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凌风那轻轻的一声狼嗥,证明他体内狼的灵魂开始苏醒了,而他的复苏,便意味着死亡,当然是他将死亡笼罩在其他人的头上,比如说僵尸王。
杨凌风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只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将眼前这个所谓的僵尸王收拾掉。
只听“咣铛”一声,那僵尸王手中的刀已掉在了地上,他的手抖得已经握不住刀了,因为他感觉到了杨凌风身上的杀气,因为他感觉到真正意义上死亡正在靠进他这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但是他并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待毙,定下心来,将地上的长刀吸入手中。
许之恒也从未料到杨凌风身上会有这么大的杀气迸发出来,似乎要吞灭掉世间的一切,但是杨凌风不想,他只想杀了僵尸王。
杨凌风每向前走近一步,那僵尸王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一步,他实在不想与这个世上最可怕的敌人对敌。很快,僵尸王退到了墙角,不能再退了,于是原本后退一步的动作被脸上肌肉抽搐的动作给替代了。
杨凌风也不再走进了,左手捏个法决,右手半握成爪,暴喝一声,飞身扑向那僵尸王,左掌右爪同时攻向僵尸王。
那僵尸王实在不明白自己是怎样被杨凌风剖开胸膛撕成两半的,他只知道他的双眼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对方,看见对方慢慢的倒下。
杨凌风看着自己的双手,更不明白自己何时有了这么强大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僵尸王撕成两半。
只有许之恒明白,这便是转世狼王。
但是他却不能也不敢说出来,因为他不想孤身一人与狼王对敌,因为他更想自己得到那残梦镯而不为他人所知。
运城的百姓得知剿灭僵尸一事欢欣鼓舞,家家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而这『药』铺却更是门庭若市,上门拜访杨凌风的人不计其数,还好高正俨然一副杨凌风管家的模样,把这些人一一打发走了。
杨凌风此时却不在城中,他回山拜见师傅戒仁和尚去了,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不得不再次踏入离开不久的师门。
虽然才离开驮山寺一个年都没到,但是杨凌风却象过了许多年一样,归心似箭。他虽然已经还俗,却仍旧惦记这师傅和那一干师兄弟们。
官道上,杨凌风又远远的看到了那家客栈,发生过离奇命案的那一家,发生与自己有关的那宗离奇命案的那一家。
客栈老板已经换了人了到处都重新修过,一点也看不出来这里曾经发生过命案的痕迹。
杨凌风忐忑不安的走进客栈,却并为有人认出他,也不会有人认出他,因为那日客栈的人全都死掉了。
杨凌风静静的躺在床上,回忆起这么多天以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想起第一次跟自己有关的命案,那时自己在关窗户,然后看见了圆圆的好漂亮的月亮,之后自己便没有了记忆。
他又想起在运城南面山上看见的幻境,又在嘴里尝到自己的血之后,便功力大涨。
他又想起昨晚那骇人之夜。
的确,每一次在自己嗜血之后,便会功力大涨,而失去意识是为什么呢?
杨凌风回到寺中,戒仁和尚似乎也特别的高兴,问道:“风儿,你为何此刻回来?”
杨凌风道:“徒儿参见师傅,此刻返回是有要事想请教师傅。”
戒仁摒退开其他弟子道:“风儿你有何事要问?这里就我们师徒二人,但说无妨。”
杨凌风整理了一下思绪道:“前不久,徒儿遇到了一个自称蝠王的妖人。”
戒仁一惊,随即又恢复了常态,道:“看来他一定跟你说了些什么?”
杨凌风摇了摇头道:“那妖人并没有说什么,只说师傅毁了他的法宝。找我报仇,还要说我是什么狼王转世。徒儿很不明白。“
戒仁微微一笑,起身道:“你是不是狼王转世我不清楚,他的法宝也确实被我毁掉。风儿,你们交过手了吗?”
杨凌风道:“交过手了,可惜被他跑了。不过他用的那什么嗜魂**也确实霸道。”
戒仁身形巨震,喃喃道:“嗜魂**,传说中的嗜魂**?”随即便又恢复常态,问道:“那风儿你是如何逃脱的?”
杨凌风摇了摇头,略带得意的答道:“师傅为何这么不相信徒儿的能力?可是那妖人逃走的,只怪徒儿飞行之术不如他高明,被他逃走。”
戒仁松了口气,严肃道:“没有这么简单。嗜魂**乃上古的魔门宝典,若真是炼成,就算是真神也要忌他三分,又怎会在你手上落败。为师看这当中必有其他隐情。”
杨凌风暗暗心惊,细想一下,那日的战况果然很是蹊跷。
戒仁顿了一顿,拉起杨凌风的手,按在脉门上,只觉得脉象平稳,内力充盈,大喜道:“风儿你的内力大涨,几乎已经超过了为师的修为,给为师讲讲这么多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杨凌风道:“师傅,徒儿还有事请教,一会儿自当如实禀明师傅这一路所发生之事。”
戒仁道:“还有什么事就问吧,师傅若是知道就一定告诉你。”
杨凌风道:“徒儿一路上不断听见有人谈论狼王和残梦镯,不知道师傅可知这狼王是谁?这残梦镯又是何物呢?”
戒仁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缓缓的说道:“世人都说狼王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妖人,实乃无知。当年这狼王惨死于『奸』人之手,死后仍不能安宁,却没人能为其洗刷清白,可悲啊可悲。”
杨凌风道:“师傅曾经见过狼王么?可清楚这中间原委?”
戒仁摇头笑了笑道:“为师也只是听先师法空大师讲述而已,但闻者无不为狼王这大义之人叹息。狼王本是西北极寒之地一个狼群的首领,那个狼群因为狼王的妥善管理,便越发壮大。后来偶然之机,狼王得到一件上古神器,那便是残梦镯。渐渐的,狼王便知晓其中的一些奥秘,便能幻化人形,也学习人间的武术。不过终因为狼的身体经络和人不一样,不能大成,但是也足以称霸一方,不过他却很是善良。当年江北大旱之时,狼王将自己库存的食物分给那里的民众,救活了不少人,而狼群却因此不得不南下。”
杨凌风点了点头,暗想这才是真正的狼王,又问道:“师傅,那日蝠王那妖人说与狼王有仇,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戒仁微微的睁了下眼,随即又闭上,道:“那蝠王才是无恶不作的妖人,但是因为他轻功绝好,江湖中人逮他不到,便也不愿与他结仇,只有事不管己,又有谁来出头?后来狼王有一次碰到那妖人正在轻薄一女子,便废了他几十年的道行,但并未伤他『性』命,自此,那妖人便记恨与心。再后来那妖人便想将狼王手中的残梦镯据为己有,结果连偷带骗了几次均未得手,最后利用此消息,挑起了修行界的一干人士一起剿杀狼王,狼王也在那一战毙命,不过那妖人也并未得到那残梦镯,残梦镯也自此踪迹全无。”
杨凌风呆了一呆,这狼王似乎就是那日白日梦中的那个样子,除强扶弱的英雄。
戒仁又继续缓缓说道:“如今又传出狼王转世,也不知是真是假。那些江湖人士又有谁不觊觎狼王手中的残梦镯,只可怜狼王不知还要经几世轮回才能脱离六道。”
戒仁这时睁开了眼睛,说道:“为师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风儿,这么多日为师担心得紧呢!”
一阵阴深深的声音从一间石室中传了出来。“这小妞长得不错啊,交给狼王那老贼岂不狼废,倒不如跟了咱哥两享用了吧……哈哈哈。”
说这话的正是那蝠王,此时他怀抱一女子,正是那与杨凌风借宿之处高正之女高倩儿。
另一个是一个俊俏的后生模样的人,看上去比这蝠王年轻得多,笑道:“如此甚好,每次都是大哥占先,这次大哥做主,这女子就交由二弟你处置吧!”听这话也不知平日里这两个妖人害了多少女子的『性』命。
那蝠王一听,兴高采烈的说道:“如此兄弟先谢过大哥,先告辞了。”说着抱着高倩儿飞身往洞内更深处移去。
高倩儿感觉浑身冰凉,一下醒转过来,睁眼一看,就看见一男子站在面前,模样甚是丑陋,又觉混身不能动弹,心中无比恐惧,喊也不能喊,眼泪便也流下来了。
那男子正是蝠王那妖人幻化而成,一脸邪笑的说道:“美人儿,你的凌风哥哥不能来陪你了,就让蝙蝠哥哥我来好好侍侯你吧!”说着便往高倩儿身上『摸』去。
高倩儿此时亡魂大冒,心中也没了注意,只有心中无尽的痛苦和委屈。
她又能怨谁呢?她谁也怨不了。
若是要怨,只能怨老天不长眼。
若是要怨,只能怨自己偏偏又喜欢上了转世的狼王。
亡魂殿内,一群妖人跪在大厅中央,一个俊俏的后生坐在堂上,面队殿内众多的妖人发话道:“狼王转世的消息想必各位头领都听说了吧?前几天尸王也死在这小子手上。不知道各位怎么看?”
顿时殿内议论纷纷,众妖人面上均是愤怒和疑『惑』之『色』。
一个全身长着黑『毛』,身型庞大的妖人站了出来说道:“冥王,不知那转世狼王有何能力竟能将尸王打死?”
那冥王道:“如何打死,当时也没人在场,熊王你有什么想法且说来听听。”
熊王道顿了一顿道:“属下认为转世狼王先前伤了蝠王,后又打死了尸王,那么他功力可能已经恢复,或者又较之前世更强,此时又有了人的经络,再加上那残梦镯,一定比以前更加难对付。若不尽早将他除去,他日--------众兄弟恐怕无立足之地了。”
这一席话立刻引来众妖人注视,也有人立刻反驳道:“怎么可能?众兄弟找那残梦镯找了尽百年都未找到,狼王一转世,况且孤身一人,怎可能找到?”
那熊王一听有人抬杠,不满的说道:“那残梦镯本就是狼王之物,他能找到有什么奇怪…………”
话还未说完,那俊俏的冥王飞身上前,一巴掌打在熊王脸上。那熊王吐出一口还混着几颗牙齿的鲜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冥王看也未看他,喝道:“放屁,哼,那狼王何德何能?敢说这残梦镯是他之物?”
那熊王一脸恐惧道:“属下一时失言,还望冥王饶了属下。”
那冥王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如今非常时期,本王也不责罚你。但熊王,今日之过不能不记,且让你带罪立功,由你带领幽灵堂,负责除掉转世狼王。”
熊王一听,才知道自己这颗脑袋算是暂时保住了,必恭必敬的跪下磕头道:“属下一定会带着狼王的人头回来向大王复命。”
冥王却无表情,对其他众人说道:“本王即日起闭关修炼嗜魂**,殿内事务暂又蝠王负责,朱雀堂堂主接手尸王事务,负责协助蝠王。其他人等,各自尽力协助熊王,早日除掉转世狼王。本王不希望出关之日还未见到狼王的人头。”说罢转身进了内殿。
杨凌风带着满心疑『惑』回到运城,看来回去一趟的收获却不是很大,却见『药』铺门都未开,心中顿时笼起一层阴云,急忙上前敲门。
高正一开门看到是杨凌风,顿时老泪纵横,拉着杨凌风的手道:“贤侄啊,你可回来了,呜-------”
杨凌风心头一紧,赶紧扶高正坐下问道:“大叔,出了什么事?你先别急,慢慢说。”说着给高正倒了一杯水。
“前天,我和你大娘出去给人看病去了,就留下倩儿在家。回来便不见倩儿,她房内也没什么动静。都失踪两天了,到处都找遍了,官府也帮忙找了,都没找到。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呜-----呜------”
杨凌风一听高倩儿不明失踪,心下立时焦急起来,急得不停的跺脚,在屋里走来走去。忽然又飞奔出去,往衙门去了。
正巧许之恒也在,杨凌风人未到,声先发。“许兄,可有倩儿消息?”许之恒回头看见杨凌风,摇头道:“查了几日,还没有线索。”
杨凌风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的抓着头发。
许之恒还惦记着杨凌风手中的残梦镯,便过来搭讪道:“杨兄,先别着急,我已经加派人手去查了。你那日击毙僵尸王的那几手,在下可以好生佩服,不知道杨兄使得是什么招式?”
杨凌风这时候哪有心情陪许之横聊天,道:“哎,那几手都是胡『乱』使的,倒让许兄见笑了。”
许之横一听,只道杨凌风故意隐瞒,心中不悦,也不好开口再问,便待离开。忽又转过身来,道:“不知杨兄有什么仇家没有?”
杨凌风摇头道:“我哪有什么仇家?”刚说完,顿时又想起一个人来,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妖人,三角脸,轻功卓越,身手不凡,。
“要是他的话,那倩儿…………”杨凌风不敢往下再想,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杨凌风回过神来,向许之恒问道:“许兄,不知除了这运城,还有哪些地方有妖物作祟?”
许之恒没好气的道:“各地都有,不过洛阳闹得最厉害。杨兄,你大可以去胡『乱』使几招便可风风光光的啊,说不定皇上一高兴,赏你个一官半职的,那咱们可以同朝为官了咯,哈哈哈…………兄弟得先给杨兄道一个喜了啊!”说罢装模作样的行礼。
那日许之恒击杀那官吏一事一直让杨凌风耿耿于怀,此时也懒得搭理他,拱手道:“恐怕要让许兄失望了,在下还不想做官。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还是先行一步,告辞!”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衙门。
许之恒狠狠的盯住杨凌风离去的背影,脸上狠狠的抽搐了几下,暗道:“还怕你不栽在我手上,哼,咱们走着瞧!”
杨凌风匆匆干赶回『药』铺,对高正说道:“大叔您且宽心,我去追查倩儿下落,现在得赶去洛阳,那里消息也灵通一些,您在家照顾好大娘就好,我立刻就动身。”
高正眼巴巴的看着杨凌风的离开,也不知该担心杨凌风还是该担心自己的女儿。
洛阳不愧是一个繁华的城市,不过杨凌风并未进城,而是买了点干粮带足了水,躲进了城外的一座破庙。
这破庙年久失修,早有一边已经倒塌,塌下的一边所幸留有几根大梁,使得这座破庙还能在这里苟延残喘。
杨凌风坐在破庙的角落,第一次感觉到了亲人从身边消失的滋味。有一种心痛,也有一种懊恼。心痛的是自己视为亲妹子的高倩儿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懊恼的是自己连累了一个好不相干的姑娘。
入秋的夜晚已有了些许寒冷,杨凌风微微的缩了下脖子,躺在一堆干草上,透过破了的物顶看着天空。
月亮从东边升起来了,树丫上的鸟儿也都安静下来了,只有些还在切切私语似的不能入睡。
“又快到十排开的『插』在墙壁上,便把火把点燃着。
不知不觉点燃了二十个火把,朱子鹤这才惊觉这是一个大殿,那走廊似乎只是个后廊走道。
那后廊走道出来便见着一把大椅,全是由白骨构成。两个扶手上镶着两个骷髅头,头盖骨上面虽积了不少灰尘,却是十分的光滑,触手冰冷。
那白骨大椅子正对的台阶以下便是大殿,洞顶还悬着六个油灯盘,此时并未点着,下方有几把破椅子凌『乱』的倒在地上,象是经过打斗造成的。
朱子鹤顿时兴奋不已,以他的江湖阅历来看,这里极有可能是前人的一个地下组织,或许隐藏了很大的秘密也说不定。他又按耐这心中的兴奋四下仔细的查看了,不过除了四个出口,什么也没发现。
那白骨椅面对的两个出口的门已被堵死,推不开了,两旁的侧门倒是可以开启。朱子鹤便拿了一个火把从西门走了进去,里面便是阶梯,一直向地下延伸。
经过两次折路,那地下室的阶梯也似乎走到了尽头,但朱子鹤却是失望之极:前方的一道铁板门堵住了去处。
这铁门敲起来闷声闷气,足以见得十分的厚实,四周无缝,与石壁整合得完美无暇。朱子鹤查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打开此门,只得返回。
东面的门也是一段楼梯,不过却是向上走的。大概此殿依山而建,西面建地下室,而东面就该伸入山中了。
无奈运气不好,这火把此刻似乎也快要灭了,朱子鹤这才后悔该留下几个火把不要一次全点着。
懊悔之余,朱子鹤为了活命,也只得继续往前走,要是呆在原地那是一辈子都不要想活着出去,况且没有食物一样得死。好在朱子鹤功夫也不弱,在这么黑暗的环境里终究还能看到一点周围的情况,虽然看得并不真切,但也足够了。
往上走了几层台阶,朱子鹤进入了一间大室,耳边传来微微的轰鸣声说明了这间大室的宽广。『摸』着黑往前走了几步,朱子鹤一脚提上了一堆不知何物的什么物事,顿时“哐哐”的跨了一地,弥漫了一室的土尘,毕竟这个地方很久没人来过了。
朱子鹤弯腰往地上『摸』去,赫然便是一堆人骨,吓了朱子鹤一跳,象是很久以前的尸体。尸体上的衣服虽然还连着,但是却触手即破,散作了一堆土尘。只听“扑”的一声,又有什么物事掉落了下来,却是一本用厚厚的布包裹着的东西。做了多年强盗的朱子鹤直觉觉得这东西不一般,顺手拣起来放如怀中,之后便扔是一无所获。
累了半天的朱子鹤这时也无力了,坐下来靠着墙角,心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一时看不出破绽来,便紧了紧衣服和地而睡。
一股冷风吹来,惊醒了睡梦中的朱子鹤,打了个冷颤后朱子鹤清醒了过来,暗自庆幸这股风来的是时候,不然自己很可能就这样一睡不起,永远而安详的睡下去。
从刚落下来的时候,就没有感觉到气闷。照理说这么深的洞被雪封了这么久,空气该是很浑浊才对,而这里和外面感觉差别不大。还有刚才那阵风,那阵还不能算做风的微小气流,不该在封闭的地方出现的,一定是有与外界相连的通道。“通道~!”想到这里朱子鹤总算明白了自己哪里有疏忽,只要有通道,就不怕走不出去,朱子鹤顿时精神大振。
一个人心中有了希望,那么面前的困难就变得无足轻重。朱子鹤也是这样,虽然已经饿得眼冒金星,但是这时候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就象一个在沙漠里渴了几天的人,突然得知水源就在附近的地方的心情一样。
终于,一处暗道在朱子鹤面前出现了,隐蔽的机关便是墙角桌子上的烛台,亏的朱子鹤留着火褶子,想要点蜡烛看得真切些才发现这个机关。这个发现顿时让朱子鹤雀跃不已。
暗道似乎一直在往山上走,而且距离并不短。朱子鹤看着手中烛火将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不料前面的路口却被一块石板挡住,不由得大呼倒霉,带这满腔的怒火一脚向那石板踢去。
老天保佑朱子鹤,这石板随着朱子鹤一脚踢过应脚而倒,『露』出了洞口。
按位置算,这里应处于伏牛山腰,该是积雪覆盖、寸草不生之处,此地却是异常温暖,草木茂盛,果实暗结。
朱子鹤心下大喜,四处寻了些果子吃,填饱了肚子之后,又感怅然,不知何时才能走出这里,终究江湖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
想到追杀自己的那些人,此刻早该变成冰棍了吧?朱子鹤哈哈大笑,解恨之于有感上天待他不薄,最少还有几个六扇门的高手陪葬。
刚笑起来,朱子鹤便觉得怀里有什么东西顶着肚皮,『摸』出一看,正是从那死人身上掉落的物事,只见层层的油布包裹之下,赫然是一本罕见的书。
此书颜『色』暗黄,和常用的那种草纸颜『色』相仿,却是用布写成,这布的材料也很是特别,经年累月下来,还未见破损,清晰得见《嗜魂**》四字,朱子鹤顿时登大了眼睛不停的颤抖,那是一种狂喜。
《嗜魂**》与残梦镯出于同一时期。相传《嗜魂**》乃商纣王靡下近卫柳薹所创。柳薹和妲己同出一宗,目的就是为了造成天下大『乱』,好让邪魔有机可乘。而这柳薹乃是魔门中的天才人物,对武学邪法十分痴『迷』,在自己三十岁那年终得突破本门瓶颈,创出了《嗜魂**》。因其柳薹的本质,这门功法也是邪恶地异常,但是做为玄门武学来说,却又有他独到的地方。而这《嗜魂**》,因其十分隐蔽,并不为世人所知,只有很少的野史上偶有提到一句。朱子鹤也是年少时做盗墓贼的时候在一墓『穴』中得知,却不料世间真有此物,此刻得见,心中那一份喜悦和震惊有如何能说得出来。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两年已过,朱子鹤却已将《嗜魂**》练至第三重,总算出得谷来。紧接着到朱子鹤练到第七重《嗜魂**》的几年间,伏牛山附近三山四十二洞的妖人悉数被他收编,加入了自己建立的亡魂殿。此时的朱子鹤,已心魔『乱』舞,失去本『性』,只是对自己的女儿朱清儿颇为疼爱,也是这唯一的所在,多次克制住了他的走火如魔。
亡魂殿现于江湖,一时间风云四起,妖物横行,举国大『乱』,流民四起。由于其行事诡异,手段狠辣,正道中人人人自危。众多的武林人士,犹如一盘散沙,纵然有人出头聚集力量,也和乌合之众无甚分别。魔道中人闻风而出,或加入亡魂殿,或乘机做『乱』。
未待那白衣女子说完,那名叫少天的随从已腾空跃起,手中顺势甩出暗器,却是一种畸形的虫子。
不知是众人此时都还未回过神还是那人行动太过迅速,黄三爷一行人纷纷中招,顿时酒楼上什么声音都一起迸发出来,众人皆捂面倒地『乱』滚。那白衣女子看也未看一眼,倒是盯着杨凌风一动不动。
杨凌风此时被这神秘女子盯着,浑身不自在,脸上压不住的绯红跃上了额头。正待责问那女子下手太过残忍,那女子却又把视线移开,对地方不住翻滚的众人喝道:“现在也两清了,你们滚吧!”
黄三爷等人如释重负般的『摸』着楼梯下了楼去,众人也都惶恐万分的散了,楼中只剩下那女子主仆三人于杨凌风。
杨凌风呆得尴尬,起身提了包裹便欲离去。刚到楼梯口,却见一人身形一闪,将楼梯挡住。瞥眼一看,正是那女子的男随从少天。
杨凌风退后一步正『色』道:“不知兄台拦住在下去路,有何指教?”那人道:“在下梵少天,奉小姐之命,来取公子的这对眼珠子。”说罢右手疾伸,两指直『插』杨凌风双眼。
杨凌风大惊,早料到此人必不会和自己善了,却不料言语间就动上了手,侧头堪堪避过,顺势以肘近身攻向梵少天小腹。梵少天右手未收,左掌成刀势下劈,正中杨凌风手臂,只砍得杨凌风直呼痛快。
梵少天似乎急于结束打斗,运起玄门邪功,面目顿时变得青黑,周身散发着层层黑气,双眼变得血红,口中两颗獠牙突出与外,散发着阵阵恶臭。
杨凌风一大惊,怒道:“原来是妖物作祟,今日便饶你们不得。”说罢,杨凌风上空出现了一个金身如来的幻象,自己周身也是金光闪闪,正气浩然。
一正一邪两股气息毫不掩饰的从酒店里散发开来,互相混杂着,象洪水一般泛滥起来。
洛阳城中的大多数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只有几个高手感觉到了这股妖气,立时不约而同的往这个方向赶来。
梵少天竟似乎一点都不惧怕杨凌风,抢先攻击以占得先机。先前还是寻常殴斗一般,此刻四处已是木屑横飞,招招到肉。
拆得八招,忽见青光一闪,梵少天手中的多了一把青『色』气剑,竟是他凝气而成。
杨凌风一见,大吃一惊,暗呼糟糕,以自己师傅戒仁和尚的多年成就,也只能凝气成一把三尺小刀,而眼前这妖人看上去毫不费力的就弄出了一把五尺来长的气剑,怎能不让人心惊。
吃惊不小,杨凌风更不敢大意,光是这随从已是这么厉害,何况他那没出过手的女主子,怎生了得?却见青『色』剑锋直袭自己小腹,杨凌风慌忙伸手侧击向那长剑。
只听“哧”一声,那青『色』气剑被杨凌风右臂一碰便再难成形,化做一团青气散了。
疑『惑』之余,杨凌风才想起来手腕上的那个神秘的镯子。而梵少天更是心惊,别人不知道他的实力,自己可是清楚的,没想到自己浸『淫』多年的乌金剑气这么容易便被这个小子给莫名其妙的破掉了,说出去如何见得人?
想到此点,梵少天心中大怒,双手半握,左手出现了一把与刚才那柄毫无二致的青『色』气剑,而右手却出现了一柄乌黑的气剑咆哮着象杨凌风冲了过去。
杨凌风只看得亡魂大冒,骤将功力提升至臻谷。
梵少天双剑其舞,左右手配合得天衣无缝,右手剑进攻,左手剑防御护住周身,不时击出策应攻击,似乎就是两人在使剑,而又心意相通一般。
杨凌风招架得十分吃力,下山以来,遭遇无数高手还不算,今日多半还要命丧于此。不由得也是一阵狂怒,顺手捏出个火符一拳轰出,虽然伤了梵少天,自己左肩却也中了一剑,鲜血四贱,一股血腥之气散发出来。
杨凌风忽然想起以往发生的种种,不由大呼侥幸,自己还有激发狂『性』的办法来提升功力的,虽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不妥,但此时为了保命,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片的鲜血,似乎并不过瘾,不时的用手『摸』在伤口上,再『舔』着手上的鲜血,如此反复。
梵少天也被杨凌风的样子唬住了,停了下来,仗剑而立。
半空中的金『色』如来象也不见了踪影,随之而来的便之有阵阵阴风和团团黑云。
忽然,一丝杀气从杨凌风那里传了过来,既而开始爆发。
梵少天以及在场的人,均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微笑的肌肉收缩代表了他们心中因杨凌风而来的不安。
杨凌风转过头,双眼布满血丝,双手不停的晃动着,象梵少天一样,唇边『露』出了两科獠牙。
杀气骤然上涨,已经超过了这个环境所能够的负荷。梵少天决定主动出击,双剑同时飞出————以气御剑,立图一击干掉杨凌风。然而他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杨凌风见梵少天意图拼命,并不着急,双手仅以指力夹住剑风,刹那间气剑又象先前一样,化做一阵青雾散去。
杨凌风正待痛施杀手,却听那女子喝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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