你追不追究的问题。”

程佳运:“我可以肯定,朝旭决无作案嫌疑。”

书记:“你太武断了吧!”

程佳运:“书记阁下,恕我直言,你们楚云太轻视人才了。朝旭,你们懂他吗?不懂!你们根本就不懂他。我懂,他是一个操行非常高洁的、真正的男子汉,是本公司的财务总监,财务总监啦!掌握着本公司数十亿的资产,他会在乎这几千万吗?只有你们内地,没有见过钱的人,才会这样看他,他要钱,需要采取这样的手段吗?”

市委书记笑了笑:“话不要说绝了,人都是在变的,见财起意,也未可知呀!”

程佳运很严肃地:“书记阁下,你大错特错了,我曾经提出,要把这数十亿资产的公司交给他,他坚决不同意接受,坚持要我儿子接班,你们对他这种高风亮节了解吗?”

市委书记听了,无话可说,偏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总裁,您的意思我懂了。”

程佳运很不客气地:“你根本就不懂!”

书记:“好好好!我不懂,我不懂,行了吧!不过,你今天先回去,我亲自来处理这件事,明天交人给你,这总可以了吧!”生气,又无可奈何地。

程佳运坚持道:“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到朝旭,现在就要见到他,不见到他,我不走,咋样?书记阁下,是不是也叫人,把我也给抓起来?”

站在一旁的丁克要发火。

江枫扯了一下他的衣服,示意他坐下。

丁克操着手不肯坐。

书记苦笑道:“哪能呢!您看,这都全下班了,这……。”说着,看了眼江枫。

江枫的心情和程佳运是相通的,他没有迎合书记的推诿:“既然程总如此心切,我想,是不是请政法委书记,给市公安局长打个电话,先放人。”

书记不高兴地看了一眼江枫,很不愿意地拿起电话,拨通了政法委书记家,没人接,又拨曾宽。

书记:“曾宽,市公安局今天抓了一个人,你知道吗?嗯!对!是朝旭,通知他们放了吧!”

程佳运在一旁激动地插话:“在什么地方,我去接。”

书记抬头望了下程佳运,接着给对方说:“人在什么地方,弄清后马上告诉我,我在家等你的电话。嗯!好!”

市委书记家里,几个男人沉默如一组雕塑,谁也不说话,谁也不看谁。

电话铃响了。

书记接电话:“哦!人在云塘区城管队。”他放下电话,对程佳运“人在云塘城管,具体位置到了区公安局就知道了。”

程佳运:“走,快走!”又回过头来,握了一下书记的手说:“谢谢!书记阁下,相扰了,请原谅!”

书记摇了摇头,回到沙发上坐下,怒气未消,嘴里:“公安尽给我捅娄子。”

秘书:“这个江枫,都退到二线了,还这么多事。”

书记:“正因为退线了,他才不管呢!平时,他敢吗?”他划着火柴,抽了支烟“不过――!这个总栽,对朝旭这么器重,亲自来救他,不容易啊!”

秘书:“朝旭原来是办公厅群工部副部长,下海在华宇任常务副总。”

书记:“我知道,他说楚云轻视人才,就是说这。”

474楚云市区通向云塘道路上

程佳运三人,从市公安局出来,驱车直奔云塘区公安分局。

天渐渐黑下来,他们赶到云塘公安分局,昏暗的灯光下,丁克发现朝旭被两个公安人员扶着,一瘸一拐地从审讯室里向外走。

丁克刹住车,激动地对程佳运:“朝总,那是朝总。”

程佳运抬头望见了,吃惊地:“怎么,他被打啦!这帮畜牲,简直没有人性。”情不自禁地擦着眼泪,对丁克:“停车!”,车刚停下,程佳运迅速下车向朝旭快步走去,口中念道:“怎么能这样对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哟!”冲上去紧紧地把朝旭一把抱住。

朝旭叫了声“程总。”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程佳运:“是我害了你呀!是我害了你呀!回去,我们撤,不干了,坚决不干了,撤,撤――!”

朝旭一把抓紧紧住程佳运的肩膀,伸直了胳膊,刚毅地看着程佳运:“撤!决不!我要让他们看看,华宇人是不会屈服的,是不相信高压的,是顶天立地的。只要我朝旭不死,我就要让华宇人建设的楚江大桥,坚决地屹立在楚江,让华宇的形象,耸立在七千万楚云人民心中。哎哟!”他的脚被阻塞了一下。

程佳运心痛地摸着朝旭带血的脸,含着泪花点点头:“嗯!不撤,不撤,听你的,我们不撤,我全力支持你。”回头对丁克:“丁工,走!咱们去医院。”

朝旭:“不要去医院,这算啥!我在部队练过几手防身术哩!挨了几下不碍事。”

程佳运:“不行!一定要住院疗养,你可以在医院办公嘛!”

朝旭看着程佳运:“好吧!只住两天。”对丁克“先送程总去休息,完后,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一天没吃饭了。”

程佳运摸着朝旭的头发:“不!我也两顿没吃啦,陪你一起吃饭,再到医院。”

朝旭感激地:“谢谢您!”拍了下在前面开车的丁克“丁克,还是弄点酒,活血。”

丁克“噗哧”一笑:“嗯!喝酒喝酒,越活越久。”

程佳运怒气未消:“这事没完,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475楚云市委办公楼书记办公室

程佳运与江枫,来到市委书记办公室。

书记客气地:“怎么样?人放了吗?”

江枫:“人,是放下了,可是……。”

程佳运:“住院啦!”

书记:“嗯!怎么回事?”

江枫:“公安局把他给打伤了。”

书记:“是吗?”

程佳运:“必须惩办打人凶手!”

书记:“好!您先冷静,我给管重点工程的代宇庭打了个电话,叫他过问一下这件事。”

476楚云市老干部疗养院

朝旭躺在病床上,程佳运、丁克坐在病房。

马伯清买了一簇鲜花,一篮水果,笑容可掬地来到医院看望朝旭。

丁克既不起身,也不给程佳运介绍,愤怒地瞪眼看着地下,抽烟。

马伯清:“哎呀!朝总!您受委屈啦!”

朝旭:“老马呀!谢谢你的关心啦!我知道,你不愿意看到是这样一个局面啊!”看了一眼愤怒的丁克。

马伯清斜丁克一眼,附和着:“是呀,是呀!怎么会是这样呢?”

朝旭轻蔑地一笑:“我母亲说过‘江湖不险,人心险啦!’若非程总及时赶到,你就要到火葬场去,看另一种结果啦!”

马伯清不自在地挪了一下坐姿:“我看,那倒不至于吧!”

朝旭:“我也不在乎,不过,要整死朝某也不那么容易,该死的跑不了,不该死的绝不会死,吉人自有天象啦”

马伯清:“那是,那是,吉人自有天象!”

程佳运从朝旭怀中取出体温表,照了照“还好!36度5。”

朝旭:“谢谢您!程总!”

马伯清:“啊!他老人家就是程总?”

朝旭没吭声。

程佳运看也不看他,抚着朝旭的头发,笑道:“看着你就舒服!”

朝旭笑了。

马伯清试探性地:“朝总!既然程总来,可以和他老人家说说嘛!换个人来楚云不好?何必担这个风险呢?”

程佳运这才回过头,很不客气地看了眼马伯清。

朝旭:“哈哈哈……,换个人来,对付你们―――楚云这帮不法之头,能行?”

马伯清:“这么说,您还是要坚持下去?身体支撑得了?代市长对您可是很关心哪!”

朝旭厌恶地:“老丁,给我来支烟。”

丁克赶紧走过来,递给朝旭烟,并给他点着。

朝旭抽了口烟,似笑非笑地:“我知道,代市长对我一直很关心,请您转告代市长,就说我朝旭感激他,我们以后相处的时间可能还很长,对我朝某能关心得到的,尽管关心好啦,只要我不死,我知道该咋回报他。”忽而,他转换一种口气问:“嗳!老马,你对这起案子是怎么看的?”

马伯清心神慌乱,也抽支烟:“说不好哇!对这些事儿,我也不懂,依我看,这样大案子没有什么破不了的,您看呢?”

朝旭有所指地:“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样大的案子破不了,我看公安人员就都该下岗了。”

程佳运说话了:“我倒要看看,他们除了变着法子打人外,还有没有什么真本事。”

朝旭:“我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亡命之徒,如此胆大妄为,我要到看法律对他的严惩!”

马伯清:“那是那是!您休息。”对程佳运、丁克“程总、丁工,你们坐,我走了。”慌慌张张退了出去。

程佳运根本不理他。

丁克:“讨厌!”

程佳运对朝旭:“这人,肯定就是你说的那个一把手咯?”

朝旭“噗哧!”一笑:“程总的记性真好!可不就是他。”

丁克:“我刚才和朝总说的马主任就是他,托他去公安局打听朝总,一天不见人影,还把手机给关了。”

程佳运摇摇头:“楚云市政府――!嗯――!”

江枫走了进来。

程佳运马上起身:“啊!江秘书长!”

江枫:“程总!您好您好!”放下礼品,走到朝旭床前“怎么样?没伤着要害部位吧!这些该死的家伙!打人――!”

朝旭:“谢谢秘书长!”

程佳运:“是得谢谢秘书长,要不,我连市委大院也进不去呀!更别说闯市委书记家啦!”

丁克:“市委书记对秘书长很恼火呢!”

江枫:“我怕啥!我又不再想往上爬了。他干气猴吧!”

程佳运:“秘书长!凶手查到吗?”

江枫:“查个鬼!我就是来告诉您的,代宇庭告诉我说,公安局并没有打人,是交给城管队临时看守时,说朝总与几个城管队员发生口角,动了一下手,情况并不严重,这几个城管队员还说,朝总打了他们。公安局把城管队员批评几句完事。市委书记听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程佳运:“胡扯!楚云市就是这样处理问的?难道人被打了就打了吗?人身保障都没有,还怎么工作?”

江枫:“朝总!你真打了城管!”

朝旭点头:“他们六七个人气势汹汹,向我扑来,什么酒瓶、砖头,木棍一齐上。我为了自卫,因为手上带着手铐,逼得我一脚挑起审讯室的条凳,抓起一顿乱扫,那帮小子被我打得跑出门外,将铁门反锁着,说是要把我饿死在里面。不是那条板凳,昨天必死无疑,陈总不及时到,我也完了。”

程佳运:“你还手是对的!他们执法犯法,你进委自卫,就要这样对付这帮亡命之徒。我要告他们,一定要告他们。”

朝旭:“程总!算了吧!您不必生气了。他们几个字就可以搪塞,如,瓜田李下嘛!既然市委书记出面‘特赦’了我,想必以后谁想再动我,也得掂量掂量了。”

程佳运:“就这样算了?”

朝旭笑笑:“嗯!算了!也给市领导留点面子。”

江枫:“程总的心情我理解,原来我们只注意到工程上的事,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书记出面处理这种事,在楚云没前例。”

程佳运:“我不会领他的情,当然,我得感谢江秘书长,您不出面,我连门也进不去。”

朝旭:“这几个月来,江秘书长一直帮我,否则,我也早走人了。”

程佳运对朝旭:“您咋谢人家秘书长的?”

朝旭:“江秘书长是楚云的清官,他除了在我家吃顿饭没给钱,我没给他半点贿赂。哈哈!”

程佳运:“人以群分――。”

江枫:“物以类聚,我和他的(指朝旭)性格是相通的。”

程佳运:“有秘书长关照,我放心了。秘书长!这可是你楚云推给我的一座金山,我华宇的顶梁柱啊!”

江枫:“您放心!等他出院了,我把公安局几个朋友约请出来,给他们交个底,看谁还敢胡来。”

程佳运:“好!”又对丁克说:“丁工记住,朝总出院前,一定要全面的检查一次,特别是看有没有内伤,把检查结果传真给我。另外,你一定注意他的安全,再出事,唯你是问。”

丁克笑道:“程总放心,我会的。”

程佳运走到朝旭跟前:“我今晚回深圳,这段时间主要将息身体,工作是做不完的。这次,我就不去看你母亲和弟媳了,待身体基本恢复后,要告诉夫人。”

朝旭感激地握着程佳运的手:“谢谢您,您也要多多保重身体,我抓紧把这边的事安排好后,尽快回去。您晚上一定要坚持散散步,稍微走远点不要紧的,叫人陪着,过道要走人行天桥。您不抽烟的习惯很好,待我把一些事情理顺了,也象您学习。”

程佳运、朝旭俩人相视良久,依依惜别。

477楚云市公安局会议室

9,13失窃案分析会,三位从“二京”请来的专家,参加了会议。

局长龚律明:“9,13失窃案,靠常规破案方法是难能凑效的,务必以相应的手段进行侦破。市公安局现有的技术设备和专业技术水平,对本案的侦破也是有一定难度,经请示市委领导,特从“二京”请来从事电脑研究,电子分析教学的三名专家教授,协助楚云公安破案。“

专家甲:“刚才听取了专案组,对案件的前期调查情况,可以认定,本案属于高科技手段作案。你们将与本案有嫌疑的三组电脑查封,这一做法是对的。但要对查封的电脑.其中的软、硬盘要进行检查、分析。而且要保密,不能有外界干扰。”

龚律明:“张越,你把收缴的三组电脑,及所有文字资料,包括废弃的文字资料,提供给专家们。安排在市内一家高档些的宾馆,包几个房间,派人值班站岗,保证侦破工作的正常进行。”

张越:“是!”

478楚云市老干部疗养院

朝旭执笔,丁克坐在床边,俩人正商量一个文件。

朝旭的母亲和妻子凤玲,推开朝旭病房的门。

朝母看着病床上的儿子:“旭儿――!你咋啦?”

凤玲:“这是咋回事啊!”

婆媳二人俯在朝旭身上哭起来。

朝旭还没来得及下床,被她二人按在床上,文件也散落在地上。

丁克:“伯母!嫂子!没事了!没事了!”

朝母:“咋没事啊!人还躺在床上呢!到底咋回事啊!”

朝旭急了,赶紧说:“妈,别压坏了我的文件。”

朝母:“我不管!”要掀被子捡查儿子的伤情。

朝旭含泪笑道:“别别,我下来。”说着下了床,对母亲和妻子说:“你们看,这不好好儿的吗?”

朝母看着他:“旭儿!你咋啦?”

凤玲还在抽泣。

朝母:“儿啊!到底发生啥事啦?你惹着谁啦?你可是从小到大,娘手指头都没碰过你呀!”说着又抽泣起来。

凤玲拉着朝旭的手边抽泣边说:“我就知道出事儿了,两天都没给你打通电话,是谁这么缺德?我去告他。”

朝旭扶着母亲坐下,又把妻子扶到自己的床边坐着。

朝旭:“指挥部失窃,他们把我误当盗贼抓去。程总闻讯从深圳赶来,直接找了市委书记,把我给保出来了。现在好了!一切事情都处理好了。”

朝母:“那咋把你打成这样?”

朝旭:“既然进了局子,少不了要过堂咯!哈哈!”

凤玲:“你还笑,两天找不到人,真把人给急死啦!”

朝母叹了口气:“真叫作孽啊!楚云这个地方,咋就这样容不得人呢?真正的罪犯抓不着,却狗咬吕洞宾,邪―乎!”后面两个字声色俱厉。

朝旭:“妈――!好了!凤玲!今晚我回家吃饭。老丁你也到我家吃饭,给于坤打个电话,叫他今晚不要来医院了。”

丁克:“我就不去了,晚上,我要把这几张表弄出来,明天要送规划局呢!你们全家吃个团圆饭吧!”

朝旭想了想:“那行!”回头“妈!我们回去!”

朝母还在抽泣,老人点头“嗯!回去!”

479玉盘街39号楚江大桥工程指挥部

朝旭办公室外一公安干警在把守。

朝旭俯案工作。电话铃声。

朝旭:“哦!程总!您好!对!我现在还是监控对象,但工作还可以照常进行!嗯!当着专案组的面可以打电话,不可以到两岸工地。好在目前主要是一些文字,图纸的审核工作,有些事情由丁克去跑。”

电话那头:“好,好,正常的配合是应该的,如果谁再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就要把他告到中央。现在难得你有这样的休息机会,韬光养晦,以利再战嘛!我给弟媳打个电话,叫他多弄点好吃的给你送去,把身体养得棒棒的,你要在楚云大显身手啦!”

朝旭:“您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于坤、洪波在自己的办公室看书,也有公安人员监视。

指挥部楼上楼下都有公安警察走动。

480楚云市金环宾馆七楼客房

七楼东面半层楼被市公安包下,两个公安干警值班。

715客房,一专家正聚精会神地移动鼠标,操作一台收缴的电脑,他似乎有重大发现,电脑上出现了不明光点。他拿起床头电话,拨通了市公安局龚局长―

“喂!龚局长吗?我是715,我发现收缴的电脑中有严重疑点,你能过来一下吗?好!我等着。”他放下电话,继续观察。

门开了,龚律明站在他面前:“您好!发现什么问题吗?”

专家:“是的!请问这台电脑的主人是谁?”

龚律明:“手提还是台式?还有编号。”

专家从电脑侧面看了看:“台式5号”

龚律明翻开登记:“嗯!那是洪波,有什么情况?”

专家:“这台电脑有几个问题值得研究。第一、使用频率相当高;第二、本机配制内存高,虽说没什么大部头文件,但虚拟内存空间极小;第三、这台电脑的密码显然没交完,随手点个数,就有文件出现;第四、所存文件,病毒性可疑符号甚多,而且十分怪异。我现在点击一个给你看――。”

演示(略)

龚律明:“还有什么问题?”

专家:“这些天,我重点是研究这台机子,我认为机主非同寻常。”

龚律明:“他不过二十几岁人啦!”

专家笑道:“电脑是现代青年的脑子的代名词,中老年知识分子用电脑的不多。这台机子的密码,用了大量的流行歌曲曲谱,又好记,又不易泄露。我为什么说,他还有密码没交呢!因为,有一首流行歌我会唱,而密码并没连贯,中间少的那句谱,正好是个密码数。”

龚律明:“立即传讯洪波!”

专家:“我是从技术角度,你们是依法办事。”

龚律明:“明白!各司其职。”

481玉盘街39号楚江大桥工程指挥部

一强警车停在楚江大桥指挥部楼下。

洪波被两名公安干警押上警车。

马伯清神情木然地看着警车向市内开去。

482楚江大桥工程指挥部马伯清办公室

马伯清独自坐在指挥部办公室抽烟,精神紧张,桌上烟灰缸堆满了烟蒂,他还在往上摞。

(画外音)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独臂将军―马主任,没有例为监控对象,他觉得挺荣幸,认为可以隔岸观火,甚至玩火纵火。现在的他,亲眼目睹公安、武警,还有专家教授进场;他精心设计加害朝旭,又被市委书记保释出来;特别是,眼睁睁看着洪波单独提审。他,内心极为惶恐,精神已经到了蹦溃的边缘,仿佛自己载着手铐脚镣,浑身沉甸甸的。

“马主任――!”

马伯清一惊,连忙起身将烟头掐灭。

丁克站在马伯清办公室门口:“马主任,公安和武警战士的食宿安排,朝总说要调整一下。一楼全部腾出来,洪波的东西先放到您这儿。”

马伯清:“嗯!好!我这就去搬。”

丁克:“另外,朝总说,伙食标准,每人每天再调高5元钱,食堂卫生要搞好,必须保证开水供应。”

马伯清:“好好好!”

丁克说完走了。

马伯清起身把门关了,往椅子上一坐,嘴角嗫嚅轻轻声骂道:“妈―的!都落在老子一个人头上了。”头往椅背上一靠“唉――!”又立即起身,出了门,干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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